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地頭之蛇
“我道是誰,原來是十方門的天才仙子苗曦,二十年未見,仙子還是風采依舊啊!”
易星闌冷冷的聲音與二十年前大為不同,舉止和神態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苗曦不禁愣了一下,隨即便惱羞成怒起來。
“不過是僥幸築基而已,有什麽可驕傲的,本仙子築基的時候,還不過是小小的練氣修士!”
因為江沅的事情,她著實煩惱了一段時間,心情更加的喜怒無常,連修煉都不放在心上了,一直到江家出事,自知再無一絲希望的她才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但是因為以前練功時受過傷,雖然及時得到救助,但也留下了一些後患,那年她與易星闌爭奪溫玉床,本就是要用其療傷練功的,不過因為那溫玉並成色並不太好,又有易星闌先行買下,所以並未得償所願,這也是她一直針對闌的原因之一。
她的父親苗青雲那時候一直在閉關之中,母親華淩雖然沒有閉關,但是因為獸潮的後續之事,也是事務繁忙,所以一直以來到雪域冰原,尋找溫玉之事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在這期間,苗曦在舊患的影響下,雖然也沒有停下修煉,但是進益並不太大,到現在為止,她還未進入築基中期,易星然剛才說她風采依舊,便觸怒了她心裏這根弦,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暴躁。
“苗仙子說的不錯,二十年前我的確還在練氣期,這靈根嗎也的確是最廢柴的靈根,這種情況下還能築基成功,自然是僥天下之幸,比不得仙子你擁有上好的雙靈根,又有兩位結丹修士長輩撐腰,丹藥什麽的隨便磕,進益自然是不小的!”
易星闌淡然的開口,語氣中卻充滿著嘲諷之意,此時大廳裏的人並不多,但是卻卻引起了一連串的低笑,任何人都能夠聽出易星闌話語中的意思,你一個二十年前就是築基的修士,到現在還在築基初期,而人家一個廢靈根的煉氣期修士現在與之修為相當,到底誰更廢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原來是易前輩,能再見前輩一麵是朱武的榮幸!”剛才那個被苗曦嗬斥的就是一見易星闌下來,先是一愣,隨即便躬身施禮道。
“嗯!原來你們的目的地是這裏!”易星闌點點頭,這才想到那些所謂挖礦的居民,原來是為此而來的。
“原來你們認識呀,我說呢,怎麽,被人拋棄了就退而求其次,連一個練氣息的修士都不放過嗎?”苗曦見他們兩個相識,忍不住嘲諷道,其實她何嚐不知道她說的話乃是信口胡謅?但是不知為什麽,她見到易星闌就覺得心口堵的慌,不說點什麽便覺得無法釋懷。
易星闌卻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暴跳如雷,而是向著朱武點點頭,徑自的向著客棧外走去。
“站住!怎麽,就這麽走了嗎?”苗曦一個跳躍攔在易星闌年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易星闌淡淡的瞥她一眼:“不然呢?逮誰咬誰,與一隻瘋狗又有何異?”
“噗!”朱武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位恩人前輩一直麵無表情,他一直以為她會像黑白兩位師叔一樣冷漠,沒想到說話竟然這麽……呃、耐人尋味,這讓她冰冷的表情顯得有些生動起來。
“你敢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朱武這麽一笑,更讓苗曦覺得臉上掛不住,抬手就想要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晚輩雖不才,但也是雪域殿的正式弟子,前輩真的要在冰原城內對雪域殿弟子動手嗎?”朱武終於不再忍耐,亮出了雪域殿弟子的身份。
在雪域殿,並沒有規定,弟子們一定要穿門派服,隻要不是正式的場合,他們可以隨意的穿著,而朱武此時恰恰就穿了一身便裝,看上去與尋常的散修無異。
苗曦的動作果然頓了一下,但是她一向傲慢慣了,怎麽可能讓這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嚇住呢?這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自己的臉嗎?
“哼!我管你是不是雪域殿的弟子,敢對我不敬,我就敢教訓你!”苗曦高高的揚起下巴,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舉起手掌向他拍過來。
朱武早就有所防備,他的手掌剛剛舉起來之時便身形一閃的跳出了客棧,動作極其的迅捷。
“好小子,還想跑,沒那麽容易!”苗曦一見,一個閃身跟著出去,竟對他窮追不舍起來。
隻是她剛剛來到客棧外麵,一朵絢麗的煙花就在客棧上空綻開,緊接著便有不少人影先先後後的趕來,落到朱武的身旁,個個都身著雪域殿的服飾。
“咦?這不是朱師弟嗎?出了什麽事?”其中一名首領模樣的人問道。
“成師兄,有人要在城內鬧事!”朱武看了一眼剛剛跳出來的苗曦說道。
他這句話說的含含糊糊,並沒有說明具體事情原因,隻說有人要在城裏鬧事,他還就不信了,在自己的地盤上,他還能被外人欺負了?
“什麽?還有這事?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兄弟們,把她圍起來!”那姓成的修士一聽,果然勃然大怒,手一揮便指揮著大家將苗曦團團圍住。
“你們要做什麽?”苗曦臉色一變,厲聲說道。
“做什麽?看見沒,我們是冰原城執法隊的,前輩既然敢在冰原城鬧事,就要承擔其中的後果!”成修士冷冷的說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到了我們這裏,這應當遵守這裏的規矩!”
“嗬!好大的口氣!要想找我的麻煩,也要等我動手再說,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可看到我將那人如何了?”苗曦氣得粉麵通紅,卻還是據理力爭的道,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沒想到今天卻被那小子給算計了。
“我現在好好的,你當然有話說,客棧裏所有的人都看到你對我動手,難道沒有我打到我,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嗎?”朱武也是不甘示弱的辯解道,又伸手指著易星闌,“這位前輩離得最近,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前輩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