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和左仕宏的婚禮定在下個月月底。
許至央停工半年,帶著院長媽媽去到了養父母家裏,共度假期,她保證,不會錯過夏未的婚禮。
作為伴娘的旭姐,特意請假陪夏未試婚紗。
夏未著一襲包肩式蕾絲刺繡婚紗站在落地鏡子前,旭姐驚歎地猛誇:“夏未,你真美!”說著,“啪啪”拍下幾張照片。
旭姐雙眼發光,將照片發給了左仕宏,轉念一想,又發給了董成根。
她暗示得這麽明顯,他要是再不開竅……那就永遠別開竅了!
補妝的間隙,旭姐從包裏掏出一張明信片神秘兮兮地遞給夏未。
“讓你家那位少喝點醋,周總監寄一張明信片給你還得繞個大彎子。”頓了頓,旭姐糾正,“不對,現在該叫他總經理了。”
因公司拓展海外市場,周信被調往海外,現已是公司海外分部總經理了。
旭姐直勾勾地盯著夏未手中的明信片,突然,身後有人影一閃,夏未手中的明信片就被抽走了。
左仕宏修長的手指捏著薄薄的明信片,一雙桃花眼雖笑著,卻讓旭姐不由得打了寒戰,她找了個理由便趕緊脫身。
旭姐離開,夏未忽然心虛起來,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明星片,求生欲很強地說:“興許是旭姐弄錯了。”
“哦……”聲音拖得很長,左仕宏將明信片塞入西裝內袋。
和周信的賬,他會慢慢算的。
左仕宏長腿一邁,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笑,桃花眼裏藏了花蜜。
他牽住她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夏未穿著婚紗裙不便行走,他便將她攔腰抱起,在婚紗館招搖而過。夏未羞紅了臉,將臉埋入他懷裏。
左仕宏抱著夏未從婚紗館後門出來,將她抱至副駕駛座上,體貼地為她係上安全帶,然後湊近,在她嘴角輕啄了一口。
夏未嘴角揚起,手在他肩膀上一推搡,後巷口行人可不少。
他伸手輕刮了刮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出發。”
顏色老舊的外牆,鏽跡斑斑的鐵門,草坪被修剪得整齊。
育幼院被左仕宏以個人名義買下,每個月都有人來打掃,等婚禮結束,他準備把育幼院翻新一遍,重新開張。
左仕宏牽住夏未的手,神神秘秘地說:“我有東西給你看。”頓了頓,又說,“不過,你先閉上眼睛。”
夏未忍不住好奇:“是什麽?”
“噓——”左仕宏臉蹭著她的耳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左仕宏為她提起婚紗裙擺,前行著。
風揚起,鼻間湧入一股子糖果甜味。
“當當——”左仕宏興奮難耐,眉毛飛揚,像個求表揚的孩子。
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高十厘米的糖果屋,夏未驚得嘴都合不上,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碰了一下——是貨真價實的糖果屋。
他竟然做了一間糖果屋!
左仕宏桃花眼裏泛著蜜,伸手輕觸她的下巴,讓她的嘴巴合上。
他承諾過。
她給了他一顆糖,他日後要給她一整間糖果屋。
董哥和旭姐還在婚紗館正廳等著新娘新郎閃亮登場,殊不知,倆主角早就溜了。
董哥諂媚地端起一杯咖啡遞到旭姐手裏:“喝一杯‘貓糧’咖啡,忘記他們撒的‘狗糧’。”
旭姐頭疼:“我隻聽過貓屎咖啡。”
董哥將咖啡杯麵伸至旭姐的麵前,杯麵是一條袖珍美人魚喂巨型貓咪貓糧的手繪。
“人家老板娘的原創手繪。”
董哥靠得很近,說話的時候,呼吸吹在她耳邊,讓她不禁一陣臉熱。她推開董哥:“誰知道你是不是編故事忽悠我。”
董哥委屈地說:“我說的是真的啊,誰讓你忙工作都要忙成大齡……”接收到旭姐的一記眼刀,他默默閉嘴了。
這兩年,旭姐奮發圖強熬夜加班,坐上了品牌總監的位置,卻成了別人口中的剩女。
看著夏未愛情和事業雙豐收,她其實很羨慕……
董哥被旭姐盯得心裏發毛:“幹嗎?”
“我向你求婚,你敢答應嗎?”
……
人生苦短,若遇到一人相伴一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