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驗屍
血族領主被殺，絕對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並不是從來沒有血族領主被殺害的事情發生過，現在的十三個領主，也並非都是第四代吸血鬼。
比如，辛摩爾氏族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人類魔法師。一千多年前，這些魔法師無意中獲得了血族的黑暗魔法，隨即利用黑暗魔法，大幅度提高了自身的實力，並且獲得了永恒的生命。因為不滿當時的氏族領主，十三個最強大的魔法師密謀殺害了氏族領主，瓜分了領主的精血，然後以血族化的人類魔法師為基礎，成立了現在的辛摩爾氏族。現在，辛摩爾氏族的領主，就是當年密謀的十三個魔法師中，實力最強大，獲得原先領主一半的精血，已經活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第五代吸血鬼。
另外，在血族的千年戰爭中，也有三個領主被殺。
與以往不同的是，羅伊斯不是被血族的“同胞”所殺，也不是被教廷所殺。另外，他是黑暗聯盟成立以來，數百年內，第一個被殺害的血族領主！
拉尼德諾趕到的時候，托瑞多氏族的數百名成員已經控製了整座島嶼。
島上的氣氛很緊張，圍在羅伊斯屍體旁的三十多個長老、親王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他們正在激烈的爭論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口角變成“械鬥”。他們爭論的不是怎麽找出凶手。為羅伊斯報仇，而是確立新地氏族領主！
這是血族氏族規則的必然結果。
羅伊斯活著地時候。他是氏族獨一無二的領主，沒有任何成員有能力撼動他在氏族內的地位，甚至氏族的所有成員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僅托瑞多氏族如此，其他血族氏族也是如此。正是這種超越所有後裔與氏族成員的實力，維持著氏族領主的地位。同樣的，氏族大權全部掌握在領主手裏，即便領主進入休眠期，也由領主親自指定的某個長老。或者親王帶為管理氏族。如果誰敢在此期間違背領主地意願，最多隻能活到領主醒來之前。任何一個領主在長期休眠醒來之後，首先就會鏟除叛逆。
毫無疑問，血族是一個高度集權的社會群體。
因此，羅伊斯死後。要想維持托瑞多氏族的團結統一，甚至是維持托瑞多氏族的生存，必須立即選出新的領主，恢複氏族地集權統治。
選擇新領主的條件隻有一個：實力！
與梵卓氏族相似，托瑞多氏族有十二個長老與二十四個親王。他們不僅僅是領主之下，氏族內權利最大的成員，還都是從羅伊斯那裏獲得了血族超能力的直係後裔。按照血族的輩分劃分，他們都屬於第五代吸血鬼。
問題是。三十六個後裔並不是羅伊斯在同一天發展的。另外，在他們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生命中，因為休眠的時間不一樣。獲得生命力地途徑不一樣，修煉的方法不一樣，以及是否擊斃過其他黑暗生命，是否積累更多的黑暗能量，是否被教廷傷害過。是否參加過大規模的戰爭行動等等都有所差別。所以他們地實力並不一致。
羅伊斯清楚的知道每一個後裔的具體實力，可是三十六個後裔相互之間並不了解。
簡單的說。三十六個後裔絕不會在羅伊斯死之前展示自己的全部實力。一是避免露出底細，被心懷鬼胎地敵人利用。二是羅伊斯活著地時候，不存在“競爭上崗”的問題，沒有必要展示所有地實力。更重要的是，三十六個後裔平時很少接觸，都各管一方，隻有在每隔二十年舉行一次的氏族大會上才能見上一麵，哪有機會相互了解？
結果，當需要選出實力最強的後裔，繼承氏族領主大權的時候，三十六個後裔之間爆發了嚴重的衝突。
誰都認為自己最強大，誰都認為隻有自己才有資格領導整個氏族。結果就是，誰都不肯讓步，似乎除了拚出個高下，殺到隻剩下最後一個後裔的時候，爭端才會結束，才會出現新的領主。
當然，這也確實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之一。
一千多年前，邁卡維氏族的領主在與魔黨的戰爭中戰死。為爭奪領主寶座，該氏族的內戰持續了一百多年，十二個長老，二十八個親王，殺到隻剩下最後一個親王，才誕生了新的領主，內戰也隨之結束。
