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顯得特別的煎熬,兩人如坐針氈,終於小芳跑去看了一眼試紙,上麵顯示的是兩條紅線。

頓時小芳的心跌到了穀底,她用手拚命的捶打著公申。

“都是你,都怪你,看吧,現在懷孕了,你說怎麽辦吧?”

公申也著急起來了,自己當時隻顧得上一時爽快,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啊。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公申甩下這句話便打算離開了,他還沒有接受這個現實的心理準備。

小芳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麽辦呢?”小芳哭著哀求道。

但是公申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娜一個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想逃避。

最終他還是甩開了小芳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夏景橋的家,離開了小芳,留下她一個人麵對內心的煎熬和那個無辜的生命。

小芳哭哭啼啼了半天,眼睛都已經腫了起來,可是在這個城市裏,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她一個擁抱,可以給她一個肩膀依靠。

白芷寧回來的時候發現了小芳的異樣,可是小芳對她躲躲閃閃的,白芷寧便也沒有多問了,隻是告訴她,有困難的話一定要說,她會幫忙的。

小芳感激的點點頭,今天她接到了夏景橋的電話,是讓她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準備一個豐盛的晚餐。

據說是夏景橋的一個朋友要來家裏做客,為此白芷寧也特意早些回來收拾一下,幫助小芳一起去準備食材,不讓夏景橋的朋友感覺到自己沒有受到真誠的對待。

沒過多久,夏景橋便帶著他的醫生朋友過來了,他長得斯文,身材高大,帶著一副眼鏡,全身都是書生氣,一點都不像是醫生,倒像是一個搞藝術的文藝青年。

夏景橋大方的介紹了白芷寧和他的醫生朋友季哲林,一切都在照常進行著,白芷寧沒有察覺出夏景橋的別有用心。

安排在家裏也是為了方便醫生對白芷寧的了解,如果生硬的讓白芷寧去看醫生,她肯定是不會去的,所以隻好趁著她還沒有戒心的時候便暗中行動。

醫生和白芷寧兩人坐在沙發上閑聊,小芳在廚房裏準備飯菜,夏景橋在一旁看報紙。

“白芷寧,你是怎麽搞定我們這位高冷的男神的?要知道夏景橋那麽挑剔的人,竟然被你搞定了,我們大家都很意外呢。”

白芷寧隻是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神朝著夏景橋看了一眼。

夏景橋走了過來,對季哲林說:“小林,你在說我什麽壞話呢?”

“我哪裏敢說你的壞話呀。”季哲林說。

據了解,白芷寧知道了原來季哲林和夏景橋是大學同學,不過後來季哲林轉了專業,去國外讀了自己真正喜歡的心理學。

白芷寧對醫生這個職業很是忌諱,覺

得又敬畏又恐慌。去找醫生總感覺是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鑒於季哲林是夏景橋的好朋友,白芷寧還是有問必答,保持著禮貌和熱情,可是漸漸的,白芷寧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似乎把自己當病人看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職業病使然還是因為其他。

這讓白芷寧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隱私被冒犯了,這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出身於名門望族的貴公子似乎不太禮貌啊。

“你最近有沒有失眠多夢或者出現幻覺的現象?”季哲林問白芷寧。

白芷寧見夏景橋已經離開客廳去陽台上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去陽台上欣賞一下花朵,而小芳則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還沒有出來,整個客廳裏隻有他們兩人在而已。

白芷寧尷尬的回答:“以前有失眠,不過最近比較忙,心情也不錯,所以不失眠了,至於出現幻覺,我從來都沒有過?你為什麽這麽問呢?”

