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新的身份,則需要換個名字才行。

馮隊長的意思是讓胖子我們兩個想個名字出來,他好去幫我們弄一份新的身份信息。

起名字這個我還真沒經曆過,這是頭一次,我看了胖子一眼,發現他正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不就起個名字嗎,簡單,我就叫馬賣批好了!”

“你這什麽破名字!”我一聽就鬱悶了,馬賣批,我聽都沒聽說過。

胖子跟我解釋馬賣批是網上很火的一個詞,誇人用的,要是對某個人感興趣就可以喊他馬賣批,這個名字唯一的缺點就是跑的得快。

我讓胖子認真點,他出生時都沒有網絡,說什麽網名,當這兒是微信呢?

胖子咳嗽了兩聲不說話了,我思考了一會兒,我姓謝,叫謝軍,這個名字算是爛大街的了。

但依我們的年齡來看,出生時父母受教育的程度不高,在取名字的時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

所以我跟胖子在選名字的時候也不能太複雜,越簡單越好。

當然,像胖子說的什麽網名更是不行。

一番猶豫後我便道:“這樣吧,我改成我老婆的姓,她叫劉亮,我就叫劉亮平吧!”

這個名字比較簡單,也符合我們出生時名字的風格不會引起懷疑。

誰知道馮隊長直接給我否定了,說取名字不能按親友家人的名號來起,為了安全起見。

這真的是難住我了,上了十幾年的學,知識都忘的一幹二淨了,取個名字真費勁。

到最後還是馮隊長幫胖子我們兩個起的,他給我的名號姓鄭,叫鄭洋。

而胖子的名字則叫張震,這兩個名字也算是爛大街的名字了,不過越普通的名字越不會引起懷疑,也算是好事。

他起完後征求了一下我跟胖子的意見,我跟胖子都沒意見,名字就這麽定下來了。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實際上馮隊長又告訴了我們一件事,那就是身份的問題。

他支持上次我所提出的我們可以化身為風水師,這樣更容易獲取信任。

為此馮隊長也幫胖子我們兩個聯係到了一位算命的先生,在布拖鎮,讓我們趁著這幾天去那兒拜師學藝,另外也起個法號。

我有些詫異,這馮隊長把什麽都幫我們搞定了,剩下的就靠胖子我們兩個了。

學習算命,這一天兩天肯定是不行了,隻能了解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

對於不懂的人來講,足夠了

我向馮隊長道了聲謝,會議就在此結束了,我們也沒閑著,會議過後便趕往了布拖鎮。

馮隊長給了一個地址是在布拖鎮街頭,有家店,就是這家店老板,跟他學習。

老板紮著辮子,穿著比較古樸,我到了一看就知道了,很好辨別。

我記住了這幾個特征,跟胖子往布拖鎮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尋找了一番才找到那家店,是一家名叫陰陽家的店鋪。

我跟胖子進去時,店裏並沒什麽人,確實是有一個紮著辮子,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的他,正坐在太師椅上昏昏欲睡的。

看年紀五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麻布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大師的味道。

我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才把他給拍醒,他打量了我跟胖子一眼便道:“香燭滿十根送一根,紙錢全場八折,優惠多多,買的多優惠的多,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麽?”

在來的時候馮隊長就提醒了我,這老頭兒有些怪癖,讓我跟胖子注意點。

我往周圍看了看,在確定沒啥人後,才小聲對他道:“我們是馮隊長派來向您學習算命之術的!”

那老頭兒聽完看了我一眼,隨後便裝起了傻,問我們哪個馮隊長,他不認識什麽馮隊長。

他這兒是賣祭祀品的,不是學校,我們要想學去別處。

什麽龍虎山,武當山學個算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完這些他便請胖子我們倆離開了,胖子在旁邊就不樂意了:“你這老頭兒怎麽這樣,馮隊長不是都跟你說好了,你要反悔啊!”

老頭兒有些不滿意了,跟胖子表示他剛剛不是說了,他不認識什麽馮隊長,更沒說好什麽,我們要買東西就趕快買,不想買就趕緊走,別影響他做生意。

“我靠!”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店裏的椅子上,指著老頭兒道:“我今兒還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滴!”

以胖子的噸位,他不想走,那老頭兒想推他走會很難,那老頭兒也有火氣了,警告胖子是來挑事的吧,信不信他報警。

胖子才不怕報警,他讓老頭兒報,警察來了也沒啥用,他不怕。

我看氣氛搞得有些緊張,攔住了胖子,同時上前跟老頭兒解釋:“那什麽老人家您別生氣,他說話就這樣本身沒惡意的,您在想想,真的不認識馮隊長嗎?”

