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問路偏遇當事人
對方明顯一怔:“混元宗?這就是混元宗,你是誰?”
“什麽,這就是混元宗,怎麽可能?”柳致知感到不可思議,混元宗不是大派嗎?怎麽就這麽點大,周圍也沒有什麽時候建築,再說,裏麵有幾個人?
對方顯然反應過來:“這裏隻是混元宗的下院,離混元宗還有一百多裏,你是誰?”
柳致知明白了,自己問路,居然問到混元宗頭上,不過柳致知不想與他們為難,淡淡地說:“我叫柳致知,來混元宗想問些事。”柳致知不認為他的大名在混元宗流傳,以他的心理,自己與混元宗的矛盾,最多局限到幾個人身上,混元宗高層就是知道,也不會鬧得人所盡知,這裏雖說是混元宗下院,但距離混元宗還有一百多裏,靈氣也不怎麽充足,柳致知有甚至有一種聯想,他們是不是被發配到這邊來的,屬於邊緣化的人群。
柳致知沒有隱瞞自己姓名,他剛一報出姓名,對方陡然臉色一變:“你就是那個打得穀長老隻剩下元神的柳致知?”說著,身體往後退去。
柳致知一看要壞事,想不到自己在混元宗中人人皆知,手一指,喝了一聲疾,刹那間,對方隻覺眼前一幻,周圍環境變了,四周一片茫茫的大水,他起在天空,禦器而飛,但怎麽飛也飛不到盡頭,天地間除了茫茫一片的大水,什麽也沒有。
柳致知用水遁將對方引入一片黑光之中,對方一入黑光。便消失不見,連黑光也消失了。柳致知暫時困住了他。
此時門中又出來兩人,一見那人消失,大叫一聲:“賊子,你將陳師兄怎麽了?”手指飛劍就殺將過來,同時,院中一道光華竄空而起,向正南方投去,柳致知看得出那是求救信號。也不阻攔,反正他要上混元宗,讓他們來也行。
見兩道劍光到了眼前,手一拂,一派青光泛起,將兩道劍光**了出去,返身而走。兩人急追過來,一派黃霧泛起,兩人踏入黃霧之中,消失不見。
柳致知用土遁困住了兩人,這幾個人都是連金丹都未結成,柳致知也不殺他們。隻是將他們困住,憑他們的水平,柳致知都懶得理睬他們,隻是將他們引入五行遁術中,便不理睬了。
這處下院不止三人。但柳致知不想與他們浪費時間,手印一起。一派青氣蓬勃而出,罩上了這處院子,院中還有三人,最高修為是金丹期,還沒有出來,就被困住,柳致知以木遁鎖住了院子,便背手站在峰上,靜候混元宗的人到來。
足有一頓飯的功夫,南方傳來強烈的破空聲,四道遁光如長虹般投射而來,柳致知一見遁光的強烈程度,知道來的都是高手。
眼前出現了四人,柳致知認識其中一人,正是任天華,另外三位卻不認識,柳致知打量著四人,任天華一見是柳致知,臉色微變:“柳致知,我們已經放你一馬,為什麽還要窮追不放?”
柳致知冷笑一聲,說:“你們放過我一馬?我可不想今後無時無刻不被人惦記,今天來此,和你們算一個總賬。”
“你就是柳致知?可惜了,聽說你有些本事,居然不知死活,天堂有路你不走,我勸你一句,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獻出定風指南車,說不定留你一條活路。”說話是一位老者,頭發雪白,但麵色紅潤,看樣子功行頗高,但眼中卻露出不屑之色,柳致知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縷不屑之色,看來他自視極高,看到柳致知是一個年輕人,打心底就看不起,年輕人心高氣傲,取得兩次勝利,就自視了不起,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老家夥,看你年紀一大把,話都不會說,不會窩在角落中殘延苟喘,跑到這裏走丟人現眼。”既然他不客氣,柳致知也不跟他客氣,罵人的話誰不會,說話都不帶髒字,這段話一出,他氣得頭發上衝,血往臉上湧,大叫一聲:“氣煞我也!你!你!”
