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血族之魂
倫敦北郊，一輛賓利轎車與一輛奔馳大巴一前一後，在高速公路上向北疾馳。
晃眼一眼，還會以為這是一支旅遊考察團，特別是大巴上二十多名頭發束在頭頂上，留著山羊胡，麵色白淨，身穿青袍長衫，相貌裝扮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乘客，很容易被誤認為是某家大公司，或者某個政府部門的成員。隻不過，他們的相貌，神色，衣著也太古怪了一點，好像是穿越了時空隧道，來自幾百年前的古人，與他們乘坐的那輛幾年前才定型投產的奔馳豪華大巴完全不沾邊！
賓利轎車內，雷申子笑眯眯的摸著光滑的羊羔皮坐墊。
“閉關修煉幾百年，沒想到外麵的世界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連馬車都如此豪華，比當年皇帝的座架都要舒服。路也修好了，馬車跑起來一點都不顛簸。相比而言，當年的驛道簡直就是山路。隻是，怎麽沒見到拉車的馬呢？”
前排的司機差點笑出聲來。
黃子虛拉上了連接駕駛室的玻璃窗，幹咳了兩下後，說道：“太師叔，這是轎車，不是馬車。”
“轎車？什麽東西，轎子與車？”
“大概就這麽回事，這車不用馬拉，自己就能跑。”
“這就奇怪了，沒有馬，怎麽跑得起來呢？”難道告訴雷申子。轎車用地是內燃機，燒的是汽油？肯定會引出更多的問題。黃子虛覺得沒法向一個閉關幾百年的老人家解釋現代科學技術，幹脆岔開了話題。“太師叔，等下見到拉尼德諾……”
“你說了多少遍了，難道你認為太師叔老眼昏花，記憶力衰退了嗎？拉尼德諾，拉尼德諾，還拉稀擺帶呢！”
見到雷申子很不耐煩，黃子虛立即閉上嘴。他已經打聽到。雷申子的脾氣非常古怪，很多門人都被他修理過。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個叫大什麽，顛什麽的國家……”
“是大不列顛王國。一般叫英國。”黃子虛覺得，陪雷申子這種幾百年沒有見過“世麵”的老人家出遠門，簡直是自找罪受。
“對，就是這個國家，幾天前，有個叫羅伊斯的世襲伯爵死了，連那個叫你家發白還是頭發發白地女王都去參加了他的葬禮……”
“太師叔，是伊麗莎白女王。”黃子虛歎了口氣，接著猛地一驚。“太師叔，你是……”
“你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吧？”雷申子冷哼了一聲，“別以為太師叔才出門，兩眼摸黑，對外麵地世界完全不了解。”
黃子虛暗暗捏了把汗。太師叔是偶然問到這件事，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為了不影響與血族的合作。或者說不受到排擠，黃子虛隱瞞了很多事情，包括羅伊斯的身份，羅伊斯的死，以及血族、黑暗種族與教廷的大部分情況。在黃子虛看來。如果一切都讓太師叔知道了。要不要他這個徒孫都是個問題。另外，雷申子以往沒有多問。黃子虛也沒有自作多情。
更重要的是，黃子虛並不關心能否找到宇凡，奪回玄皇晶，他隻關心能否獲得好處，即在血族與黑暗種族那獲得能夠提高實力的方法。
“子虛，你跟太師叔也認識了一段時間，應該知道太師叔的脾氣，是不是有些事情應該告訴太師叔呢？”雷申子瞟了黃子虛一眼，不動神色的說道。
“太師叔，弟子並非有意隱瞞。”見到雷申子那不溫不火的神色，黃子虛哪敢遲疑。就他了解到地，這種神態往往是雷申子大發雷霆的前兆。“那個羅伊斯伯爵是血族領主，隻不過是血族十三個領主中最弱的一個。”
“你不是說，血族都有無窮的壽命嗎？”
“對，血族確實有無窮的壽命，可是不等於他們不會死。”黃子虛穩住有點驚慌失措地心情。“弟子也在調查這件事，並且詢問過拉尼德諾，隻是到現在，拉尼德諾也沒給弟子任何答複。”
雷申子冷哼了一聲，好像對黃子虛的能力很不滿。
“弟子也派人在暗中調查。”黃子虛裝得很無辜。“隻是血族的內部結果非常複雜，等級森嚴，恐怕絕大部分血族成員都不知道羅伊斯是怎麽死的。弟子大概了解到，羅伊斯是被教廷幹掉的，其他地，弟子確實不知。”
