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誓言
李軒一直都知道裏瓦多很強，僅僅以靈魂的狀態就能夠幹擾自己的空間撕裂，而且本身也附帶有那種死亡法則的氣息，是八階以上乃至八階巔峰的幻星獸幾率很大。
如果傑姆隻是說它是八階巔峰的幻星獸，李軒都不會覺得怎麽奇怪，但這貨做出的事情就顯得太匪夷所思了。
全滅一個九級文明的首都星和其附屬星域已經是在李軒看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想美迪自由貿易聯盟的卡姆星，人家就是敢光明正大的將這源質星作為首都星，而來幾乎是來者不拒。
這不是他們自大，這完全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當初李軒在首都星的兩次小衝突就得到了兩次守望者的警告，已經很能夠說明其強者密度的問題了。
估計全球乃至包括衛星都是在這些強者的監視範圍之內，而守望者的數目既然有這麽多的話，那觀察者肯定也不會太少。
再加上負責守護的本土艦隊，和那顆完全被要塞化的衛星以及卡姆星附屬星域其他星球的各種防備設施，稱之為銅牆鐵壁都不為過。
但正是一個這樣的地方，卻是被全毀，而且既然連文明的等級都被打落了，那肯定做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些。
好吧，將這些歸結於對方大意，一時疏忽沒有防備到擁有禁令的強者會發動這樣的攻擊，李軒倒是還能夠勉強接受。
隻是那個被擊傷的審判者……
想到這裏之後，李軒也是不由的一陣嘴角‘抽’搐，不管裏瓦多自己有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勢，也不管那個審判者是剛剛晉級的，能夠以八階的實力做出這種舉動，絕對可以稱之為逆天了。
而有著這樣天賦的裏瓦多，也不難怪它的那個伯父出全力來保他了，想到當初談到裏瓦多到底做了什麽，對方那種悻悻的表情，李軒也是有些無語，難怪不說出來。
毫無疑問，能夠‘逼’得它發這麽大的火，它自身已經是擁有動手的理由了，但這種結果明顯的出手過了頭。
難怪會被灌上那種稱號，一般首都星的附屬星域的確不能同其他分支星域的大小來比較，隻是純粹為首都服務的一個連鎖星域。
但哪怕隻是這種‘小’星域，其中也是有著億億萬萬的生靈，隻要想想都會感到一陣心悸。
呃……，自己可是在一邊聽這個家夥嘮叨了半天的，一想到同自己待了半天的裏瓦多是個這樣的狠角‘色’，李軒也是打了個冷顫。
“在我了解的情況當中，曆史上有過觀察者因為衝動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但像裏瓦多前輩這樣竟然以八階之尊抗衡擊傷審判者大人的情況，卻是隻此一例。”傑姆說道這裏的時候，卻是一臉向往的表情。
看著對方的表情，一邊的李軒也是不由的‘露’出了死魚眼一般的微妙眼神，果然是對得起他的長相，活脫脫的一個恐怖分子。
“既然認識裏瓦多前輩的話，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再考慮一二，等到時候我們幾個長老碰個頭討論一下吧，你最近不要走遠了就是，而且由於一個月前因為一次緊急事件啟動過一次，剩下的虛空石庫存是我族用來應付緊急情況不可能動用的，想要使用必須臨時開采才行，時間不會太短，得要點心理準備，嗯……另外報酬方麵……”五長老用自己的前爪，刮了刮自己的厚重金屬質下巴，發出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
聽到說一個月前開啟過一次通道，李軒也是微微感到有些怪異。
“哈哈……，隻要能夠出去就行，報酬方麵會讓你們滿意的，到時候討論的時候你們可以自行商量。”聽到了五長老鬆口，傑姆馬上豪爽的開口說到，他不得不豪爽啊，五長老用的口氣是你，而不是你們……
