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胖哥說他們抓捕過很多次,倒從來沒有成功過,這人得有多狡猾才能回回都躲得過警方的抓捕。
胖哥告訴我,這吉布可以說是他在進入緝毒工作後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
他跟一般的毒犯還不一樣,別人都是希望做的越大越好,人數越多越好,隻有這樣才有更多的錢賺。
但吉布卻不這麽想,他都在這裏活躍了有五六年了,比他長的比他短的都發展成了大毒犯團夥,唯有他還保持著幾個人的規模。
每年販的毒不敵大毒犯們的零頭,也正是如此,對於抓捕工作很難。
在意識到不對勁時,可以很快的轉移自己的團夥,將毛爺爺的遊擊戰真的發揮到了極致。
他們也抓過不少吉布的手下,問過許多,仍舊抓不住他,這一直是馮隊長心裏的一個疙瘩。
“那他跟候三相比誰更狡猾一些?”我拋出了這麽個問題。
胖哥扭頭看了我一眼,相當嚴肅的道:“你別看候三販毒量很大,但要是論本事,他連給吉布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對於胖哥說的我並不是特別相信,便向他拋出了懷疑的神色道:“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
胖哥一聽讓我還別懷疑,這候三沒被抓的原因是什麽,是他逃走了,沒有在雲省。
華夏那麽大,他改頭換麵到一個地方誰能抓的到?
而吉布就不一樣了,他是從頭到尾都在雲省活動,並且還是在這兒一帶的哪個山區野林裏生活,情況能一樣嗎?
一個是離你十萬八千裏,你完全夠不到,一個是在你眼前晃悠你抓不到,哪個厲害?
經胖哥這麽一分析,吉布確實要比候三厲害。
我點了點頭對這吉布提起了不小的興趣,這個家夥那麽強的隱藏能力,要是用在正地方豈不能發揮到大作用上。
胖哥表示是這樣的沒錯,隻可惜這身出神入化的本事用在了壞的地方,走錯了路就毀了一生了。
這句話是不假,我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說起來倒是惋惜了。
沒過多久,主刀同誌就從簡易的手術室裏出來了,我趕緊迎上前問他怎麽樣?
主刀同誌告訴我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那兩個家夥疼暈了,啥時候能醒就不知道了。
說完他便去洗手了,我趁著這個時間往手術室裏麵看了看,發現那兩個家夥正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也不動,身上全都是血。
我沒在管他們,而是問胖哥,這群家夥是要送進看守所嗎?
雖沒有抓到頭頭,但他們作為犯罪分子也不能輕饒,該判還得判。
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這就不用管了,這些家夥有送的地方,這次行動是失敗的,還要打起精神麵對下一次行動。
胖哥去看馮隊長了,我目送著他離開,心裏確是五味雜陳的。
如今候三還沒有消息,我啥時候才能回去,也不知道胖子和劉亮他們怎麽樣。
我坐在客廳的凳子上發起了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我扭過頭時就看到是那個主刀同誌,他已經脫掉了自己的白大褂,穿上了正常的衣服。
他問我胖哥呢?我跟他指了指去馮隊長的房間了。
主刀同誌順著我指的看了一眼,隨後便道:“謝軍同誌,你能幫我辦個事嗎?”
我一聽就來了勁,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問他啥事?說就是了,隻要我能做到。
主刀同誌告訴我他這兒的止疼藥不夠了,接下來至少一周之內都需要大量的止疼藥,畢竟還有三個受傷的人要用的。
他現在抽不開身,得把那兩個毒犯的傷口包紮一下,這天快黑了。
等他包紮完再去就太晚了,本來是想叫胖哥去的,但他在跟馮隊長聊天,他去打攪不合適,就請我幫個忙了。
我很爽快的答應了,讓他把要拿的藥以及量跟我說一下,我馬上去。
主刀同誌一喜,連連向我道謝,隨後便遞給了我一張紙,他告訴我上邊都是要拿的藥和量,等到了布拖鎮衛生院拿這個藥單給人家就是了。
我接過藥單一看,發現不僅隻有止疼藥,還有其他藥,比如阿莫西林,葡萄糖等。
我將藥單小心疊好,隨後裝進了口袋裏,讓主刀同誌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他向我道了聲謝,門口就有摩托車,我騎摩托車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就出了門,騎著上次胖哥帶著我去候三家的那個破摩托,往布拖鎮趕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對布拖鎮已經很熟悉了,也見過那個衛生所,倒是能找到。
摩托車這個東西,我騎著還是沒問題的,唯一的就是路不好,走起來比較慢而已。
原本半個小時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的讓我走了一個小時。
等到達布拖鎮時,路才好了點,根據印象中布拖鎮衛生所的位置我先在鎮子裏轉了一圈。
很快我就找到了,將摩托車停到院子裏我直接來到了拿藥的地方。
他們這兒拿藥和老家還不一樣,老家的是醫生開完單去拿藥,有專門的窗口,依次等候。
這裏就不同了,是直接到一間屋裏拿藥,我去的時候有三個當地老人正在拿藥。
等他們拿完後,我就將自己的藥單掏了出來,那醫生一看就皺起了眉頭,盯著我看了幾眼才道:“你這不是我們醫院的單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不是,那醫生一聽立刻把單又還給了我,讓我去別處拿藥吧。
他們這兒的藥隻能拿給本院的藥單,別處的一律不給拿。
“啥!”我頓時就驚訝了,還有這種操作,這外邊的單怎麽了,都是給他們送錢的,還分內外?