雷申子地眉頭跳了幾下，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雖然弟子沒有獲得更多的消息，但是弟子認為，恐怕不是這麽回事。”見到雷申子那嚴重不滿地神色，黃子虛隻能將知道的再交代一些出來。“前段時間，血族與狼人之間鬧過一場矛盾。弟子推測，除教廷之外，狼人肯定有份，不然憑教廷那點力量，不可能幹掉羅伊斯。”
“是嗎？”雷申子閉上了眼睛。“你不是說，狼人與血族都是黑暗種族，而且結成同盟對抗教廷。狼人為什麽會與教廷聯合對付血族呢？”
“這個……”黃子虛遲疑了一下。
雷申子立即睜開了眼睛，目光咄咄逼人，眼看著就要發火了。
“請太師叔少安毋躁。”黃子虛倒吸了口冷氣，他能夠感覺到雷申子目光中的殺氣，也知道雷申子發火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狼人與血族確實是黑暗種族，也建立了同盟關係，可並不表示狼人與血族沒有矛盾，結盟的隻是六個狼人氏族與七個血族氏族。六百多年前，為了成立黑暗聯盟。共同對抗教廷，拉尼德諾親手鏟除了兩個跟他作對地狼人氏族。弟子也打聽到了一些情況，其中一個叫內格羅特的氏族並沒被趕盡殺絕。羅伊斯參加了剿滅內格羅特氏族的戰鬥，這次出手對付羅伊斯的，肯定是那個氏族的遺孤。”
“照你這麽說，雖然拉尼德諾心狠手辣，但是辦事並不穩妥。我們有必要跟他這樣的蠢貨合作嗎？”
黃子虛愣了一下，立即說道：“太師叔，我們隻是利用拉尼德諾。如果他太精明，太穩妥的話。恐怕……”
雷申子眼珠子一轉，明白了黃子虛的意思。接著就大笑起來。
這時，黃子虛才暗暗鬆了口氣。
想到一直隱瞞著雷申子的那些事情，特別是與宇凡有關地事情，黃子虛就捏了把冷汗。
如果不是他告訴雷申子，宇凡已經逃到了歐洲，而且得到了教廷的庇護，雷申子絕不回同意先鏟除教廷，再搜捕宇凡。雖然到時候就算雷申子揭穿了他地謊言，他也能將責任推卸到拉尼德諾的身上，畢竟這些都是拉尼德諾告訴他地。毫無疑問。盛怒的雷申子肯定會幹掉拉尼德諾，甚至滅了整個梵卓氏族。但是，這樣一來，他在天道宗將顏麵掃地，再也無法得到重用。甚至被天道宗驅逐，後果不會比拉尼德諾好多少。
越想，黃子虛越是不安，可是事已至此，還有別的辦法嗎？
此時。斯蓬特莊園內。另外一場較量正在進行之中。
羅伊斯的死，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讓托瑞多氏族群龍無首，還產生了很多麻煩，其中很多不但讓拉尼德諾沒有想到，還讓他難以應付。
首先就在血族內部產生了嚴重衝突。得知拉尼德諾擅自做主，兼任托瑞多氏族的領主後，另外十一個領主不但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與抗議，還差點導致剛剛建立起來的血族內部聯盟土崩瓦解。除了兩個魔黨領主，四個中立領主之外，就連五個密黨領主也堅決反對拉尼德諾的做法。
其他氏族反對的理由非常簡單：梵卓氏族已經是血族最強大的氏族之一，就算托瑞多氏族是血族最弱小地氏族之一，將其吞並之後，梵卓氏族將成為血族中的“巨無霸”，沒有任何一個氏族能與之抗衡。到時候，梵卓氏族不僅在密黨內隻手遮天，還將在整個血族內呼風喚雨，還要不要其他氏族活了？
雖然拉尼德諾一再保證，絕不會吞並梵卓氏族，更不會在即將攻打梵蒂岡的時候引發血族內戰。但是經曆了千年戰爭，經曆了密黨內部派係鬥爭的其他領主，會相信拉尼德諾的保證嗎？別說保證，就算拉尼德諾以撒旦與該隱地名義發誓，也會被當作一句屁話。
密黨的五個領主還稍微好一點，不管他們有多不爽，礙於麵子與維持密黨的團結，他們隻在暗地裏勸說拉尼德諾放棄吞並托瑞多氏族的幻想，不要在這個時候引發矛盾，更不能因此耽擱了攻打教廷的大事。言外之意，滅了教廷之後，托瑞多氏族地事情可以在密黨內部解決，到時候隻要各個氏族都能得到好處，他們並不反對拉尼德諾吞並托瑞多氏族。
