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靜靜地聽著左幽講述著他這一路上的艱辛,聽完後,大家都是噓噓不已。
“早知如此,當初我來的時候應該去叫一聲左兄的!”易淵感歎道。
話雖如此,但他和左幽之間,因為溫雅的關係,雙方見麵難免會尷尬。
如今出了大魯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種尷尬的感覺才消弭於無形。
“易兄何必介懷,這一路我也算是因難得福了,若是和你們在一起,沒有了磨難,或許我現在還停在二脈星師境界呢。”左幽爽朗的笑道。
未幾,他又問道,“易兄,溫雅的情況如何了?”
易淵聞言,臉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不見。
“多謝左兄的關心,小雅被我留在了家裏。能不能救她,還要看看這‘荒域潛龍會’上是否能夠找到某種天才地寶。”
眾人都知道溫雅的情況,見易淵一臉憂傷,忙出言安慰。
易淵向眾人善意的笑了笑,現在並不是憂傷的時候,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應當開心才對。
沒多久,他便收拾好了心情,再度和大家談笑起來。
眾人繼續接著剛才的那個話題,蘇悠然和葛秋也各自講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曆。
他們的運氣比起左幽來,那就好太多,一路上雖然也是麻煩不斷,但卻都隻是小麻煩。
輪到易淵他們時,易淵也是簡略的講述了一下,他說出了自己在大吳國尋找‘風煉子’大師鑄器的經過。
卻隱瞞了和羅震言的糾纏。
一旁的聞人弦月見易淵有意隱瞞,自然也是跟著一起隱瞞。龍辰這家夥更是一語不發,安靜的聽著眾人說話。
“你們是從大吳國經過的?”蘇悠然皺眉道。
“嗯,為了省時間,直接走了大吳國的那條路線。”易淵點頭道。
“大吳國和我們大魯國向來多有摩擦,我和葛秋都是選擇了繞開大吳國前進的,雖然路程要長些,但卻能夠省去不少的麻煩。”蘇悠然道。
“嗯,你們的做法是對的,更為保險一點。”易淵點頭。
這時,葛秋發話道,“你們的運氣也是好,在大吳國竟然沒有被‘煉火宗’的人纏上。”
易淵一聽,心頭那個苦啊。
“運氣好個屁啊,莫名其妙就將‘煉火宗’給徹底的得罪了,再加上又擊殺了羅震言,這下就連和解的機會都沒了。”易淵心中罵道。
當然,這些想法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整件事,關乎到了通脈靈器‘風雷劍’。
發現風雷劍不同尋常的,隻有寥寥幾人,易淵可不願意被更多的人知道。否則,指不定又冒出一個類似於羅震言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呢。
當眾人將自己這一路的經過分享完後,太陽已經西斜,那些長輩也不知道是去哪裏了,一直沒有出現。
“各位,我們就先下去了,到現在了,都還沒找到自己的院子呢?”易淵朝眾人拱手道。
“這裏空院子多的是,隨便挑就是了。對了,東邊那三座還有西邊那三座不要挑,哪裏是我們住的地方。”葛秋出聲提醒道。
易淵點頭回應,不過,當他回想起來時,卻發現了一個令疑惑的地方。
葛秋他們,包括陪同他們前來的兩位長輩一共是五個人,每個人一座院子也隻要五座,而葛秋卻說有六座院子易淵不能挑。
那麽,還有一座院子會是誰的呢?
易淵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葛秋三人聞言,皆是楞了片刻,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易淵見他們表情不自然,心頭已經生出了明悟。
就在他要說出這個人是誰時,左幽突然開口道,“孔玄機也來了!”
“我就知道是他孔家的人!”易淵煞氣騰騰的道。
當初溫雅被孔荒霸擊傷昏迷時,他就發誓要滅掉孔家全族。
如今,聽到孔玄機這個名字,他又如何能不動怒呢。
“他在那一個院子?”易淵冷冷的問道。
左幽三人並不介意他無禮的樣子,他們自然是知道易淵的情況的。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在平常,易淵要找孔玄機。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帶他去,可是這裏是‘天龍客棧’,是不允許打鬥的。
他們見易淵如今的樣子,知道若是帶他去找到了孔玄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易淵因此而被取消了資格,那可就玩大了。
“易兄,冷靜點!”蘇悠然喝道。
“冷靜什麽?我說過我要滅掉孔家所有人,孔玄機也不例外。你們既然不帶路,那我自己去好了!”易淵的聲音無限冰冷。
說完,他竟真的要自己去找。
蘇悠然三人急忙擋住他的去路,同時,蘇悠然還不停的給聞人弦月打眼色。
聞人弦月會意,立刻夥同龍辰將易淵給拉住。
“你們都放開我!”易淵麵目猙獰,竟一把將聞人弦月給甩飛出去!
聞人弦月本就是猝不及防,在加上發怒狀態下的易淵,力大無比,這一甩直接將她甩在堅硬的地板上,摔的她眼冒金星。
“你發什麽瘋,這樣子的你,可不配作我的對手!”龍辰抓住易淵,淡淡的道。
任憑易淵如何掙紮,都無法將他的手擺脫。
易淵聽到後,如遭雷擊般,腦袋立刻變得清醒起來。
他不在掙紮,猙獰的麵孔也漸漸變得舒緩。
眾人看著,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被甩飛的聞人弦月也是跛著腳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
見易淵臉色舒緩下來,她自然也是心口一鬆。
“下流胚子,剛才你那麽大力幹嘛!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易淵歉意的回過頭,“聞人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沒有受傷吧?”
“算了,見你如此誠懇的份上,原諒你了。還有,下次別叫我聞人姑娘了,聽著別扭,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聞人弦月道。
一旁的葛秋和蘇悠然不可思議的看著聞人弦月,他們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聞人弦月在大魯國可一直都是冰山美人的代表。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何曾出現過如此女性的一麵。
想到這,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眼,身體不由得一個激靈。
“太可怕了!”
易淵冷靜下來後,眾人又將他拉到涼亭裏麵開導他。
好說歹說,易淵承諾不再去殺孔玄機。
“你們帶我過去吧,我不會對他動手,我隻是要讓他知道,我易淵已經來了!”易淵看向蘇悠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