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寧見易桐神情有些憔悴,問她道:“是不是小孩子太吵了,你沒有休息好,看看你的黑眼圈。”

易桐笑了笑,說:“不怕你笑話,我隻從出院後都還沒有照過鏡子呢?因為在坐月子,我媽又不讓我洗頭發,我都說了那是迷信的說法,可是她偏偏以土方法來要求我。”

白芷寧發現易桐的頭發確實很髒了,坐在**不修邊幅,整個就一大媽形象,臉色蠟黃,身體不知道是浮腫還是發胖,這也許是和生孩子有關,白芷寧不忍心打擊易桐,心想以後就會好起來的,她還是會變成辣媽一個。

“徐賢有來看過你們嗎?”白芷寧問。

“來過兩次,被我媽趕走之後便不經常來了,隻是偶爾來看看。”易桐苦笑道。

“你還愛他嗎?”白芷寧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為什麽相愛的人最終還是要分開。

易桐想了一會,對白芷寧說:“還有愛吧,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養條狗都會搖尾巴了有感情了,可是我真的無法去原諒他的背叛。”

“那你們現在分居了,你的心是開心多一些呢還是不舍多一些。”白芷寧問易桐,她想要幫幫她。

易桐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現在並不開心,但是我不後悔和他分開,或許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易桐把旁邊的雞湯端給白芷寧,說:“我最近一聞到雞的味道就想吐了,可是我老媽卻總是逼著我喝,太難受了,你幫幫我吧。”

易桐不想白芷寧再過問她和徐賢的事情,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連她自己都沒有頭緒,她不想那麽辛苦的去勉強自己,過一天算一天。

白芷寧不客氣的端過雞湯,仰頭就喝光了。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每天疲於奔命,哪裏喝得到這麽美味又營養的雞湯啊,下次還喝不下去千萬別倒了,記得留給我。”白芷寧說話。

總算看到了易桐臉上出現了一些笑容,白芷寧聽說過產後抑鬱,她看易桐的樣子,感覺她有點這種病症的征兆。

這個結論在她告別易桐後得到了驗證,易桐的媽媽突然找到了白芷寧,把易桐最近的狀況告訴了白芷寧。

易桐一直都悶在家裏,也不出去走走,臉上總是看不到笑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對孩子也沒有那麽大的耐心,孩子晚上哭的時候,易桐甚至後大聲吼她,孩子害怕,哭得更大聲了。

易桐的媽媽還告訴白芷寧,她在深夜的時候聽到了易桐的抽泣聲,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的聲音,可是她媽媽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易桐的媽媽擔心易桐出什麽事情,但是每次叫易桐去看醫生,她都會無情的拒絕,整天呆呆的在房間裏。

“我知道你和易桐非常要好,你有空的時候就多過來陪陪她吧,在這個城市她也沒有什麽朋友,就當是我這個老人家求

求你了。”易桐的媽媽說著心裏一陣酸楚,為自己女兒的命運感到不公。

“阿姨,您這說的什麽話,就算您不說我也會過來陪她的,您放心吧,我會多來開導她的。”白芷寧扶著易桐的母親。

她發現易桐的母親仿佛也憔悴了些,已經沒有剛到這個城市看到徐賢的那種趾高氣揚和刻薄了。現實總是把人逼的低頭。

白芷寧雖然答應了易桐的母親,但是同時她也非常清楚,她的工作性質一忙起來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開導易桐,連睡覺都是奢侈。看來易桐隻能自求多福了。

白芷寧記得之前夏景橋給季雅雲介紹了一個心理醫生,白芷寧想給易桐也介紹一個心理醫生,就當作是朋友般來陪她說說話解解悶。

白芷寧在夜色中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最近她總是在黑夜裏錦衣夜行,寒風冷峭的吹著,一年好似就這麽要過去了一般,冬天總是讓人滋生出懶意,白芷寧吹著冷風,感覺整個人都好似要凍僵了般,她真想如動物般長眠,待到來年春天再蘇醒。

然而第二天天一亮,白芷寧就起來了。因為她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

沒有閑著的還有邢幕柳,她從別人那打聽到此次參加節目的嘉賓名單的背景,因為擔心夏景橋和白芷寧在節目中死灰複燃,所以邢幕柳決定要參與進去,以防止事情不在她的控製中,或者白芷寧乘虛而入。

