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他憑什麽？
榮譽學者？
這家夥就是聖卡倫寶大肆宣傳迎接的對象？皇家科學院這次過來的主講人？
有沒有搞錯？！
寂靜之後便是一陣震耳的議論。
大屏幕的信息上沒有顯示西林的真實年紀，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西林也就二十出頭，還在附一沒畢業就說明他年紀不會太大，並不是某些裝嫩的老怪物。
這麽年輕就已經是皇家科學院的榮譽學者了，確實令很多遠道而來的老學究們有些自慚形穢。能夠被附一錄取已經夠讓人咬牙切齒，看大屏幕上的信息越多，越是讓人恨不得衝過去擰著那家夥的領子問：你這人到底怎麽長的？
有人注意到西林的導師那一欄信息顯示的是“關風”，頓時嘩然。難怪能夠有如今的成就，原來是關風的學生。
研究成果並不多，但是每一項都讓人側目，其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斑馬病毒一二三代藥劑開發者和項目主持人。
西林在沒加入皇家科學院之前，關風有時候會布置一些任務，有時候關於機械武器，有時候關於其他的建材構造，但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能夠在皇家科學院的年成果排行上排名。隻是關風一直覺得那是小打小鬧，沒放在心上，現在拿出來也隻是為了充一充場麵，這些在尼奧等人看來就跟中學時候的小打小鬧一般上不得台麵。
如果在座的人知道關風和尼奧他們的想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前些天西林在聖卡倫寶裏麵走動遇到的一些學生現在內心相當澎湃，誰也不會想到那時候身邊坐著這樣一個人物。特別是釣魚的時候在湖上遇到的那批學生還有書店裏一起討論問題的學生。現在都拉著旁邊的人說當時的事情，惹得其他人羨慕不已。能夠和這樣的人說說話也是榮幸。
常小四靜靜看著那個從容走上台的人。什麽時候，西林已經在不聲不響走到了那樣一個層次？
原以為西林不過是一個懂點修理手段的技術人員，後來猜到可能是貴族，還不是一般的貴族，隻是，常小四怎麽也不會想到。西林居然會有這樣的成績。
常小四以前聽爺爺說西林不簡單，現在看來並不是他的背景，而是他的實力，好像沒有人能夠看得清西林真正的實力。貴族背景相比於現在屏幕上顯示的信息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暗淡的裝飾，至少常小四是這樣覺得的。
以前常小四總是想：夢想是個什麽樣子？
或許就像現在走向高台上的那個人那樣吧。
不需要華麗的服飾，不需要鋥亮的貴族標徽，現在的西林就像一個擋也擋不住的發光體，閃得人不敢直視。這個曾經一聲不響默默無聞的人，已經在這個圈子裏麵展現他的光芒。
“嘿，這小子還真是。”
在一個角落，祝銘和拓森坐在那裏，他們坐在這裏並不顯眼。拓森也沒有穿軍裝。
“拓森，你說，要是那些人知道西林和原家關係不淺還算是半個王室成員的話，那些人會怎麽想？”祝銘笑道。
拓森沒有回答，而是問：“你知不知道，西林是關風的學生這一條信息意味著什麽？”
“關風在學術界有很高的聲望，算是權威人士……”說著說著，祝銘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有些嚴肅。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祝銘吐出一個詞“煉獄雷蛇！”
隻有很少的人知道，煉獄雷蛇係列，其實不隻是槍。祝銘曾經一度能夠接近去了解煉獄雷蛇，隻是，後來被淘汰了。
見拓森笑而不語，知道自己猜測正確，祝銘麵上重新顯出笑意，隻是眼中多了一些探究：“那家夥，使用的是哪個型號？”
“聽說是……”拓森抬起手指畫了個字母。
祝銘瞳孔一縮，一臉的難以置信。
要說最震驚的，當屬那日和托馬斯在一起的那群人了，雖說這些人不至於完全不學無術，但所謂的過來聽學術講說完全隻是一個麵子工程以證明自己並不是個文盲而已。他們的身份背景讓他們對於很多人根本不用理會直接甩臉色，不過現在，這幾人無比慶幸當日托馬斯止住了他們的動作。