隻不過，邁卡維氏族從此一蹶不振。原因很簡單：除了內戰中消耗掉的氏族成員之外，新領主為了鞏固地位，殘酷的殺害了所有戰敗長老、親王的後裔，新發展的後裔需要渡過至少五十年的成長期，才具備血族的基本能力。直到數百年之後，新領主創造出瘋狂魔法，該氏族才重新成為密黨內最強大的氏族之
幸好拉尼德諾及時趕到，製止了即將爆發的“械鬥”。
如果在一百年前，拉尼德諾不會製止托瑞多氏族的內戰，畢竟托瑞多氏族的生死與他沒有絲毫關係。另外，內戰期間，托瑞多氏族的領地將急劇收縮，內戰各方會謀求其他氏族的支持，因此梵卓氏族還可從中漁利。隻是現在，拉尼德諾絕不能容忍托瑞多氏族爆發內戰，因為在即將開始的戰爭中，他需要這支力量。
雖然拉尼德諾不是三十六個血族成員的“家長”，但是他們都知道拉尼德諾的實力，更清楚拉尼德諾的手段。拉尼德諾出麵之後，三十六個托瑞多氏族的成員最想知道的是：拉尼德諾將支持誰成為新的領主。
拉尼德諾沒有急著解決這個問題。他來到了那具殘破不全地屍體旁。
確實是羅伊斯的屍體，拉尼德諾與羅伊斯認識有一千五百多年。交往非常頻繁，就算羅伊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認出來。另外，他還看出，殺死羅伊斯地是一把長槍類的武器。屍體背心處的傷口表明，致命一擊的力道很大，當時羅伊斯肯定受了重傷，實力大損，才沒能避開要害部位。
在數百個托瑞多氏族成員的驚訝目光中。羅伊斯的屍體從地麵上緩緩浮了起來，最終懸在了拉尼德諾麵前。接著，一絲黑色氣息從拉尼德諾的右手指尖冒出，灌入了羅伊斯的屍體內。
難道羅伊斯還沒有死，或者拉尼德諾想將他“複活”？
當然不是。羅伊斯已經死了，死得非常透徹。別說拉尼德諾，就算血族的共同祖先該隱來了，也不見得能使羅伊斯複活。
那麽，拉尼德諾在做什麽？
僅僅片刻功夫，猜疑，不解，憤怒地神色同時出現在了拉尼德諾的臉上。
“你們誰動過羅伊斯的屍體？”拉尼德諾猛的轉過身來。不用施加壓力。僅僅那逼人的目光，威嚴地語調，就讓幾百個托瑞多氏族的成員顫抖了起來。
“拉尼德諾領主閣下，我們……”最年長的氏族長老走了出來。“我們到來之後，就沒有動過羅伊斯領主的遺體，我們……”
“你是……”
“我是邦喬維，羅伊斯領主的第一個後裔。”
拉尼德諾微微皺了下眉毛，他覺得好像見過這個托瑞多氏族的長老。應該是在一千多年前吧。當時邦喬維才成為吸血鬼不久。
“拉……拉尼德諾領主閣下。有……有什麽問題嗎？”另外一個長老走了出來。他不想讓拉尼德諾隻記住邦喬維。“我是格拉斯，羅伊斯領主的第二個。也是最欣賞的後裔。”
“放屁，我才是羅伊斯領主最欣賞地後裔！”
“謊言，徹底的謊言！”
“燒死他，燒死他！”的長老與親王也不想被拉尼德諾遺忘，更不想讓那個叫格拉斯的長老獨占鼇頭。
“夠了！”拉尼德諾地麵皮抽搐了幾下，“看看你們都是什麽德行？羅伊斯才死，屍骨未寒，你們不想著為他複仇，反而在他的遺體麵前爭奪權力。難道你們認為，這是後裔應該有的想法與行為嗎？”
一噸訓斥之後，三十多個長老與親王都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拉尼德諾領主閣下，我們也想為羅伊斯領主複仇，隻是……”邦喬維遲疑了一下，“隻是，托瑞多氏族不能沒有領主。如果我成為新的領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羅伊斯領主複仇！”
“我也是！”
“我也是！”
其他地長老與親王都不甘落後地表明了態度。
拉尼德諾冷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們都想為羅伊斯複仇。那麽，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能夠殺死羅伊斯，就能輕易地殺死他們這些羅伊斯的後裔。這些長老與親王可不笨，為羅伊斯複仇，隻是一句幫助他們登上領主寶座的口號。
“不過，你們的忠誠很值得表揚。”拉尼德諾掃了眾“鬼”一眼，“既然你們都想為羅伊斯複仇，那麽誰能幹掉殺害羅伊斯的凶手，誰就將成為托瑞多氏族的新領主。在此之前，由我暫時兼任托瑞多氏族的領主，各位，沒有意見吧？”
三十多個長老與親王都呆住了，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拉尼德諾。
在血族的曆史上，從來沒出現過兼任領主的情況。原因很簡單，托瑞多氏族每一個成員的能力都是由羅伊斯，或者間接由羅伊斯給予的，而羅伊斯是從創建該氏族的第三代吸血鬼那裏獲得的能力，與其他氏族的領主沒有任何關係。
