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攤子一點點鋪開
師爺起身，拍了拍寬邊氈帽說：“既然事情已經談妥，我們二人不便久留。貨物應該運送到什麽地方，什麽時間結賬，全都按照程序來辦。記住，以半年為期，你手下那些人，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等一等，還有一件事，你們沒有提到天涯星的收購，難道要自己經手？”老莊頭急忙問道。
“是啊！我們正有此意，你要把注意力放在外星，恐怕顧不到天涯星。所以，我和老馬到其他生態城跑幾趟，咱們同時進行，可以運作得更快些。”師爺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不行，太危險了，要收購就由我一個人出麵，你們前麵動靜不算大，要是把整個天涯星的破損裝備全部吃下，肯定會引起有心人注意。放心，我手底下的人手夠用。就算不夠，也能在最短時間內湊齊人手。”
說到這裏，老莊頭眯起眼睛一笑，搓了搓手說：“不過嘛！五千萬聯邦幣，你們給的啟動資金是不是太少了？即便我添上一筆，頂多一個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還是把你們手頭的資金全都給我，大不了我用莊子做抵押。”
“嗬嗬，敢情你是在這裏等著我們。”老馬與師爺對視，通過眼神交換意見。
“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多少年的老交情了，難道我們還不信你嗎？再者說，做成幾單生意，你就會富有起來，我們的拿貨價可不低，起碼讓你有百分之五的賺頭。”師爺說著從兜裏又掏出一張信用卡來，開放顯示功能後，老莊頭看得心頭一驚。
那可是七千萬聯邦幣的巨款呀！與前麵的五千萬合起來，就是一億兩千萬，再加上自己手頭的流動資金，可以收購多少破損裝備？真正讓人癡迷的是，轉手就是幾倍利潤，還有比這更賺錢的生意嗎？一輩子都沒見過，就算要前往戰區，也要拚一拚。
老莊頭這個人很狡猾，卻不貪婪，他知道自己能夠承接的資產範圍。就算心中清楚，老馬他們賺的錢更多，也許是幾十倍的利潤，可是該誰的就是誰的，萬萬不會生出非分之想。
老馬和師爺接受了老莊頭的說法，若是他們兩個出麵在天涯星收購，確實容易引人注意，索性把收購事宜全部托付給老東西暗中操作。不過再三言明，不能什麽樣的破爛貨都收，大師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處理，破損裝備的檔次越高越好，具體怎麽做，老莊頭是行家，不用多說。
等到老馬和師爺離開，老莊頭立刻行動起來。
“二強，三愣子，小彈殼，招齊兄弟，到我這裏來一趟。立刻，有重要事情。”老莊頭一邊通過生命徽章與屬下聯係，一邊拍了拍身前的牆壁。
“哎呦，老爺子，我們玩了一宿牌，這才睡下。您可憐可憐我們哥幾個，成不？”也不知道是二強還是三愣子，迷迷糊打開生命徽章抱怨，旁邊還能看到小彈殼通紅的睡臉，看來他們幾個不光打牌，昨天還喝了不少酒。
“姥姥的，快給我起來。做好這單生意，要美酒有美酒，要女人有女人。”老莊頭破口大罵。
“我靠，有女人？老爺子你不早說。放心，放心，保證五分鍾內就到。”說話這位，抬腿就把小彈殼踹下床鋪，然後急急忙忙找衣服。
“咯吱，咯吱，咯吱！”
牆壁凹陷進去，隨著響聲，向內旋轉打開，顯露出一座保險庫。
老莊頭伸手，以最快速度輸入密碼，不多一會，他從保險庫中取出一疊信用卡，然後手腳麻利的向卡內充值，他的積蓄加上師爺給的錢，全在這裏。
“老爺子，弟兄們來啦！”聲音由遠及近。
這時候老莊頭已經坐到木椅上，拿出煙鬥“吧嗒，吧嗒”抽著，他並沒有關閉保險庫，從門外就可以看到，裏麵擺放著好多武器。
“坐下聽我說，從今天開始，有幾筆大買賣。人手可能不夠，過一會去酒莊，把你們的叔叔和老子請來敘話，他們不是總吵著，想要出來做事嗎？現在有用到他們的地方了。”老莊頭笑嗬嗬的看向急匆匆趕來的幾個小夥子。
老莊頭有一批老兄弟，是這些小夥子的父輩，早年間跟著他走南闖北，打拚出今天的家業。
這些老兄弟身上都有傷，所以花錢幫他們注銷聯邦兵役任務，讓他們到小酒莊養老。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隻能把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兄弟請出來，在附近星球最大限度收購高檔破損裝備。
以老莊頭的性子，自然不會和盤托出，他總喜歡留一手。說白了，誰的命都沒有他自己和家人的命重要。
大約中午時分，老莊頭的一幫老兄弟，領到資金和武器，帶上人手，準備搭乘每天下午的客運飛船離開。他們有貨運渠道送貨回來，卻沒有自己的飛船。
