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德涅夫沒想到雷鳴還有能量突然反擊,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他連忙舉起手臂格擋。但雷鳴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隻見雷鳴速度極快的一記手刀狠狠切在魯德涅夫的喉嚨上,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魯德涅夫隻覺得瞬間呼吸困難,他不得不捂著喉嚨,彎腰劇烈咳嗽。

雷鳴則趁機位移到對方身後,從後麵用雙臂將魯德涅夫的脖子狠狠鎖住,他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雙腿鎖在魯德涅夫的腰上,任憑對方怎麽掙脫,他始終不放手。

魯德涅夫情急之下,反手抱住雷鳴的頭,身體重重朝背後倒去,下一刻,巨大的身軀如一頭棕熊狠狠壓在了雷鳴的身上。直壓得雷鳴當場噴出一口鮮血,雷鳴都能清晰聽到身下傳出一聲脆響,他以為自己的腰斷了,伸手摸去,好在隻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正當魯德涅夫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時,雷鳴則瞅準時機,猛地一肘擊,打在魯德涅夫的後腦。他趁機翻身騎到魯德涅夫身上,順勢抓起剛才折斷的樹枝狠狠抵在魯德涅夫眼珠上。樹枝與他的眼珠近在咫尺,隻要雷鳴想,瞬間就可以讓魯德涅夫失去一顆眼珠。

“你跟我比狠,我跟你玩命!”雷鳴的眼神中充滿了凶狠和決絕,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全都滴在了魯德涅夫的臉上。

魯德涅夫此時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輸了。他雖然囂張,但也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他願賭服輸,認輸之後,他走到申瑞瑾麵前單膝跪地,給申瑞瑾認錯。

庫班帶頭鼓掌,圍觀的其餘眾人也跟著紛紛鼓掌,他們都沒想到雷鳴竟然反敗為勝,真的贏了這場對決。隨即,庫班也信守承諾,吩咐管家拎著裝有500W盧布的箱子遞給了雷鳴,雷鳴也沒客氣,直接收下。

隨後,庫班的私人醫生給二人簡單治療傷勢,雷鳴在申瑞瑾的攙扶下又去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現在的他才感覺到身體像散了架一樣,渾身疼痛。

庫班在城堡準備了晚宴款待雷鳴幾人。城堡大廳上麵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長桌擺滿了各種精美的菜品,不停循環轉動著。雷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奢華的場麵。

吃完晚宴,庫班將豪華遊艇的鑰匙交給伊芙琳,讓她帶幾人去遊艇上玩玩,他累了要早點兒休息。

雷鳴、申瑞瑾、埃裏克和伊芙琳幾人則登上了豪華遊艇,在夜晚的湖麵上暢遊。

“怎麽樣,身體感覺好點了沒?”埃裏克喝著啤酒吹著湖麵微涼的清風淡淡問道。

“身體無所謂,心裏很不痛快。我怎麽感覺被你坑了呢?說好了的請我們來旅遊,怎麽又是綁架又是退役特種兵決鬥,還有,這個庫班土豪到底是什麽人?現在可以說了吧。”雷鳴很不爽地轉頭盯著埃裏克。

還未等埃裏克回答,伊芙琳卻搶先說道:“他是我的父親,也是埃裏克的父親。”

“等等,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兒大,讓我捋捋。”雷鳴聞言瞬間就不淡定了。庫班是伊芙琳的父親,那伊芙琳演戲試探自己就說得通了,很顯然是庫班要對埃裏克身邊的人做個詳細調查和測試。伊芙琳是埃裏克的妹妹,埃裏克不就是庫班的兒子嗎?那這家夥還喊庫班老混蛋,看來這父子倆有點兒不對付。還有伊芙琳說的“也是”兩個字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她為何要特意點出這兩個字?

到了這個時候,埃裏克也不再隱瞞,將他父親庫班的事以及他不願對人提及的隱秘家族秘史全都告訴了雷鳴,隻因為他真的當雷鳴是好朋友、好兄弟和為數不多值得他信賴的人。

原本庫班•阿布拉莫維奇出生在俄羅斯伏爾加河畔薩拉托夫的一個貧困家庭,父親是猶太人,母親有烏克蘭血統和猶太血統。庫班自小命運悲慘,一歲喪母,三歲喪父。成為孤兒的庫班是由叔父撫養長大,而叔叔是當時蘇聯一個重要的石油基地,烏赫特石油工廠的負責人之一。由於這層關係,他就讀並畢業於莫斯科石油和天然氣學校,中學畢業後庫班未能考取大學,而在軍隊中服役2年。