魔黨，還有中立領主地態度就隻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黑廷根與施特塔滕甚至放出話來，如果拉尼德諾不立即放棄違背血族傳統，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將退出攻打教廷地行動，甚至暗示，到時候他們將與教廷結盟，對付梵卓氏族。四個中立領主的態度也差不多，就算他們不與教廷結盟，也肯定會給拉尼德諾製造不小的麻煩。
毫無疑問，如果拉尼德諾不立即滿足十一個領主的要求，將要爆發的不是攻打梵蒂岡的戰爭，而是血族的內戰，甚至是第二次千年戰爭。
迫不得已之下，拉尼德諾宣布召開第八十九界卡馬利拉會議，專門解決這個問題。這距離第八十八界卡馬利拉會議僅僅過了半個月。對動輒以百年為基本時間單位的血族來說，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召開兩次卡馬利拉會議，而且兩次都是領主全體出席。肯定將載入血族地史冊！
最終，拉尼德諾向另外十一個領主妥協了。
他放棄了托瑞多氏族臨時領主的身份，等於放棄了吞並托瑞多氏族的想法。另外，考慮到羅伊斯死得很突然，托瑞多氏族沒有任何一個成員擁有成為領主的實力，本著保存血族實力的原則，最終在卡馬利拉會議上選出了兩個屬於密黨，兩個屬於魔黨，一個屬於中立氏族。總共五名領主，共同管理托瑞多氏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八十九界卡馬利拉會議還沒結束，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就傳開了：還有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活在世上！
這下。引發的不僅僅是血族的內部矛盾，還有血族與狼人，甚至血族與獸族地矛盾。
一直被認為很笨的狼人，一下變聰明了，他們首先翻出了舊賬。
當初，為了讓六個相對弱小地狼人氏族保持中立，除了答應由他們瓜分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的領地，分享戰利品，保證他們地繁衍權，以及在黑暗聯盟內的地位之外。拉尼德諾還答應徹底鏟除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以免讓他們遭到這兩個最強大的狼人氏族的瘋狂報複。
可以說，正是最後一點保證，才讓六個狼人氏族最終倒向了拉尼德諾。
如果說內格羅特氏族依靠精純的血脈，以及強大的黑暗魔法。成為了狼人中最強大的氏族。那麽實力絲毫不亞於內格羅特氏族的布威迪氏族靠的就是狼人最原始，也是最瘋狂的戰鬥本能與戰鬥意誌。
布威迪氏族地特殊能力是：狂化。
“狂化”主要產生三種效果。
一是燃燒狼人旺盛的生命力，在短時間內將攻擊力提高十倍以上，某些大狼皇，甚至能在瞬間將攻擊力提高百倍。一招就能至殺死血族領主。雖然某些黑暗種族也能通過其他方法達到類似的效果。比如羅伊斯曾經使用過的強化魔法。但是狼人的生命力本來就極為旺盛，因此可以在較長地時間內保持強大的攻擊力。讓敵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二是狂化後的狼人不但感覺不到疼痛，還無所畏懼。雖然某些黑暗種族也有類似的能力，比如血族的邁卡維氏族，可以通過黑暗魔法，使其在戰鬥使進入瘋狂狀態。但是狂化不會使狼人失去理智，狂化後地布威迪狼人不會攻擊同伴，隻會攻擊敵人。因此，狂化後地布威迪狼人更像是一支強大的軍隊，而不是一群嗜血地瘋子。
最後，狂化是一把雙刃劍。與邁卡維氏族的魔法不一樣，狂化是不可逆的。狂化後的狼人永遠無法回到平常狀態。結果隻有兩種：要麽耗光生命力而亡，要麽被敵人殺死。準確的說，隻有一個結局：死。既然必死無疑，死亡對狂化後的狼人就不再是威脅，戰鬥時幾乎招招都與敵人拚命！差別是，在死之前，能夠殺死多少敵人！
對黑暗種族來說，這絕對是一種恐怖的能力。
