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看到有鬼影從這裏跑過去？那你有看清楚這個鬼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嗎？”我好奇的問了一下，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鬼的，但是她的反應讓我覺得很是真實。

聽到了我的話，這個女人顫顫巍巍的跟我說道：“我看到一個麵目猙獰的東西，他就和一個正常人一樣，而且，剛剛他從我的旁邊跑了過去，背後還吊著一根繩子，最重要的是，他一邊跑還在一邊笑！”

這個女人描述完了他看到的鬼的樣子了以後，我立馬就猜到了她口中的這一個鬼是誰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個鬼就是凶手了，他也是剛剛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樓下跳出來，有可能是極其跳到了這一層樓，然後剛好就遇到了一個下班回家的女人，一時興起的，還嚇了別人一大跳。

“這位女士，你就放心吧，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並不是鬼，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偷而已，我們也正在全力的抓住這一個小偷，你能告訴我這個小偷最後逃跑離開的方向嗎？”

這個女士給我指了一個方向，隨後我趕緊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去，雖然我也知道，今天能夠抓住這凶手的幾率很小，幾乎是微不可查，但是我還是要爭取，萬一這凶手就是想不開了呢？

我們所有的警察都對這一棟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結果就是根本沒有找到凶手存在的任何跡象，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凶手，而且在天台上麵凶手留下來了鐵棍和繩索，可能我都不會相信這真的是有凶手來過。

大家有些失落地回到了老牛的房間裏麵，此時此刻的老牛早就已經醒了，他正坐在客廳裏麵跟我們大家聊著天，看到了我們失落的表情以後，老牛連忙去給我們泡了一杯咖啡，讓我們多喝幾口，壓壓驚。

“老牛，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樂觀，凶手這可是衝著你來的，他這樣玩兒我們，就是為了能夠找一個機會殺掉你而已。”

我一不小心的就再一次強調了實話，這倒是讓老牛有些失落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其實人總是會死的，如果我能夠活著下來，這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憐憫了，如果我就這樣死掉的話，那這也是我的命，我別無所求。”

老牛的這種心態讓我覺得很是驚訝，我可真的沒有想到，這老牛的心態如此的豁達，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所謂的貪官了。

我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出來，可是我還是沒有忍得住，直接就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估計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問老牛到底是不是一個貪官，這種令人尷尬的問題，他們都覺得老牛不應該會回答我。

可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老牛朝著我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這種問題真的很難定義，如果說我是貪官吧，這個係統裏麵誰不收點兒黑錢，就算我們正常發下來的工資裏麵，都有不少的雜收入，在三年前，我剛剛升官，成為了這派出所裏麵戶籍的頭頭，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請我吃飯，變著花樣的給我送錢。”

聽到了這裏，我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但是我沒有開口打斷他，而是讓老牛繼續說下去。

“我剛開始真的一分錢都不敢要，這種昧著良心的錢，要了可是會天打雷劈的，可是後來，我的兒子，他得了重病，進入了醫院，需要好幾十萬的錢，才能夠救得了他，我這幾十年來的存款，基本上全部都給了我的兒子。”

“可是他這個病簡直是在吞錢，這幾十萬隻不過是剛開始而已，但後來居然變本加厲了，一個月就要花十幾萬，我哪裏負擔的起這麽多的錢，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開始收各種的錢，我的兒子在半年前病才好，可是收黑錢的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可就是真的停不下來了。”

我聽到了這個故事，不由得覺得有些感觸，其實說到底，有很多事情都是現實所逼，這殘酷的現實將好端端的一個，逼成了一個瘋子，把一個正直不阿的人，逼得成了一個大大的貪官，這到底應該怪誰呢？誰也沒有個準確的答案。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不要像我學習，反正我也已經是看開了，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也無所謂，如果我還能夠成為你們抓住凶手的一個砝碼，我到是很希望能夠為你們提供幫助。”