但是要參與進去並不容易,別說這些嘉賓都已經定下來了,邢幕柳的身份也比較特殊,既不是娛樂圈的人,也不是商業的精英,又沒有名氣,要讓電視台的人接受她的參與,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是邢幕柳是誰啊,她就是喜歡挑戰有難度的東西,從來都不肯輕易放棄,為了夏景橋她已經堅持了這麽長時間了,肯定不肯輕易罷休的。

所以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接觸白芷寧的老大,邢幕柳對他的了解隻是一個工作狂,很專業,其他的一無所知了,但是邢幕柳知道,隻要是男人都對美女沒有免疫力,憑著她往那裏一站,要勾搭上一個男人不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工作狂經常出動的地方就是工作和家,邢幕柳觀察了一下此人,雖然長得其貌不揚的樣子,但是身上有一股子沉穩剛毅的氣質,特別的讓人覺得靠譜。

邢幕柳在他下班的時候故意在他回家必經之路溜達,想要吸引到他的注意,大冬天的她穿得很單薄,為了露出自己的優勢,她隻穿了一條厚絲襪,好在有一雙長靴,才沒有被凍得瑟瑟發抖。

但是這個老大好像並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邢幕柳這麽一大美女就站在路邊,穿得還是如此的性感,老大居然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了,完全無視邢幕柳在一旁楚楚可憐的表情。

邢幕柳在心裏氣不打一處來,這麽冷的天氣站在這裏就為了等待他,容易嗎?邢幕柳不想再受這窩囊氣了,她原本完

全不必要這樣的,她可以靠別人的力量,簡簡單單就達到自己的目的,打一個電話就好了,在她的眾多追求者中,肯定有人有這個人脈的。

於是她賭氣轉身離開了,她一邊在心裏謾罵此人的不解風情,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老大正在路邊拿著手中的麵包屑喂路邊的流浪狗。

他蹲在地上,一手慢慢的撫摸著小狗的腦袋,小心翼翼的不打擾它吃麵包。在昏黃的路燈下,這一幕很是溫暖。

“真是個奇怪的人。”邢幕柳心想,對美女都無動於衷,卻對一隻流浪狗無限愛憐。

邢幕柳到底還是動用了別人的關係,利用了別人,她知道有一個追求者和電視台有那麽些淵源,於是邢幕柳答應了該追求者的邀請,和他一起出去吃晚餐。

在路邊等了老大這麽長時間,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追求她的陳公子見到邢幕柳穿得這麽花枝招展,還以為是為了約會特意打扮的,心花怒放,心裏盤算著馬上就要追到夢寐以求的女神了。

邢幕柳的注意力卻在美食上麵,陳公子知道邢幕柳很長時間生活在美國,特意帶她來吃西餐,邢幕柳無所謂的,反正中餐她也吃得慣。

整個吃飯期間,邢幕柳都表現得很熱情,為了能讓陳公子幫她搞定進入節目組的事情,逢場作戲又如何。

陳公子為了一舉拿下邢幕柳的芳心,不惜花大價格買了一顆磚石項鏈送給邢幕柳,邢幕柳看著那麽大的一顆磚石,再看看陳公子真摯的眼神。

可惜這個陳公子長得實在平庸,一張沒有菱角的臉孔,如果他長得有夏景橋一半精致的話,邢幕柳說不定不會討厭他。

“額,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邢幕柳淡定的說,她是女人,當然也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差,所以也不是特別稀罕,換作是別的女人,肯定匍匐在陳公子的腳下了。

陳公子卻把邢幕柳的這種行為當作是品質,多少女人貪圖他的錢財,可是隻有邢幕柳,在麵對那麽大的一顆磚石仍然無動於衷。

陳公子對邢幕柳的愛慕仿佛更多了,他說:“禮物送給你的,你值得擁有這麽貴重的東西,因為你就是一個高貴的女人,好東西當然要配好女人。”

邢幕柳看著陳公子,搖搖頭,說:“禮物我就不要了,如果你真想為了做點事情,我倒是還真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陳公子迫不及待的答應邢幕柳的請求,仿佛能夠幫上她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就怕邢幕柳不開口。

邢幕柳把她的請求告訴了陳公子,陳公子拍著胸脯說:“就這麽簡單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吧,放心的在家裏等消息,保證明天一早就收到欄目組的邀請了。”

邢幕柳放心下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美貌是一個通行證,讓她一路路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愛自己喜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