見大家都瞪著自己，莎娃麗莎感覺很委屈，她也不知道西林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份，如果早知道的話她那時候肯定會主動出擊的。
學術會堂裏麵議論聲不停歇，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孫福坐在位子上，轉動著手上的拐棍，嘴角止不住往上翹，看來這些人終於體會到自己當時的心情了。
沒有被學術會堂裏麵的議論聲影響，西林帶著微笑從容鎮定地走上最前方的高台，在走上去的這個過程中，不斷有人發出掌聲還有呼喊。
在每個座位的扶手上都有一個設置，碰一下就會發出掌聲，除了掌聲之外，還有好幾種呼聲選擇。以往在這個學術會堂聽講座的時候，昏昏欲睡的人會分一些精神去注意別人的動靜，一聽到那種掌聲和呼聲就會選擇同樣的來應付，但是現在，西林看得到也聽得出來，大家都是拿出手在鼓掌，而不是用那個電子聲音來敷衍。
西林在演講台前站定，環視會堂一圈，朝會場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能夠給我屬於你們自己的掌聲！”
隨著這一躬，下方的聲音更大了，掌聲四起。
或許，這次的掌聲大多都是一些年輕的崇拜者們給的，但是，這才剛開始，不是麽？
做了簡單的介紹之後，西林開始了這次的講說。他這次的講說氛圍三個大類。第一個大類就是所研究過的內容，比如病毒藥劑的合成和開發等等；第二個大類是一些研究內容之外的相關話題；而第三個大類就是互動了。聽眾提出問題，然後西林做出解答。
第一個大類。在講述病毒藥劑的開發和臨床應用的時候，也涉及到了很多生活中的問題，談到了不同體質的人麵對不同病毒的反應，談到了不久前的斑馬病毒中沒有堅持下來的處於亞健康狀態的一些人，談到了一些很多人並不知道的麵對病毒災難中的救護措施。
不擺譜，不做作。不會用很多人們生澀的詞匯，他僅僅隻是用一些簡單的詞匯就將所需要講說的內容表達出來，讓大家更好的去理解。
沒有所謂的演講稿，很多時候西林甚至都沒有看背後的大屏幕上顯示的投影解說。西林講說的時候。手上的光影分子模型在大屏幕上放大，每一個基團，每一處的化學鍵和鍵能的的改變所產生的相關影響都會做出簡單易懂的解釋。並且將一些見聞穿插其中，讓大家更好的去體會。
那些相關領域的研究者們一開始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但是漸漸的，他們已經深陷其中，有一些甚至慌忙做出重點記錄，西林的講解讓他們腦子裏閃過的一瞬間的靈感，不能小覷，不能忽視。
議論聲漸漸平息。大家的注意力都開始隨著西林的講解進入一個狀態，將自己帶入其中，進入那個在病毒遭難中充滿絕望和灰暗的星球，進入那個期待救世主的世界。人人都希望自己是救世主，但是，更多的時候，人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無關勇敢或者懦弱。
除了病毒和藥劑等相關的內容，西林還說了關風的著名研究成果——煉獄雷蛇。主要介紹前兩種槍型。並且給大家帶來一個消息，在帝國流行的幾個大型槍戰擬真遊戲中，煉獄雷蛇會被加入係統，在此，西林也給大家提了個醒，不是誰都能夠駕馭煉獄雷蛇的，先做好心理準備。
愛槍的人絲毫不會少於愛車的人，西林的話無疑讓很多人已經開始心裏癢癢，連帶著拓森和祝銘都開始磨刀霍霍，到時候一定不能錯過，看看傳說中的煉獄雷蛇到底有多難駕馭！
一個大類講說完畢之後，會進入短時的休息時間，由於在之前大家都沒有多少人離開去廁所，現在一到休息時間，廁所爆滿，爆滿程度遠超過弗利奇的想象。沒辦法，為了留給西林以及遠道而來的各位更好的印象，弗利奇臨時調來了一批活動廁所。
這個休息時間內，有人去通話區聯係外麵的人，但是沒有人出去會堂，因為一旦出去就不能夠再進來。外麵的人能夠通過媒體的直播看現場的情況，隻不過那種感受肯定沒有會堂裏的人深。
弘熙拿著通訊器聯係了這次出去玩沒過來的幾個哥們，說說了西林的事情，偶像就是偶像，飛車開得好之外，竟然還是皇家科學院的人。那幾人聽到弘熙的話悔得牙都酸了。