我不同意,讓醫生通融通融,幫個忙,我又不是不給錢,他怕什麽。
那醫生告訴我不是怕,是有規定,防止因為藥方錯誤,導致吃藥的人出現危險,到時他們是有連帶著的責任的,所以不能隨便拿。
原來是擔心這個,我跟醫生保證這不是患者拿的,是診所拿的,他可以仔細看看這藥單,都是十幾二十盒的,有幾個患者要二十盒的?
這麽解釋也不行,這醫生就是個死心眼,表示他做不了主,讓我去找他們領導吧。
要是領導同意了,他就幫我拿,不同意,那我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還想問什麽的,隻可惜後邊又排了一隊人,都在催促著我快點,別浪費時間。
沒辦法我隻能先走開了,從藥房裏出來,我是相當鬱悶,這主刀同誌是不是唬我呢?他不是說到了衛生所掏出這張藥單就可以了嗎?連錢也不要,這怎麽成這樣了,我又沒搞錯什麽。
鬱悶歸鬱悶,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我隻能打聽了起來,他們的領導主任在哪兒。
好在這裏的醫生多少還是能說一些普通話的。
經過一番打聽,我來到了陳主任的辦公室,我來的時候陳主任正在忙,我敲了敲門。才引起他的注意。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就奇怪就問我找誰。
我滿臉笑意的問他可是陳主任?
陳主任點了點頭,表示他是,我趕緊進去,拉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了他麵前將藥單遞給了他道:“是這樣的,我這是外邊的藥單,想在咱們衛生所拿點藥,可你們拿藥的大夫不拿給我,讓我來找你,我就來了!”
那陳主任接過我的藥單看了看,隨後便笑著道:“是這樣的,我們也是怕有些患者在外邊看病大夫搞錯,到時來我們這兒拿藥吃出問題,豈不就麻煩了,所以我們醫院就規定不可以亂拿藥,你別介意!”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讓他仔細看看,我這是患者吃的嗎?有幾個患者止疼藥要十瓶?
我這是小診所補藥的,要不是不給錢,他們不能這點忙都不願幫吧。
陳主任盯著那藥單看了一會兒,最後道:“這樣吧,我給你寫個批條,你拿著去拿藥,不過為了安全考慮,你也寫個保證書,要是出了什麽事跟我們醫院無關。”
我一聽趕緊點頭,表示可以,那陳主任撕了一張紙遞給了我,又遞給了我一個筆,讓我把身份信息姓名都寫清楚。
我按他的要求將自己的信息寫了一下,保證這藥出現什麽問題跟他們醫院無關。
等寫好後我遞給了他,卻發現他並沒有接,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藥單上。
在仔細斟酌了一會兒後,他皺著眉頭看向了我,納悶的問:“你是馮隊長的人?”
我一愣,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告訴他不是,還問他馮隊長是誰,沒聽過。
陳主任跟我解釋,這藥單的右下角的位置寫著一個“馮”字。
說著他還把藥單拿過來讓我看了看。
我接過一看,發現真的有個馮字,隻不過很小,在加上主刀同誌也沒告訴我,我就沒注意。
我跟陳主任四目相對,他讓我放心他不是壞人,馮隊長的隊伍經常從這兒拿藥的。
因為身份的特殊,他們的暗號就是右下角有個“馮”字。
說到這兒的時候,陳主任納悶的表示以前都是一個胖胖的同誌來拿的,怎麽這次換人了?
聽陳主任這一番話,他似乎對馮隊長很了解,我也沒在隱瞞,告訴他我是剛來的,那個胖胖的在忙,就派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