……
岩龍族討論事宜的效率還不錯，僅僅是數天之後就做出了決定，其實在李軒說出了裏瓦多的事情之後，懸念就已經不大了。
那些長老所需要做的事情，其實就是確認一下情況而已。
在得知岩龍族準許自己使用它們的星空通道之後，李軒也是長噓了口氣，一直擔心的問題也算是放下來了。
現在就是到了談條件的問題，嗯……之所以沒馬上談條件，那是因為最擅長談判的那個長老還沒找到。
聽到這樣的答複，李軒也是感到有些無語，這群家夥不會是因為傑姆那個恐怖分子說的那些話，而想要狠狠的宰一刀吧……
悠哉的休息了幾天，除了修煉以外，李軒還‘花’了不少時間同那個傑姆互相‘交’流討論。
雖然傑姆相貌粗曠，大大咧咧的樣子，但他對於土屬‘性’規則的掌握卻很是細膩，而且從‘交’流當中，李軒也知道了，他現在剛剛突破到了二級初段。
當初他之所以會過來這裏，主要為的也就是借助著這裏的環境一鼓作氣跨過一級高段到二級初段的這個‘門’檻，而他的運氣也不錯，在自己預計的時間之內完成了突破。
而且本來是要困在這裏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情況，也由於李軒的到來而發生了轉機，本來平時的話，這些時間對他而言倒也算不得什麽，但當初已經預定了一些事情卻是不得不處理。
就他自己來說，就算是到時候沒有成功的突破，自己都是要出去的，在這個問題上，他也算是呈了李軒一個人情。
雖說李軒平時有著脫離之核的輔助，物質係的一係列規則都掌握得不錯，但校驗賽後麵一段時間，由於需要在包伯特和馬斯托之間來回周旋，所以這方麵也是放了一段時間。
還是在隨同列佐夫回來的這二十天才在沒有利用脫離之核的情況下撿了起來，雖然也借助著以前的底子和這裏的環境，勉強的算是撐開了那道縫隙，但還是略微有點不太穩定。
這幾天同傑姆的一些‘交’流倒是幫著穩固了不少，由於在除去這方麵，傑姆沾了李軒不小的光，所以他倒是也沒有藏‘私’，而且李軒由於那種全角度的關係，‘交’流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一點付出的。
“唉……，或許正是你這種眼光才讓你能夠做出那種奇特的舉動吧，好像完全以旁觀者的身份來了解的一樣，就單單這一種能力，我就是學不來的。”育龍星一個寬敞的山‘洞’當中，傑姆對李軒有些羨慕的說道，在這種原始星球，也就隻有‘洞’‘穴’來居住了。
長期的沉浸在規則中如此久的時間，傑姆卻是不可能自己擺脫規則的影響來看待事物了。
“算是有些關係吧，不過單輪規則的掌握程度而言，我卻是與你相差甚遠，沒想到僅僅隻是一級之差，之間對規則的感悟卻是也有如此多的不同。”李軒看著手掌中央一個不斷變化著的黃褐‘色’光團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嗯……，你是剛剛進入我們這個領域，有這種感覺倒是正常的，嗬嗬……，一達到守望者，壽命便不會再成為束縛，這是與前麵階段質的飛躍，但相對的，突破的難度和每一級的差距也會變得非常之大，再加上在得到永恒壽命之後缺少那種生命的壓迫感，有許多人也會漸漸的鬆懈下來，以至於守望者之後，低級和高級的數量差異比較大，至於後麵觀察者的比例就更小了。”傑姆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口吐飛‘雨’的說道。
雖然那些飛‘雨’在靠近李軒的時候就自然分開了，但李軒還是感到有些無語，這載彈量膩高了點。
“人一旦懶散下來之後，想要再找回以前的衝勁是很難的，所以最好便是不要停滯，一直接著這股勢頭修煉下去。”說道這裏的時候，傑姆也是略帶深意的看了李軒一眼。
