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統之爭禍根埋

????“施主又誤解了,不會傷害她,當日四十世祖第結想將苯教全部誅滅,卻餘下三十九族,說‘千百年後將有用彼處’,其中之一便與今天有關。,!”多傑丹增說到。

“你怎麽知道是她,而不是其他人,修行苯教法門的人不是她一個?”柳致知問到,在之前,他甚至對達瓦措姆修行苯教感到不高興。

“之前雖得到活佛的啟示,卻未想到會是她,隻到今天她引起神山的眷顧,才確定是她,她到南迦巴瓦神峰下,應該是以皈依法拜山,神山露出真麵目,神山眷顧了她。”多傑丹增說到。

他話一落,其他人目光都落在達瓦措姆身上,除了羅庇爾之外,其他人都是修行者,西方修行人大多信仰神靈,雖不一定是上帝,認為他們的力量來源其神靈,雖然修行時也感受到元素,但更多認為是神的恩賜。達瓦措姆居然得到此處神靈眷顧,這是一個幸運者,讓人羨慕。

“這和打開塔門有什麽關係?”柳致知又問到,他雖認為多傑丹增不會害達瓦措姆,但小心沒有大錯。

多傑丹增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柳致知:“施主可知塔內有些什麽,那個惡魔存在又是怎麽回事?”

柳致知搖搖頭,他雖知道裏麵的存在叫尼瑪朱紮,但了解的很少,隻知道他是由人轉化而成,至於裏麵有什麽,他真的不知道。

“這裏麵的惡魔叫尼瑪朱紮,他本是一個人。一個苯巴的修行者,讚普赤鬆德讚期間興佛教並滅苯,就在那時,苯教被稱為“黑教”,苯教徒們許多改宗佛教,不願意改宗的苯教僧人被迫流亡天涯,尼瑪朱紮原名已被人忘記,因此次之事,家人俱亡,遂懷恨在心。以化神法招尼瑪朱紮,舍自身而化為惡神尼瑪朱紮,造成一係列災劫,洪水爆發衝垮桑耶地區的龐塘宮、拉薩紅山上的宮殿遭雷擊、莊稼遭冰雹襲擊,以及流行傳染病和發生牲畜瘟疫等。赤鬆德讚請來蓮花生大師,毀滅了他的肉身,將其靈魂鎮壓在這裏。”多傑丹增說到。

“那蓮花生大師為什麽不將他徹底消滅,而給後人留下一個後患?”柳致知問到。

“蓮花生大師是心存慈悲之人,想給他一條自新之路。”多傑丹增說到。

柳致知若有所思。說蓮花生大師慈悲,這應該是藏傳佛教的說法。恐怕實情不是這樣,柳致知當然不會這樣說。

“裏麵是用什麽鎮壓住尼瑪朱紮?”柳致知問到。

“我雖沒有進去過,但看過進入其中先輩留下的手紮,是佛祖二十五歲的等身金像。”這個秘聞不僅是柳致知第一次聽說,其他人也一樣,特別是平措曲宗和那兩位護法尊者。

“什麽,佛祖的二十五歲等身像?二十五歲等身像不是供奉在印度菩提迦耶?”平措曲宗不由叫了出來,他身邊的布斯用英語問了一句,他們在說什麽。平措曲宗回頭用英語解釋了一下兩人的話,羅庇爾聽到內塔之中供奉著一尊與真人大小的黃金像,眼光好像餓狼見了肉一樣,其他人臉上也露出貪婪之色。

柳致知看過資料,世界上的三尊佛祖等身像,當初尼泊爾的赤尊公主和唐朝的文成公主下嫁三十三世讚普(藏王)鬆讚幹布時,分別帶了八歲等身像和十二歲等身像作為嫁妝。其中八歲等身像供奉在拉薩小昭寺,十二歲等身像供奉在拉薩大昭寺,另外,印度愣迦闌公主也嫁給鬆讚幹布。由於路途遙遠,行走半道而病逝,但送行的隊伍依然抵藏,不過由於愣迦闌公主的仙逝,佛二十五歲等身金像隨即回印,這三尊等身像是佛祖在世唯一留在世間的雕像,分是八歲、十二歲和二十五歲時容貌,據說是用黃金和天界八寶所鑄,是實心像,有不可思議的功德。

多傑丹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世人現在所見這三尊像,均是後人鑄造,因為朗達瑪滅法,佛教陷入百年的黑暗期,苯教得興,當時僧人為了保住大小昭寺兩尊等身像及經典,將之送走,保存在神秘的四方廟中,現在大小昭寺中等身像並不是原來的等身像,印度也因為外教興起,末法到來,等身像也被秘密送入這裏聖境之中,那處也是後人鑄造。”

他這一說,眾人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柳致知問到:“據說佛祖等身像有不可思議的威能,是最強大的法器,有它鎮壓,為什麽尼瑪朱紮還會過一段時期就興風作浪?”