剛得瑟完，弘熙走進會堂見到西林正準備撒開腳丫子奔過去請教請教飛車經驗，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住腳步。
如果西林是和校領導人員聊天的話，弘熙也不會顧及，但是在看到那人的臉之後，弘熙止住了。努哈奇.拓森，弘熙還沒有膽子敢去惹他。
“你偶像好像比你想象的還要藏得深。”托馬斯走過來說道。
掃了托馬斯一眼，弘熙不再理會他，繼續在旁邊尋找機會上去搭話，學術內容他雖然不太懂，但今天確實受益不少，比他們那些死板老師講得要好多了，不能實際運用也能夠拿出去泡妞把妹。
休息之後，西林開始了第二大類的講說。無關研究內容，而是說了很多比較敏感的平日裏大家都不敢提的話題。
“在來之前，我導師關風說，‘你大聲講，不用顧忌’，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裏。”
西林談到了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已經不再純粹的學術界現況，談到了學術研究者的邊緣化，談到了大多數學術工作者一開始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懷揣的夢想與如今感受到的現實。
“當一個貴族子弟能夠毫無顧忌地當眾甩數十年教齡的老教授一巴掌的時候。更多的教育人士會想，當初選擇這條路是為了什麽……”
“學術不是一個專業詞匯累積起來的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怪胎。它存在於任何地方。貴族的，非貴族的。學術界的，非學術界的，聰明的，愚鈍的，富貴的，平窮的。年幼的，年長的，不管是誰，沒有局限……”
“有一次我被幾個飆車的貴族子弟堵住當槍靶。很幸運地我的車技稍微比他們強一點，甩了他們，後來我問過幾位王室的殿下，我問，你們平時也會這樣嗎？他們說，怎麽可能，這樣有意思嗎？”
不隻是非貴族的事情，還有一些上層貴族圈子裏麵的事情。
西林知道，有些話，隻能當你站在一定高度的時候才能夠說出來。有些事，隻有在到達那個高度的時候做出來才能更有意義。不然，說出來隻有死，或者生不如死。
角落裏，祝銘感慨：“真是一個妖孽叢生的時期啊，接下來恐怕不會太平靜……”
在西林講說的時候，一些媒體已經開始向上麵匯報，因為西林講的一些東西連他們都不敢亂說。
所以，會堂之外的人。正看直播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出現了廣告插播。
“我擦，直播居然還有廣告！麻痹的現在可不是休息時間！”
“喂，怎麽回事？媒體怎麽了？”
“不知道，你們會場外麵的也是這樣嗎？”
“好像除了會堂裏麵的人之外，即便是在學術會堂外麵的場地也不能看了。”
很多人開始投訴媒體，但是卻發現隻有不急不緩的甜美的人工服務音不斷地循環，氣得很多人直接將通訊器砸掉了。
一些人以貴族的身份去詢問，但是卻被擋了下來。
漸漸地，大家發現，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在與外麵人斷開聯係的學術會堂內，一次又一次的掌聲震聾發聵。
斑馬病毒的民間峰會讓帝國掀起了一場民間學術**，而今天，在聖卡倫寶最大的學術會堂，留下了曆史性的一場講說，或許講說之後，幾年，幾十年，或者更久，人們就會忘記西林這個人，忘記這場講說。但是，學術會堂的名人堂內，記錄下了這場講說的每一個細節，讓每一個來到這裏聽講座的人知道，這裏，曾經有一場講說，掌聲不斷。
第二大類沒有說太長時間，但是他提到了很多人，包括看上去頑劣卻有自己的執著的納依米。隻是西林沒有點名道姓，熟悉西林的人或許會將他們一一對上名，但重點是，這次講說讓貴族和非貴族的人都有一些清晰的理解。
第二大類結束之後，西林拒絕了弗利奇所說的休息時間，而是直接進入第三大類，互動提問。
提問的人很多，很多。甚至提問者之間差點爭吵起來。
西林對於大家詢問的問題都會做出一定講解，但是，問私人秘密的，問什麽“你有何憑證”的，特別是問什麽“人生選擇”的，西林不會正麵回答，那是他們自己的人生，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明白，西林還要提個毛線，而且現在也不是提這些的時候，或許，不久之後，他們會明白吧。
