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胖子一下,讓他小點聲,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兒的。

胖子這才閉上了嘴,我繼續去盯著,此時檢察院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村長身上。

似乎在等著村長的解釋。

而村長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行,青一塊紫一塊的,那樣子比吃了屎還苦澀。

許久他才鼓起勇氣對著那領隊的道:“我們這兒是一個旅遊區,家家戶戶有個幾萬塊錢不為過吧?”

領隊搖了搖頭表示不為過,但要看這個錢是不是他們家的,還提醒村長他們會調查這筆錢的來路,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自家的,將悉數奉還。

同時也表明如果不是他家的,那麽就得需要村長給個解釋了。

村長沒話說了,而檢察院的人倒是也沒有在廢話將錢收起來後,又繼續查了查。

這次就沒查出什麽東西了,等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跟胖子提前撤了。

回到酒店,胖子冷哼了一聲道:“這下這村長怕是要栽嘍!”

胖子說的沒錯,這檢察院的人查錢的來路很方便,查村長的工作以及家裏的工作就能算出來是否能存那麽多錢。

而一旦查的和本金不符,那麽這就需要解釋了,村長解釋不出來,就跟受賄扯上關係了。

說起來我關心的並不是村長受多大的賄,而是這十萬塊錢。

從胖子那兒得知這十萬塊錢是周雨生的父親拿來的,他跟村長會有什麽樣的交易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錢,這個是讓我納悶的。

沒多久,程琪也回來了,她告訴我已經跟交警大隊的人通過電話了,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周雨生的確是往老家這個方向來的。

從皖蘇高速石浦北出口下的車,隨後又調取了石浦鎮的監控,監控顯示,周雨生最後是往村子這條路來的。

在多的監控就沒了,隻能確定周雨生來過石浦鎮,在具體的就沒了。

這也算是個線索了,我向程琪道了聲辛苦。

胖子這時候想到了什麽,他拍了拍我道:“軍哥,你不是去周雨生家了嗎?怎麽樣?”

提起這個,我把胖子和程琪給拉到了房間裏,關上門才把情況跟他們說了一下。

第一個值得懷疑的就是襯衣,除了襯衣後還發現了身份證。

說話的同時我掏出了身份證,隨後遞給了程琪和胖子讓他們兩個看。

胖子接過打量了兩眼就坐不住了,他激動不已的道:“這都有線索了,還等什麽,走去找周二叔。”

胖子的話被程琪給攔住了,她瞪了胖子一眼,把周雨生的身份證從胖子手裏奪了過來,沒好氣的道:“這能證明什麽?你拿個身份證去找人家說周雨生在家,人家讓你搜,你搜不出來怎麽辦?”

程琪想的還是挺周到的,確實,這身份證隻能證明周雨生可能在家,但並不是絕對。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就冒然暴露,這可是很愚蠢的做法。

被程琪數落了一頓,胖子才又坐了下來,他問我們那怎麽辦?繼續找證據嗎?

我點了點頭,提出目前我們想要找到周雨生,必須得從兩個人身上下手,第一個是周二叔,這個比較難,既然他要隱瞞自己兒子,想要讓他說出來就不容易。

第二個人就是村長,他還是比較好突破了,剛接到錢就被檢察院的人給查了,估計他自己都要鬱悶死了。

這是個好機會,從他手裏下手是最容易的,畢竟這事對於他而言並不是那麽麻煩。

我想了想,跟胖子和程琪分了一下任務,胖子不在去盯著村長了,這舉報的事村長很快就能想到他,讓他去我怕起衝突。

我提出讓程琪去,她是個女孩子跟村長又沒什麽衝突,哪怕因為胖子的事村長不待見,但也不會動手,這點比胖子要好。

胖子聽到我不讓他去盯著村長了,立刻就急了,很嚴肅的跟我提出,我可不能讓他閑著,他來這兒就是辦案的,要是閑著還有個什麽勁。

我讓胖子放心,不會讓他閑著,隻是讓他跟程琪的換一下,他去找周二叔,最好是帶仙兒一塊去,還拿學習為理由。

一次兩次發現不了問題,我就不信十次八次還發現不了問題。

胖子這才滿意,等我把兩個人給分工好後,胖子又問我負責什麽?

我剛要開口,不曾想外邊有人敲門,我跟胖子程琪對視一眼,胖子很麻溜的就跑去開門了。

門打開,兩名穿製服的人出現在了眼前,他們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眼,隨後詢問道:“請問謝軍是哪位?”

