第六百八十一章 對不起，您所查找的蘿莉不在服務區
姐姐大人果然不同凡響，竟然用一起玩遊戲這種方式讓一幫戰爭狀態的小毛丫頭達成了和平共處，雖然我始終覺得讓一群蘿莉學著去組團實在那啥了點……
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們玩玩超級瑪麗多有愛啊。
“你得理解，能讓她們一起玩而且還挺開心的東西確實不多。”麵對我的困擾，姐姐大人隻能無奈地聳聳肩，“真紅不喜歡戰略遊戲，水銀燈不擅長解謎，翠星石是個格鬥白癡，莉莉娜討厭迷宮探險，雛莓看不懂戰棋規則，而潘多拉則對音樂深惡痛絕——這些孩子唯一共通的地方就是都對正常小孩（老姐你確認這些還屬於孩子？）喜歡的事物興趣缺乏而且現在都想打架，恩，因為剛才沒打夠。一開始她們是聽說在這個遊戲裏可以打架才加入進來的，但為了防止她們再打出火氣，我就把晚上來蹭飯的薩爾一幫人坑進來了。”
姐姐大人你威武。
當然，玩歸玩，我還是看出這幫蘿莉或者偽蘿莉或者微型少女之間不同之處了的，似乎所有的薔薇少女都確實是沉浸其中，她們對電子遊戲這種新奇事物倒有所耳聞，可親自玩耍還是第一次，自然難免投入，莉莉娜則是純粹本著添亂的精神摻合進來，名為“叮了個大當”的那個猥瑣潛行者就是她的角色，而小泡泡則似乎是個遊戲笨蛋，她從自己的宅女老媽那裏絕對一點遊戲細胞都沒繼承到（這真是我陳家一大幸事），當然也有可能是還沒到年紀（假如是這樣的話就太不幸了），小丫頭完全不理解眼前的遊戲是怎麽回事，隻知道臉滾鍵盤（無誤！）地在那裏呀呀亂叫，但能和這麽多姐姐一起玩就已經讓她萬分開心了，而潘多拉和維斯卡則顯然是湊數的，她們倆隻對在現實世界裏狂轟濫炸感興趣，隻是礙於姐姐大人的**威……咳咳，威儀，即便兩位能橫掃千軍的將軍大人也隻能在這時候陪著妹妹們瞎胡鬧了。
隻是真沒想到，那群性格各異的人偶少女會這麽喜歡玩耍……明明真紅和水銀燈的性格都屬於那種十分成熟的類型呢。
“畢竟從沒有過真正玩耍的記憶吧，”珊多拉感覺到了我心中所想，湊過來低聲說道，“隻是補上了從未經曆過的童年而已。”
從裏組團真實艾澤拉斯英雄小隊開始的童年麽？自家的家庭教育真是碉堡了！
“不過真是神奇啊，你們人類的娛樂能力，”珊多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好奇地看著小丫頭們在那裏用各種威逼利誘來折騰以薩爾為首的“小公主陪練團”，現在幽幽感歎起來，“用如此簡陋的設備，簡單的程式，就能將自己的奇思妙想轉化成這樣有趣的東西，這種創造力其實在多元宇宙中也是很強大的。”
“這麽誇張？”我驚訝了一下，“珊多拉你也對人類的電子遊戲感興趣？”
我從沒想過，原來連自家的女王妹子也玩過電玩？假如那樣的話……全世界的宅們，向多元宇宙中最強悍的技術宅（泡泡）和軍事宅（珊多拉）組合致敬吧！這是何等讓人顫抖的恐怖組合！
“不，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麽感興趣，”珊多拉搖了搖頭，“這種娛樂並不適合一個君王，但非要說的話，我隻是對一款遊戲的主角感到很羨慕……”
“誒？”
我頓時就驚詫了，珊多拉你也有自己的二次元偶像？
女王妹子認真想了想，然後很嚴肅地點點頭：“吃豆人！”
我當時支氣管都快打結了：“……”
珊多拉還跟我解釋呢：“阿俊你想啊，唯一的器官就是嘴，唯一的工作就是吃，這不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嗎？”
聽著女王陛下這核彈級的發言，整個客廳裏麵都蒼白了一片，我心說真不愧是個放養型的妹子，這丫頭腦子裏除了吃已經不剩啥了，難道珊多拉你心目中生物的必備器官隻要一張嘴就可以了嗎？
至少給我把消化係統補全了啊丫頭！
看到我們這一個個糾結的表情，珊多拉保持了半天的嚴肅模樣終於兜不住了，金發少女撲哧一聲大笑起來：“哈哈，阿俊你還真信了！”