我們幾人就這樣坐在客廳裏麵聊了一晚上，大家都收獲不少，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十點鍾，我們都沒有看見凶手的影子，估計是凶手已經放棄了要殺掉老牛。

另外的三個貪官那一邊，各位同事的反應都很是不好，他們千裏迢迢的過去，保護這些人，可是卻遭到了各種的冷言冷語，甚至有的人都不願意讓他們進入家門，我們的同事就隻好在車上睡了一晚上。

得到了這個回複，我都希望的地下判官去將這三個貪官給殺了，我們寢方式去保護他，又不是害他，為什麽他就要如此抗拒。

“真希望凶手能夠去將他們都給殺了，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態度？”老李本來也就是個暴脾氣，他在聽到了這些話以後，不由得更加的憤怒了。

我笑了笑，趕緊伸出手來安撫了一下老李的情緒，讓他不要這麽隨隨便便的衝動，隻要我們保護好老牛就行了，其它的事情都不歸我們管。

我感覺凶手已經過了殺人的時候，我們也差不多可以放心大膽的收官了，老李主動提出來了可以和我們一起回派出所裏麵，這樣也免得耽誤我們上班了。

對於老牛的體貼，我的心中很是高興，我們一路將老牛帶回了派出所，這個時候劉憐也跟了上來，他好奇為什麽今天沒有打電話通知他去看屍體。

我趕緊伸出手指了指老牛，“凶手說要殺的人就是老牛了，可是我們現在將老牛保護的很好，所以凶手並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說完了這話以後，我多多少少的都還有些自豪，畢竟這老牛是我們保護的，凶手沒有能夠在我們的身上得逞，這就足夠讓我激動很久了。

“恩，所以你們就將老牛直接帶到派出所來了是吧，我估計這凶手也不敢直接來我們派出所搞事，不然的話，她一個人能夠鬥得過我們派出所這麽多的警察嗎？”劉憐很是自信的看了我一眼，她覺得隻有派出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實我覺得派出所是最危險的地方，每天的人流量這麽大，誰知道凶手是不是就藏在其中，隨時準備著要來個突然襲擊。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轉眼，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鍾了，派出所的人陸陸續續都下班了，隻留下我們一個值班組，還有重案組的各個同事，繼續奮戰到天亮。

“我靠，到底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居然把我們派出所的廁所給堵住了，現在隻有去戶籍科那邊上廁所了。”

重案組的一個同事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我看的出來，他很是不爽，畢竟這兩個地方的廁所距離太遠了，如果真的是憋的慌的話，極其有可能在半路上就尿褲子了。

我們調侃了這個同事幾句以後，食堂那邊就告訴我們可以開飯了，就在這個時候，老牛突然告訴我們說他想要去上個廁所，我們也沒有太在意，在老牛拒絕了我一起去的要求了以後，我就安心的坐在了食堂的餐廳準備吃飯。

可是我在那等待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看見老牛再一次回來，我不由得有些驚慌了，連忙叫了老李朝著戶籍科的廁所趕了過去。

“這老牛，不會是在上大號吧？”我有些焦急的推開了廁所的門，發現廁所裏麵全部都是血。

我當場就愣住了，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老李……按照這個意思來說，這地上的血液，基本上都是老牛的了？”我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廁所，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讓我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聽到了我的話以後，老李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他也是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快，打電話給劉憐。”

現在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通知劉憐過來看一下現場，我們幾乎敢確定，老牛已經死掉了，這地上的鮮血，簡直多的無法想象。

“劉憐……又來了一具屍體，你過來驗屍吧。”說完了這話以後，我直接轉身來到了廁所裏麵，我要去確認一下老牛是否還活著。

我一進入這廁所裏麵，就看到其中最裏麵的一個包間此時此刻正在往外麵淌血，我趕緊戴上了手套，慢慢的推開了這個廁所的門，有些謹慎的往裏麵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