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人酒足飯飽後就各自離開,海南龜去結賬時不停的搖頭,付錢就像是放自己身上的血。看來這個薛水真的不簡單啊,換成別人最多也就拒絕,她卻鬼機靈的狠得下心來,叫了這麽多人不說,還點的全是上等菜。

就這樣將海南龜一個月的工資花了三分之一,要知道他平時可是很節約的一個人,遇上了薛水算他倒黴,大出血一次之後就會銘記心中。

和往常一樣,大家來到公司就聚在大廳裏聊天。

海南龜一來到就大叫,怪著自己慧眼不識泰山。自然會有人來主動找他八點新鮮事,不出十分鍾,他請薛水吃飯的事情就在全公司裏傳開。

“給大家一個溫馨提示,以後泡誰都不要泡水水。”海南龜笑的特別妖孽,宣布著他是失敗者的事實。

“幸好我追的是風。”南瓜從馬木風的身後摟住她在懷中,嘴的特別嘔心,兩眼眯成一條縫,大大的嘴巴一笑露出黑不拉嘰歪歪扭扭的牙齒。

“吊毛風,接受這個吊毛啦?”吊毛立刻炸毛。“那你們要發拖糖。”薛水坐在一邊看好戲,細細品嚐著自己買回來的零食,她不叫大家吃,大家都會很自覺的放入嘴中。

“誰接受他啦。”馬木風一臉懊惱的甩開抱著她的南瓜。

以前也不見她像今天這樣反感南瓜給她的擁抱,怎麽今天會這樣緊張?有問題。

南瓜聽到有點傷心的離開了,大家見到老大心情不好,自然也很自覺的陸續離開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

待大廳裏隻剩下馬木風和吊毛還有薛水三個人時,吊毛終於忍不住問了:“吊毛,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南瓜跟我表白,送了我一盒巧克力,但是開會也跟我表白送巧克力和花給我了。”馬木風似乎沒想過她的追求者裏會有兄弟同在的,她似乎很懊惱,不知道要怎麽樣選擇。

“這些個吊毛,原來一早就偷窺你了,居然等到這一天才說出來。”吊毛心裏好像很替馬木風開心。“那十一有什麽表示?”

“他什麽也沒有送。”馬木風似乎有點失望,說的卻是實話。

不會吧?他居然什麽也沒有送給馬木風?薛水心裏正琢磨著,突然眼前閃過一朵巧克力玫瑰花,粉紅色的很漂亮。

“水兒,送給你。”範十一似笑非笑的將那朵粉紅色巧克力玫瑰花遞到薛水的麵前,半認真半開玩笑。

一支粉紅色的巧克力玫瑰花代表著什麽?代表著示愛,薛水能隨便接嗎?

薛水潛意識裏沒有這個場麵,很自然的笑著搖搖頭:“謝謝,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不要拉倒,你不要我自己吃,還送給誰啊我。”這一刻薛水在範十一的臉上看到了一許落寞與失望。但那也隻是一瞬間,薛水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麻利的將巧克力外麵包裹著的那層玫瑰花拆掉,範十一還不忘記逗一下薛水:“我送的很好吃的哦,要不要?”

“快點吃吧,廢話那麽多。”薛水好笑的看著範十一。平日很少吃零食的他,今天晚上居然也吃起愛心巧克力來了,不過這愛心不是別人送的,而是自己買的。

珊珊來遲的範十一自然錯過了海南龜的經典演講,不過開水見到他送禮物失敗後,好心的來到他的辦公室跟他講了薛水傍晚整海南龜的英雄事跡。

比起海南龜,範十一的這點傷算什麽?根本就不足以掛齒。

“看來她比我們想像中難辦的多。”範十一頭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左手輕敲著桌麵,右手無聊的轉著嘴裏含著的棒棒巧克力,忽然感慨。

“我相信你行的。”開水並不知道薛水誤會了範十一和馬木風的事情,他很篤定的打著保票。

兩個大男人也正聊著與情人節有關的事情,大廳裏三個女人一條街同樣也在聊著這些煩人的事情。

愛情這東西會帶給人快樂,同樣也能帶給人痛苦。

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向自己求愛那還差不多,但是如果遇上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向自己求愛,那就真的是一種痛苦。

比如像馬木風,她早到了談戀愛的年齡,早就對愛情充滿了幻想與期待。誰又會想到,向她表白的人當中會有兄弟同在的呢?似乎她內心深處期待的那個人,今天並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

