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寧在莫雲離開去看隧道之後,一直沒有等到阿彪的回複,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確實也是心裏放心不下夏曜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去探望一下他。

而那兩個看守的壯漢也認識白芷寧,她相信他們會給她這個麵子的。

白芷寧到了那兒的時候,看到門口守著的人,知道夏曜棋還沒有被扔到湖畔裏,心裏也就放心了下來,希望阿彪能夠看到那條信息,而白芷寧能做的,就是去裏麵拖延時間。

果然壯士已經覺得夏曜棋活在這裏非常的多餘了,他們已經準備將夏曜棋扔下去喂魚了,就等著天暗下來了。

白芷寧要見去,兩人見是她,問道:“你來這裏幹嘛?”

“好歹也是老朋友一場,我過來送送他。”白芷寧說,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是嗎?不要說太多了,被青哥知道了可不好。”

“好的,我知道了。”白芷寧安順的回答,心裏卻恨透了這些人,一個個將青哥的話當成聖旨一樣,白芷寧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那麽的聽話呢?

但是白芷寧還是表現得很聽話的樣子,她的到來並沒有讓夏曜棋感到高興,反而夏曜棋用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看著白芷寧。

他剛才聽到了白芷寧和他們的對話,心裏非常的不開心。

“誰和你是老朋友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希望不要認識你,我哥也不會遇到你,現在他也不會生死未卜了。”

夏曜棋不滿的說道。

白芷寧聽著這些話也不生氣,說道:“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你可以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實現。”

“呸,誰要你幫我實現了,我自己的心願,我自己自然會靠自己的努力去實現。”夏曜棋很氣憤的說道。

“可是你就快要死了,你怎麽去實現呢?”白芷寧饒有意味的看著夏曜棋,她注意到那兩個人一直盯著她和夏曜棋,非常的警惕。

“誰說我要死了,我的人馬上就會去報警,到時候警察肯定會把他們抓起來的。”夏曜棋振振有詞。

白芷寧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起來,都什麽時候了,夏曜棋竟然還是這麽的天真,真是從小在蜜罐裏麵長大啊,不知道世界險惡,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和思想。

“你還是不要做這個白日夢了,這一帶就是青哥的地盤,警察就算來了也管不來,所以你叫你的手下也別白費功夫了。”

白芷寧將這裏的一切告訴夏曜棋。

“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你吧,當初就是我和莫雲將孩子從醫院裏偷出來的。後來因為我們手頭沒有錢,我就找了個借口和理由找夏景橋要了一大筆錢,我和莫雲逃到了雲南,沒有想到被夏景橋發現了我在騙他。

於是他跟隨我和莫雲到了雲南,被青哥抓住了,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被莫雲扔到了湖裏麵了……”

白芷寧滿不在乎的編製著她

的故事,但是夏曜棋卻崩潰了。

“不,你騙我,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白芷寧,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這麽有能耐,真是了不起啊。”

夏曜棋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真的就是白芷寧,以前那個善良單純、一臉天真的女人,怎麽一轉身就變成了歹毒的婦人了。

“我哥哥夏景橋對你那麽好,為了你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你竟然這麽對待他,還害死了他,你對得起他嗎?對得起我們這些人嗎?”

夏曜棋說道傷心處,眼淚已經從眼睛裏流了下來,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是在拍戲。

“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又沒有人逼著他去做這些事情。”白芷寧滿不在乎的說。

夏曜棋被氣得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將白芷寧碎屍萬段,他的眼神中帶著憤怒的仇視,可惜他被繩子給綁了起來,不能動站在他麵前的白芷寧絲毫。

守著的兩個壯士見白芷寧和夏曜棋在吵架,吵得熱火朝天的樣子。

其中一個笑了笑,這種事情在這裏見多了,他呲之以鼻。

“我出去外麵抽支煙,你先看著。”

另外一個壯士點點頭,說道:“快去快回,別被其他的兄弟看到了。”

白芷寧心生歡喜,她過來這裏才不是為了和夏曜棋吵架的,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罷了。

