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淵和大師又交流了一番,將‘通脈靈器’的知識全部了解後。

易淵問了大師一個嚴肅的問題。

“大師,關於風雷劍的事情,還請你能夠保密。”

他心裏有些忐忑,有些愧疚。

一名鑄器師,鑄造出一把‘通脈靈器’,這是無上榮耀。

而他卻要大師放棄這個榮耀,不得不說,這個念頭很自私。

但他也是無可奈何。

通脈靈器的**,對於修煉者而言是致命的。

要是被人知道,他以後就將永無寧日。

就在易淵心懷忐忑,愧疚的心思時。

大師卻不斷的眨著眼睛,看著他。

“小友,我答應你。”

“真的?”

“老夫可以對天發誓!”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大師您!”易淵連忙擺手,“不過,大師,我這樣做可是很自私的。你真的心甘情願,放棄這個無上榮耀?”

大師微微一笑,“老夫的夙願是鑄造出‘通脈靈器’,僅僅隻是鑄造。而不是用它來向他人顯擺。”

易淵再次向他躬身,對於值得敬佩的人,他向來不會吝嗇尊敬。

嘎吱~

小院的院門被推開。

易淵和風煉子大師並肩走了出來。

“大師,下流胚子。你們總算出來了,怎麽樣,成功了嗎?”聞人弦月急切的道。

“月兒,別多說話。”聞人晴空瞪眼道。

聞人弦月別過頭,直吐舌頭。

易淵覺得很好笑,但還是忍住了,並且回答了聞人弦月的問話。

“成功了,不過,這件事別宣揚出去。”易淵道。

聞人晴空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便點頭。

至於龍辰則是無動於衷,易淵也懶得去管他。

這次鑄造靈器花了將近十天時間,這十天,易淵僅僅隻休息過一次,大師更是一刻也沒合過眼。

所以,兩人都感覺身心疲憊。要不是‘通脈靈器’成功的事情支撐著他們,恐怕他們早已經倒下了。

所以,眾人隻是交談了片刻,易淵他們便打算回房休息。

這時,一寒焱山莊的下人恭敬的走來,向眾人問候了一聲,便向風煉子大師道。

“大師,極焰城眾高手如今正在山莊等候大師,‘煉火宗’太上長老羅震言也在。”

大師聞言,楞了楞。

片刻後,一個念頭從他心底升起。

這個念頭就是,退隱。

退隱,從此之後不在鑄器。

這個念頭其實在幾年前就已經在他心中萌發了。

不過,他性格偏執,夙願未完成,不甘心。便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今天,他的夙願一朝得嚐,也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他已經年二百有餘,距離大限,隻有幾個年頭了。

而且,經過這次瘋狂的鑄器,他的全部精力已經被透支一空,再也無法支撐他接下來的鑄器。

一朝功成,全身而退,這也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本來他打算過一段時間宣布。

不過,想起易淵和‘煉過宗’有些恩怨,便打算在宣布這個通知時將他們之間的恩怨也一並解除。

這個想法在心中,並沒有說出來。

片刻後,他點頭道,“你先過去告訴他們,我隨後就來!”

易淵驚訝道,“大師,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大師伸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易淵剛要繼續開口,卻停下來。

他不知道大師心中的想法。但他卻想到了風雷劍問世時,發出的那天地異象。

這個異象極其耀眼,結合眼下的情況,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被異象吸引來的。

若是此時大師不出去,肯定會堅定他們心中的想法。

而這段時間,大師替易淵鑄造靈器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秘密。

如此一來,日後易淵離開寒焱山隻怕會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其中還有‘煉火宗’這個強大宗門。

“大師,多謝了!”易淵躬身道。

大師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聞人晴空和龍辰皆是若有所思,聞人弦月卻是滿頭霧水,剛要發問,卻被聞人晴空瞪了回去。

“大師,你們前往即可,老身就不去了。”聞人晴空道。

“嗯!”大師微微點頭,他現在已經很累了。

聞人晴空不去自然是有道理的,哪裏前來的,乃是大吳國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一個大魯國星宗出現在哪裏,必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聞人晴空離開後,大師一人通往寒焱山莊待客廳,易淵等人則被吩咐稍後前往。

寒焱山莊待客廳,廳內已經擠滿了人。

有資格進來這寒焱山莊的,都是大吳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羅震言這個’煉火宗‘大長老坐在眾人最前麵,眾人皆是以他為首。

孫浩幾個煉火宗弟子則是停在他身後,目光四處打量著,似乎在找什麽人。

噠噠噠~

鞋子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大廳中的人都神色一肅,停下了討論,目光直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片刻後,風煉子大師來到了大廳中。他看上去很有精神,臉龐清臒,但卻笑容滿麵。

眾人見大師到來,一個個從座位上站起來。恭敬的向大師抱拳敬禮。

羅震言這個四脈星宗也不能例外。

風煉子大師的名頭在’荒域‘中太響亮了,很多高手都求他鑄造過靈器。

雖然大師如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出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但沒有那個不怕死的敢對他不尊敬。

大師稍稍向眾人回禮,便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在了首座上。

從大師進來,羅震言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注視著他。

大師表麵上看很有精神,但羅震言乃四脈星宗境界的高手,目光毒辣的很。

從一些細節中,他看穿了大師的偽裝。

“絕對是鑄造出了驚世靈器,不過,大師為何要隱瞞呢?”羅震言不動聲色的猜測道。

大師坐在首座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掃視了一眼眾人,開口道,“諸位前來,所謂何事啊!”

眾人沒有立刻答話,都把目光放在了羅震言身上。

羅震言起身,恭敬的道,“一個時辰前,我等看到寒焱山驚起天地異象,心頭震驚,以為大師又鑄造出了驚世靈器,便特地過來恭賀。不知,是不是?”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大師臉上的變化。不過,讓他失望了,大師依舊保持著微笑,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你們確定天地異象是出自我寒焱山?”

“我等皆是親眼所見,似乎就出自大師的鑄器室?”有人道。

“我若說沒有呢?”大師的聲音稍微冷了幾分。

“大師,我記得半月前,你曾答應過一個來自大魯國名為易淵的小子替他鑄造一把靈器。而今天,虹芒就從這裏發出的,不知大師為何要隱瞞!”孫浩突然出聲道。

本來,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質疑大師的話。

不過,這些卻是羅震言私底下指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