“水水,你覺得範十一喜歡我嗎?”馬木風今天收到的禮物讓她一下子懵了頭,拉著薛水的手搖晃,真心想從她這裏得到答案。

不看這馬木風平時嘴巴也會說,做起事來時,卻特別的沒主見。

要換成以前吧,薛水會很誠心的對她說,不知道。但是經過了一些事情以後,薛水決定讓她跟著她自己的心走,她不會左右她的思想。

“他喜歡你重要嗎?現在我們談的好像是你喜歡誰吧?”薛水翻了個白眼,說著實話。

“可是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喜歡他也沒用啊。”馬木風的擔心不無道理。

“吊毛,這麽多人喜歡你,十一肯定也喜歡你。”吊毛分析的頭頭是道,搞得馬木風心慌意亂。

她把追她的幾個男人都擺上台來分析,開會是個有過老婆的人,雖然沒有領證,但是在他們農村那可是擺過喜酒公認的。那個洗網的根本就不可能。南瓜家裏很有錢,但是他卻長的不怎麽樣,而且他的前女友現在還和大家一部門呢。範十一長的英俊瀟灑,但是家裏不如南瓜家裏來的好。

“切,吊毛,你們以為範十一還是處男啊?他都這麽大一男人了,先不說長相,就憑他這年齡,也不可能是處男。”吊毛一點也不外呼她這名字,真的是騷的可以,三句兩句就不離這點事。

薛水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們,她越來越對這兩女人無語了。

馬木風一臉不解的問:“什麽是處男?”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的感覺來啦!

“吊毛,我說他以前肯定也拍過拖,不可能還留著初戀,懂不?”吊毛似乎也被馬木風的話給嗆到了,耐性的解釋給馬木風聽,希望這麽簡單的表達能讓她明白。

“哎啊,我當什麽事呢,如果男人到這個年齡還沒拍過拖那就不正常了。”馬木風轉彎也轉的蠻會的,拍拍她那張紅通通的臉一本正經的說。

薛水實在聽不下去,找個借口說自己內急,撤了。

上夜班就是自由,晚上可以在公司裏休息,白天有精神四處跑著玩。

剛下班,譚保安就來找薛水,一臉鄙夷的審視著薛水:“你有沒有表哥?”

“廢話,我肯定有表哥啦!”薛水懷疑這老頭是不是腦子秀逗了,誰家會沒幾個親戚的,她有沒有表哥關他這老頭鳥事啊,真是管的寬哦。

“那你表哥姓什麽?”老頭繼續。

“姓曹。”薛水潛意識裏以為是自己在深圳的表哥打來公司找她,隨口就回答出來。

“那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就不是你表哥咯。”譚保安一臉篾視。

“那他說他姓什麽?”薛水耐著性子問。心裏早就想把他拿刀砍成十八塊了,為了套情況她隻能忍著。

“他說姓張。”老頭的話還沒說完,薛水就開始大罵起來。“*媽,你有病啊,老子表哥打電話來你就直說嘛,問這麽多幹鳥啊,老不死的,小心走路出去被車撞死。”姓張的真是她表哥,他很疼薛水的,這會會打電話來關心她,一定是怕她在這裏過的不好,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或者有什麽其他好路讓提供給她。

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糟老頭差點壞了她的好事。

這樣隨便罵幾句已經是薛水很給他這老頭麵子了,如果他不是一個老頭,薛水真的會衝上去打他幾巴掌。又短又瘦的老不死,居然敢這樣瞧不起她。

遲早有一天薛水會讓他另眼相看的,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路過此地的範十一正巧聽到薛水爆粗口,他覺得奇怪就過來問個清楚。在他的印象裏,薛水並不是一個輕易發怒的人,一般別人不觸犯她的底線,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譚保安的演講很精彩,全部都是抵毀薛水的話。範十一聽過就算,隻當他在放屁,放過就算。

“你表哥找你很急嗎?用我這個打。”範十一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薛水。

“謝謝,不用了。”薛水根本就不領情,她頭一甩,屁股一扭的離開了公司。

人家範十一可沒得罪她啊,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從來不帶手機在身上的,自從認識了她以後,他是多麽期待她能給自己來個電話,哪怕是閑扯也好。

將表哥的事情解決之後,薛水見到譚保安一次就罵一次,她早就知道這個死老頭是因為有關係才能進來這裏工作的,不然以他這五官不正,身材矮短的人,怎麽可能有資格進來做保安呢。

這件事情好像也鬧的滿城風雨的,搞得大家對薛水的閑話一大堆,倒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

半夜吃過飯回到公司時,正好公司電話響起,薛水想也沒想就接通:“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水水,太好了,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你聽電話,太高興了。”電話裏傳來磁性的男聲,那喜悅與激動薛水在電話的這邊也可以感受到。

“有什麽事說吧。”薛水似乎對這個電話並不期待,更不是很願意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