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用心一,門前龍虎爭
“好小子,我讓你見見天外有天!”焦運鋒也怒了,手一勾:“你過來!”
“運鋒!胡鬧,還不退下!”黎重山喝到。
“老爺子,等我教訓過這個小白臉,任憑老爺子處罰!”焦運鋒沒有退下,反而抗命。
柳致知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此人一身筋骨肌肉,顯然是軍中悍卒,所習也應該是軍中那套一擊必殺的技藝,柳致知以前受邀當過特警隊的武術教練,見識過這類搏殺技巧,雖然他們所習不一定相同,但應該算是一個係列,風格也應該一樣。
柳致知輕輕安慰了一下身邊的阿梨,讓她放心,便緩步走了過來,在焦運鋒對麵站定,淡淡地說:“你現在認錯,還有機會,等一動手,就遲了!”
“我呸!”焦運鋒說著一拳擺擊柳致知的耳門,拳一出,空氣炸響,果是一擊斃命的打法。
柳致知左手一撥,如白鶴抖翅,焦運鋒右拳陡然感到一股彈力,將右拳彈開,這股力量將身體都有點帶動,身體不由微微一晃,急忙矮身沉氣,定住身形。
柳致知一個格擋,知道對方的深淺,如果對別人來說,焦運鋒應該算一個高手,軍中殺技,基本功紮實,馬步很穩,周身勁已是一個整體,已有傳統國術高手風範。
柳致知撥對方攻擊,左腳隨身而動,插入對方前後兩腿間。
焦運鋒一見,護胸左拳一翻,重心前移,前後兩腿成左腿在前的弓步,拳身合一,形成合力,轟向柳致知胸口以下的胃三角區,右腿蹬直,力從根發,大喝一聲,氣勢迫人。
柳致知身住後坐,呈虛步,左腳跟著地,腳尖翹起,如鐮刀一樣正好勾住焦運鋒的右腳跟。左手回勢,正好托住焦運鋒的左臂的肘部,右手如從上向下揮彈琵琶,正好壓在焦運鋒的左小臂近腕處。
此式正是太極拳中的手揮琵琶,目前柳致知的招式可以信手揀來。
“手下留情!”喊話的人是戴秉誠,他當然知道這招的厲害,已然遲了,柳致知根本沒有理睬他。
耳中聽到骨骼的斷裂聲,焦運鋒的左臂骨頭斷成幾截,一聲慘叫,焦運鋒疼得眼前一黑,想向後退出,腳卻被柳致知的腳勾住後跟,想脫身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長身,往前一送,焦運鋒如騰雲駕霧一樣被放了出去,往地上一摔,又聽到骨骼的斷裂聲,整個人昏了過去。
就是一招,將警衛團的組長就骨折而昏迷,顯現出柳致知驚人的身手。
“你!”黎重山怒吼起來,一聲吼罷,不停地咳嗽起來,方宗厚急忙上前,按摩了幾個穴位,才平息下來。
柳致知剛準備退出,一個人影都縮地成寸一樣出現在麵前,柳致知心中一凜,整個人如受驚動物一樣,毛發都乍了起來,頭發根根直立,這是周身之勁到達末梢的體現,對方顯然受柳致知一激,頭上頭發也是猛然豎起,兩人都雙頭猛獸相遇,不約而同向後退出,這並不是害怕,而是為了更好地進攻,拉開距離,蓄好力。
“你是誰?想不到黎重山手下有你這樣的高手!”柳致知目光炯炯,盯住對方一舉一動,問到。
“戴秉誠,我不是老將軍的手下,老將軍曾對我父有恩,此次我正好在京城作客,聽說這邊出了一個高手,順便來看看。”戴秉誠說到。
“一動手,我會全力以赴,對付你這樣高手,我根本不能收手!”柳致知淡淡地說,心中警鍾大作。
“我知道,想不到你比我年輕,功夫就到了這個程度,我也收不住手,對你這樣高手,不較量一番,實是不甘心,我站在你麵前,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戴秉誠也是絲毫不敢放鬆。
兩人猛然動了,柳致知下意識就是一個崩拳,在氣機牽引下,戴秉誠腳下步一抬,寒雞步,隨著步伐的起伏,一拳劈出,兩人呯的一聲相交,身體各自一晃,戴秉誠向後退出一步,往下微微身體一沉,腳下砰的一聲,兩人交手處是在阿梨門外的平地,那可是石塊鋪成,卻出了一個腳印,反觀柳致知那邊,卻沒有腳印,戴秉誠眼中卻露出狂熱的興奮。
兩人這一交手,別人都未能看清,隻見兩人身影一撞,戴秉誠退了出去,石頭上留下一個腳印,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露出駭人之色。