“這點曉得，而且我本身就沒有停下腳步休息的資格……”李軒點了點頭後說道，傑姆也是在告訴他一些自己的經驗，想來他自己現在也是沒有鬆懈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列佐夫卻是突然進入了李軒本能保持的感知範圍，看方向而言，明顯是過來找自己兩人的。
李軒也就直接將‘精’神力連接了過去。
“李軒先生，傑姆前輩，長老們讓俺來叫你們過去，六長老已經找回來了，現在可以開始宰……，談判了……”列佐夫一得到李軒的‘精’神力連接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嗷嗷叫到。
聽到這貨漏了半拍的話之後，李軒也是一陣無語的感覺，不過沒辦法，人家是壟斷企業，現在又是自己有求於人，宰就宰吧，反正隻可能是出去後慢慢還的。
可憐自己才修煉這麽短的時間，除了幾個不能賣的東西，資產方麵的積累卻是連許多變革者都比不上……
……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每人都需要付出雙倍的啟動虛空礦石，嗯……，到時候直接支付到我們另外那個分支就可以了，而且出去的地點要由我們來定，我們答應的隻是將你們送出去而已。
另外在等待虛空礦石收集的這段時間，你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個誰，你不是會一種奇怪的規則剝離方式麽，嗯……這裏每個四階巔峰的族人你都要負責打入一次。
至於你嘛？……，也是土屬‘性’的是吧，那也好，去幫著挖礦吧，能夠增加不少效率，二級守望者，固有領域也還算穩固了，就算是武能類的，自己幫著存儲一些東西卻是沒問題的。
嗯……要是你們想要快點出去的話就挖快點，反正我們是不著急，什麽時候齊了，什麽時候就開始，至於礦石開采點卻是不用擔心，這片星域的特殊‘性’，虛空礦石的儲備很多的，地點稍微分散了一點就是，記住，這裏所有的虛空礦區都是歸我們所有，如果敢藏‘私’的話，就不是不能使用星空通道這麽簡單了，永遠留下吧……”
還是那名五長老的那個巨大‘洞’‘穴’，隻是這次裏麵卻是多出了七頭巨大岩龍，每一隻都是有著恐怖的氣息，特別是其中三隻體型較大的，氣息甚至比起馬斯托還強，那隻看似領頭的家夥，李軒甚至都‘摸’不準對方到底是六階還是七階，差距太大了。
而談條件的那條倒是好像隻有五階三四級的樣子，和傑姆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這家夥也不愧是專‘門’負責外‘交’的長老，起初就是一頓連珠炮說著它們的難處如何如何，以前沒有先例如何如何，這次破例又是如何如何難得。
這麽多‘如何！’下來，李軒頭都大了，而且這種東西，的確也隻能夠看別人的臉‘色’，所以他與傑姆都顯得很是低調。
看到兩人這種情況之後，那個六長老便‘和顏悅‘色’’的說出了後麵的那一係列條件。
乍一聽完條件之後，李軒倒是鬆了口氣，還好不算太誇張，每人準備雙份虛空礦石的話，那也就是讓他們吞了三份的份額而已，呃……說不定還是想著讓李軒他們擔任搬運工，去幫著另外的一支分支收集這種礦石。
也還算可以接受，至於後麵幫著給所有相當於六級巔峰變革者的四階巔峰龍族打入那種獨立的規則，其實也沒什麽難度。
有些東西放在不同的人手上，做出的效率就是不同的，而且就算是龍族，李軒也不相信它們這分支當中，四階巔峰的龍族會有多少，應該不會‘花’費多少時間才是。
隻是安排傑姆去挖礦就太搞笑了，讓守望者去挖礦，虧它們想得出來，這玩心太重了吧。
不過在李軒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那塊融入了條件的鱗片之後，看到其中對虛空礦石需求的數目，卻是臉都綠了。
李軒並不知道虛空礦石的大概出場數目，但卻是知道其大致的價格，如果按照這個數目的話，丟在剛剛有起‘色’的地球聯邦和ezj聯盟頭上，估計雙方都得直接破產。
隻是一次類似於星‘門’的通道使用費而已誒，有木有這麽誇張。
