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種想法出現,臥底警察身體內的正義感就會變得扭曲起來,時間一長就容易黑化,變成了和毒犯一樣的人。
我們在警隊的時候是受過這方麵的培訓的,也懂,所以我跟胖子肯定不能黑化了,更不能放棄心中的正義。
左思右想之下,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戴罪立功,雖然我們參與了販毒,但隻要不讓他流落到市場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告訴胖子該怎麽運怎麽運,不用管其他的,這批毒在我們手上不能出問題,但可以在買家手裏出問題。
在毒品交給他之後,第一時間向警方舉報,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批毒品給抑製下來,也算是我們戴罪立功了。
到時要警隊真的怪罪下來,也會念在我們有功的份上免除一些必要的處罰。
另外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引起馬榮的懷疑,畢竟東西不是在我們手裏出現的問題,他也沒理由怪的了我們。
胖子眼前一亮覺得我這個想法可行,可謂一舉兩得,在咋說我們也得為自己留點後路。
做好打算之後,我跟胖子就早早的睡去了,得養精蓄銳來迎接第二天的任務。
第二天一早,我跟胖子早早的就爬了起來,來到馬榮別墅的門口候著了。
那兩個保鏢還在站崗,盯著兩個熊貓眼不停的打著哈欠,看到我們時才有點精神。
天快亮的時候馬榮才出來,他穿著一身運動衣,起來做運動來了,剛好見到我們,就找了一個人帶我們去了。
臨走時還鼓勵我們不要讓他失望,想加入他的生意就得做出點成績讓他看到。
從別墅出來,車子便沿著路走了一段,隨後就是趟叢林,那種漫山遍野都是雜草的叢林,走起來簡直別提了,要多難走有多難走。
但司機都沒說啥,我跟胖子也不好意思說受不了了,隻能忍,忍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到帕托。
到這兒我才發現帕托並不是一處口岸,而是瑞儷的一個小鎮,跟布拖鎮一樣的級別。
司機直接將我們送到了鎮裏麵一條小道上,就告訴我們,那輛車在十點左右會經過這條道,有可能會提前也可能會延後,到今天肯定會到讓我們耐心等就是了。
我問了一下他怎麽分辨哪輛車是我們要接的車輛,司機告訴我找車牌,車牌是蜀A·95hw3。
我將車牌給記在了手上,那司機又提醒我得接暗號,到時我們找到車後就問司機:“你這兒瓜保熟嗎?”
“然後呢?”我又問。
司機告訴我那司機要是回答:“我這不是瓜,是枇杷!”就對了。
我深深記住了,那司機扭頭就走,胖子趕緊攔住了他又問:“那個,他要是不這麽回答怎麽辦?”
司機一愣,估計也沒想到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番才對我跟胖子道:“要是別的回答,你們就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以防是警察假冒的。”
胖子點了點頭,那司機說了一句祝我們一切順利就離開了。
目送著他離開,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做了那麽多執法者這突然成了違法的了,心態上就有些接受不了。
彷佛自己心中的那份正義的心被汙染了一般。
不僅是我,胖子也一樣,他不停的跟我說,總感覺有些別扭,又說不出來。
我安慰胖子別想那麽多了,好好幹我們的就是了,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要給我打起精神來。
我們兩個找了處牆角坐了起來,胖子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根煙給我讓我抽。
我哪會抽煙就婉拒了,但胖子覺得我們在這兒幹等不抽根煙打發打發時間怎麽像接貨的呢?演戲要演的全麵不容易被發現才對。
沒辦法我隻能點著抽了起來,胖子教我吸進肺裏,就能從鼻子裏出來了,我聽他的差點沒把我給嗆死,這味道真難聞,一股子焦味,真不知道抽煙的人怎麽想的,幹啥不比抽煙強啊。
我抽了兩口就不抽了,實在是受不了,胖子還嫌棄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會抽煙,說出去都不怕人家笑話。
我懶得理他,他自己自顧自的抽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說實話等待是件非常枯燥無聊的事情,本來我還有些期待到後來就成了煎熬了,巴不得時間走快點。
經過一番漫長的等待過後,終於是十點了,也有貨車從這兒經過了。
我一直在盯著車牌號,有“雲”開頭的,有“貴”開頭的,“粵”開頭的等等,就是沒有“蜀”開頭的。
之前司機跟我們說過,有可能不準時,這得看在經過口岸的時候警察檢查的嚴不嚴,另外車多不多,都會影響。
我沒著急,耐心等,十點半過後,貨車已經走幹淨了,我也沒見到一輛“蜀”開頭的。
這一下子就把胖子我們兩個給弄懵了,什麽情況,這些貨車明顯都是從口岸那兒過來的,怎麽他們過來了?我們找的那輛沒影了呢?