此後半個月，老莊頭的手下，在天涯星附近幾顆行政星和移民星，掀起一波收購狂潮，當他們把貨物發送回來，會在當地等待下一筆款項到賬。
區區幾千萬貨款，就算引起一些人關注，暫時不會遇到麻煩。不過，在這之後，如果不斷追加資金投入，甚至把當地的高檔破損裝備全部抽空，那就是了不起的大事件了，肯定會引起方方麵麵注意。
老莊頭已經與這幫老兄弟說好，為了掩人耳目，在每次收購的時候，可以連帶著吃進一些低端破損裝備，每次發貨隻需要從中篩選出精品。隻要把貨物發到天涯星，他就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轉移到安全線路，販賣出去。
至於怎麽販賣，販賣給誰，按照規矩，老兄弟們不會問，老莊頭也不會說。
還有一點，這幫老兄弟搞定各自負責行星後，立刻帶著一筆錢前往天龍行省，路上可以多轉幾次飛船，隨著路線的延伸，自然而然就會擺脫各方眼線。要知道，現在由核心行省轉移到戰區，聯邦大力支持，由邊緣行省向核心行省轉移，那需要相當雄厚的財力做支撐。
不得不說，老莊頭對這幫老兄弟，還是非常夠意思的。每個人到最後，都可以領到一千萬聯邦幣，而且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從秘密賬戶額外提款。
整個計劃非常周密，盡量把所有事項考慮進去。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好處，沒有穩妥的雙保險，在這個數百年來，聯邦最混亂時刻，誰會出來為你賣命？
老莊頭親自負責在天涯星收購，他這邊的資金量最大，準備先觀望一陣，等到把這批貨送給老馬和師爺，看看能否如期得到貨款，再采取下一步行動。
就算想一口吃個胖子，也不能太急切，老莊頭一輩子看過許多急功近利者，明明有希望取得成功，結果倒在成功邊緣，距離預期隻有一線之隔。因為什麽？就是因為太急了，沒有料理好首尾，先前埋下的隱患，在最後一刻爆發。
老馬和師爺之所以找上老莊頭，正是因為此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四平八穩，從來沒有出過疏漏，要不然也不會把手中資金，全部交出去，那是多大的信任？
僅僅五天時間，天涯星的二手市場震驚，有人在暗中快速進貨。
這倒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事實上除了老莊頭，還有一些武器批發商，不得不吃下前線戰場的破損裝備。
正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上遊供貨商受到聯邦節製，幾乎就是強買強賣。
想要爭取到軍方供貨份額，如果沒有過硬後台，在大戰爆發之後，困難重重。前線的武器消耗量實在太大了，軍方快要無法滿足自給自足，還會顧及民間？
問題來了，那些擁有生產線的大家族，正在全力備戰，也沒有多餘產品供給外界。這就導致武器裝備的價格，幾乎是每天一個樣。
如今，請求武器店鋪維修裝備的訂單已經排滿。
在這個時候，民間精兵對於高檔裝備的需求，一下子被放無限放大。哪怕多一件裝備，在前線戰場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那畢竟是活命的希望。
為了增加生存係數，很多精兵拿出畢生積蓄，去購買裝備，尤其是防禦類裝備最吃香，要是能買到一麵機甲大盾，做夢都會咧開嘴角。
“喂，喂，喂，前幾天，過來收購破損裝備的商人，你們知道他們的來路嗎？聽說，他們最近幾天還要來，怎麽沒影了？”
“霍金斯老板，你也來湊熱鬧，你的店鋪有一位機修師坐鎮，還用跟我們爭排位？”旁邊正在翹首以待的武器店鋪老板，撇了撇嘴說道。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的庫房裏堆積著不少破損裝備，機修師根本沒辦法修複。倒黴的是，最近行情越來越高，有很多大商家都想從我們店把人撬走。這叫我怎麽辦？隻能給機修師提高薪酬，裏外裏沒有賺多少。既然有人收購裝備，看看他們能不能把我的貨全部吃下。”
“嘿嘿，各位，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城東的店鋪先來的。”前麵幾個人回頭說。
“快看，真的來了，還是前幾天過來收購的那個人，趕緊過去。”聽到話音，好多人向前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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