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錦歌仰著高貴的頭顱來到了公司,麵對那一雙雙目不轉睛的眼神置若罔聞。
“爸爸,你告訴我,淩達集團的麻煩到底是不是你故意做的?”古錦歌一改以往小棉襖的甜蜜,突然質問起她的爸爸來。
“是我做的,女兒,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古錦歌的爸爸語重心長的說。
“爸爸,我不要你這麽做,你這樣做對夏景橋太不公平了。”古錦歌想到夏景橋將麵臨著那麽大的壓力,心裏就非常的難過。
“公平?那你告訴我什麽是公平?”在他的世界觀裏麵,不存在公平兩個字,隻有適者生存,成王敗寇之說,他這一輩子就是這麽拚過來的。好幾次遊走在生命的邊緣,一路冒險和激進,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古錦歌頓了頓,她在腦海中想關於公平的解釋。
“我不管,夏景橋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不能因為人家對你女兒不上心,你就為難他啊。”古錦歌對爸爸撒嬌起來。
“我這是在幫你,夏景橋這個人自詡不凡,心高氣傲,是該搓搓他的銳氣的。隻有當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需要別人的幫助的時候,他才會學會感激和低頭。”
古錦歌的爸爸說得頭頭是道,以他精準的看人的眼光和深厚的功力,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對於馴服人,他非常有一套,他有今天的成就,得益於他的手下有很多誓死決定追隨他的人才,這些人才之所以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幫他做事,無非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哎呀,爸爸,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可以傷害夏景橋,我不準。”古錦歌明白爸爸並沒有惡意。
“怎麽?女兒你現在就開始心疼啦?”古錦歌的爸爸開玩笑的說。
古錦歌的臉羞得通紅:“不和你說了,反正你要是傷害夏景橋,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都依女兒的,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古錦歌的爸爸疼惜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父女兩一副頤養天年其樂融融的景象,羨煞旁人。
白芷寧在醫院裏照顧祝辰羽,她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了,有了她的照顧,祝辰羽恢複得也快了起來。
“白芷寧,真對不起,你身體不適,卻還要麻煩你來照顧我。”祝辰羽愧疚的說。
“沒事的,其實我什麽都沒做,這些飯菜都是你家阿姨做的,我不過負責監督你吃完而已,我還要感謝你陪我解悶呢?”白芷寧說。
她回想起之前在別墅的時候,一整天都沒有人說話,實在太恐怖了,現在她雖然呆在這個豪華的病房中,但是一點都不覺得悶,就連兩人各忙各的,也不覺得孤單。
“再過些日子傷勢就好得差不多了,真是非常的期待,躺在**感覺全身的筋骨都生鏽了一樣,好想去外麵遊泳啊,你看,夏天來了。”祝辰羽望著明媚的窗外。
“是啊,夏天來了,樹葉綠了,知了叫了,陽光斑駁的落在了樹葉
間。”白芷寧咬文嚼字,文藝了一把。
“芷寧,我想過了,等我好了,我要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你願意嗎?”祝辰羽被這樣的情緒所感動,激動的對白芷寧表明自己的決心。
白芷寧遲疑了一會,她以為自己會很快就答應,腦海中卻閃現出夏景橋落寞的背影,她搖了搖頭,試圖將白芷寧從腦海中甩出去。
祝辰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白芷寧,白芷寧對他輕輕的點點頭。祝辰羽便像個孩子一樣笑得天真起來。
“夏總裁,小夕姑娘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了。”周安對夏景橋匯報。
“什麽情況,快說。”夏景橋急切的想知道關於小夕的一切。
“據說小夕姑娘離開的時候,古錦歌也在,當時他們似乎談了很久,也許古錦歌知道小夕及她的家人的的下落。”周安說。
夏景橋眉頭緊鎖著,盡管對這樣的消息不盡滿意,但是總比沒有好。
夏景橋立刻前去找古錦歌,兩人在一家餐廳吃飯。
“今天怎麽想起約我來了?”古錦歌天真的問夏景橋,還以為她爸爸的方法這麽快就管用了。
“其實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情。”夏景橋為難的說。
“什麽事情,你說吧。”古錦歌非常的爽快,能夠被夏景橋有所用,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嘛。
“你知道小夕的下落嗎?她走的時候是不是和你見過麵?”夏景橋的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期待。
