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山高水長
易星闌假裝沒有看到易瀟的眼神,第一個走過去向他祝賀,厲川與康韞塵自然也是亦然,不是每一個都可以因禍得福,易瀟也算是一個例外,在早在蒼雲山脈的時候,他親眼看著易星闌掉入裂縫之中而無能為力,就在心裏留下了陰影,所幸後來易星闌沒事,此事並未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在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卻對他觸動很大,從而誘發了壓*在心底的那點記憶,他用盡了辦法才找到了賈雲滇,想要套出康韞塵的下落,沒想到卻被他所擒,本來以為再沒有機會的時候,卻被賈雲滇帶著來到這裏,一直到易星闌差一點命喪賈雲滇之手,一直以來積攢下來的鬱氣終於爆發,才引得他走火入魔。
如今易星闌沒事,他又幸運的窺探到了劍意的邊緣,拋卻其中的曲曲折折,這樣的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爺爺還在那邊等著,這邊的事若是了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厲川說話辦事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在軒轅大陸的時候,他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問的很清楚了,所謂夜長夢多,時間長了怕是又起了的風波。
而且他們把華陰宗的元嬰大修士滅殺,華陰宗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是早走早安心。
易星闌和易瀟兩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雙雙點頭答應,卻聽康韞塵道:“易姑娘、三位且慢走!”
易星闌回過頭:“康道友還有什麽事情麽?”
康韞塵有些不自然的拱拱手:“那個……請易姑娘跟這位道友說說,請他將在下的鎮魔卷歸還!”
“鎮魔卷?”易星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康道友此言差矣,這鎮魔卷本是賈雲滇所有,誰滅殺了他,鎮魔卷自然便歸誰人所有,何時它又成了道友的了?”
康韞塵有些訕訕的:“雖然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姑娘也算是韞塵的恩人,若不是幾位,韞塵恐怕還不知何時能夠解脫,按說在下並沒有理由討要任何東西,但是,鎮魔卷卻是不同,它雖然是賈雲滇的,但是因為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在下已經與它有了契約,如今賈雲滇意思,那韞塵便是它現在的主人了,……這個問題,請這位道友將其取出查探一下便知分曉。”
還有這回事?易星闌不覺有些訝然,忍不住看向厲川,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說過還有這樣的事情?
厲川的目光盯在康韞塵很長時間,直到看到他有些手腳無措,這才從賈雲滇的儲物戒指中將鎮魔卷取出,經過探查,果然發現了上麵認主的痕跡,厲川皺眉思忖了半天,轉手將它交給了易星闌。
“康道友,這次最終將賈雲滇滅殺的雖然不是你我之間的任何一個,但是你說的沒錯,你我之間有過合作,賈雲滇的東西多多少少也有你的一份,不過,這鎮魔卷可是仙器,恐怕賈雲滇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抵不過這一件,而且它作為我們的戰利品,你三言兩語就想拿回去,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易星闌的話說的很明白,這是我們的從賈雲滇那裏得到的,憑什麽你想要就得給你呢?就算是你的,也不能讓我們白忙活吧?
康韞塵有些發呆,在他的印象中,易星闌是平時不苟言笑,除非必要,她很少會主動說些什麽,而且在說話的時候言簡意賅,多餘的話從來不說,他一度認為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知道今天,易星闌中徹底顛覆了她在他心裏的印象。
但是,他怎麽覺得這樣的易星闌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可愛呢,是因為滅殺了賈雲滇心中高興還是因為某人的到來?
“康道友若是無話可說,那我們可就要告辭了!”見他半天不語,易星闌作勢要走。
“慢著!”康韞塵忙出聲製止,他想了想,手指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上輕輕一抹,頓時眼前出現了一大堆的東西,“易姑娘,這是在下所有的身家,雖然價值比不上鎮魔卷,但卻是在下能夠拿出的所有了!”
易星闌臉黑了黑,雖然這些東西有很多珍貴之物,但是還是有一些別的東西夾雜在裏麵,比如說,某人的衣物,甚至還有一些女子的用品。
她要這些有什麽用?
心裏正在不斷的腹誹著,易星闌便覺得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突然出現了異動,細細感受,臉色卻是突地一變,目光在那對物品中不斷的搜索著。
一旁的厲川手疾眼快的將一件東西拿在自己手上,同時將鎮魔卷送至康韞塵的手上:“既然道友是鎮魔卷的主人,那便還給道友便是,此後山高水長,怕是再無再見之期,此物就算留個念想吧!告辭!”
說著話,一把拉起易星闌,向著遠方遁去,易瀟一愣之下,隨即頭也不回的跟上,眨眼之間第三個人便消失在康韞塵的視線之中。
康韞塵手持鎮魔卷呆呆的望著三人遠去的方向,心裏麵悵然若失,心裏麵會想的是厲川最後的那句話:“此後山高水長,怕是再無再見之期……”
心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一般,腦海裏全是易星闌的影像,他這才明白,這些天的相處,盡管他們沒有太過的語言交流,但是那個倩影早已深深的刻在他心裏了!
隻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人家早已經有了心上人,他們之間的相遇太晚了!
康韞塵將地上的東西收起,檢查一遍,卻不知厲川拿走的那物到底為何,大概是一件不知從哪裏得到的小物,他滿心惆悵的轉身離開。
剛剛轉身,卻猛地醒悟過來,架起遁光朝著三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幾個時辰以後才停了下來,卻是滿臉的無奈:“易姑娘,你還未有給我解藥呢!”
易星闌厲川拉著一路飛馳,儲物戒指中的異動已經停止,她知道厲川所取之物正是她所需要的,心下便覺得安慰了不少,此時的她,早已將康韞塵服用解藥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可憐的康韞塵從此以後不知因此擔心了多少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