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下求索 63. 傳音訊,再入洞天上瑤池

第二天,柳事天帶著一本厚厚的四書五經上學去了,這一套四書五經是商務出版社的本子,將一套書集成在一起。

今天,老師在講故事時,柳事天規規矩矩的坐著,在下麵翻看著《詩經》,倒沒有搗『亂』,看得津津有味,老師見他規矩地在那,心中高興,過了一會,發現不對,不過老師吸取昨天了經驗,並沒有驚動他,走到他的跟前,柳事天正看到《黍離》,老師瞄了一眼,見他在下麵捧著一本厚厚的書本,在看著,心中奇怪,並沒有驚動他。

過了一會兒,故事講完了,小朋友一下子熱鬧起來,有個小朋友在喊:“柳事天,我們去玩滑滑梯。”

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把書合上,跑到滑滑梯那兒,滑了二趟,便提不起興趣,說到:“沒意思,還是看書有意思。”

便又跑回去看書了,小朋友們好奇,問到:“柳事天,你看什麽書,好玩麽?”

柳事天得意說到:“《詩經》,可有意思了,比如為篇《黍離》,‘彼黍離離,彼稷之苗……’,其中間名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一開說,就收不住話,講得眉飛『色』舞,儼然一個小學者,旁邊聚集一大幫同齡的娃娃,一個個崇拜得目瞪口呆望著他,連老師都目瞪口呆望著他。

“你能不能教教我們?”一個小朋友說著。

“行,我教你們。”柳事天一拍胸脯說到。

一個教師急衝衝跑進院長室:“院長,我們那來了一個小神童,在教同學們《詩經》。”

“慢點說,怎麽回事?”院長很好奇,這位老師就把剛才發生一幕源源本本地講出來。

“這倒有意思,小孩子之間事。讓他們自己去鬧著玩,這件事再觀察一段時間,然後跟家長溝通下。邀請他給我們以及學生家長做一個報告,還可以請一些記者。宣傳一下,我們幼兒園這一來,名聲就大了。”院長考慮一下,吩咐到。

柳事天不知這樣一搞,給柳致知帶來多少麻煩,這一切,柳致知並不知道。柳致知回到申城沒兩天,有人來拜訪,卻是嚴冰的老上級段成鑫,他是一個人來拜訪柳致知。

柳致知把他讓到屋內。笑到:“段組,好久沒有見麵,來,請喝茶。”

段成鑫喝了一口茶:“好茶,靈氣很足。在城市之中,能喝到這樣的茶,你真是好享受。”

“不過是山野之茶,當不起你這樣誇獎。”柳致知笑到,他看到段成鑫好像有事。便問到:“段組是一個忙人,無事不會來寒舍,有什麽事?”

“看你說的,難道沒事不會來你這裏坐坐,不過,我今天來,還真的事。”段成鑫說到。

柳致知奇道:“你有事情,特殊部門都搞不定?”

“算是私事,不能動用公器。”段成鑫說到。

“算了吧,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你說說是什麽事?”柳致知不相信段成鑫沒有動用特殊部門。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哥哥,他有一個兒子,在十歲時,被昆侖派看中,便被帶走,現在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麵,近來身體狀況不太好,想見兒子一麵,卻不知昆侖派在什麽地方,我動用權力一查,卻是在昆侖洞天中,想來想去,隻有請你出馬,聽說你去過洞天。”段成鑫說到。

“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並不是一件大事,他叫什麽名字?”柳致知問到。

“他叫段子真,現在有三十二歲了。”段成鑫說到。

柳致知笑到:“放心,如果真的拜入昆侖,並不是一件難事,我與昆侖掌門有舊。”

“那就麻煩了,近來聽到一個消息,張天師被弄得焦頭爛額,不斷有人上門,張天師幹脆發出了邀請,召開修行者大會,時間在半年後,也就是來年三月份,估計你也會接到邀請。”在臨走之前,段成鑫順便說了一句,柳致知微微一笑,看來張天師要有所動作了,自從他被無意卷入世界軸心一事,他就沒法安生了。

段成鑫一走,柳致知和阿梨交待了一聲,便出了意成身,直入昆侖洞天,他現在還虛修為,洞天的罡風層對他來說,根本不成為阻礙,他入洞天處,是從世俗昆侖山而入,並沒有經過蜀山,來到瑤池聖境,正好看門的還是於雙元。