“因為尼瑪朱紮也通密法,雖是外道,但也懂很多佛法,施主傳承給達瓦措姆的苯教九次第乘中第七乘白乘,不也是藏傳佛教的總綱,我們雖稱苯教是外道,但苯教許多教義和修法已融入大量的佛法。”多傑丹增說到。

柳致知有些明白了,雖然這是他一家之說,但可以想像等身像不過是一件法器,再強大對真正的生命來說,終究是死物。

“達瓦措姆修行剛入門,根基很淺,怎麽可能找開塔門?”柳致知又問到。

“不是她打開塔門,而是她得多吉帕姆女神的眷顧,多吉帕姆女神可以打開塔門,而且她修行苯巴密法,尼瑪朱紮也不會針對她。”多傑丹增說到。

“那她如何才能打開塔門?”

“很簡單,溝通多吉帕姆女神和尼瑪朱紮,將意願表達,門就會自然而開。”多傑丹增說到。

“門開了之後會如何?”柳致知追問到,他顯得很囉嗦,但不得不問清楚,他得保證自己替其美朗傑所找的傳人不能出問題。

“我和兩位護法尊者為此而來,加上還有平措曲宗師兄在此,自然能讓尼瑪朱紮的怨氣消減,讓它進入沉睡。”多傑丹增說到。

這一說,柳致知沉吟了一下,回過頭對達瓦措姆說:“達瓦措姆,你的意願如何?”

“上師,讓我來試一試。”達瓦措姆看了一下周圍的人,點頭同意。

“柳先生,既然達成和解,能不能放下我?”柳致知手中拎著弗羅茲開口說話了,到現在為止,柳致知雖與其他人說話,依然製住弗羅茲,弗羅茲見他們之間為入內塔達成一致,心思開始活絡。

柳致知並沒有放開弗羅茲,似笑非笑看了手上的弗羅茲:“好像你沒有什麽用,我們之間又不是朋友,留下你是一個禍害,不如~”

柳致知拉長的聲音,此時多傑丹增開口了:“柳施主,大家現在在一起,就是打開內塔,說不定會有更危險的事,不如暫時放下個人恩怨。”

“就依大師。”柳致知說著,隨手一扔,將弗羅茲扔到戴衛那一邊,弗羅茲嗯了一聲,全身血脈當時竄開,活動了一下手腳,柳致知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看到柳致知的眼神,他不由心中一慌,躲避開柳致知的眼神,卻未細看柳致知的眼神,如果細看,發現柳致知眼中多了一絲嘲諷之色,他不知道,柳致知本是玩巫蠱的行家,他落到柳致知手上,柳致知不做手腳,太對不起自己,這也是柳致知很爽快放了他的原因,因為有把握控製他。

達瓦措姆就要盤坐施法,柳致知製止住了她。

“柳施主,你為什麽製止達瓦措姆?”多傑丹增有些不解地問到。

“在打開塔門之前,先把有些話說清楚,不然恐怕非大家之福。”柳致知說到:“我不知裏麵有什麽東西,有沒有珠寶之類,到時大家一擁而上,搶珠寶怎麽辦,不如提前拿出一個協議,不然大家說不定又會陷入廝殺之中。”

柳致知這話一出,四名喇嘛不由眉頭一皺,他們還真的把這一茬給忘了,他們也許因為宗教興仰不會動裏麵的東西,其他人就難說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多傑丹增與二位喇嘛用藏語商量了一會,平措曲宗也用藏語插了幾次嘴,幾人意見並不統一,爭論了一會,終於達成協議。

“各位施主,裏麵除了佛祖等身像,還有以前帶入一些供奉佛前的珠寶之類,諸位既然進來,空手而回諸位不會願意,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除佛祖等身像,珠寶每人可以取兩件,如何?”多傑丹增說到,平措曲宗也用英語說了一遍。

柳致知和達瓦措姆沒有動聲色,那群西方人卻商量了一會,柳致知聽懂他們所說,平措曲宗也插入幾次嘴,意思是這些佛主的,眾人所取已不合規矩,如果多取,他就會不客氣,最後眾人同意這個條件。

但戴衛卻冒出一句:“我不要珠寶,隻取聖血!”

此話一出,那群西方人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接著阿瓦隆的一人立刻叫了起來:“不行,我們也隻要聖血。”

一時爭吵起來,達瓦措姆聽不懂,柳致知卻在一旁冷笑,隻有羅庇爾沒有吵,他是一個普通人,雖關心聖血,更關心珠寶,該死的聖血,你們誰想要就自己去搶。

“裏麵有沒有聖血?”陡然有人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