聽說，那一次講說，在規定的時間達到的時候，很多人都拒絕結束，弘熙擠上去找西林談話，被擠開了。
但是時間一到，西林就離開，不再做任何回答。
西林想要離開，在這裏的人誰都攔不住，弗利奇一扭頭就發現西林不見了。
和灰貓溜出會堂，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一輛飛行器飛過來，又離開。
“你這次好像惹麻煩了，得罪了不少人。”灰貓甩著尾巴。
“得罪就得罪唄，關導說不用顧忌的，再說了，那些人再生氣，管得著咱們嗎？”西林毫不在意，有些話是轉述的關風的，西林同意關風的觀點，所以在會堂裏麵都講了出來，隻怕是要得罪一大批人，特別是一些貴族和各地方的管理層。
正說著，西林的通訊器響了起來。看看上麵的信息。西林一笑，接通。
“西林。你今天得罪不少人。”屏幕上顯示出拓森的影像，不過拓森怎麽看都不像是擔心的樣子。反倒有些期待。
“我知道。”
“不過，蛀蟲太多，確實該清理一下了。”
“那些就輪不到我管。”
“真不管？不論你管不管，恐怕你都不能置身事外，我收到一些消息，你這次回去可能不會太順利。”拓森幸災樂禍地道。
“嗯。知道了。”
拓森好奇地看著西林，見西林真不像擔心的樣子，便說道：“你不向我們第二十三軍區申請保護嗎？”
“不需要。”
“你還真是自負。”
“這叫自信。”
“隨便你。”頓了頓，拓森見西林一直都很淡定。沒有什麽擔心的意思，更好奇了，“你不是要去看老朋友們嗎？”
“是啊，不過，先解決一些小麻煩再說，不然到時候煩死人。”
拓森一臉古怪，“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在想什麽。”
“謝謝你的好意。”
“謝屁，你繼續吧，小心點，那些家夥很陰的。”
“沒事。過來的人就不會再放他們回去。”
斷開通訊之後，拓森一臉深思，怎麽想都不想不通，西林身後到底有哪些勢力？憑關風一個肯定不行，原家？原家不會直接參與到這裏麵，而且，原家在二十三星域也沒有太大的勢力範圍，遠水救不了近火，西林這小子到底怎麽想的。突然拓森心中一跳。額頭冒出冷汗。
莫非，是皇室默許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次，恐怕有不少人要遭殃。
思索一會兒之後，拓森聯係了一些人。
“最近讓他們收斂一點，不要去接任務，當做放假了，誰違反就滾。”
“我是拓森，讓他們注意一個人……”
不隻是拓森，托馬斯家族那邊雖然也被觸及了一些利益，但是托馬斯聯絡得及時，將他們強壓下來了。
有些人在旁觀，有些人在猶豫，有些人在策劃，有些人已經開始行動，在很多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戰役已經開始打響。
不久之後，最先行動的一些本星域貴族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沒回來。消失得詭異。
然後，一些貴族接連收到消息，他們派出去的人，幾乎都全軍覆沒。最重要的是，第二十三軍區的軍隊沒有異動。
怎麽可能？！
在沒有軍隊出麵的時候，區區一個皇家科學院的榮譽學者，怎麽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西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背景？他憑什麽敢這麽做？
於是，有人開始深思，有人開始放棄，不就是短時內的利益觸動嗎？先避開這次的鋒芒，到時候等風波平息之後，再繼續。
有些人聯係了帝都的幾個有名的上層貴族，但是都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信息，或者說，那邊的很多貴族在這之前甚至根本就沒注意過這方麵的事情。
正在酒吧裏麵玩樂的原星明三個晃悠著杯子裏的酒，“嘿嘿。那家夥真是膽大啊，那些話都敢說。”
“有什麽不敢說的，如果我懂那些事情，我也會說，該拔去的蛀蟲就要早點拔去。”
“嘁，你也不想想，這其中牽扯了多少人。”
