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橋已經確認了他心中的疑團,手機卻突兀的響起來,打破了寧靜。
夏景橋見是邢幕柳的來電,猶豫了一下便把手機按掉了,白芷寧把這一幕都看到了眼裏,問夏景橋。
“怎麽不接呢?不方便嗎?需要我回避嗎?”
夏景橋搖搖頭,對白芷寧苦笑了一番。電話卻又響了起來,白芷寧已經猜到了肯定是邢幕柳。
這就是在愛情裏處於被動地位沒有安全感的女性,任誰都會失了方寸,因為不確定對方的心意,擔心失去,才會有了連命狂Call。
哪怕是聰明美麗如邢幕柳這樣的人物,在愛情裏照樣是小女人。
夏景橋索性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手機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麽晚了,你還不準備走嗎?我可是要洗澡休息了。”白芷寧卻下了逐客令,她不希望夏景橋看輕她,而且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進一步的進展,白芷寧不想破壞這種好感。雖然她也希望夏景橋能留下來。
夏景橋起身,不舍的離開白芷寧的公寓。
夏景橋後來去醫院找過醫生,談起在三亞的時候,腦海裏閃現過的記憶碎片,醫生給的答複很官方,無非就是要注意腦部的休息,以及不要再讓頭部受傷。
夏景橋知道要從醫院那裏得到關於怎麽找回過去的記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不過倒是可以谘詢一下心理醫生。
周末,白芷寧約了徐賢在一家咖啡館見麵。有些日子未見了,徐賢的變化比想象中大。白芷寧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當初的那種意氣風發的精氣神了。
反而他給白芷寧的感覺就是疲憊,好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累的狀態一樣,白芷寧在心裏感慨,一段不好的愛情,讓易桐和徐賢兩敗俱傷。得不償失啊。
“約我來有事嗎?”徐賢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問白芷寧,身旁還帶著易桐買給他的公文包。看上去好像還有事要忙,急匆匆的樣子。
白芷寧沉思了一會,說:“我今天約你來是想和你談談易桐的事情。”
徐賢卻打斷了白芷寧,仿佛不想再說起易桐一樣。
“怎麽?今天你約我來是她的意思嗎?”
白芷寧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記得上次在醫院見到徐賢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態度的。
“不是,我今天是以易桐好朋友的身份約你來這裏的,我猜你也知道她最近的狀態很不好,我懷疑她這是產後抑鬱。”白芷寧擔心的說。
徐賢卻攤開雙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好像易桐的死活已經與他無關了一樣,突然變得如此狠心起來。白芷寧百思不得其解。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為她的抑鬱症負責任嗎?”徐賢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芷寧。
兩人之間的談話進行得很不愉快,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白芷寧對眼前徐賢這種不負責任的
態度感到氣憤,她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白芷寧不想再和徐賢討論下去,她站了起來,把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潑在了徐賢的身上。徐賢的白色襯衫立刻染上了黃色的咖啡漬,就好像那些發黃的回憶一樣。
白芷寧不知道的是:徐賢如今的態度都是被易桐給逼的,一開始徐賢也三天兩頭的往家裏跑,給易桐帶營養品補身體,給小寶寶帶奶粉。
可是易桐和她母親從來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發展到後麵,易桐已經禁止徐賢探望寶寶了,她性情大變,好幾次讓徐賢非常難堪。
走到如今這一步,徐賢也覺得非常難過,但是他在易桐麵前已經遭受到了太多的屈辱,他想用自己的行動來彌補曾經犯過的錯誤,但是易桐沒有給他機會。
所以他覺得就算是他罪該萬死,做到如今這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接受了易桐提出的離婚協議,並且把大部分的財產以及房子都留給了易桐和寶寶。
徐賢現在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除了一輛車和公司,他把其他的不動產以及他名下的其他資產都給了易桐,隻求易桐今後能夠讓他有機會多陪小寶寶,可是盡管如此,易桐卻仍舊不答應。