古錦歌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夏景橋問的居然是這樣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和小夕見過麵?”古錦歌在心裏猶豫著,猶豫要不要告訴夏景橋,她心裏是不願意的,可是卻明白這麽做是不對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告訴我小夕的在哪兒好嗎?求你了。”夏景橋的眼神流露著的那種關心和真情,是古錦歌看過的最純潔的雙眼。她不忍心拒絕夏景橋。
古錦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氣,對夏景橋說:“小夕去了美國一家私立醫院做手術,這家醫院有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當時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
古錦歌把地址告訴了夏景橋,夏景橋再三感激她。
“你要去找她?”古錦歌明知故問。
“是的,我要找到她,你知道她的生命隨時有危險。”夏景橋難過的說。
“那一路順風。”古錦歌對夏景橋說,她欣賞這樣的男子,有情有義,哪怕是麵對曾經幫助過他的朋友。
可是心裏到底還是充滿失落的呢?從來都不見夏景橋這麽關心過我,哎。
“怎麽了?”夏景橋看出了古錦歌臉上的失落。
“沒什麽,我隻是替小夕感到高興,她有你這麽仗義和關心她的好朋友。”古錦歌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其實她的心裏是在吃醋。
“你也會找到這麽關心和愛護你的人。”夏景橋隨口一說。
“那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也會這麽奮不顧身的救我嗎?”古錦歌也不知道為什麽,很想知道夏景橋心目中的答案。
夏景橋毫不遲疑的說:“當然,你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一定會幫忙你,雖然你脾氣是臭了點,可是心地善良。”
“喂。等等,你說我脾氣臭,我哪裏脾氣臭了,你給我說清楚。”古錦歌本來還沉浸於夏景橋會奮不顧身救她的感動之中,在聽到夏景橋說脾氣臭之後,心中不悅。
夏景橋見古錦歌又開始使小性子了,不再搭理她,他迫不及待的讓周安安排了過國外的機票和行程,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飛往國外。
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著,見到了小夕的時候,要說些什麽才好呢?要怎麽讓小夕以及她的家人感到不突兀呢?
不知不覺夏景橋已經到了醫院了,他用流利的英語與前台的護士交流,問她關於小夕的病房在哪裏,護士把他領到了一個病房前麵,夏景橋從透明的窗戶中看到了小夕。
小夕的頭發已經剃光了,身上穿著病服,整個人都非常的憔悴,比起之前更瘦了,好像一張紙一樣,風一吹便會飄走。臉上菱角分明,一點肉都沒有,一點血色也沒有。
此時她正絕望的看著遠方發呆,眼神空洞得像是一湖死水一樣,夏景橋感到心中一陣難過,鼻子酸酸的,這哪裏還是過去的小夕呀,病痛將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夏景橋在心裏痛惜著。
他靜靜的走到病房中,首先發現夏景橋來了的人是小夕的母親,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夏景橋,說道:“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來了?”
小夕慢慢的將眼神收回來,在見到夏景橋的那一刻,突然大叫了起來,並且用被子蒙著頭部,大聲的吼道:“出去,出去。”
“小夕,是夏景橋啊,你怎麽了?”小夕的媽媽感到不解,為什麽小夕在看到夏景橋之後心情會是那麽的激動。
夏景橋尷尬的站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夕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在心裏想著:是不是小夕在怪我當日追著白芷寧出去了,所以她才不告而別了。
“媽,我不想見到他,你讓他出去好不好,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他了。求求你了,你趕他走。”小夕在被子裏哭著哀求她的母親。
小夕的媽媽為難的看著夏景橋,夏景橋很無奈,他隨著小夕的媽媽走出了病房。
“小夕的情況怎麽會這樣了?”夏景橋非常的難過。
“哎,小夕的病情惡化得非常快,現在在化療,馬上就要做骨髓移植手術了,醫生說手術風險很高,我們也隻能冒險一試。”她說著便哭了起來。
“夏先生,你也別怪小夕剛才這麽對你,她太痛苦了,你一定要體諒她。”小夕的媽媽對夏景橋說。雖然不明白小夕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小夕一直在心裏惦記著夏景橋,好幾次一個人拿著夏景橋的照片偷偷的流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