20世紀80年代末,庫班開始經商,先是和做空姐的女朋友一起走私香煙、香水等,後來創辦玩具和汽車零部件生產廠。他的生意範圍很大,從養豬到煉油再到保安公司,幾乎無所不有。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開始進行私有化,在私有化進程中,庫班與一位寡頭別列佐夫斯基合作以極低的價格將國有的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納入囊中。通過別列佐夫斯基,庫班結識葉利欽家族,並與葉利欽的小女兒塔季揚娜過從甚密,外界傳言他是葉利欽家族的提款機。此後,庫班又相繼控股了俄羅斯鋁業公司、俄羅斯民用航空公司、西伯利亞石油公司三家跨國企業,建立起自己的龐大產業帝國,開啟行業壟斷之路,至此真正成為俄羅斯商業寡頭。

庫班通過謹慎、低調和圓滑的行事作風以及對大勢的把握,在21世紀初的俄羅斯寡頭清洗中幸免於難。其中,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站對了陣營,有時候選擇很重要。

埃裏克的母親奧加爾•伊茲卡是庫班的第一任妻子,後來庫班與奧加爾離婚。不久之後,庫班又娶了一名空姐伊琳娜,也就是伊芙琳的母親。庫班並沒有逃脫“有錢就變壞”的定律,這也是埃裏克一直與父親庫班保持距離的原因,他從心底裏始終無法原諒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聽完埃裏克的家族秘史,雷鳴終於明白了一切。所以,埃裏克和伊芙琳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難怪埃裏克會想著將伊芙琳介紹給自己。最讓他震撼的還是埃裏克的家境這麽殷實,他的父親竟然是俄羅斯的商業寡頭,這完全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啊!

這也難怪庫班要綁架自己演那一出戲,他這麽有錢自然擔心有心人帶著特別目的接近他的兒子。換做是雷鳴自己,他可能也會這麽做,好在來自庫班叔叔的考驗雷鳴順利通過了。

“埃裏克,所以這座莊園和城堡就是你家,你特麽請我來你家做客為啥不早說,讓我也有個心理準備呀!”雷鳴嘴上抱怨,心裏卻替兄弟高興。隻是,這埃裏克也太摳了,都這麽有錢了,內蒙古餐車上吃飯點個餐還一副肉疼的模樣,太能裝了。

其實,雷鳴錯怪了埃裏克,他父親雖然是俄羅斯商業寡頭,可是,他卻沒有從家裏拿錢,他有自己的事業,自己掙錢自己花,當初也是硬著頭皮在內蒙古餐車上請客的。

“這兒可不是我家,我早就搬出去住了,這裏是伊芙琳的家。要不是因為你小子我才不願意回來見這個老東西呢!”埃裏克坦言。

伊芙琳臉上有些尷尬,埃裏克平時就沒少罵他們的父親庫班,這還算好聽的了。不過她也習以為常了,即便是同父異母,他們兄妹關係一直很好。

“因為我?”雷鳴指著自己更是不解了。

“當然,我們到這裏就是要從那老家夥手裏搞個推薦信,不然我們怎麽去星城?”雷鳴理所當然地說道。

去星城?雷鳴和一旁的申瑞瑾聞言都瞪大了眼睛,兩人不約而同地齊聲問道:“去星城幹嘛?”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先搞到推薦信再說。”埃裏克不願多說。

當幾人從豪華遊艇上下來,返回城堡時,看見庫班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正在城堡辦公室裏會見客人,不僅如此,城堡外還排著幾十人的隊伍,那些人全都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等待庫班的會見。

從伊芙琳口中得知,庫班通常一個晚上就會有幾億盧布的投資項目。他前不久還以1.3億英鎊的價格購買了瀕臨破產的英國足球俱樂部切爾西。

“這老東西啥都缺,就是不缺錢。”埃裏克笑著調侃著自己的父親。

難道這就是俄羅斯商業寡頭的實力,這完全顛覆了雷鳴的認知。

“沒有收下埃裏克的禮物,後悔了嗎?”申瑞瑾故意小聲調侃雷鳴,她所指的“禮物”當然是說伊芙琳。

“我心裏難受啊!”雷鳴故意捂著胸口跟申瑞瑾演戲。

“某人要是能讓我牽個小手,親個小嘴,補償一下,我心裏應該就會好受很多。”雷鳴恬不知恥地笑著說道。

申瑞瑾聞言翻了個白眼,得,不正經的家夥又來了。

在庫班接待完眾多前來洽談業務的商業人士之後,埃裏克他們也順利拿到了庫班親手寫的推薦信。

次日清晨,幾人便收拾行裝,在莊園豪車和一輛裝滿雇傭兵的裝甲車護送下,前往莫斯科附近的“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