徐賢並不想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不想鬧得這麽難堪,他和易桐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通過離婚便可以斷絕所有來往,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為維係著,像一個紐帶一樣。
所以他們這輩子注定要不斷的糾纏和見麵,如果可以的話,徐賢希望能夠體麵的解決他和易桐的問題。
到現如今,他已經不知道易桐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了,離婚協議是她先提出來的,可是徐賢答應了,給的條件也非常可觀,易桐卻遲遲沒有簽名。
她好像在等待什麽一樣。或許是不甘心就這麽離婚了,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怎樣呢?徐賢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了。
白芷寧在潑完咖啡之後,轉身離開了咖啡廳,她替易桐感到不值得。既然兩人都已經不再念舊情,還不如趁早離婚了的好。
淩達集團麵對這幾個月的虧損,財力上麵漸漸力不從心了,如果他們仍舊找不到新的投資商,也許公司將要麵臨著破產。
邢幕柳在銀行的貸款也隻能解救一時,根本就撐不到那塊地實現它真正的價值,賣個好價錢的時候。
周安在這個時候告訴夏景橋一個消息,上次已經發現有人在惡意收購公司的股票,出了高的價錢以收購零散的股票,雖然數目並不大,但是肯定是別有居心的,而這個行為背後的主使人居然是楚陽。
夏景橋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憤的握著拳頭砸在桌子上,握著拳頭的手關節紅腫了一片。
“楚陽為什麽總是針對淩達集團,總是和淩達集團作對。”夏景橋不解。
其實並不難理解,就算沒有白芷寧,兩家公司畢竟有經營相同的業務,在一定程度上是競爭對手
,所以這一天在所難免。
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如果能夠將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打敗,肯定會讓公司更上一步。
“而且現在就您去參加節目一事,外麵的揣測頗多,說什麽淩達集團不行了,要靠這種形式來獲取關注。”周安小心翼翼的把外界的那些傳言轉告給夏景橋。
是想提醒他,夏景橋作為淩達集團的總裁,他的一舉一動不僅僅代表他自己本人,也代表著公司,雖然周安知道他說的話並不會起很大的作用,但是也希望能夠讓夏景橋在今後的行動中更加謹慎,不要落下什麽把柄在別人那。
夏景橋無意再因為這件事情糾結,他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好。夏曜棋在這個時候也來找夏景橋。
兩人多日未見,心中雖然想念,但卻也難以啟齒,將心裏的話告知,其實夏曜棋來找夏景橋是因為在報道上看到關於真人秀的這個節目。
夏景橋去參加這個節目他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是白芷寧在負責,她肯定有辦法撬動夏景橋的,但是名單上還有張翼飛,夏曜棋一想到曾經和張翼飛住在一起,為了第二天的比賽精心準備的日子,內心都覺得充滿了溫暖。
在那個唱歌比賽中,夏曜棋僥幸獲得了冠軍,成就了他今時今日在歌壇上的地位,如今他的演繹事業也發展得越來越好了,隻是可惜了張翼飛。
原本他也是有潛力有才華的歌手,卻在那個舞台上摔了下來,之後便沒有他的消息了,在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上這個真人秀節目算是他複出的第一次和觀眾亮相。
原本期待這一次他的華麗轉身,或者在真人秀的節目裏,觀眾們會透過事情的本質看到真相,會發現張翼飛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會喜歡上這個真誠善良的男子。
但是不幸,夏曜棋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太多關於張翼飛的報道,還揚言宣稱:有張翼飛的節目,拒絕觀看。
所以夏曜棋才想從夏景橋那裏打探一些張翼飛的消息,夏曜棋聯係不上他本人,那次比賽之後,夏曜棋就一直聯係不上他。
但是夏景橋並沒有注意到張翼飛,淡淡的對夏曜棋說:“他啊,我看他挺好的啊,沒看出什麽異樣。”
最後夏曜棋失落而歸,他如今的事業正是如日中天,富貴出身的報道對他的影響漸漸遠去,他非常幸運的擁有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電視台也看到了輿論反對張翼飛複出的聲音,娛樂圈裏每天都爆出那麽多新聞,但是很多新聞都會漸漸的被人淡忘,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人們總是在淡忘著過去,迎接著新的美好事物和不堪的醜陋的畫麵。
但是張翼飛的事情卻還是沒有被觀眾淡忘,那些人好像是感同身受一個老人孤苦無依的生活般,替老人家討伐張翼飛。
就好像娛樂圈總是很難原諒那些出軌了的人,仿佛他們代表的就是生活中那些不堪的一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