白芷寧覺得季哲林問的問題都很奇怪,她不禁好奇起來,他到底來家裏是幹嘛的?是來做客的呢?還是來給自己看病的。

況且以前夏景橋從來都不邀請他的朋友來家裏,都是去高級的飯店吃上一頓或者去高級的休閑會所,再不然就相約一起去潛水或者打高爾夫,從來沒有把別人請到家裏過。

因為他覺得家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是一個休息,放下所有防備的地方,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家裏還有別人出現。

可是季哲林竟然被夏景橋邀請到了家裏,這一點已經非常的難得和可疑了。

季哲林似乎早就預料到白芷寧會這麽問了,他從容的回答說:“對不起,我可能問太多了,因為我看你臉色有著暗沉,並且神情恍惚的樣子,所以才這麽問,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我猜這大概是醫生的職業病吧。”白芷寧給了季哲林一個台階下,畢竟人家是客人,不想將關係弄得如此的僵硬,可是在心裏卻期盼著一場以社交為目的的飯局趕快結束。

白芷寧總覺得,季哲林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麽簡單,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能夠洞察人心的危險氣息,讓白芷寧覺得無所適從。

她不得不站起來,走到陽台上去,隻見夏景橋正在對著一朵已經凋謝的花朵發呆,那個樣子,好像在心疼一朵花的凋零一樣。

“在這裏幹嘛呢?把你的朋友晾在一邊不好吧,快去客廳坐著吧,外麵冷。”白芷寧說著便拉著夏景橋的手出來。

“你陪他聊聊唄,我們都那麽熟悉了,不會介意這些的。”夏景橋像是故意要讓兩人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一樣。

白芷寧不高興起來,小聲的在夏景橋的耳邊說:“可是我覺得你的那個朋友都已經把我當成病人了,我受不了了,還是你陪他聊吧,我去廚房幫忙。”

小芳此時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白芷寧不得不誇讚一下小芳,她真的很能幹,比起她年輕的時候能幹多了。

可惜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麽的無可奈何,如果小芳不是出身在那個偏遠的而又落後的小村莊裏麵,也許就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了。

一旦她有思想意識,覺醒到要改變這樣的命運,她也不會對生活和命運逆來順受吧。

夏景橋來到季哲林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怎麽樣?”

季哲林若有所思的說:“單從就這麽聊天的方式,還看不出來白芷寧具體有什麽問題,不過她對我已經有了戒心,並且她的思想負擔很重,心裏壓力大,不排除出現幻覺,建議你還是帶她來醫院檢查一下吧。”

夏景橋的腦袋像是火車“轟隆轟隆”駛過一樣,他知道白芷寧如果知道了季哲林今晚到家裏的目的,肯定要不高興的,更別說去醫院檢查了,怎麽辦呢?

季哲林在夏景橋的家裏吃了晚飯便告別了,夏景橋坐在沙發上心事重重的樣子,白芷寧累得隻想睡覺,小芳看著一桌子殘羹剩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來到白芷寧家中之後,她算是知道了有錢人的普漲浪費,就這一桌子飯菜就花了不少錢,但是才吃了沒多少,就隻能扔掉了,她覺得太浪費了太可惜了。

在白芷寧家中當保姆的這段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胖了,剛來的時候穿的褲子,現在都已經穿不上了。

小芳趁著白芷寧和夏景橋沒注意的時間,留了一些吃剩下的好吃的,想著明日給公申補補身子,之前她一直都是這麽做的,但是她馬上又想起了公申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的反應,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

小芳害怕這個孩子的到來,她更害怕公申就這麽一走了之,不承認肚子裏的孩子,她能做的隻是等待,等待公申給她的答複。

小芳覺得人生真是太難了,她是不是的將自己和白芷寧比較起來,雖然同樣是出身貧寒的人,但是為什麽差別是那麽的大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景橋摟著白芷寧,輕輕的問道:“我那個朋友是心理醫生,他這人就是這樣,因為很喜歡心理學,所以放棄了商學院的學位,而去了美國讀書。”

“我知道了,之前已經了解到了,我不介意他今晚的行為。”白芷寧隨意的說。她沒有真的生氣,隻是覺得和季哲林呆在一起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哦,那就好。”夏景橋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季哲林說你最近可能壓力太大了,說不定有什麽潛在的毛病沒有被發現出來,建議你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

夏景橋旁敲側擊的說著,希望白芷寧不要心生疑問。

“我感覺現在很好啊,壓力嘛大家都會有的,你管理那麽大一家公司沒有壓力嗎?我看季哲林就是職業病,不是說醫生看人都是有病的嗎?”

白芷寧不以為意的說,她熄了燈準備睡覺了。

“芷寧,反正去檢查一下也沒什麽壞處,你就聽我的,明天去他那檢查一下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