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風也無月的晚上,白芷寧在**艱難的無法入眠,身體上的笨重,讓她睡得很不舒服,隻能平躺著。
心裏莫名的感到很不安,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晚上拿出手機來,想要找一個人聊聊,打發這寂寞無邊的睡不著的晚上,可是將通訊錄翻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這麽大晚上,去打擾別人的確也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太張揚了,白芷寧就這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夜晚。
快天亮的時候才勉勉強強的睡著了,可是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易桐,怎麽是你啊?”白芷寧很納悶,易桐怎麽這麽早九點打電話過來了。
“白芷寧,你看了新聞沒有?”易桐擔心的問道。
白芷寧一時之間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搖著頭說道:“沒看啊,怎麽呢?難道又要世界末日了嗎?”
易桐已經開車前往白芷寧的家中了,她害怕得很,對著白芷寧說:“一會我就到你家了,你準備開門。”說完便匆匆的把電話給掛掉了。
白芷寧覺得莫名其妙,易桐這麽大早上要過來是為什麽呢?
她不情願的從被子裏爬了起來,被子外麵的空氣已經非常的冷了,白芷寧穿了一件外套,果然門鈴響了起來。
白芷寧開門,迎上了易桐一張焦急的臉。
“你怎麽了?”白芷寧不解的問易桐。
易桐突然難過的抱著白芷寧,說道:“沒什麽,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易桐知道,如果報紙上和電視上網絡上的消息被白芷寧知道了,她現在肯定沒有辦法這麽悠然自得的問。
易桐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在這之前,所有人都以為白芷寧肚子裏的孩子是夏景橋的,原來不是,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不讓白芷寧傷心難過,為了保全白芷寧罷了。
易桐對夏景橋的印象有所改觀,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白芷寧一旦知道了,她要怎麽活下去。
白芷寧沒有對任何人主動提起過那段事情,易桐理解她的心情,畢竟是那麽不堪和不想回憶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再剝開傷口給別人看的。
“沒什麽事情那你還這麽慌慌張張的,老實交代,到底什麽事情。”白芷寧開玩笑的和易桐說。
易桐有些心虛,但是仍舊很堅定的說:“真的沒有什麽事情。”
白芷寧白了一眼易桐,說道:“那你在這裏坐會,自己拿東西吃,我太困了,睡覺去了。”
易桐和白芷寧的關係非常的親密,易桐點點頭,心中卻很是擔憂,隻能寄希望於白芷寧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目前看來是在太難了。
易桐看著白芷寧安靜在**躺著,她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坐立不安,因為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她是不希望白芷寧知道,可萬一白芷寧知道了怎麽辦呢?
沒過多久,祝辰羽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當時被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誤會夏景橋了,他是為了保全白芷寧才這麽做的,而我又為白芷寧做了什麽呢?”
祝辰羽第一次意識到,夏景橋確實比他更愛白芷寧,為白芷寧付出了更多,這讓祝辰羽自歎不如。
他擔心白芷寧知道了這個新聞會奔潰,於是便一大早開車過來了。
開門的是易桐,易桐知道祝辰羽此次前來的目的,從他那張焦急的臉上就已經看出來了。
易桐示意祝辰羽先不要說話,她把手放在祝辰羽的嘴唇上,然後對祝辰羽說:“白芷寧睡覺了,我們出去說吧。”
祝辰羽不安的看著在**的白芷寧,睡夢中她的臉是那麽的美麗安詳。
祝辰羽和易桐來到了外麵的公園裏,早晨有不少鍛煉的老人在公園練習太極拳,還有年輕的小夥子在跑步鍛煉身體。
“白芷寧知道了嗎?”祝辰羽問道。
易桐搖搖頭說:“暫時還不知道,我一看到新聞就往這裏跑來了。”
祝辰羽知道易桐有意瞞著白芷寧,心中非常的擔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易桐點點頭,說道:“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如果白芷寧知道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消息給曝出來的,真是太可惡了。”祝辰羽痛恨娛樂圈那些八卦的記者。
因為他們的存在,影響了多少人的生活,大部分的明星不敢有私生活,因為擔心被曝出來,不敢去結婚生孩子。
“這個事情應該去問夏景橋,他肯定知道。”易桐突然想到了夏景橋,他也是這個新聞的主角之一,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麽嗎?
