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塊吃過早餐以後一起進入公司,自然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關注著。這不,兩人剛進入公司,身後馬上就響起了一女人的憤怒:“我聽說這水水昨晚沒有回宿舍睡。”

“那肯定是和十一一起睡在外麵了。”另一女人分析。

“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

“……。”再難聽的話都有,薛水不想聽下去。她轉身輕輕的瞪著那幫女人,似乎在警告她們不要亂說,似乎在責怪著她們的多事。

這群人薛水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的。她一早就成了公眾人物,隻是她自己沒有發現。不管她有沒有和範十一在一起,不知何時起她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主角。

她走路好像從來不用走的,總是一蹦一跳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很潮流的,哪怕是穿著職業裝,她也是從來不會扣扣子的,裏麵都會套著一件時尚的運動T恤,或者是吊帶。

自從她進入了這家公司以後,很多女人都會學著她穿著打扮,但是無論別人怎麽學她,她身上的那種氣息是別人怎麽樣也學不來的。

她的活潑與智慧是來自內心,想學還真的不容易。

“水水,你昨晚怎麽沒有回宿舍睡啊?”傻瓜見到薛水和範十一一起進入公司,就明白了一切,但是她還是想親耳聽聽薛水怎麽說。

傻瓜是今年春節過後加入公司的,她好像是絲印部主管小舅子的老婆,說是老婆,但是卻隻是給人家生了一個女兒卻沒有拿結婚證的老婆。

她們兩夫妻家庭並不是很富裕,為了省錢兩人都住在宿舍裏。傻瓜被分配和薛水一個宿舍,薛水回不回宿舍,她最清楚不過。

“怎麽?不可以?”薛水並不想和她多話。

在薛水的心裏,傻瓜這女人就是一蠢貨。上次還和燕子的女朋友背地裏說她傻,不應該和範十一這樣的花心的男人在一起,薛水打從心底的看不起她。

看不起她是因為她的嘴巴從來不懂得給自己積德,同時也同情她。她笨的真夠可以,她老公在公司和別的部門女人搞在一起,而她還傻傻的相信他老公是好男人。

真不知道是薛水笨還是她笨?薛水還記得範十一曾經對她說過:“我在醫院陪媽媽的時候無聊了就喜歡抽煙,她讓我少抽點,我對她說找到女朋友了就不抽了。”想起這段時間,範十一好像真的沒有抽過煙了,薛水心裏就一陣暖流流過,嘴角慢慢的上揚。

無論人家怎麽看她,怎麽說她,她都無所謂。她的一切都隻會跟著自己的心走,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薛水親口承認了昨晚不在宿舍睡覺的事情不出半小時就在公司裏傳開來,不少少女早在心底將薛水罵了個底朝天。

絲印房裏的女同事不多,卻非常熱鬧:“其實我早就看出了薛水和範十一的不尋常,你們知道不知道範十一情人節前一天送了一對白金耳環給薛水?”

“水水不是說範十一認她做幹妹妹送的禮物嗎?”馬木風一臉不解的望著瘦鬼女朋友。

“吊毛風就是笨,人家說你就信啊。”吊毛一臉好奇的盯著瘦鬼女朋友,眼神讓她繼續後話。

“如果薛水對範十一沒有感情,她怎麽可能收人家的禮物,如果範十一不喜歡薛水,認她做什麽幹妹妹?”瘦鬼女朋友分析的也在理。

馬木風聽完這夕話以後,嘴角一陣**。虧她之前下夜班以後還每天早上去薛水宿舍和她談心,和她一起分析哪個男人合適自己。

其實馬木風在和南瓜好之前糾結了很久,她內心喜歡的人是範十一,但是他卻對她排斥,馬木風就趁著早上下班的時間來到薛水的宿舍向她討教。

薛水睿智的分析清楚南瓜和範十一的利弊,南瓜家裏是獨子,現在是絲印部的組長有前途,雖然身材瘦小,五官扭曲,但是家裏有著小洋樓標準的小康家庭。範十一家裏兄弟姐妹多,到底幾個無人知曉,而且單親家庭,目前打工仔一個,除了長相有點優勢之外,其餘無一點值得托付終身。

馬木風自身家庭不是很好,在選擇對象時當然會考慮到家庭因素,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被人家南瓜吃幹抹淨了甩掉。

曾經無數次薛水對馬木風說過,如果是她,就絕對不會選擇南瓜,因為那是一個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一定要選擇一個對自己忠心的人,而且看的過去的人。

