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男人床第之間啊,真真是妙趣無窮,不過你得會伺弄才成,把他伺弄好了,讓他流連忘返,時時刻刻都想著你……”說著,張婆湊到張玉琳耳邊低聲說了一通。

她說的內容越來越是不堪,張玉琳臉跟火燒了似的,從額頭一直紅到耳朵根兒,隻不過她惦念著那一句‘讓他須臾離不了你’,還是堅持聽完了。

“你是讓我,勾引官人?”張玉琳難為情道。

“是啊,就是勾引啊!”張婆笑道:“你這麽一說,老婆子大致能猜出幾分來,那聞大官人,對你當也是有意的,隻是心中還存著些顧慮,這會兒,就得你主動才行了。”

這兩天張玉琳暈暈乎乎的,都在想這事兒。

她輕輕咬著嘴唇看著聞安臣,忽然間做了一個讓她自己都驚詫萬分的動作,她蹲下身子,跪在聞安臣麵前,把聞安臣的衣襟下擺撩起來,去解聞安臣的褲子。

聞安臣一驚:“你這是要做什麽?”

張玉琳臉紅紅的,媚眼如絲:“奴,奴要伺候官人。”

她輕輕舔了舔嘴唇,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兒:“用這兒。”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羞怯欲死,雖說成過親,但是還從未做過這等事。

聞安臣渾身劇烈的哆嗦了一下,呼吸瞬間粗重了,小腹中跟點燃了一團火一般。但他一轉眼,瞧見張玉琳雖然去了繃帶但還帶著血痂的雙手,心中的欲念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把張玉琳拉了起來,看著她一臉不知所措的茫然,聞安臣輕輕一笑,把她擁在懷裏,低聲道:“你現在身子還沒全好,等你身子好了,咱們再說。”

“嗯。”張玉琳暈暈乎乎的,想到他是為自己考慮,隻覺得說不出的幸福甜蜜,如飄在雲端一般。

聞安臣擁著她上樓,樓上是一件客廳,一件臥室。客廳的桌子上,還擺著不少布料,針線之類的東西。

“對了,我聽張婆說,你從他手裏接了活兒。”聞安臣微微皺眉道:“我給的銀錢不夠用了?”

“不是,不是。”見他似乎有些不悅,張玉琳慌忙擺手,低著頭道:“奴欠官人良多,隻是想補償官人一二。”

聞安臣見她的神情,不由有些心疼,想把氣氛搞得輕鬆些,調笑道:“為奴為婢,還不夠還的?”

本是一句調

笑之言,卻沒想到張玉琳很認真的道:“奴伺候官人,為奴為婢,乃是心甘情願,自然不會要一分銀子。官人將奴救出生天,已是無盡恩德,又給奴租房安置,細心照顧,奴實在是無以為報。做奴婢的工錢,奴是不要的,奴還要在外麵做工賺些銀錢給官人。”

她語氣很鄭重,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聞安臣怔了怔,接著便輕輕的歎了口氣,讓她坐在自己懷裏,低聲道:“你現在手還沒好,就別做這等活計了,安心養好傷,身子好好兒的,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你若是想賺錢還我,等你傷好了,我給你找個別的活計。”

“嗯!”張玉琳感受到他的關切,甜甜一笑,使勁兒點頭。

聞安臣懷抱著她,張玉琳的翹臀正好壓在他的下身,不由得又讓他起了欲望。而就在此時,忽然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女孩兒聲音傳了出來:“姐,有人來了?”

聞安臣嚇了一跳,打眼看去,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正自站在臥室門口,她似乎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往這邊看。她長相頗為秀麗,隻穿了一身小衣,胳膊大腿都露出不少,肌膚光潔白皙。

“啊!”那女孩兒回過神來了,瞧見一個男人正自看著自己,立刻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一聲尖叫,趕緊回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這是?”聞安臣差異問道。

“官人,對不住,奴見了你太高興,忘了還有她在這兒了。”張玉琳慌忙解釋道。她生怕聞安臣不悅,畢竟這是聞安臣給她租的房子,她私自讓別人住進來,似乎有些不妥。

聞安臣倒是沒在意這個,他比較關心的是張玉琳的安全:“她什麽來路?可靠麽?”

“官人放心,來路很清白的。”張玉琳解釋道:“她是奴小時候乳母的女兒,也是常來往的,後來她去了一處大戶人家做婢女,來往才少了,前日才來找了我,說那主家出了些變故,把她給辭退了,她家在城外,也無處可住,便搬來了我這裏。”

她壓低了聲音到道:“奴讓張婆幫忙打聽了下,她說的確實是真的。”

她有些得意洋洋,臉上滿滿的都是‘你看我厲害吧,快來誇我啊’的表情,聞安臣瞧了不由得一笑,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蛋兒:“真可愛!”

張玉琳滿

足的一笑,忽然張口,輕輕的含住了他的手指,小香舌在上頭纏繞著,那軟軟滑滑熱熱的感覺讓聞安臣一陣銷魂。張玉琳媚眼如絲,內裏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小妖精,你從哪兒學的這些?當心我把你就地正法。”聞安臣惡狠狠道。

張玉琳沒說話,繼續用心的含著舔著,隻是她眉梢一挑,瞟了聞安臣一眼,內裏的意思分明就是:“那你來啊!”

聽到門響,她方才把聞安臣的手指吐出來,咕嘰一笑,擦了擦嘴,走到那女孩兒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女孩兒點點頭,走過來乖順道:“見過大官人。”

“免禮,客氣。”聞安臣笑問道:“你在哪家大戶做工?”

“趙府。”那女孩兒道。

“趙府?”聞安臣眉頭一擰。

“就是三老爺的府邸。”張玉琳向女孩兒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聞大官人在衙門做事,就是他破獲趙府大案的。”

她央求道:“官人你給奴講講吧,現下說什麽的都有,關於這案子,誰都的都不一樣。”

聞安臣笑笑,便把事情的過程大致講了一遍。

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女孩兒明顯欲言又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聞安臣瞧著她,問道:“怎麽了?有什麽話直說就是。”

“我,我……”女孩兒訥訥道:“三老爺,似乎從不吃老鱉的,也不喝湯。”

“什麽?”聞安臣心中悚然一驚,霍然站起身來:“你說清楚點兒。”

既然開口了,那女孩兒膽氣也壯了一些,說的也順溜了,道:“我在趙府,原來是如夫人衛氏的侍女。又一次,約莫是兩個月之前吧,夫人囑咐廚房燉了老鱉湯,說是要給老爺補補身子。湯是我去端的,端到房裏,結果老爺說他是從不吃這個的,隻不過極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後來那老鱉湯就被夫人賞了我了。”

聞安臣隻覺得心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心中湧起一陣很不妙的預感。

“衛氏為何說是在老鱉湯中下的毒?趙言誌分明是不吃老鱉的!”

聞安臣不由得一陣心悸,心中更是湧起極大的疑惑。但疑惑之後,接踵而來的便是大恐懼!他已經可以斷定,其中必然有著極大的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