在不利的情況下，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會選擇退卻，保存實力，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布威迪氏族的狼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是退卻，對他們來說，退卻的結果隻是在苟延殘喘中等待死亡的到來。
所有擁有無窮壽命的黑暗種族都害怕與布威迪氏族作戰，原因很簡單，不會死的他們，遇上了不怕死的狼人，結果可想而知。
當初，為了對付不到一千名布威迪氏族的狼人，三個血族氏族損失了八千名後裔，連布魯赫氏族與邁卡維氏族，這兩個血族戰鬥力最強的氏族都傷亡過半。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會不會在某個時候冒出一個布威迪氏族的狼人，甚至是一群布威迪氏族的狼人呢？
要知道，內格羅特氏族狼人的強大實力來自其精純的血脈，而布威迪氏族的狂化可以為所有狼人所用，甚至連混血後裔都能掌握。因此，隻要有一個布威迪氏族的狼人，就能發展一百個，一千個，甚至一萬個後裔！
真正膽怯不是血族。而是黑暗聯盟地六個狼人氏族。
在黑暗聯盟成立之前，大不列顛地區的八個狼人氏族就接成了聯盟，聯手對抗教廷。八個氏族的大狼皇以撒旦大神，以及威廉始祖的名義立下了永遠團結，共同捍衛聯盟利益的血誓。結果在血族的威逼利誘下，他們背叛了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如果這兩個氏族還有遺孤的話，首先遭殃的肯定是狼人，而不是血族！
在此情況下，六個狼人氏族一致提出。如果不能立即找到並且殺死那個內格羅特氏族的遺骨，並且確定沒有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地狼人活在世上。不然他們隻能動用所有氏族成員提防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的突然襲擊，退出攻打梵蒂岡地行動。
無奈之下。拉尼德諾隻能再次召開黑暗聯盟大會。
會議上，首先解決的不是內格羅特氏族遺孤地問題，而是聯盟主席的問題羅伊斯死了，聯盟主席的位置空了出來，需要選舉新的主席。
拉尼德諾利用了這一點，設法說服另外五個血族領主後，母狼皇托瑞絲在無一票反對的情況下，成為了聯盟曆史上第八任主席。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相互妥協的結果，不然怎麽也輪不到最弱小的托瑞絲坐上主席的位置。拉尼德諾的算盤很精明。弱小的主席更加好控製。其他狼皇也不笨，托瑞絲是狼人，要想控製聯盟，她就得依靠其他五個狼人氏族地支持。
可這樣一來，黑暗聯盟變成了鬆散的聯盟。不再是由血族主導的聯盟！
隨後，拉尼德諾編造了一個漂亮的謊言。為了讓那些頭腦簡單的狼人相信，他甚至不惜以該隱地名義發誓，那個內格羅特氏族的遺孤並不存在，內格羅特氏族早就完蛋了。布威迪氏族也完蛋了。傳聞隻是傳聞，沒有任何可信度。
雖然這次狼人的智慧集體“進化”了一點。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以及拉尼德諾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他們最終答應仍然參加攻打梵蒂岡的行動，然後再全麵調查，確認內格羅特氏族與布威迪氏族地成員早就死光了。
拉尼德諾知道他地謊言遲早會被揭穿，可是至少狼人都安定了下來。問題並沒就此結束，內格羅特氏族的遺孤確實出現了，還因此產生了更為嚴峻地後果：羅伊斯的“血魂”不見了！
如果說內丹與元嬰是修真者的力量源泉，那麽“血晶”與“血魂”就是血族的力量源泉。
在血族漫長的歲月中，鮮血的精華逐漸積累下來，最終形成一顆鑽石狀的晶體，這就是血晶。所謂的初擁，就是從血晶中分裂出一部分，將其注入後裔體內，使其獲得血族的超能力。後裔利用初擁時得到的那一點血晶，最終形成屬於自己的血晶。
雖然血晶不像內丹那樣，用來儲備能量與產生能量。但是血族的無窮壽命，操控黑暗能量的能力，乃至強大的生命力都來自血晶，或者與血晶有關。當初，朗達被逼到絕路，想用自爆的方式與宇凡同歸於盡，就是過度激勵血晶，使血晶達到不穩定狀態，失去控製，最終爆炸。
