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惡狠狠的瞪著易淵,他大手一揮,四個乞丐紛紛聚攏在他身邊。

易淵看著街道的盡頭,此刻,已經看不到溫雅的身影,他咧嘴笑道:“就憑你們這群雜魚?”

此刻他已經開啟了‘雷動’神通,一層肉眼不可見的雷力籠罩著他的全身。

大狗的瞳孔一縮,剛才還一副拚命三郎的易淵此刻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貓看耗子。

易淵雖然氣勢變了,大狗卻並不懼怕,在這條街,沒有人能夠殺死他。

吼!

五個袒胸露乳的乞丐就像五塊可以移動的岩石,他們大手張開,速度如電,想要把易淵摁住。

咻!

他們速度雖快,但易淵的速度比他們更快,他們才出手,易淵已經動了,他像滑溜的泥鰍鑽在他們的縫隙中溜出了包圍圈。

“不好!”大狗後背傳來涼嗖嗖的感覺,可是,沒等他扭過頭,易淵的手掌已經貼在他的背上。

淡藍色的雷力從易淵心髒上空的‘雷霆道種’中噴湧而出,沿著他的經脈湧入他的手掌在傳導在大狗的體內。

《磐石煉》第一層的防禦固然強大,但是卻並不能完全阻擋源源不斷的雷力。

大狗全身開始**,他口齒不清的叫道:你……是是‘禦雷者’!”

易淵微微一愣,想不到眼前的這個乞丐竟然能夠認出他的身份,這更加證實了易淵的猜測,大狗的背後有人,而且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

否則,一個窮困潦倒的乞丐有何資格修煉《磐石煉》,又何德何能知道他‘禦雷者’的身份?

“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竟然能夠看出我的身份。”

“你不要得意,你最好放了我,否則,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大狗出言威脅道。

“小子,你知道我們,我們背後的人是誰嗎?識相的就趕緊放了大狗哥!”其他乞丐也趕忙出言威脅,那個聲音,一個比一個霸道,隻是他們顫抖的嗓音卻流露出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易淵冷笑道:“威脅我?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要麽死,要麽帶我去找你們背後的那人!”

“啊!”大狗痛苦的咆哮著,易淵把雷力的強度加大了幾分。

“帶不帶路?這樣下去大狗哥會死的!”

“走吧,走吧,反正老大天下無敵,等著小子見到老大,看他死不死!”

四個乞丐討論著,最後決定給易淵帶路。

“還不趕緊帶路!”易淵大喝道。

四個乞丐快步走在前麵帶路,易淵掐住大狗的脖頸在後麵緊緊跟著。

在這條街道上,還有許多個交錯的小胡同,肮髒雜亂的垃圾堆滿了路麵。

繞是易淵定力驚人,此刻也不免皺鼻。

他實在是想不到在一片繁華的五雷城竟然還會有這麽一處貧民窟,乞丐窩。普通人,一看到這裏估計都會望而卻步。

“聽你們的口氣,你們那個老大似乎很厲害?”易淵道。

“那是,別的不敢說‘至少在這五雷城,老大絕對是第一高手!”一乞丐滿臉傲然的說道。

“那為何你們老大要龜縮在這麽一個肮髒破爛的乞丐窩,他不會帶領你們在五雷城開創宗門嗎?”

“你個黃毛小子懂個屁,老大已經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凡俗的榮華富貴,老大根本就不屑一顧。”

易淵搖頭笑著,看來這群乞丐已經被洗腦了,開宗立派創立基業竟然被說成是凡俗之事。試問有那一個修煉者不是為了出人頭地,揚名立萬,威震天下?

所以,易淵認為,他們口中的老大要麽是在躲避追殺,要麽是神智錯亂。

而他,也並不懼怕他,有‘雷動’神通在手,逃命並不算難。

易淵一路上思考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胡同深處,前麵已經沒有了去路,一堵青石磚堆砌的圍牆堵在胡同口,圍牆高有五丈。

在圍牆旁邊,有一棟破爛的青瓦房子,房子的大門台階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麵容的黑衣男子。

“老大,快救救大狗哥!”一乞丐跪在那男子身前,態度謙卑恭敬。

“老大,這小子竟然是一名‘禦雷者’。”又一乞丐跪著說道。

那披頭散發的男子腦袋一仰,披在他額頭的長發向後散去,露出一張頗為滄桑卻硬朗的麵孔。

這男子的年紀絕對不大,雖然看上去髒兮兮的,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

他不滿的嘟囔一句:“都給老子混蛋,大晚上的打擾老子做美夢,不就是一個黃毛小子嗎。”

衝天的酒氣從他嘴中噴出,渾濁的酒氣如刀子般向易淵竄去。

嘩啦!

易淵俊秀的臉上被劃出一道切口,很長,傷口出的血液涓涓流出。

易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鎮住了,他掐住大狗的手自然的鬆開。

大狗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一眾乞丐趕忙把他拉開,他們沒有趁機對易淵出手,因為此刻他們的老大在這裏,越俎代庖可是他最痛恨的事情。

“你們都滾吧!”那男子開口道。

四個乞丐攙扶著大狗離開,雖然他們很想看到易淵腦漿迸裂的淒慘下場,可是,老大的話是至高無上的,必須聽從!

“小子,不錯嗎!是個有機緣的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能得到‘禦雷者’的功法。”男子抬頭望天,似乎是在對天說話。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紅豔豔的晚霞掛在天邊。

易淵沒有說話,他發現他低估了眼前這人的實力,單憑他剛才那一手,沒有使用任何靈力,僅僅依靠肺部的力量就能夠將酒氣化作刀氣,這得有多強的體魄才能做到。

“小子,嚇傻了,來的時候不是很豪氣嗎?”

易淵緩過神,語氣有幾分恭敬:“前輩,小子無意冒犯,隻是一時好奇才……”

他此時在考慮是否能夠脫身了!

“別緊張啊小子!算起來,我們還有幾分淵源呢?”

“嗯!”易淵疑惑了,有淵源,可能嗎?

“怎麽,不信啊!我問你,你是不是修煉了《磐石煉》?”乞丐頭慵懶的倚靠在台階上說道。

“前輩怎麽知道?”易淵神色動容,他此時可並沒有激發《磐石煉》,再說了,他《磐石煉》還沒有修煉到第一層,皮膚的顏色僅僅隻是淡淡的灰色。

“我聞到了磐蛇膽的味道,這種東西我已經好久都沒吃過了,你身上有沒有,扔幾顆過來嚐嚐!”乞丐頭淡淡的說道,但聲音落在易淵的耳朵裏,卻像是不可忤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