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仔見到很多女孩子都把腳伸出船外,腳觸到水麵玩的不亦樂乎。他也心動了,想把腳個出去,無奈腿太短,不夠長伸不到水麵去。

“親一口。”這次不等他開口,帥哥就主動要求。

“不親。”寶仔似乎對舅舅趁機吃豆腐的做法很不滿,幹脆的拒絕。

“親不親?”

“不親。”

“數三聲。”

“就不親。”

“不親我就把你丟到水裏去,反正你不會遊泳,一……”帥哥威脅。

“好。”寶仔妥協。‘巴嘰’一個小時的劃船時間很快就到了,離開了這裏,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遊樂園裏最搶眼的就是過山車這塊,人自然也是最多的。薛水和弟弟帥都沒有會過,軍表哥的朋友早在這裏等著他們了,軍表哥提前就買好了票,寶仔不夠一米三不可以坐過山車,他們一行人就分兩次坐過山車的。

薛水和弟弟先坐,表哥帶著寶仔在下麵看著。過山車很刺激,當車衝上半空懸著時,薛水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緊緊的抓著扶手,大聲的尖叫出來。

下麵的寶仔聽到媽媽和大家夥發出的叫聲都感覺毛骨悚然,待媽媽下來之後他摟著媽媽的脖子說:“我不要坐這個。”

“這個很好玩的,去坐一下嘛。”薛水故意的,見到兒子那怕死的樣她就好笑。

“等爸爸來了我和他一起坐。”敢情薛水沒有安全感,還是範十一比較靠譜。

“那好吧,有機會和你爸爸再玩過。”薛水也覺得範十一沒來很遺憾。

“弟弟,你剛才怕不怕?”薛水抱起寶仔就往木馬園那邊走,不忘記關心一下弟弟的感受。

“有點,不過過後就沒事了。”弟弟也是第一次坐過山車,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我坐多了沒感覺了。”軍表哥經常和朋友一起來這裏玩,早就對過山車產生了免疫。

一行人接著玩漂移,旋轉木馬,打紅心,碰碰車,,,玩了好多,眼看時間不早了,準備回家。軍哥手上還有票,說是之前買票買的多,人家送的,不玩浪費了。

剩下兩張票也不能玩什麽特別的東西,隻能坐坐那些地鐵,體驗一下坐火車的感覺。

那是單軌火車,坐位剛好夠兩個人坐下,軌道的兩邊都是懸崖,火車開動的時候千萬不能亂動,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整條火車龍翻車。

帥哥玩累了不想繼續玩了,軍表哥更不喜歡玩這麽幼稚的東西,隻能由薛水陪著寶仔一起坐。

寶仔剛坐上去時還感覺蠻爽的,待火車起動時,他的頭往下看了看,害怕的將小屁股往薛水這邊靠攏:“耶,媽咪,好恐怖啊,我們會不會掉下去的?”

“不會的,你坐好就沒事了。”薛水看著寶仔那可愛的表情無奈的笑笑,大手緊緊的握著那隻小手。

公園處處都充滿著生機,翠綠一片緊接著一片,人體肖像唯妙唯肖,無處不體驗著公園的舒適。

這一天是寶仔來到武漢玩的最開心的一天,自然也是三個大人最累的一天。陪著小孩子玩簡直比上班還要累,不過見到寶仔這麽開心,他們幾個大人也很開心。

第二天薛水就帶著弟弟和寶仔一起坐上了回家的車,告別了武漢這座美麗而又繁華的大城市。

回到家以後,爸爸媽媽見到寶仔的到來都特別的開心,薛水身體有些不舒服,接到朋友說去沙市的電話就和他一起前去,放著寶仔在家裏和爸爸媽媽睡。

誰知寶仔到了半夜就大哭起來,爸爸媽媽拿他沒折,隻能跟薛水打電話,大半夜的薛水也不可能趕回家。爸爸無奈之下又打電話給遠在廣東的範十一,範十一好不容易才在電話另一端哄寶仔入睡。

被寶仔吵的一夜不得安寧,媽媽很早就起床打開電視機來看新聞,差不多中午時分,就看到了一則新聞,高鐵出事了。

媽媽感歎:“幸好你們回來的早,要不然可嚇死我們了。”

“其實我們坐的那趟車也差點出了問題,當時我們也被嚇到的。”薛水和弟弟同時說。

現在想起來,薛水還心有餘悸。

“媽媽,你說如果我們坐的那班列車要是出事了,我和姐姐都死了,隻有寶仔一個了,你會不會跟哥哥搶寶仔的撫養權?”弟弟不懂事的調侃著。

“少說些不吉利的話。”媽媽罵道。

“爸爸,你說咧,反正這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我們還不至於這麽幸運,對吧。”薛水也跟風似的追著爸爸問。