……好吧，我都忘了，珊多拉偶爾也會進入調皮模式的。
正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精神海中傳來了一陣輕巧的波動。
心念一動，白色的光環伴隨著天使之羽的幻影從自己手腕上擴散出來，一個純白色的小小女孩隨之漸漸浮現在空氣中，小綺晶緊緊抓著我的褲子，滿臉好奇地指著自己一幫姐妹們玩得正開心的那些終端機。
“哈啊——哈啊——”
還不會自己說話的純能體女孩發出了含混不清的嘻嘻呼呼的聲音，小手焦急地拽著我的褲腳，這讓我大為驚奇：“想玩？”
“玩？”綺晶困惑地偏過腦袋，然後高興地點點頭，“玩！”
“她對外界有接觸願望了！”
珊多拉立刻叫了出來。
雪華綺晶對外麵的世界表現出想要接觸的主動想法，這是第一次！
一直以來，我都為自己精神世界中的這個小家夥感到頭疼：她缺乏對外界事物接觸的欲望。
一開始誰都沒發現這個問題，因為當綺晶第一次看到外麵世界的時候，她確實是表現出了非常強的好奇心，這小丫頭可以通過阿賴耶和我同步形成的“天使之環”興致勃勃地觀察外麵的世界，她對那些新鮮而多彩的世間萬物總是問題不斷，但當我第一次提議，讓她在外麵自由走動一下的時候，小家夥立刻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然後嗖一聲鑽回了“父親大人”的精神世界。
之後我又嚐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讓綺晶對外麵的世界產生接觸願望，一直以來她隻是好奇地觀察外麵，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投身其中，這種現象一度讓我們所有人包括珊多拉在內都困惑不已。
直到最近，阿賴耶這個神秘學專家才得出了自己的猜想：
綺晶可能根本沒有把外麵的世界當成“現實存在”的。
現在這個純精神體的小女孩其實跟曾經的雪華綺晶已經沒有什麽聯係，除了外貌之外，她完全是從零開始在另一個個體的精神世界裏麵成長起來的，她的身體來自“父親母親”的精神碎片，她的搖籃和房間是“父親大人”的思維，她的第一個玩具是“母親大人”的羽毛，她奔跑玩耍的天地是白茫茫一片的精神海洋，對生命形態極端奇特的綺晶而言，我的精神海就是她的整個世界，而且是唯一真實的地方，至於真正的現實世界——對我們而言的真實，對綺晶而言卻隻是一部光怪陸離的紀錄片。
小綺晶看現實世界的感覺就好像我們看電影，雖然好奇滿滿，但誰也不會想到隻要往屏幕的方向一跳就可以真的進入電影世界——我承認這年頭有不少人想穿越都想瘋了，但小綺晶明顯不在此列。
哪怕再聰明伶俐的小孩子，該不懂的東西還是不懂，我和阿賴耶用了很長時間向綺晶解釋外麵世界和精神世界的聯係，但那小丫頭還是固執地認為隻有自己生活的那一片白茫茫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這個取決於她的生命形式，卻讓身為父母（……）的我和呆貓天使頭疼無比。
誠然，綺晶在我的精神世界裏麵也可以安心成長，但假如她永遠都將自己關在那一片蒼茫裏麵，那實在太可憐了——這孩子前生便隻能在人類的夢境和幻覺夾縫中棲身，我不希望她這一世反而要過上比那還要孤獨的生活，哪怕綺晶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這是其一，其二，綺晶是一個純粹的精神體，沒有身體支撐的靈魂是非常脆弱的，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出生一兩個月的嬰兒狀態的靈魂，雖然現在她能在我的精神世界裏安然無恙，但假如某一天我卷入戰鬥怎麽辦？動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作戰的話會不會傷到這個小家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所以讓綺晶快速成長就是當務之急，至少要讓她成長到可以獨自進入現實空間的程度，而她不出門的話，一切成長計劃就隻能是空談了。