“不過，那家夥到底怎麽擺平的？”
“好奇，真好奇。星明，聯係到他了嗎？”彼勒問。
“沒，那家夥從講說完畢之後就莫名消失了，但是肯定沒有出什麽事，要不然我家那邊不會這麽平靜。”
“那倒是。”
很多時候，看上去頑劣的人，其實對某些事情內心比誰都看得明白。
皇宮內。
嵐薩皇看著手上拿到的信息，笑了笑，對旁邊的護衛長說道：“隨他去，他知道分寸的。你們不用插手。”
既然西林要拔去一些人，嵐薩皇也不拒絕，“拔了這些人，會順利很多？”
“那是自然。有些風氣，得強行遏製。隻不過我沒那個能力，但是西林可以。”在嵐薩皇對麵，屏幕上正是關風的臉。
“也好，那小子現在算是真的掌權了，不過，到時候我可要見成效。”
在大家都在暗地裏關注西林的時候，西林和灰貓來到常老漢他們那顆星球。
這裏很偏僻，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西林做過什麽講說。事實上，西林的講說隻在小範圍內流傳，再加上那場講說中途被截斷，除了學術會堂裏麵的人知道全過程之外，沒有誰敢外傳。因此，知道西林的人就更少了。
還是那顆星球，還是那個兩邊分隔的區域，沒有多少變化。
西林在飛行器降落點停下之後，沿著熟悉的路線來到常老漢的小店。
店內的生意還不錯，老遠西林就聽到三個小屁孩邀功似的的說話聲還有常老漢的笑聲。從聲音判斷，他們幾個的身體狀況都還不錯。
走進店裏，當時西林離開之前雇傭的店員阿萊還在，正招呼著顧客。見到西林一開始阿萊還沒認出來，畢竟他跟西林不算熟悉。旁邊有兩個服務機器人正在傳遞零件。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麽？”阿萊走過來說道。
隻是，還沒等阿萊繼續問，在他身後的三個小豆丁就屁顛顛撲過來。
“西林哥哥！”
“西林哥哥你怎麽來了？”
“爺爺，西林哥哥回來了！”常小八大聲朝裏麵喊道。
常小五已經在外麵讀書，隻有三個小豆丁經常在家，不過看這樣子，他們之間也經常聯係，沒有太傷心的樣子。
聽到常小八的叫聲，常老漢也顧不上修理飛車了，趕緊跑出來。
常老漢生子還算硬朗，生活條件優越了身體也好了不少。三個小豆丁長高了許多，雖然西林帶來了一些玩具，不過他們還是喜歡和灰貓玩疊爪子遊戲。
看了常老漢他們一家，西林留宿一夜之後，便告辭離開。離開星球之前，西林去了曾經的那個平民區，布局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個“蜘蛛網”。隻不過，垃圾堆那邊的範圍擴大了，相比起城市那邊的緩慢發展，平民區卻在後退，日複一日重複著他們的簡單的生活。有人無比滿足，有人滿是怨念。
沒有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西林便離開了這顆星球。他不擔心那些人對常老漢一家下手，暗處有“人”也有人，在保護著他們。
“西林，現在去哪裏？回去嗎？”灰貓問。
“恐怕不行，會遇到劫匪的。”
灰貓眼睛放光，立馬答道：“那就不回去，劫匪在哪裏？”
“很快會遇到。”
確實很快。
在西林在一顆星球上的餐廳裏麵吃中餐的時候，在食物裏麵發現了毒素，隻是，西林卻好像不知道一般直接吃了進去，灰貓也不會介意，這種毒素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慢悠悠吃完中餐自後，西林帶著灰貓離開餐廳，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三個機器人顯現出來。
“人都解決了？”
“解決了。”
“那就行了，順便給他們的主子發個信息，告訴他，不久之後我去找他。”
“是！”
三個機器人又重新消失，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在他們駕駛著飛行器離開星球的時候，一個小型艦隊攔截住了他們，艦隊的星艦和飛行器上沒有任何標誌，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是武器裝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