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薛水本來就很孩子氣的原因還是幹嘛,這個小孩子就是特別喜歡她。見到她就開心的笑,還讓他抱,和她一起玩。
眼看就要離別了,小孩子對薛水似乎還有著不舍。
“不用謝!”薛水瀟灑的揮揮手和他們反道而行。
忙了幾個小時,薛水就為了跑這麽遠去買點零食送給人家,事後她真心覺得自己特別的幼稚,何時這樣傻過?
辛辛苦苦存的一點小錢,就在範十一的侄子來到之後蹤影全無了。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現在花出去了也拿不回來不是?想要掙大錢,還必須得存點小錢做本。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存的一點錢,居然為了一個範十一又把自己搞成了窮光蛋。薛水內心實在替自己不值得,躺在**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
怎麽可以這麽犯傻?怎麽可以表現出這麽在乎一個男人?
廣東的四月有點熱了,晚上也不用穿外套,很適合情侶外出甜甜蜜蜜。
範十一的家在羅定,和東莞隔的並不遠。他回家三天很快就回公司上班來了,吊毛還期待著他會幫帶點好吃的來,但每次等來的都是失望。
廣東的特產本來就是哪裏都有的買,何況羅定的特產是豆豉,難道讓人家帶一點這玩意來給分給大家,開什麽玩笑嘛。
海南龜倒是覺得整天和吊毛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沒意思,他下班以後就找到了範十一,還有公司裏的一大幫人,一起逛酒吧放鬆放鬆去。
待絲印部的同事到的差不多時,範十一悄悄的來到薛水的宿舍找她,叫她沒人應,到她的**找找也不見,範十一心底就納悶了,活生生了一個人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海南龜等不急了,在樓下扯著嗓子大叫:“範十一,你磨嘰什麽呢,快點走啊。”
“來了來了。”範十一略有失望的向著樓梯口衝去。
早睡早起還真舒服,薛水伸個懶腰就起床。感受到陽光帶給她的溫暖,心情有著說不出來的愉悅。
如果四月份可以加她工資那就更好了,雖然在這裏工作並不是她所想的,但是至少可以在這裏存夠本錢了再去向著自己的夢想奔去。
“水水,你昨晚可是錯過精彩好戲了。”燕子坐在公司裏吃著早餐,見到薛水到來馬上替她可惜。
“什麽好戲?我從來不看戲的。”薛水今天穿的比較正式,因為上白班,她也不敢違反公司規定,每天都穿著職業裝來公司,紮著牛氣的馬尾,輕輕的搖搖馬尾神情淡漠,一語雙關。
無論是人家的私事還是公事,她從來不喜歡太關注。
燕子示意薛水坐在他的身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他的早餐,不理會薛水有沒有興趣,他自顧自的講述著他所見的笑話:“你不知道昨晚上,海南龜和範十一有多誇張,他們把人家那啤酒妹恨不得包了。”
“?”神馬情況,薛水不解的看著燕子。
興趣來了吧,就知道你做不到真正的不理不睬。燕子得意的笑笑,繼續:“人家啤酒妹為了推銷啤酒,海南龜和範十一卻為了滿足自己的……”
“切,我還以為神馬事情呢。”薛水接下來的一句話把燕子差點沒氣的噎住。“正常的男人都會這樣做的。”靠,這不是明擺轉著彎在罵我不正常嗎?燕子咳了兩聲以後,灰溜溜的離開。
接著公司裏的人越來越多,差不多每個人的嘴裏都講著和燕子同樣的話,薛水也不搭理別人,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白開水,享受著音樂帶給她的好心情。
“水水,你聽說了沒有,範十一和海南龜昨天晚上的事?”馬木風一臉看笑話的問薛水。
薛水沒有想要回答馬木風的話,倒是吊毛先搶著發言:“切,吊毛風,早跟你說過範十一不是處男了,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的,就算你的南瓜還不是人家丟掉的二手貨,你還想要純潔的,這年代根本就不可能。”
“吊毛,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馬木風害羞的怒嗔吊毛。
薛水捂著嘴好笑,原來馬木風是這樣的沒定力,這麽快就被南瓜給吃了。而且好像看她的樣子還很享受愛情的甜蜜,倒是從來不曾考慮過南瓜前女友也在此部門的問題。
這麽尷尬的場麵,薛水想想也覺得好笑,但是馬木風向來都是頭腦簡單四肢並不發達的人。
“怎麽啦,我說錯了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吊毛雖然有時也很想拐幾個帥哥同事去自己的宿舍,但是她還是有分寸的,並不會去當人家的第三者。
全公司的人沒有誰不知道南瓜和他的前友是藕斷線連的,而馬木風卻傻傻的伸隻腳進去。
要人家不恨她都不行啊,這會吊毛這樣露骨的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以後,馬木風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雨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著。
“吊毛,你是不是聽到些什麽了?”薛水走到吊毛的身邊,很小聲的問她。
“要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樣不愛八卦就好了,那樣就沒有壓力了。”吊毛是真心替馬木風不值得的,隻是當局者人迷,她看不清而已。
“一旦你選擇了,就必須要鼓起勇氣走下去。”薛水拿著水杯往茶水間走去,似像自言自語,似在鼓勵著馬木風要堅強。
人生這條路本來就是崎嶇坎坷的,主要是看你用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它。
路過範十一的辦公室時,薛水見到了開水,他向著她招招手。薛水不明所以的走進去了,看了看開水,又看了看範十一問:“找我有事?”