隻可惜，這孩子對外麵世界的興趣一直僅限於觀察，隻要一提讓她出來走走的事情，她便會露出萬分茫然的樣子，然後搖著頭鑽回精神海裏麵：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麽看待平常逗弄自己的珊多拉等人的，難道當成了n？
不過現在看來，綺晶終於第一次對外麵世界的事物產生了親自參與的欲望，而不是僅僅好奇圍觀，這怎能不讓人高興？
“隻不過孩子長大了第一個表現出來有興趣的東西竟然是這個，”看著莉莉娜在遊戲裏大殺四方，身旁的小綺晶一個勁驚呼，我心裏這個糾結啊，“泡泡那種奇葩，有一個已經夠了……”
“咕吖！！”
小泡泡的一聲呼叫打斷了我的感慨，一低頭，身穿潔白公主裙的小天使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溜到了自己旁邊，現在正好奇地看著半透明狀態，一臉緊張的綺晶，跟對方依依呀呀地打著招呼。
哦哦哦，用臉滾了半天鍵盤的小泡泡你終於發現自己在遊戲上不是那個料，決定來找同齡人玩耍了嗎？
綺晶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點的小女孩（薔薇少女那可憐的身高啊，哪怕外型上是少女，可身高上真讓人忍不住拿她們當蘿莉看待），腦袋上似乎浮現出了一連串的問號，然後猶豫著說道：“玩？”
小泡泡眼睛裏閃閃發亮，用力點點頭，然後氣勢滿滿地拍了拍小手。
頓時一陣稀裏嘩啦叮裏當啷，仿佛受驚的小鹿衝進雜貨鋪所引發的動靜一樣的異樣響動從二樓那邊響起，幾秒種後一個金光閃閃的物體便從客廳的樓梯上衝了下來：“出什麽事了？”
吉爾伽美什，或者通用讀音glgme，人類最古之女王，現任帝國公主貼身保姆，最近掌握了一項讓人無語凝噎的技能：在小公主發出召喚之後的三秒鍾內必須華麗登場。
“唔吖吖~！~！”小泡泡指著身邊正咬著手指眨巴眼睛的微型少女，用自創的小泡泡語向自己的保姆姐姐介紹起了新玩伴。
小泡泡似乎是讓吉爾妹把自己的玩具都準備出來，反正後者點了點頭就一扭身消失在了樓梯口，這可真是稀奇的事情，要知道，在這之前小泡泡可從來不把自己的玩具跟任何人分享的：哪怕是淺淺都不行。
話說去跟自己女兒輩的人討要玩具，淺淺你這身要鬧哪樣啊？
“好吧，跟你小泡泡姐一塊玩去吧。”看到綺晶臉上有些心動的模樣，我鼓勵地在她背後推了推：至少比跟莉莉娜一塊研究怎麽在競技場陰人強。
“玩去吧？”綺晶重複了一句，突然綻放出大大的笑臉，“玩！”
看著倆小丫頭歡天喜地蹬蹬地跑樓上去了，我跟珊多拉麵麵相覷。
“小泡泡終於找到玩伴了麽。”
“兩個特大號嬰幼兒麽。”
兩人一同感歎起來。
不管怎麽說，小綺晶終於對外麵的世界產生了興趣，更重要的是猛然開竅，決定跟自己的姐妹一起玩了，而小泡泡則找到了一個跟自己智力差不多的玩伴——智力最重要，平常她淨讓莉莉娜欺負了——這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如同操心的父母終於看到孩子健康成長一樣，我跟身邊好幾個家長一同老懷欣慰地出了口氣。
結果這口氣剛出到一半，突然從二樓傳來小泡泡震天價的一聲號哭就讓我們同時傻眼了。
“嗚哇……”