“那我們現在是要怎麽保護白芷寧呢?先把她騙到哪裏去度過一段時間吧?”祝辰羽想到了之前白芷寧所呆的孤兒院。
“可是即使是那樣,我們也不能保證她會不知道這個消息。不如我們先去找夏景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一點的辦法?”
易桐始終覺得這件事情夏景橋也應該負責任。
祝辰羽點點頭,兩人回到了白芷寧的家中,悄悄的帶走了白芷寧的手機,又把電視線給剪斷了,走的時候還將白芷寧反鎖在家中。
易桐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如果白芷寧醒過來,看到紙條,就不會那麽慌張了。
祝辰羽和易桐來到了淩達集團,夏景橋已經在上班了,但是他發現這一路上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盡管他到公司的時間並不是太早,可是也不至於被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他感覺到納悶。
“到底是怎麽回事,總是有人在背後說話。”他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翻閱了一下,本來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是先處理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總覺得發生了什麽與他有關的事情,不然別人也不會總是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了,當他看到今天的娛樂頭條的時候,
兩隻眼睛看著報紙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這件事情怎麽會被人曝出來了呢?是誰?”夏景橋內心非常的憤怒,他能夠想象得到,白芷寧知道了這件事情後,該會是怎麽樣的一番情景。
說不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吧,而他所做的那麽多努力的事情,全部都白費了。
那麽辛苦的瞞著白芷寧,到頭來卻被一紙新聞給全部破壞了。
夏景橋在上麵看到的是小夕的日記本上的記錄,他開始在辦公室裏翻箱島櫃起來。
“日記本明明就在辦公室裏,怎麽會找不到了呢?”夏景橋粗暴的翻著抽屜裏的那些文件和東西,卻沒有看到日記本。
“到哪裏去了?到哪裏去了?”夏景橋的辦公室已經被他翻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了。
“周安,周安,你進來。”夏景橋已經顧不上禮貌和修養了,在辦公室裏朝著外麵打呼周安的名字。
辦公室的其他人都為周安捏了一把汗,大家都知道周安此番進去畢竟凶多吉少,總裁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正在氣頭上,進去就是當靶子使用的。
周安低著頭,在大家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中進去了夏景橋的辦公室。
“總裁,找我什麽事情?”周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看到我的日記本了嗎?之前放在桌上的一本日記本,現在怎麽都找不到了。”夏景橋沒有停止手中的活,繼續在翻閱著淩亂的辦公桌。
周安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但是他對那本日記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況且這是夏景橋的辦公室,他要是能知道日記本的下落,估計他也呆不長時間了。
周安搖搖頭說:“總裁,對不起,我不知道。”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周安不想自己撞在槍口上,不想變成炮灰。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就放在這兒的,幾個月前我帶回來的,後來就不見了。”夏景橋記得自己確實沒有把日記本帶回去,一直放在辦公室的。
但是沉迷於小夕離世的悲哀中,原本以為會一直下去,可是後來工作一忙,人也就沒有那麽矯情了,心頭的愁緒被各種瑣碎的事情影響,就把小夕的日記本這事情給忘記了。
“快,去給我調監控,我倒是要知道,到底是誰到我的辦公室拿走了那本日記本,竟然還將裏麵的內容出賣給了報社,給我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他!”
夏景橋怒氣衝衝的說。
周安立刻將這幾個月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
“總裁,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一時半會還不能確定是誰拿了日記本,但是一旦確定了,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周安說完,就在電腦裏麵開始看監控錄像,從這一天開始倒回去看。
這工作量的巨大,足以讓他辛苦半個月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不用那麽勞累。
夏景橋還是沒有放棄找到日記本,眼下一定得找到這本日記本,以免更多信息被傳播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