血族在血脈傳承方麵地單一性決定。其他氏族的領主不可能與托瑞多氏族成員之間產生任何聯係。
另外，兼任領主地直接後果是：拉尼德諾的梵卓氏族吞並托瑞多氏族。到時候。組成血族的不再是十三個氏族，而是十二個氏族。這將打破血族的完美性，因為在每一個血族成員都認為，“十三”是最完美的數字。
當然，別說托瑞多氏族的成員無法接受，除梵卓氏族外，其他氏族也無法接受。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血脈傳承。通過單一的血脈傳承，領主掌握著所有氏族成員的生殺大權。並且通過類似於心靈感應地方式，向氏族成員下達簡單的命令，感知氏族成員的情況等等。如果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拉尼德諾成了托瑞多氏族的代理領主，他也無法知道氏族成員在幹什麽。不知道氏族成員想幹什麽，更無法控製托瑞多氏族的成員。
可是，並不是沒有解決血脈傳承地辦法。
當拉尼德諾伸出手來的時候，三十六個長老與親王更加猶豫了。
現在的情況讓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他們不答應拉尼德諾的要求，恐怕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到英國。到時候，托瑞多氏族不僅僅缺少領主，而是被徹底鏟除。這座荒島。將成為托瑞多氏族的集體墓地。
“拉尼德諾領主閣下，你能保證……”
“我以遠祖該隱，以及撒旦大神的名義發誓，在你們幹掉殺害羅伊斯的仇人之後。我不但會將氏族領主地地位還給你們，還將把血族領主擁有的密法傳授給新領主，幫助新領主獲得強大的黑暗能力！”
拉尼德諾說出這番話之後，邦喬維不再猶豫，其他的三十五個長老與親王也不再猶豫。
三十六個托瑞多氏族地高級成員都從指尖擠出了一滴鮮血。
三十六滴鮮血在拉尼德諾的手掌上空會聚在了一起。隨即融入了拉尼德諾的體內。
現在。拉尼德諾與這三十六個托瑞多氏族的高級成員建立了簡單的精神聯係。托瑞多氏族地其他成員，都是他們三十六人發展地。因此拉尼德諾也與托瑞多氏族的其他成員建立起了精神聯係。
這就是血族解決傳承問題地簡單辦法。
最先使用這個辦法的是辛摩爾氏族的魔法師。殺害了領主之後，通過內部鬥爭，這群魔法師選出了實力最強的一個，成為了新領主。可是新領主與主要成員之間沒有直接的血脈傳承關係。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辛摩爾氏族的魔法師想出了“混血”的辦法，並且創造了建立精神聯係的黑暗魔法。最終，依靠這套辦法，辛摩爾氏族的各個派係之間建立起了並不牢固的同盟關係。雖然沒有實現真正的集權統治，但是避免了氏族內戰，保存了氏族的實力。
隨後，另外幾個出現新領主的氏族也都或多或少的使用過這個辦法。
隻不過，精神聯係隻是氏族統治的基礎之一。通過精神聯係，拉尼德諾可以向托瑞多氏族的成員下達命令，感知氏族成員的情況，卻沒有氏族成員的生殺大權。畢竟，托瑞多氏族的力量並不是由拉尼德諾給予的。
“拉尼德諾領主，現在我們該……”邦喬維改變了對拉尼德諾的稱呼。
“閣下”是對其他氏族高級成員的尊稱，現在拉尼德諾是托瑞多氏族的代理領主，自然不是“其他”氏族的成員。
“尋找殺害羅伊斯的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首先摧毀教廷！”
“可是，殺害羅伊斯領主的並不是教廷，他身上的傷口是狼人留下的，而且是……”
“是什麽？”拉尼德諾朝格拉斯瞪了一眼，“你認為，是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幹的？”
邦喬維吞了口唾沫，閉上了嘴，可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他參加過六百多年前，攻打內格羅特氏族聚居地的那場戰鬥，還受了重傷，“惡魔之爪”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他一眼就看了出來，羅伊斯屍體上的很多傷口都是“惡魔之爪”留下地。
拉尼德諾冷笑了一下。右手一揮，五道由黑暗能量聚集而成的利爪出現在了他地手上。看樣子。他使出的惡魔之爪比羅伊斯的還要厲害好幾倍。
周圍的血族成員都嚇了一跳。