“這種事情很難說的,如果真遇上,也許會。”爸爸的話很明顯,沒到那一步不確定。

薛水又拿起電話來打給範十一,向他匯報了他們坐高鐵時的情況,然後把剛才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的話題跟他討論了一番。其實結果很明顯的,就是針不割肉不知疼,假設性的問題很難回答。

從電話裏得知範十一在家裏的這幾天也沒有閑著,他在家裏搞著屋地,那屋地的麵積不夠大,薛水和範十一四月份的時候回家去找那些鄉裏換過一些地的,當時那些人是同意的。

誰知等到範十一去推地的時候,其中有一位不同意了,範十一又費盡了口水才勉強讓那個人同意了範十一在那裏蓋房子。

薛水在湖北得知這一消息以後,匆匆忙忙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事以後。回到家就收拾一下行李準備回廣東去,範十一卻讓她玩兩天再回來,反正不去也去了,就多呆兩天。

心裏裝著事情放不下,再怎麽玩也不可能開心。薛水幫大姨帶著孫子去沙市玩,讓她頭痛不已。那孩子比寶仔才小兩歲不到,對沙市裏的一切卻都充滿著好奇與不解。

他和寶仔在一起完全就是鮮明的對比,看來在城市裏生活的孩子和農村裏的孩子有著很大的區別。

有了這樣的認知以後,薛水更加肯定了自己要在市裏買房子的心。哪怕是現在範十一在家裏請人辛苦的做著事情,準備把那個屋地搞好,也無法改變她要在羅定市裏買房子的信念。

以目前的工作狀態來看,想在羅定買房子談何容易。買房子的前提是必須改行,同時改行前她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要在羅定市買一套房子,哪怕是二手的也行。隻要有房子,以後讓她做多辛苦多累的事情都無所謂。

多年不見的同學再次見到薛水時,覺得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以前的她可是瘦的可憐,現如今卻前有料後又蹺的,看上去圓滑了不少。

在同學的眼裏她是賺到錢了才會發福的,誰也想不到其實這一切都是來自於範十一的功勞。

這一次回家,薛水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星星,兩人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加親戚。

當時的兩人都很瘦,不過現在兩人都明顯的發福了。薛水從媽媽的口中得知星星和她差不多時間結婚,孩子也是差不多大,隻是星星生的是個女兒,薛水生的是兒子。

薛水見到星星那一身肉時,就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水水,你還是不想嫁這麽遠算了,看看人家星星嫁的近而且家裏又有錢,多好,以後我們去看你也方便。小姨當初的話記憶猶新。

“她嫁的很好嗎?”薛水當時也聽說過一些有關星星的婚姻,卻並不感覺她有多了不起。

“她嫁的那男人的舅舅是廠裏的老板,她們一家人都幫她舅舅打工,家裏有兩兄弟,很好的,而且他們家裏的人也很喜歡她。”小姨似乎對兩個侄女的婚事都比較清楚,不顧薛水想法的繼續。“她嫁過去以後什麽也不用做,哪裏像你,做的這麽辛苦,兄弟又多家裏又窮,你還是別嫁那麽遠算了。”

“那她們家有房子嗎?”薛水似乎關注的並不是眼前,而是以後。

“沒有,不過人家大把錢,還怕以後沒有房子嗎?”小姨似乎太天真,惹得薛水一臉的鄙夷。“那麽窮她也嫁,哎,真不知道你們覺得她家有錢在哪裏,幼稚。”星星是薛水堂姨的女兒,堂姨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有一兒一女,星星自然是大的,她嫁過去時什麽也沒有要婆家的,自然她媽媽還是給了她一萬塊錢的嫁妝。

做為女兒,她的父母將她養這麽大,她沒有為家裏做半點供獻也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要媽媽的錢。

人人口中說的她很好,居然就是因為人家的舅舅開了一間廠,這與那男人有半毛錢的關係嗎?而且家裏還住的是小小的廚房式房子,不管你有金山銀山放著,目前的情況就讓人很不看好。

當薛水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星星已經嫁過去了,她還一臉不知所謂的對著薛水炫耀著:“整個農場幾乎都不知道他們家有錢的,反正我覺得無所謂,隻要他對我好就行了。”

“你覺得幸福就好。”薛水目前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反駁星星什麽,做為好姐妹她隻能忠心的祝福她,隻要她幸福,她便替她開心。

在薛水的心裏多少是有些羨慕星星的,一起長大的好友,人家為毛嫁的這麽好,孩子出生以後就沒有帶過,沒錢就伸手問老公要,老公沒有就問家婆要,肚子餓了就往家裏跑,多麽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主般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