“是他找你有事。”開水自覺的離開了範十一的辦公室。
今天的範十一同樣一身職業裝,同樣的職業裝穿在他的身上就特別的莊嚴,瀟灑。顯得他英氣逼人,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大帥哥。
辦公室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並不是薛水在意範十一昨晚逛酒吧的事情,隻是她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麽。
不知從何時起,薛水在單獨麵對範十一的時候,居然也會心跳加速,臉上還會出現少有的紅暈。
他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她就不明白他找她進來做什麽?
“你相信他們說的嗎?”範十一的聲音有點沙啞,看來他是不勝酒力的人。
整晚也沒能讓他恢複過來,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
“我信不信不重要吧?”薛水一向都是對任何事情抱著無所謂的,這件事情自然也一樣。
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她都可以替人家解釋的富麗堂煌。
她剛剛才對他的態度好一點,他一定不可以讓別人損壞自己的形象,何況他昨晚根本就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隻是海南龜買了很多酒,他幫著喝而已。
一晚上的工夫,大家的演講還是很不錯的。
事情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會知道後果的。但是範十一卻特別害怕薛水誤會,他後悔死昨晚沒有叫上她一起去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得跟你說,我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講的那樣。”範十一認真的盯著薛水那張瓜子臉一眨不眨。“昨晚我去你宿舍找你了,想叫你一起去,可是沒找到。”
“我一直都在宿舍,隻是很早就睡了。”薛水不想打聽人家的隱私,她懂得尊重人。
“我去你**看了,沒看到你。”範十一繼續追問她昨晚的去向。
“我蒙著被子睡著了。”薛水又不向他們,下班以後就想著去哪裏哪裏玩,她隻想著好好休息。
“那下班以後我們一起出去逛逛?”範十一感覺得到薛水還是有那麽一絲緊張他的,不然她也不會解釋這麽多。
隻是昨晚他的確去她**看過了,沒有看到她,就忘記掀開她的被子看了。原來她真的躲在被子裏麵,還睡的很沉。
“再說吧,上白班比夜班累。”薛水說的是實話,自她上白班以來,工作上的急事基本上都是她處理的。不累才怪。
“看得出來。”範十一理解的對著笑笑。
他怎麽可以笑的這麽好看,他怎麽可以比薛水一個女孩子白這麽多,怎麽可以長的這麽讓人嫉妒。
盯著範十一那張帥氣的笑臉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差沒有流口水。
高傲自大的薛水也會有這麽花癡的一刻,範十一真想拿手機將她此時的表情拍下來。但理智告訴他,將她印入腦裏最深處比拍下來來的更好。
日久見人心,日對夜對對出感情。
四月份中旬起公司裏的事情沒有那麽忙了,每個禮拜的休息大家都特別的放鬆。
範十一有空就會約上薛水一起出去玩,當然不單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著一大幫人同行。倒是他們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一塊去了,也不知道薛水這段時間是怎麽了,居然也不反感範十一拉她的手了,反而還有些期待。
年輕的女孩子誰不對自己愛情憧憬一下,薛水自然也不例外。
自從來這上班以來,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是想著和範十一之間的點點滴滴入眠的,這會和範十一走的這麽近,既害怕又期待他的靠近與大膽。
記得一次範十一帶著薛水上樓頂時,有意無意的向她透露過他家裏的事情。他說他家裏有一位五十幾歲的媽媽,上麵有兩哥哥兩姐姐,他工作證背後夾著一張定期存款條上有著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