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橋好幾次想要去找白芷寧,但是想到白芷寧說過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便打消了去打擾她的念頭。

他不知道這種日子要持續到什麽時候,隻能被動的等待白芷寧的回來,他相信白芷寧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還沒等到白芷寧想通,林淑英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種寧靜。

林淑英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血**,說是要來夏景橋和白芷寧的家中做客。

夏景橋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慌了,白芷寧好不容易才得到母親的認可,定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矛盾而讓自己的母親再次對白芷寧抱有其他的想法。

夏景橋選擇用發信息的方式給白芷寧表達了林淑英要來家裏做客的事情。

白芷寧也覺得意外,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要來家裏做客了,白芷寧記得林淑英從來都沒有上過家門來過,哪怕是她和夏景橋結婚的時候,林淑英也選擇回避,如果說那個時候是因為對這場婚姻仍舊抱著成見,那麽後來她都已經認可了白芷寧了,但是也沒有突然造訪過,這次怎麽會突然想要來家裏做客呢?

白芷寧一想到林淑英那種傲慢的,屬於闊太太身上的貴氣,不經一陣子緊張。

她匆忙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回去,並不打算回家長住,隻是配合夏景橋出演一場恩愛的大戲,騙過林淑英即可。

小芳看到了白芷寧,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心中愧疚,白芷寧沒有注意到小芳的異樣,仍舊讓小芳將家裏打掃幹淨整齊,這個屋子自然是比不上林淑英家裏的別墅了,但是整理好之後也別致通透。

在小芳的幫助下,白芷寧將家裏弄得一層不染,又去花市買了幾盆花放在家裏。

夏景橋也匆匆的從公司回來,為了迎接母親的到來,一家人出動,像是恭迎女王陛下一般。

同時夏景橋也感到隱隱的不安,擔心自己和小芳的那一個晚上的事情會被大家知道。他非常的懊惱,第一次體會到了做錯事情便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他此刻的隱瞞和擔憂不安。

夏景橋一回到家中,發現林淑英已經到家裏了,白芷寧和林淑英也不知道在聊什麽,笑的很歡快的樣子。

“兒子,你回來了,多時不見又瘦了,我剛剛還在數落白芷寧,你們隻知道忙,也不經常回家看看。”林淑英一看到夏景橋便像是激光槍一樣說了一頓。

都沒有給夏景橋和白芷寧時間商量一下,夏景橋看著白芷寧的眼睛,白芷寧躲閃。

終於小芳端了一碗湯在桌上,要準備開飯了,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林淑英也覺得肚子餓了,她喝了一口鮮美的湯,突然大讚小芳的廚藝。

“想不到這麽一個小姑娘,做的飯菜竟然這麽好吃。”林淑英一開始還不相信小芳能當好一個保姆,至少沒有她家中的那個保姆有經驗,但是在看了小芳帶孩子之後,她才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正確的。

不能以年紀的大小來判斷一個人

的經驗是否老練,也許有些觀念已經過時了。

趁著小芳和林淑英聊天的時間,白芷寧進去廚房幫忙,夏景橋也順勢跑了過去,林淑英有點難過起來,夏景橋現在竟然也會進廚房了。

“芷寧,最近怎麽樣?”夏景橋不放過任何可以和白芷寧交流的機會。

“挺好的,你呢?”白芷寧不痛不癢的回答。

“我很想念你。”夏景橋說。臉上是孩子般委屈的表情。

白芷寧無奈的笑了笑。真希望時間可以倒流,但是有些事情發生過之後便不能再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了。白芷寧心中的傷口怎麽辦呢?

白芷寧端了一碗菜進入餐廳,幾個人坐在桌上,林淑英叮囑白芷寧要多吃一點,還教了很多關於懷孕的禁忌。

白芷寧算是明白了,林淑英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軍情,她覺得兩人結婚那麽長時間了,也該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更擔心白芷寧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粗心大意的,萬一流產了怎麽辦?

夏景橋連忙站出來為白芷寧說話:“媽,你怎麽又說這些了,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們還不著急。更何況現在貝貝也小。”

林淑英卻很著急:“這和貝貝有什麽關係,我跟你們說,有了孩子一個家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你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都已經結婚了,難道還要我再等上個三年五年嗎?說不定我和你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去了,你這麽大的人了還要我操心麽?”

