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興師問罪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哥哥給你出出氣?”易瀟躊躇著,有些擔心的望著易星闌道。

易星闌苦笑的道:“哥哥不必如此,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表姐的事情,其他的……容後再說吧!”

易瀟盯著她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歎口氣,拍拍她的頭,轉身離開了這個小院。

易星闌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愣愣的望著門口發呆,自己的心上人成了別人的夫君,就算那人是自己的表姐,就算他們也是受害者,要說她不在意,又怎麽可能呢?

可是她也知道,此事除了江嬋鈺,她怨不得任何人,每個人都有他的無奈,換做是她,或許結果還不如現在。

“發什麽呆?你是想讓外麵的人有更多的談資嗎?”門口人影一閃,厲川緩緩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又回來了?看過姐姐了嗎?”易星闌見厲川這麽快就去而複返,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我來是要跟你說件事情!”厲川簡短的說道。

“什麽事?”

“進屋裏說!”厲川一揮手將大門關上,也不看易星闌,率先走進了屋內。

對此,易星闌隻能報以無奈一笑,等她走進屋子裏麵的時候,厲川已經坐在剛才的座位上等著她了。

“什麽事啊?”易星闌在他的對麵坐下,疑惑的問道。

厲川看了看她,手一揮,一個隔音禁製將整個房間籠罩起來,易星闌一愣,看來他要說的事情很重要啊!

“我知道你善於培育靈藥,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這個‘善於’的程度?”厲川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開門見山道。

“這個有點不好說……”易星闌心中一跳,麵色便有些遲疑起來,心裏暗暗揣測他話裏的意思。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發心魔誓言!”厲川見她的目光有些遊移不定,自然能夠猜到她的想法。

“你需要什麽靈藥,年份是多少?”易星闌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知道,厲川這麽問,一定是急需某種靈藥了。

“你看看這個!”厲川想了想,直接遞過來一張書頁,“以你現在的能力,估計什麽大概多長時間能夠培育出來?”

易星闌疑惑的將書頁拿起,目光在上麵一掃而過,卻猛地睜大了眼睛:“大還丹?這是大還丹的丹方?”

厲川淡然一笑:“我覺得你更應該看看裏麵的靈藥!”

易星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地坐下來,開始研究起那張丹方來,隻是越看她的眉頭皺的越緊,都道大還丹難以煉製,誰有知道這煉製大還丹的靈藥也都是曠世難尋啊!

看罷多時,易星闌苦笑著搖搖頭:“你也太看的起我了,這些靈藥有一多半我都沒有聽說過,更沒有見過,即便是你是煉丹天才,也是巧婦無米啊!”

“這些靈藥我有一部分,難得是剩下的部分,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厲川說著話,手一揮,桌子上驀然多出一堆玉盒。

易星闌頓了頓,在厲川的示意下拿過其中的一隻玉盒打開,臉上露出吃驚之色,隨即又打開一隻,然後第三隻,第四隻……

她的臉色隨著玉盒不斷的變換著,可謂是精彩紛呈,她抬眼望著厲川,眸子中閃爍著各種情緒。

厲川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剩下的那些靈藥,我隻有一些種子和部分根須,少數缺少的我這兩天會去元極城補齊,需要你做的就是將剩餘的靈藥培育成功,這關係著你表姐以後的修煉生涯,其中有些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一直以來,厲川都用大姐來稱呼徐子衿,而這一次卻用了“你的表姐”幾個字,易星闌深深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看向厲川的目光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我因為幫表姐修複丹田損耗的太多,要培育靈藥,必須要完全恢複才可以,所以現在我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期限,我隻能說,事關表姐,我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有所拖延!”

“既如此,那我現在就去元極城一趟,希望能夠早日湊齊藥材!”一邊說著厲川一邊站起來往外走,待走到房間門口,又驀然站住,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變得冰冷異常,“此事如果有別人問起,你將一切推到你義父身上便可!”

“好!我明白!”易星闌悚然一驚,隨即便點頭應道,就算沒有他的囑咐,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她也斷不敢說與別人聽的。

三天以後,厲川終於從元極城回來,將所有的需要重新培植的靈藥交給易星闌,易星闌的小院門外,再次掛上了閉關的牌子。

一年後,雅築。

一陣劈裏啪啦的爆炸聲起,雅築的禁製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個怒氣衝衝的年輕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江沅,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給我滾出來!”怒不可遏的聲音在雅築響起,沒有了禁製的保護,聲音從雅築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驚動了中的元極門的修士。

“原來是何師兄回來了,這次出門可還順利?”江沅從修煉室走出來,便看到何石卓氣勢洶洶的瞪視著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的事不需你管,今天我非要教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何世卓卻是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手一抬,一道白光閃過,化作數道利箭向著江沅鋪天蓋地而來。

江沅神色一變,雙手迅速結印,將利箭擋在數尺之外,疾聲道:“何師兄,你且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要想辯解,先吃我一頓打再說!”何士卓並沒有因為江沅的話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快了一些。

如今外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元極門出了大的變故,掌門駱臻與其道侶江嬋鈺反目成仇,關係不再;江嬋鈺的弟子徐子衿與江沅結成道侶,卻在婚禮上自廢修為,與師父江嬋鈺斷絕師徒關係;江沅也與江家鬧翻,宣布自脫離江家,江家現在雖然有一位結丹期修士坐鎮,但是江家早已經不複原有的輝煌,成為了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中原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