“哈哈……，就是一些虛空礦石是吧，包在我身上，李軒小兄弟那份，我幫他付了吧，就當作是感謝了。”一邊的傑姆還沒接到那個鱗片就直接爽朗的說道。
“謝謝。”李軒沒有絲毫客氣，生怕對方反悔，直接開口感謝到，然後一邊將這個協約樣的鱗片遞給了對方。
隻是在傑姆接過來看了一下之後，李軒卻是能夠明顯感到對方眼角的一陣‘抽’搐。
“沒……，沒想到還真需要不少嘛，嗬嗬……，我也同意了。”幹澀的說了兩句之後，傑姆也是臉上略顯僵硬的笑了笑。
這家夥不但要將李軒這份給付了，而且還得要把他們兩人這次使用的分量給挖出來才行的，就算這片星域盛產虛空礦石，但由於分布廣泛的緣故，開采起來卻是很麻煩的。
“好了，既然都同意了的話，將自己的限定誓言都簽上去吧，嗯……不將裏瓦多前輩現在的情況說出去的誓言也最好簽上去。”那個六長老眼睛都眯起來了，而後開口說道。
看到傑姆低聲呢喃一陣之後，從額頭漂浮出了一個奇怪的光球撞入了那塊鱗片，李軒不由的感到有點奇怪，從氣息的判斷上來說，李軒對這個光球不由出現了一陣內心的震動，卻是感到了一股極為玄奧的‘波’動，程度甚至淩駕於自己見過的死亡法則之上。
這明顯不是傑姆的能力，而通過他們所說的話，這似乎應該是守望者之間簽訂協約的一種形式。
“咳……，那個，在下現在還處於洗滌階段，有不少東西還不太了解，能不能透‘露’一二。”李軒硬著頭皮說道，有些東西他心中也不太確定。
“哦？原來剛剛到洗滌階段，我說怎麽一直把握不到你身上固有領域的氣息，不過洗滌階段就有著這種純度和內涵，恐怕單輪戰鬥力還在我族之上，真是了不得。”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領頭的大長老，此時卻是睜開眼睛說道。
“洗滌階段？”一邊的傑姆也是微微楞了一下，這幾天的‘交’流當中，雖然李軒在一土屬‘性’方麵的展示還不如自己，但竟然隻是洗滌階段這一點卻是讓傑姆感到有點發愣，而且除了那三個實力明顯更高一線的長老以外，其他的幾名長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意外。
“這是洗滌階段過程中，自然而然出現在我們靈魂當中的那種限製規則，同樣，我們守望者以上的強者能夠利用這種限製規則來簽訂一些契約，在契約的約束之內，如果有人違約了，那另一方可以采取一些違背限定的方式。
比如進入到他人的管轄區域進行主動戰鬥之內的，而且除了這一點以外，主動違約的人，還會接收到一定程度的自動懲罰，隻是懲罰力度不會多大就是，主要還是需要靠自己維權，可以看作簡單的雙邊‘交’易。”那個六長老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李軒，隨後開口解釋道。
同時它也從額頭中飛出了一個類似的光團撞入了那個鱗片當中，同時繼續說道“既然這家夥都答應幫你支付你的份額了，你簽不簽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幫著訓練小輩也是在我們的地盤上，也不怕你會賴帳……”
而此時李軒卻是沒有再聽進他們所說的話了，而是全力的感應著那個奇怪的光團，然而讓李軒心中很是震驚的就是。
自己哪怕第一次麵對死亡規則，就算無法解析出來，但也能夠清晰的感應到空屬‘性’規則與它之間那絲微妙的關係，而這個光團所孕育的那種奇異規則或者說法則，卻是讓李軒沒有感應到絲毫與空屬‘性’之間的共鳴。
唯一有些牽扯的，卻是李軒能夠略微感到排除空間以外單獨的時間方麵與其之間的一絲輕微相互糾纏，嗯……應該是同種高度下的糾纏。
感覺這就是獨立於時空之外的一種法則，其本質恐怕不下於自己的空屬‘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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