手指顫抖不止,指著柳致知:“你!我~要將你~牙齒全部打落,看看你怎麽牙尖嘴利!”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想想也是,一個混元宗長老,平時在門中,滿耳都是奉承之話,就是到了外邊,憑他的修為,也得到了足夠的尊重,今天給柳致知一罵,不知有多少年沒有人敢罵他。
大吼一聲,從腦後升起一隻大掌,直向柳致知拍來,大掌起在空中,一派血紅,表麵火焰纏繞,威勢嚇人。
柳致知抬頭一看,冷笑到:“惱羞成怒,老家夥,你失去了平常心,拿什麽跟我鬥,我送你歸西!”指上放出一道光華,在光華之上,長出一莖蓮花,這是柳致知無意之中開辟了那鴛鴦浴紅衣中空間所領悟出的,鴛鴦浴紅衣中本來就荷葉田田,柳致知卻是吃透了實質,才化出這朵蓮花,蓮花一出,空間立刻發生的變化,雖不是層層疊疊的小空間,但蓮花卻從空間中伸出,正托住那隻由上而下的大手,大手下不來,蓮花放射出萬道白芒,大手越發黯淡,終於消去。
柳致知見大手消去,望著老者冷冷一笑,淩空一拳,拳出一亮,一條光柱隨拳而生,刺目耀眼,像千個太陽一齊照耀,就是化神修士,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光芒。
不好,任天華和其他二人一起出手,而老者一瞬間臉色也變了,他從心靈深處感到毛骨悚然,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穀予海那麽慘,而任天華又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回來,甚至還損失了一人,他在一瞬間,頭頂上轟然現出一件寶物,卻是一具瑤琴,琴有九弦,而不是五弦和七弦,多了兩根弦,顏色卻是一青一黃,特別粗大。
兩弦振動,發出雷鳴般的聲響,如同霹靂一樣,其它七弦也響了起來,相對於這兩弦,聲音清亮了許多,這九弦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文與武,最大兩弦,卻代表了天與地,隨著音波的波紋,化為金刀烈焰,風雷水火還有厚厚的黃土,中間又有文武兩道金戈鐵馬,聖賢意味,更為利害的是,蒼天的蒼涼鋪天,大地厚重的防護,伴隨著陣陣雷聲,將他掩得嚴嚴實實。
看得出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一時間,人便隱於一片金刀水火之中,柳致知的聚變柱瞬間將他淹沒在其中,任天華和其他二人的攻擊一到,根本沒有翻起泡,就嗚咽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任天華等三人大驚,他們的攻擊居然沒起到任何效果,其實他們的攻擊不是沒有用,隻是他們沒有看出來,被無邊的光華所淹沒的老者傳出一聲怒吼,陡然炸開,浩**的衝擊波從中爆發,所到之處,整座山峰都搖晃起來,山石崩裂,柳致知先前引入水遁、木遁和土遁中三處人員,在此衝擊下,轟然現形。
一個正在無邊的大海上飛行,二個正在漫天黃沙中跋涉,還有幾個在房中,但一瞬間房屋變成了參天森林,想要飛行,卻根本不能飛起,隻得在森林中深一腳淺一腳前進,還好,柳致知隻是將他們困住,並沒有其他手段,他們卻在原地繞著圈子。
正在六人焦急之時,猛然天崩地裂的一聲響,一股大力推來,那個正在大海上飛行的弟子身體一歪,差點跌了下來,幸虧飛行本是與法器一體,才沒有跌下來,還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眼前一幻,已出現在當場,而正在沙漠中跋涉的兩個人,身體一搖,差點栽倒在地,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原地打轉,而在莊園中三人一瞬間眼前森林消失,但比較悲摧的是,衝擊波一到,房屋一刹那紛紛崩塌,三人是修士,但也給鬧了介灰頭土臉。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老者已經跌出,身上淒慘無比,頭頂上的瑤琴的九根弦已盡斷,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皮膚也是起了大小水泡,一個化神修士,就是經過幾千度高溫,在護身法寶的保護下,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而且,他一跌出,張口鮮血狂噴。
老者頭發已所剩無幾,麵目猙獰,活生生一幅惡鬼樣,這一下,兩方人都震驚了,柳致知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活下來,要知道在此之前,柳致知也用過一次,可是把真宮觀的穆棱當時就肉體全毀,隻有元神逃了出來,在此後,又被柳致知用模擬的黑洞所滅,而他居然能以肉體存在下來,柳致知不得不讚歎他的功行之厚,護身法寶之神奇。
而任天華一方本來以為老者瑤琴一出,護身應該沒有問題,他們知道老者的瑤琴厲害,而且,老者一身功行,已入化神近五百年,功力也深厚無比,本以為他不僅沒有事,下麵應該破除柳致知的法術,進入反攻,不曾想,居然這樣一副慘樣。
不說事情出乎雙方意料,昆侖山瑤池聖境之中,太元子正在雲**神遊於恢漠,陡然睜開了眼睛,對童子吩咐到:“去將你的太玄子師伯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