那老頭兒很堅決表示不認識,他聽都沒聽說過,鬼知道我們說的是哪個馮隊長。

看老頭兒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那我就奇怪了,這馮隊長逗我們倆玩呢?沒說好硬要說好了,這不就尷尬了。

就這麽回去肯定是不行了,既然馮隊長沒說好,我就想靠自己跟他說說了。

我跟他表示,我跟胖子已經注意到他的店很久了,對玄學很感興趣,想跟他學習,哪怕是花些錢也沒事,就是單純的想學點本事。

那老頭兒態度還是很堅持,他告訴我們他不是說了嗎,他這兒隻是一個賣香燭紙錢的店,不收徒,也不會什麽玄學,我們找錯人了。

我愣了一下,問他這條街還有其他賣這種東西的店嗎?

老頭兒告訴我沒有了,不過倒是有一家搞紙紮的店,我們可以去看看。

搞紙紮的?我皺了皺眉頭,來時馮隊長隻告訴我們是一家店,沒說是哪兒家店,莫非並不是這家而是那家紙紮的?

我尋思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我向老人家作了一揖表示抱歉,可能是我們搞錯了。

從這家店出來,我就繼續往裏走了,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家店鋪,這家店鋪門口擺了很多花花綠綠的紙人,有男有女,還有一些動物,馬牛狗羊什麽的。

我們進去時,店裏頭一個老人正在擺弄著手裏的一個花轎子。

我們的到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結果這一下把我給整懵了。

這個人和剛剛那家賣香燭紙錢店鋪的老頭兒長得一模一樣,都紮著個辮子,穿著麻布衣。

“兩位需要點什麽!”他先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咽了口唾沫,走上前盯著他看了兩眼才道:“馮隊長您認識嗎?”

提到馮隊長這老人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表示認識。

我一喜看來這次是找對了,我提出我們是馮隊長派來向他拜師學藝的,我介紹了一下自己,又介紹了一下胖子。

老人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馮隊長是跟他說過,有兩名同誌要跟他學藝,應該就是我們了。

我笑了笑,老人家讓我們先等等,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飯點時間了,到那個時候他在跟我們細說。

我應了一聲往旁邊去了,倒是胖子很好奇,他搬來了個小凳子坐到了老人家的旁邊問他怎麽稱呼?

老人家告訴胖子他姓陳,我們喊他陳師父就行。

胖子喊了聲陳師父,才問道:“那個您隔壁有一家叫陰陽家的店鋪你知道吧?”

陳師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胖子問他跟陰陽家店鋪的老板什麽關係?怎麽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連打扮都沒區別?

我也在好奇這個,從旁邊搬來個小凳子,也坐在了陳師父的旁邊。

提起這個陳師父就笑了,他問我們:“剛剛二位去那兒了?”

胖子點了點頭表示去了,馮隊長隻說是個開店的,紮著辮子,我們尋找了一番就發現他符合就進去了,誰知道一問他並不認識馮隊長,搞得胖子還以為他在耍大牌,差點沒報警!

陳師父哈哈一笑表示遇到這種情況的不止我們一個,有很多人都把他們搞錯了,實際上他們並沒什麽關係,完全是巧合。

“不會吧?巧合能巧合到長得一模一樣,我不信!”胖子不相信。

我也很難相信,這兩個人的麵容五官都一模一樣,活生生的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在咋說也應該是雙胞胎兄弟啊。

陳師父說沒有關係,怎麽可能呢?

陳師父笑著告訴胖子我們兩個他沒有騙我們,他們確實是沒什麽關係,完全是巧合。

他先在這兒開的紙紮店,然後那個陰陽家的老板是後來的。

一開始很多人都以為他又開了一家店,實際上他們兩個是兩個人,並沒什麽血緣關係。

雖沒血緣關係,不過兩個人確是好朋友,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店開在了一起,這得是多大的緣分,所以他們都很珍惜。

有很多網上預約的客人,來這兒時都會跑到那家店去,一是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二是相比於他的這家店,陰陽家更靠近街道外麵一點兒,他這兒相比較下來有些偏僻了。

我看著胖子,心裏頭是無比的震驚,這種緣分真的是少見,要說一對夫妻在一起是十年修來的緣分,那他們這兒就是百年的緣分,基因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