這動靜，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小泡泡就跟讓潘多拉搶走了整整一個月分量的棒棒糖一樣爆發出了整個屋子都能聽到的哭叫，就連正忙著研究天賦樹的水銀燈她們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根本來不及細想，我拉著珊多拉領著後麵一大群小泡泡專屬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促進會成員浩浩****地就殺上二樓，結果等我們風風火火衝到小泡泡門前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的小蘿莉，以及站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娘閃閃。
“這怎麽回事？”
我一邊上前抱起小丫頭，一邊跟唯一知情人娘閃閃問道。
“本王怎麽知道！”除了跟小泡泡客氣，跟誰都不客氣的最古之女王立刻鬱悶地大叫，“本王正在裏麵收拾房間，小泡泡就在門口大哭起來了！”
“阿俊，雪華綺晶呢？”
姐姐大人突然有所發現，四下打量著問道。
我一愣：對呀，綺晶呢？
“嗚嗚……呀……咕吖……”小泡泡含混不清地一邊抽泣一邊嚷嚷著什麽，娘閃閃在一旁實時翻譯：“小妹妹變淡了，不見了，被自己弄丟了。”
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雪華綺晶突然消失？這是開的哪門子國際玩笑！
但就在所有人都亂成一團，因為雪華綺晶的突然消失而即將展開大搜查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褲子。
低頭一看，剛剛消失了不到兩分鍾的精神體小女孩正抬頭直勾勾地看著這邊，臉上還帶著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嘻嘻呼呼地嚷嚷著：“哈啊，玩！一起玩！”
“額滴叮當誒，差點讓這丫頭嚇死。”我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小女孩抱起來翻來覆去地觀察有沒有受傷之類，而珊多拉則看看我們“父女倆”，思考良久冒出一句：“剛才可能是沒在服務區吧。”
眾人：“……？”
“雪華綺晶不是還不會自己在現實世界維持自身麽？她要靠阿俊的精神力來維持自己的實體化，離得太遠信號太弱，結果就自動消失回到阿俊的精神海裏麵了。”
珊多拉這麽一解釋我算明白了，然後看著自己這個最近才認領的女兒頭大無比：家裏性格古怪的蘿莉已經數量不少，原以為還不容易來個小鳥依人型的正常女兒，這怎麽還是個隻支持本地通的？
“好吧，問題解決了。”姐姐大人鬆了口氣，揮手讓大家各幹各的去，自己個扭頭向樓下走去，我愣了愣，頓時一臉扭曲：“等等！我怎麽辦？”
珊多拉衝這邊露出個調皮的笑容，嘿嘿直樂：“陪女兒一起玩唄！誰讓你信號弱的！”
“這是這丫頭自己不支持漫遊好吧，”我鬱悶地看著小泡泡抓著綺晶的小手興高采烈地依依呀呀傾訴別離之情，後者對剛才自己引發了怎樣的騷亂根本一無所知，但看上去她已經對麵前這個新認識的“姐姐”產生了不小的好感，偶爾也會回答兩句，恩，重複小泡泡的咿呀聲，“你們誰有辦法來給我搭個信號基站？我今晚上還想睡覺呢！”
可惜的是，沒一個人搭理這茬，珊多拉臨下樓前還給我甩過來一個嫵媚的白眼，唇語道：“這算懲罰！”
好吧好吧，不就是陪倆小毛丫頭研究布娃娃麽，我還能墮了自己奶爸的名聲不成！
心頭這麽自暴自棄地感歎了一句，我扭頭向小泡泡的房間走去，結果迎麵一張充滿怨念和警惕的少女麵龐一下子讓我就驚住了：“吉爾你幹啥呢！”
最古之女王雙手抱胸一臉驚悚：“你這個賤民！今天難道要跟本王共寢？！你知道這是何等的冒犯嗎！哪怕是死，本王也要保護自己的……”
“共寢你妹！”我一巴掌就拍在這滿嘴放炮的囂張家夥腦袋上了，“比潘多拉還平的家夥！今天你睡地板！”
“啊啊啊！可惡的賤民！竟然如此冒犯最偉大的王者！你給本王等著！可惡……平板身材也是身材，垂直線條也是線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