預料之中,馬木風選擇了南瓜,始終覺得範十一家庭不好,她怕跟了他以後繼續挨苦受窮。

當見到薛水和範十一在一起的時候,馬木風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像是被薛水算計的懊惱,像是被薛水耍的不甘,總之麵部表情變化多端。

大家聊的正興起時薛水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人群中:“我從來沒有用心的去喜歡誰,會和範十一走在一起完全是意外,你們愛信不信。”以薛水的為人處事,馬木風選擇了相信她。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對朋友不忠不義的人,既然他們在一起了,她也隻能忠心的祝福她們。

“你不喜歡他,為什麽和他在一起?”吊毛的話裏帶著濃濃的不甘與酸味,眸子裏帶著嗜血的光。

她薛水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範十一這樣帥氣又穩重的男人會看上她又黑又瞎的人?

薛水的眼睛閃光加近視,這事大家也是前不久和她一起出去逛街才知道的,不過範十一似乎一早就知道了,而且還一點也不介意。

“我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為什麽要向你們匯報呢?”薛水那雙微厚的單鳳眼眯成了一條線,下巴揚的老高。

她的青春她作主,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她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她自有作張,從來不屑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釋。

正是薛水向隻高傲的孔雀臭美吐著這樣不知羞恥話語,讓路過此地的譚保安聽到了。

沒過幾日,薛水因在絲印房呆時間長了,身上過敏起了很多小小的紅點,有點癢有點疼,叫她不得不去看醫生。

她身體比較特別,對絲印房過敏也沒的治,除非她不再做這份工作。想想她剛剛才和範十一走在一起,就這樣分開是多麽可惜的一件事情。考慮再三,薛水決定等五月份收四月份工資的時候再決定。

說來也奇怪,薛水身上過敏以後,範十一也跟著過敏了,他和薛水不一樣,薛水麵對這些症狀可以抵抗,範十一就不行,癢的入心入肺,隻好請假去打針。

請假出去的時候,譚保安見到範十一怪怪的,便起了疑心,打聽一番範十一的情況。

待範十一從外麵打針回來以後,這老家夥居然‘好心’的提醒範十一:“薛水那女人不幹淨,趁著病輕早點和他分手吧!”範十一聽著一愣一愣,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晚上摟著薛水在九十公分的**鬱悶的講述了譚保安的一番給薛水知。

“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這樣嘔心,我看他是活膩了。”薛水依偎在範十一的懷裏,雙手緊握成拳,微厚的單鳳眼眯成了一條線,全身顫抖表示著她此時的憤怒。

微風吹拂著範十一藍天白雲的床簾,無聲的安慰著薛水那惱火的心情。

“水兒,不管別人怎麽說,我了解你便足夠。”範十一摟著薛水的手緊了幾分,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兩隻小手,將它們慢慢的瓣開。“我就喜歡你的黑皮膚,喜歡你的目中無人。”什麽叫就喜歡她的黑皮膚,她隻不過是皮膚稍微比常人來的黃出了那麽一丁點好不好?

“真的?”誰不害怕自己的缺點被在乎的人排斥,哪怕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薛水也不例外。

“真的,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皮膚才好,不會長痘痘,我就是看你有這樣的皮膚才喜歡你的。”範十一感覺她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雙手捧著她那張黃的發黑卻極可愛的臉親了又親。

“口說無憑,立下字據。”薛水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吻惹的一陣鬱悶。

情侶親吻一下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怎麽她卻一臉鬱悶表情,到底是在懷疑範十一男人的能力還是在懷疑她自己的吸引力。

範十一麻利的拿出一張空白張,迅速的在上麵寫上了十一個正楷大字,範十一承諾愛薛水一生一世!

愛?

薛水和範十一在一起這麽久了,似乎還從來沒有親口聽他說過一個愛字哦。當薛水見到了這十一個正楷大字時,內心無比的雀躍與興奮。

好比有無數火焰在體內燃燒,從未有過的激動全然寫在臉上。

五月的天空格外明朗,適合情侶出街逛逛。

範十一摟著薛水的肩膀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本來薛水說她有重要的東西要買的,但是卻不讓範十一跟著她去,範十一卻非要跟著她去,說沒有什麽是他不懂的,不可以知道的。

無奈之下,薛水隻好和他一起走進了好宜佳,難得今天老板娘在那裏,她見到薛水和範十一兩人就特別好笑容的招呼她們,似乎在她的眼裏,範十一和薛水是很般配的一對。

薛水想甩開範十一,不料他的手像蜘蛛網一樣緊緊的纏著她的肩膀,無論她怎麽用力使詐,怎麽搞小動作,範十一就是緊緊的摟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