由於那些司機還沒有走遠,我趕緊跑過去找他們去了,詢問他們是不是從口岸過來的,後邊還有貨車嗎?
那貨車司機告訴我是叢口岸來的,他們是第一批入境的,後邊應該還有第二批。
我眉頭皺了皺,難道說我們等的那輛貨車在第二批?
我向那貨車司機道了聲謝,又跑回去了,胖子很著急的問我怎麽樣?說什麽?
我實話實說,胖子頓時就來氣了,說那送我們來的司機耍我們是吧,說好十點左右的,晚點也就算了,還沒趕上批次,扯犢子呢?
我安慰胖子這也不能怪司機,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有可能是他遇到什麽麻煩了呢?
胖子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表示能遇到什麽麻煩,以他看就是那運貨的在偷懶,故意把時間往後延來讓我們多等的。
我媽胖子也是沒辦法了,隻得搖了搖頭,胖子也不在廢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抽悶煙。
我一時半會是沒心思坐著了,就來回踱步了起來,等這第二批次的車。
好在我們在第二批次的車裏麵找到了我們要找的車輛。
在發現他的位置之後,我跟胖子二話沒說便趕了過去攔住了他,那司機一個緊急刹車才把車給停了下來。
他從車窗伸出頭,憤怒不已的道:“想死啊,要死去一邊兒死去,別連累別人!”
這句話可把胖子給氣壞了,是你遲到在先,還好意思說我們?他邁著大步來到貨車的駕駛室,將門給打開後一巴掌就朝那司機的頭上呼了過去。
我就聽到“啪”的一聲,那司機頓時就被呼懵逼了,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敢打人!”反應過來,就衝著胖子嚷了起來。
胖子又伸出了手,指著他沒好氣的道:“打的就是你,你遲到多久了你知道嗎?都他媽十一點半了,你有沒有點時間觀念了?”
胖子的一番話倒是提醒那司機了,他往四周看了看,才小聲的道:“您是那邊兒派來的?”
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意思很明確,胖子點了點頭,表示要不然我們幹嘛攔他的車。
那司機一聽頓時便招呼著我們上車,找個沒人的地方細說,這裏人太多了,不安全。
我跟胖子聽從了他的建議,從鎮上出去後,這司機將我們給帶到了一處沒人的山區小路上停下,開始跟我們道歉,解釋他這次超時是有原因的,是車壞了,他去修了,才晚了一個多小時,要不肯定準時到了。
胖子懶得聽他的解釋,直接就問他貨呢?我們要驗貨。
那司機告訴我們貨他有,不過我們必須得對暗語,隻有暗語對了他才能告訴我們。
我才想起來,馬榮在司機送我們倆來的時候確實是跟我們說了暗語,暗語對了才能走,暗語不對就得跑。
我先胖子一步道:“你這瓜保熟嗎?”
那司機一喜,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不保熟?
我跟胖子一愣,第一時間就從車上跳了下去,指著他問他是誰,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司機哈哈一笑,立刻便告訴我們他是在逗我們呢?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反應,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的反應還可以。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胖子直接爬上去又給了他一巴掌,斥責道:“你小子閑的蛋疼了是吧,我們倆在這兒跟你玩呢?”
那司機捂著頭暫時是不敢了,胖子讓他快接,要不然今天非得打死他。
司機這次不浪了,老老實實說了出來,我這不是瓜,是枇杷!
暗語對了之後胖子就把他給拉了下去,讓他滾吧,這裏沒他事了,交給我們就行了。
我問了下那司機交貨的地址是哪兒,司機卻表示我們不能將他扔在這兒,他這兒上邊還有別的貨的,他還得去賣,要是我們開走了,他上哪兒去找我們。
這司機運毒隻是順風賺點外塊,他的主業是水果,從緬甸來的水果。
毒品帶來的報酬並不足他水果的報酬,他不能因為毒品就把車給丟了,那就虧大發了。
我想著我並不會開這樣的貨車,看胖子這家夥會的可能性也不大。
將這司機攆走了,我們倆誰開啊,總得到交易地點不是?
到最後我將司機給攔住了,讓他繼續開好了,我們兩個跟著總行吧?
司機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這樣他也放心我們也放心。
我跟胖子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而司機坐在則坐在了駕駛室。
這貨車的車廂很大,三個人在駕駛室一點擁擠的感覺都沒有,甚至能躺,一輛車下來差不多幾十萬,這司機不同意我們開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