於雙元一見柳致知,哈哈大笑:“柳道友,多年不見,神采依舊。”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見老,對了,我打聽一下,二十二年前,你們門派中從世俗接引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叫段子真,你知道他的下落麽?”柳致知一見於雙元,心中一動,幹脆先向他打聽一下段子真的下落。

“二十二年前?我沒有印象,我們昆侖在二十二年前在世俗間收過徒弟?我印象裏麵好像沒有,也不一定,你問一下度牒司,算了,我替你問一下,反正我沒有印象。”於雙元說到。

於雙元畫了一張符紙,疊成紙鶴形,順手拋出,紙鶴飛空而去:“道友,稍等一會。”

柳致知微笑說:“我不急,你忙。”

“我也沒什麽事,不過也巧,道友兩次來,都是我在值班,這些年來,我是第二次值班,恰恰道友來了,真是有緣,你那個道友得救了嗎?”於雙元問到。

“多謝道友牽掛,得救了,還多虧仙桃。”正說之間,紙鶴飛回,身上帶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查無此人!”

柳致知愣住了,沉入心境中,在心中認真推算了一番,發現段子真此人根本是一遍煙霧,有人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打『亂』了他的信息。

這難道是一場陰謀,如果是一場陰謀,最遲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布局,到底是為了什麽,柳致知心中有一種衝動,想立刻回去,找到段成鑫,讓他查查二十多年前,段子真是個案,還是群發事件,一個小孩,誰會無聊打『亂』天機。

他按捺住心中衝動,一瞬間,又恢複到了平靜無波狀態,他笑到:“既然來了,還是拜見一下掌門人。”

“你要拜見掌門人,可掌門人不一定見你。”於雙元說到:“不過,我幫你通傳一聲,你在此等一下。”

於雙元前去通報,柳致知在此觀賞風景,他今天的眼光,已不同於昔日,發現昆侖的瑤池聖境已接近一個秘境,也就是世俗間的洞天,不過開口處比較開放罷了。

過了好一會,於雙元才返回,臉上帶著笑意,說:“掌門有請,道友真是好福氣,掌門居然答應見你,我都沒有想到。你順著道走,我就不送了。”

柳致知過了虹橋,上了金銀台,太元子正在門口等他,一見柳致知,眼中精芒一閃,哈哈笑到:“果然了得,居然出了意成身,想不到你的道行精進如此。”

柳致知躬身施禮,微笑到:“前輩勿怪,本來這次前來,不準備見前輩,但事出意外,隻好失禮了。”

“小意思,不就是一個意成身麽,失什麽禮,請!”太元子哈哈一笑,柳致知以意成身來見,在修行界是有失禮的行為,不過,太元子並沒有當一回事。

侍者端上蓮葉升仙茶,柳致知按賓主坐定,太元子問到:“上次丹『藥』成功了嗎,你的朋友得救了嗎?”

“多謝前輩關心,丹『藥』煉成,我的朋友也得救了,多虧了前輩的仙桃。”柳致知坐著微微一欠身,表示感謝。

“那就好,仙桃本就是救人,這樣,我心甚慰。”太元子一笑說到。

“今天來此,又一次打擾,本來我想不驚動前輩,但事有意外,我一個世俗朋友的兒子在二十二年前,被昆侖收為弟子,喚作段子真,他父親近來身體欠佳,想念兒子,便托我來帶個口信,回去見他父親一麵,我見其沒什麽難度,便應了下來,誰知到昆侖一問,居然沒有此人,我便推算了一下,誰知早在二十多年前,他的天機便被打『亂』,我感到蹊蹺,隻有厚著臉皮求見前輩。”柳致知說到。

“當真是昆侖?”太元子皺眉說到:“我門中從未去世俗收過徒弟,怎麽會呢。”說完,他閉上雙眼,手指飛快地掐算,半晌才睜開眼:“果然他的信息被掩蓋了,是什麽時候人敢盜用昆侖的名頭?”

“這恐怕有原因,弄不好是針對昆侖的一場陰謀。”柳致知說到,喝了一口茶,說:“既然不是昆侖所幹,我就告辭。”

柳致知站起身來,行了一禮,準備告辭。

“等等,道友既然來此,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道友。”太元子說著,手上出現了一個青銅華蓋,柳致知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定風指南車上的華蓋。

“你怎麽有定風指南車上的組件?”柳致知問到。

“你也知道定風指南車?”太元子吃驚看著柳致知,忽然笑了:“也是,你是世界軸心的有緣人,你知道定風指南車是正常的事。”

“我得到定風指南車不少組件,如果加上華蓋,就缺一個指南銅人。”柳致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