在另外一邊,方宗厚和幾個人跑到焦運鋒身邊,方宗厚檢查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左臂骨折嚴重,摔下來時右股骨折!”讓人取來幾根棍子,將左臂骨頭正了一下,用樹棍固定好,讓兩鋁警衛將他背下山去,送入醫院。
那邊柳致知和戴秉誠又交上手,別人直接看不清兩人出手。
一交手,柳致知就明白了自己的長處和短處,自己境界比對方高,但技巧卻沒有對方高,對方雖未抱丹,但其一身修為極純,可以想像對方一心在國術上,根本沒有分心,所謂用心一也,拳腳之間,有一種可怕殺傷力,其心念至純,形成一種可怕的精神,對方好像就是為拳而生。
相比之下,柳致知雖是抱丹,談拳意上,就比不上對方,如果對方抱丹成功,柳致知在拳術上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就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柳致知也占不了多少優勢,想不到世間有這樣的人。
柳致知根本沒有想到運用術法,一般術法對戴秉誠沒有多大作用,對方一身如太陽一樣血氣,就能幹擾大量術法,特別是借用靈體的術法。
柳致知想借此磨練一下自己拳法,他國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實際得益於道法修行,而不是由國術一步步走到抱丹。
柳致知腳下一個小踹,塵土飛揚,戴秉誠扭身反劈,柳致知腳落地旋身,戴秉誠一掌擦著柳致知的衣衫,隨著柳致知身體轉動,以切線化開這一掌之力。
順勢一掌,氣血聚於掌上,手掌頓時漲大,如朱砂之色,類似民間傳說的朱砂掌,拍向戴秉誠的肋下。
戴秉誠吸了一口氣,身體一縮,如有縮身法一樣,身體陡然小下去,看起來不足三四尺,渾身一抖,如雄雞抖雲身上水珠,一抖之機,身形瞬間變大,手臂振**中格開柳致知的手掌。
提膝緊胯,身體一團,如猿猴一樣,搶入柳致知向前,雙手猴爪,幻出重重影,撓向柳致知的麵門。
柳致知含胸拔背,如龜鶴之遊,手從腹前竄上,如蛇出洞,點向戴秉誠的胸前,戴秉誠一爪抓向柳致知前臂,柳致知並未躲閃,一觸手臂,戴秉誠感覺如抓一條巨蟒,對方手臂上肌肉自動扭轉震**,化開自己爪力,如抓在黃蟮身上一樣,滑不留手。
柳致知手指已點在戴秉誠的胸前,戴秉誠腰如軸,微微一轉,同時鼓**肌膚。柳致知一指之下,感到點到橡膠車輪上一樣,立刻滑開,噗的一聲,衣服被柳致知的手指拉開一道口子。
戴秉誠借勢斜向左前方一躥,柳致知與之錯身而過,一股凜冽的殺機直觸柳致知的後背,柳致知有一種錯覺,對方如沙場戰將,回馬一槍,這並不能完全算是錯覺,而是戴秉誠拳意精神已凝然如實,波及柳致知的精神。
柳致知翻身如虎擺尾,一甩如鞭,發出尖銳的暴鳴聲,正好截在戴秉誠回身一肘上,兩人分開。
戴秉誠剛才卻不是拳法,而是由六合大槍中化出的回馬槍,兩人一錯身,回身一肘,肘如大槍,如沙場之上,兩馬一錯,回馬槍法,直戳柳致知的後背。
柳致知在那一瞬間,猛然化為猛虎,虎尾一鞭,正抽在槍頭之上。
“好功夫!”柳致知讚到,“精神化入拳中,渾然天成,氣血如火,你離抱丹不遠!”
“你也一樣,甚至比我強,你是不是抱丹成功?”戴秉誠問到。
柳致知點點頭:“我的確抱丹成功,不過我不如你,我是借助道家修行的理念,可以算是借外力入抱丹,而你走到這一步,完全是紮紮實實,難得!”
“再來,我曾習一路槍法,化入拳腳中,你當心!”戴秉誠說到。
“那好,我也習過一門劍術,就以劍術來應戰!”柳致知也說到。
戴秉誠猛然進身,單臂如槍,嗡的一聲紮入過來,手臂振**不停,人如馬,臂如槍,就這一幅形像出現在柳致知的腦海中。
柳致知右手成劍指,手指起處,也是嗡的一聲,甚至眾人感覺中如劍鳴,手指上出現淡淡白光,柳致知並未完全放出劍光,那已不算武術,出於對戴秉誠這樣對手的尊重,劍氣已收斂,但並不能完全收斂,柳致知想看看對方究竟能否抵擋。
一指劃了個圓弧點出,似乎一襲青衣,劍光現,直斬對方。
兩人一錯,柳致知腋下,戴秉誠一槍掠過,柳致知肋間好像猛然坍縮,骨骼肌肉向內收縮。
戴秉誠走空,但卻劃過了衣衫,高速震**中,柳致知腋下衣衫碎片如蝴蝶飛散。
柳致知一指切向對方咽喉,戴秉誠攻擊同時,扭身側轉,咽喉避開,肩頭卻未避開,一指過,血花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