找我的?我愣了愣,胖子也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一臉懵逼。

別說他就連我都懵了,我從**站起來走上了前,跟那兩名警察表示我就是,問他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高個子警察告訴我是這樣的,他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東西被偷了,在調取了監控後發現了是我入的室。

現在需要我跟著他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我聽完就愣住了,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了,這肯定是周二叔報的警。

我這早點的時候才翻進了他家,現在警察就找上門來了,這不是他還會是誰。

我盯著那兩名警察告訴他們我跟他們走,不過在走之前我需要交代些事,他們能否給我一兩分鍾的時間?

那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讓我快點。

我把胖子給拉到了一邊,告訴他按原計劃行事,他去跟周二叔聊,現在正好出了這麽個事,他可以以為我賠不是為由去聊。

胖子聽完苦著臉道:“軍哥,你這咋回事啊,咋能被發現呢?”

我兩手一攤相當無奈的跟胖子道:“我當時隻顧著查東西了,沒發現有監控,是我的問題。”

胖子讓我一定要跟這些警察說清楚,別產生誤會。

我點了點頭,交代完畢後,我也沒在怠慢,便跟著那兩名警察出了酒店。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警車,上了車,車子啟動往村口去了。

趁著這個時間我跟這兩名警察聊起了天,問他們是哪個轄區的?什麽時候接到的報警。

那兩名警察並沒理我,其中一個還讓我老實點,別廢話。

看他們那凶巴巴的樣子我也不在說話,倒是沒過多久他們先耐不住性子了。

其中一名警察便跟我聊了起來,他打量了我一眼便歎了口氣道:“看你也一表人才,有手有腳的幹什麽不好,非得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要是讓你父母知道了,他們會怎麽想,你對的起他們嗎?”

敢情這警察是把我當小偷了,我一聽就鬱悶了,跟他解釋我沒有入室盜竊,他們誤會了。

那警察咋可能會相信我的話,還告訴我別裝了,監控錄像他們是有的,我沒盜竊怎麽會出現在別人家,還翻箱倒櫃的?

“要不要讓你看看自己的行為?”那警察說著就準備從口袋裏掏東西。

我趕緊攔住他了,笑著解釋不用了,這事等到了地方在說,現在說也說不清楚。

那警察冷哼了一聲,告訴我到了地方也沒用,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盜竊,拘留半個月是跑不了了。

說完他也不在廢話,車子在山路上蔓延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石浦鎮,不用想就知道是石浦鎮派出所的,這每個轄區都是有規定的。

基本很少報警會報到轄區外的,剛剛我問他們也不過是找沒話找話罷了。

被帶進派出所後,他們帶我去了一個房間,這算是個審訊室了,隻不過比較簡便。

“說吧,你的作案動機!”那兩名警察坐到了我對麵,開始詢問我。

這平時都是我坐在他們的位置,這突然坐到了這個位置,還是挺別扭的。

不過他們的詢問我倒是也回答了:“辦案迫不得已。”

“什麽?”那兩名警察明顯被我的話給整愣了,他們讓我在說一遍。

我又重複了一遍,那高個子警察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陰沉著一張臉盯著我:“我警告你一次,你小子老實點,在胡說八道,別怪我們不給你闡述的機會。”

我告訴他們我沒胡說,我就是在辦案,我們是同行,這是迫不得已才入的室。

我隻拿了一張身份證其他的都沒拿,說著我把周雨生的身份證掏了出來,遞給了那兩名警察,讓他們看。

那兩名警察接過看了兩眼,仍舊不相信我的話還告訴我他們接到的報警電話可不是隻少了一張身份證,還有十萬塊錢也丟了,這個我怎麽解釋。

“啥?十萬塊錢?”我聽完就來氣了,這不是汙蔑嗎?我啥時候拿十萬塊錢了。

我跟兩名警車解釋,這是汙蔑,**裸的汙蔑,我總共就拿了個身份證,其他的哪怕是一針一線都沒拿何來的偷了十萬塊錢一說。

同時我也跟他們解釋,我是一名刑警,負責刑事案件的,這次來他們這兒也是在辦案。

而案子跟報案人有關,實在是沒招了,才入的室。

我要是真偷了十萬塊錢,還能再村子裏待著,那不擺明了要被抓嗎?

那兩名警察思索了片刻,似乎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在又打量了我幾眼後,就開始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警察,你的證件呢,拿出來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