“並不是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才會惡魔之爪。六百多年前，我們摧毀了內格羅特氏族的大本營，並且在兩百多年前消滅了最後一個該氏族的成員，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內格羅特氏族的成員。”
“可是……這是其他氏族幹的嗎？”邦喬維地腦子轉得很快。他說的“其他氏族”，指的是其他血族氏族。他這番話的意思是：既然拉尼德諾會惡魔之爪，那麽別的領主是不是也會惡魔之爪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拉尼德諾冷笑了一下，“不過，我知道。肯定是教廷幹地。”
“教廷？”
“對，難道你們沒有發現，羅伊斯體內有聖光留下的痕跡？”
眾多血族成員又是一驚，可他們確實沒有發現。拉尼德諾趕到之前，他們隻檢查了羅伊斯屍體表麵的情況。都沒有注意到屍體內的情況。
“很微弱，但確實是聖光留下的。”拉尼德諾將懸浮在空中的事體翻了過來，從背心的傷口內取出了一塊燒得焦黑的骨頭，“你們仔細看看，除了聖光之外，還有什麽能量能成這樣地傷害？”
沒有人懷疑，所有血族成員都看了出來，那確實是聖光留下的。
“所以。要為羅伊斯報仇，就去毀滅教廷吧！”說完，拉尼德諾還朝周圍的血族成員掃了一眼。
不用再做解釋，拉尼德諾就調動起了托瑞多氏族對教廷的仇恨。
當然。拉尼德諾知道，這隻能騙過低級成員，根本騙不了托瑞多氏族地長老與親王。
通過精神聯係，羅伊斯的直係後裔肯定知道一些情況，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畢竟精神聯係隻能傳遞極為簡單的信息。無法傳遞複雜的信息。因此。那些長老與親王知道的也很有限。也許他們沒有多大地把握，所以沒有說出來。或者他們對拉尼德諾都有所提防。才會有所保留吧。
拉尼德諾並不擔心，那些人老成精地長老與親王都想成為新領主，還想從他這裏獲得隻有血族領主才能掌握的密法，自然不會跟他這個代理領主對著幹。
沒等托瑞多氏族地成員反應過來，拉尼德諾卷起羅伊斯的屍體，向西南方向飛去。
事情有這麽簡單嗎？
拉尼德諾心裏有數，幹掉羅伊斯的不僅僅是聖光。
那些惡魔之爪留下的傷痕再明顯不過，除了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之外，隻有四個血族成員會使用惡魔之爪，即拉尼德諾，羅伊斯，以及當初參加圍攻內格羅特氏族聚居地的岡格羅氏族領主威廉斯，諾菲勒氏族領主莫爾文。
其他兩個氏族的領主有必要幹掉羅伊斯嗎？拉尼德諾很快排除了他們的嫌疑。畢竟，威廉斯與莫爾文與羅伊斯的關係都不錯，四個氏族之間的關係也不錯，他們對羅伊斯下毒手，削弱托瑞多氏族的實力，不但得不到好處，反而還會有所損失。再說了，他們不可能與教廷秘密聯盟，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幹掉羅伊斯。
除此之外，能夠使出惡魔之爪的隻有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也就是說，內格羅特氏族還有幸存者！
這個想法讓拉尼德諾出了一身冷汗。他不可能忘記六百多年前，伊貝林倒在他利爪下時立下的那句血誓，那可是得到撒旦大神印證的血誓！
更讓拉尼德諾感到不安的是，內格羅特氏族的遺孤為什麽對羅伊斯下毒手？
從戰鬥的時間，地點來看，對付羅伊斯的行動策劃得相當周密，不然對方不可能在羅伊斯單獨外出“尋歡”的時候下手，更不會將羅伊斯引到北海的荒島上去。
問題是，幹掉羅伊斯，僅僅隻是複仇嗎？
答案很簡單，除了複仇之外，那個亡命天涯的狼人想從羅伊斯身上獲得更強的實力！
在飛行途中，拉尼德諾再次檢查了一遍羅伊斯的屍體。
確實沒有錯，最重要的器官不見了蹤影，那可是血族的靈魂啊！
越想，拉尼德諾越是氣氛，越是憤怒，也越是疑惑。
除了惡魔之爪留下的傷口外，在殘缺不全的肢體上，特別是隻剩下了半截的右前肢上還有一些利器留下的傷口。能夠傷害羅伊斯的絕不是普通的武器，肯定是某種威力巨大的武器，擁有這種武器的隻有東方修真者。
也就是說，襲擊羅伊斯的還有修真者。
其次，聖光的傷害確實存在。除了肢體表麵的聖光灼傷之外，羅伊斯屍體內的聖光灼傷範圍不大，卻是致命的原因。因為羅伊斯的心髒，大腦都完好無損。如果不是被聖光泯滅掉了所有的黑暗能量，羅伊斯也不會完蛋。
也就是說，肯定有教廷的人參加襲擊行動。
狼人，修真者，教廷。
這三股原本敵對，或者完全沒有關係的勢力怎麽會走到一起？
越想，拉尼德諾越覺得問題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