在任何一個血族領主的眼裏，血晶算不了什麽，因為所有第四代血族，以及獲得了第四代血族能力的第五代血族，也就是血族的領主，擁有的不是血晶，而是血魂！
血魂是從第三代血族那裏獲得的，除了擁有血晶的所有作用之外，血魂還是控製氏族成員的關鍵，另外，所有的血晶都來自領主的血魂。簡單的說，如果血晶對應的是修真者的內丹，血魂對應的就是修真者的元嬰。
兩千多年前，發展了第一批後裔之後，所有血族領主都發現，後裔的實力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難以控製。同時，他們還認識到，後裔不能擁有血族的全部能力，必須要對其加以限製，不然血族的秩序將徹底崩潰。說白了，他們的權威與地位將受到後裔的挑戰，才讓他們決定限製後裔的能力。
在決定收回給予第一批後裔的血魂時，不小心走漏了消息，隨後十三位第四代吸血鬼與第一批後裔之間爆發了一場持續數百年的戰爭。雖然最終實力更強大的“家長”獲得了勝利，但是戰爭留給他們的教訓太深刻了。
為了繼續發展後裔，擴大血族的族群規模，出現了“簡化版”的血魂，也就是血晶。正是如此，再也沒有爆發“家長”與後裔之間的戰爭，還在血族內建立起了類似於獨裁的“一長製”氏族製度，並且形成了等級森嚴的社會體係。
不過，血魂的外觀卻非常難看，像一塊凝固了的汙血，不像血晶那麽光彩奪目。
為什麽托瑞多氏族的成員無法繼承氏族領主？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血魂，也就無法控製所有氏族成員，而且永遠也不可能擁有領主的強大能力。
一般情況下，血魂都存放在血族領主的額頭內。血魂是血族鮮血精華的結晶，通過吸血提高能力的效率過於低下，血魂的密度又非常大，所以很難使血魂增強，除了幾個第五代吸血鬼領主外，其他各個領主的血魂都差不多。
比如，拉尼德諾活了兩千多年了，他的血魂隻增長了不到一成！
因為血魂是領主力量的源泉，也是領主控製氏族成員的關鍵，更是氏族血脈的源頭，所以血魂是血族的最高機密，隻有領主才知道血魂的存在，以及血魂帶來的好處，其他氏族成員根本不知道血魂是什麽東西！
羅伊斯的血魂不翼而飛，問題肯定很嚴重！
沒有羅伊斯的血魂，托瑞多氏族永遠不可能出現新的領主。
這還是小問題，如果血魂落入了那個內格羅特氏族遺孤的手裏，後果難以設想！
如果是其他狼人，拉尼德諾等領主還不用擔心，畢竟其他狼人都不會黑暗魔法，最多將血魂當做寶貝，如果嘴饞的話，還會引火燒身。
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不但會使用黑暗魔法，還有類似於血魂與血晶的東西。其大狼皇擁有一條“狼脊”，普通成員擁有一塊“狼骨”。正是狼脊與狼骨賦予了內格羅特氏族狼人使用黑暗魔法的能力。
顯然，偷走羅伊斯血魂的那個狼人肯定知道血魂的秘密，不然的話，他為什麽走走看上去毫不起眼，而且很難發現的血魂呢？難道僅僅隻是運氣，或者是巧合？
更讓拉尼德諾不去想的是：那個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甚至有可能知道怎麽利用血魂！
一個擁有強悍生命力，能夠使用黑暗魔法，擁有內格羅特氏族的狼脊或者狼骨，又掌握著血魂的狼人！
拉尼德諾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絕對是災難，不僅僅是那六個狼人氏族的災難，還是血族的災難，甚至是所有黑暗種族的災難。
這樣一個狼人，擁有的不僅僅是狼人與血族的能力。兩種能力的結合，甚至有可能產生超過魔王撒旦的魔力！他的實力肯定超過了血族任何一個領主，甚至比那個傳說中擁有神力的教皇都差不了多少。不要說拉尼德諾，就算集中血族十三個氏族的所有力量，都不可能對付這個可以與撒旦匹敵的超級存在！
看到其他十一個領主陰沉的臉色，拉尼德諾知道，他們也有同樣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