夏景橋一聽到林淑英又搬出了那套理論,他選擇了閉口。

林淑英又拉著白芷寧說:“女人還是早點生孩子好,身材恢複得也快,你看你生完貝貝之後,身材還是像少女一樣,等到年紀越大,越不好修養。反正始終都要生的,宜早不宜晚。”

白芷寧一邊點頭,一邊為難的笑著。

並不是她不想生孩子,這事情還真得看緣分啊,她和夏景橋一直沒做措施,可是就是沒懷上孩子,倒是上一次,怎麽會一下就懷孕了呢?這一點白芷寧也百思不得其解。

林淑英說的話小芳都聽見了,她很羨慕夏景橋和白芷寧有這樣關心他們的母親,再聯想到自己,父母除了沒錢的時候,有困難的時候會找她,其餘的時間基本上不聞不問的,就連打電話的時候多說了幾句也嫌電話費貴。催促著掛斷電話。

林淑英終於說教完了,夏景橋和白芷寧感覺她要是再不說完,他們聽得都要煩了。

看到夏景橋和白芷寧聽話的樣子,林淑英一臉滿意的離開了。

白芷寧也準備離開,但是夏景橋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她離開。

“芷寧,不要走了,我不準你離開。”夏景橋說,更像是在命令一樣

可是現在的白芷寧已經今非昔比了,她不再是過去任憑別人擺布的人了,她甩開了夏景橋的手,對他冷冷的說道:“我還沒有想清楚,要暫時離開。”

“可是你都那

麽久沒回來了,就不能住一個晚上再走嘛?你剛剛不是也答應的好好的嗎?”夏景橋真是不明白白芷寧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我都知道,那不過是做樣子給你媽媽看的。”白芷寧鐵了心的要離開。

夏景橋說什麽都不讓白芷寧離開,兩個人僵持在客廳裏。

“快放手吧,不要讓小芳看笑話了。”白芷寧說。

“那你答應我不要走了,好嗎?”夏景橋乞求道。

“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我真的想回來,我自然會回來,不需要你用這樣的方式強留,你也不可能一直將我守在這屋子裏。”白芷寧說。

夏景橋賴皮的說:“不,我就要將你軟禁在這兒,從今往後,你哪兒都不可以去了。”以夏景橋霸道的性格,他是完全有可能會這麽做的。

但是白芷寧也知道,夏景橋不過說的是負氣話,他不會這麽做的。

在一番掙紮和糾結之後,夏景橋還是放白芷寧離開了,他目送著白芷寧的背影,感覺像是漸行漸遠的兩個靈魂。

原本期盼的母親的到來能夠緩解兩人的關係,但是卻並沒有,夏景橋非常的沮喪。

他看到小芳在一旁,估計剛才他和白芷寧吵架的內容都聽到了,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擔心小芳會多想,於是對小芳說:“你不要介意,我和白芷寧之間的問題不關你的事情。”

小芳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以前夏景橋從來都不在意她的,更不會主動和她說話,現在竟然對她解釋起來了。

她在心裏幻想著:“如果我是白芷寧該多麽的好啊,這樣子就能永遠的留在夏景橋的身邊了。”

但是沒有如果,所以小芳在幻想完了之後還是乖乖的去哄哭鬧的貝貝睡覺了。

夏景橋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靠酒精去麻醉自己,不讓自己那麽的難過,不讓自己想起白芷寧。

終於他在酒吧看到了以前玫瑰的一個朋友,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地方也認出他來了。

“你不就是那個夏景橋嗎?玫瑰心裏喜歡的男人。”對方看上去是一個粗獷的暴發戶。

夏景橋平日裏不喜歡和這類型的人打交道,但是聽到他說起玫瑰,心想著也許他知道玫瑰的下落,於是對他笑了笑,說道:“沒錯,我就是夏景橋。你知道玫瑰的下落嗎?”

對方聽到之後便大聲的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在找她啊?找她的人還真是不少呀,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從今往後玫瑰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夏景橋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玫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找不到她了?”夏景橋問。

“你找不到她才正常呢?”

不管夏景橋怎麽問,暴發戶就是不願意說出玫瑰的下落。夏景橋都要惱怒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