“白芷寧,算我們瞎了眼,竟然把你當成朋友,竟然為了做了那麽多事情。”夏曜棋不高興的說。

“好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看到過去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就幫你實現你最後的願望吧。”白芷寧一副寬容大量的樣子。

“我不需要,你還是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吧。”夏曜棋對白芷寧翻了一個白眼,內心極度的鄙視和討厭甚至仇視白芷寧。

兩人繼續吵著,白芷寧趁著那個壯士不注意的時候,扔了團東西給夏曜棋,這裏麵是一張用英文寫的小紙條,並且裏麵包裹著一塊玻璃碎片。

白芷寧向夏曜棋使眼色,讓夏曜棋趕緊將這個紙團收好,然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繼續和夏曜棋吵架。

“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就在這裏等著吧,看看你的手下會不會將你救出去,就怕你人還沒有出去,就被人扔到湖裏麵喂魚去了。”

白芷寧說。

夏曜棋還沒有明白狀況來,愣在了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白芷寧。

白芷寧擔心露出破綻,對夏曜棋使眼色。

“怎麽啦,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你看天也快黑了,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吧。”白芷寧為了不冷場,繼續說著。

“呆著就呆著,不要你管。”夏曜棋反應過來,配合著白芷寧演這一出戲,雖然他不知道白芷寧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直覺告訴夏曜棋,白芷寧不會害他的 。

白芷寧也覺得和夏曜棋吵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而這時候,那個抽煙的壯士也已經回

來了。

“我走了,你們好好看著,辛苦了。”白芷寧沒有忘記給他們一點好處,這些人都是把利益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未來也許還有用得著的地方,白芷寧決定要和這兩個人處好關係。

他們和白芷寧客套了一下,便收下了白芷寧送過來的禮包。

白芷寧走了之後,另外一個壯士也說:“我去外麵方便一下,你看著點吧。”

“懶人屎尿多啊。”

“就準你去抽煙,還不讓我上廁所啦。”

兩人媽媽桑桑著,夏曜棋很緊張的盯著兩人,手中的紙團在後麵,他默默的找到了被包裹在裏麵的玻璃碎片,然後小心翼翼的切割著綁在手上的繩子。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夏曜棋隻能慢慢的摩擦著,不能動靜太大,但是從窗外望過去,天色已經晚了,他根本就沒有帶多少人過來,隻有兩個而已。

他擔心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自己真的就被扔到湖裏麵喂魚了,沒有找到夏景橋不說,連自己都搭上去了,那家中的父母可怎麽辦啊。

他們肯定承受不起一次失去兩個兒子的痛苦,夏曜棋想到這裏,摩擦的動靜也更大了。兩隻耳朵還是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在來之前,夏曜棋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原來雲南的混亂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處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失蹤了。

白芷寧快步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在這裏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當她還沒到家裏的時候,就碰到了莫雲。

他的臉色並不太好看,就好像這漸漸黑下來的天一樣。

白芷寧有些心慌起來,莫雲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最近對她一直都很平和,不會對白芷寧露出這種凶殘的樣子。

“你怎麽在這兒?隧道已經好了嗎?”白芷寧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問著,試探莫雲到底為何臉色這麽難看。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去哪裏了?”莫雲冷冷的說,一轉眼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白芷寧沉默了,還在腦子裏組織語言,她不想騙莫雲,但是她又不能告訴莫雲自己剛才去找夏曜棋了。

“我去保姆家裏看孩子了。”最後白芷寧隻能拿孩子當擋箭牌。

“胡說,你騙我。我剛剛就從保姆那裏回來,她告訴我一個下午都沒有去過那。”莫雲的話像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刀一樣,讓白芷寧感到身體在顫抖。

“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隻是怕你想太多了,我去看了夏曜棋。”白芷寧覺得事情已經這樣子了,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況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兩個人吵架隻會讓之前的準備功夫全部都白費了,所以白芷寧盡量克製自己的脾氣和行動。

“我就知道你是去看夏曜棋了,既然那麽放不下的話,你為什麽不幹脆在那裏陪著他好了。”莫雲酸溜溜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