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遷移
黒主灰閻被艾特拉的爆料炸得眼冒金星,隻覺得腦子裏有一群草泥馬在奔騰(綜漫)星之魔女。驀然詭異地看到自己身體一陣扭曲後,他已經來到位於德國的格林德沃莊園,眼前正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金發美男無疑是他熟悉的老朋友蓋勒特,至於白頭發白胡須拖到地上的老人,黒主灰閻表示跟他上次在對角巷撿到的預言家日報上鄧布利多的圖片有點像。數十年前鄧布利多仍年輕時他見過幾麵,可惜歲月是一把殘忍的殺豬刀,眼前表情疑似有老年癡呆症先兆的老蜜蜂壓根看不出當年英俊小生的影子。
在蓄勢待發的緊要關頭被人打擾,蓋勒特和鄧布利多都下意識地想給闖入的冒失鬼一個阿瓦達索命,幸好蓋勒特及時看清來人是黒主灰閻,攔住了鄧布利多。
然而,即便是交心的朋友,忽然被撞破這種事也尷尬的很。蓋勒特、鄧布利多和黒主灰閻互相瞪眼幾秒,蓋勒特扯過被單蓋住自己和鄧布利多,黒主灰閻傻乎乎地幹笑著移開目光,視線亂飄地找房門,同手同腳退了出去,顫抖著手輕輕關上門。
過了半個鍾,蓋勒特才穿戴整齊從寢室走出來,迎上黒主灰閻困惑複雜的神情。
“鄧布利多先回去了。”蓋勒特說。被撞到那麽尷尬的場麵,鄧布利多弄清黒主灰閻的身份後就直接用房間的壁爐回霍格沃茨了。“我的朋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大駕光臨我的莊園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這是傳說中的“皮笑肉不笑”對吧?他在咬牙切齒是吧?絕對是!
麵對蓋勒特完美優雅的貴族式微笑,黒主灰閻縮了縮脖子,顫巍巍地交出手中的魔法鑰匙,簡略地重複一遍他和艾特拉之間的對話,似乎仍舊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說:“你不知道,蜜姬忽然跟我說那個青年是她的兒子,嚇了我一大跳,我沒回神就接住了她給我的魔法鑰匙……不對啊,為什麽小蜜姬徒手拿著就沒事?還有,我把女兒交給你,你怎麽給她弄出兒子來的?你是不是讓小蜜姬給你做什麽奇怪的實驗了?你說啊啊啊!!!”
蓋勒特鑒定完畢,這是一個後知後覺的傻子。他現在嚴重懷疑黒主灰閻的容貌沒變,但芯子早就老年癡呆了。
拍開黒主灰閻撲過來掐著他脖子的手,蓋勒特皺眉道:“薩菲羅斯與我無關,你應該回去問你女兒那是她從哪兒牽來的魔法生物(綜漫)星之魔女!還有,我才想問你是上哪招惹來蜜姬那樣的極品!”走都不忘陰人一把,蓋勒特對魔女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打不過她,哪怕她是黒主灰閻的親女兒他也一定要給她一個阿瓦達!
“蜜姬怎麽了?她多乖多貼心……算了不說那些,我有事想問你!”黒主灰閻哪能接受別人說他家女兒的壞話,抗議道:“你重色輕友!我把小蜜姬交給你,你呢?居然為了跟鄧布利多幽會,無視蜜姬,讓她一個人自己回日本!你有沒有人性!!小蜜姬那麽年輕,那麽可愛,那麽單純,萬一碰上人販子……balabala……我對不起樞,我對不起悠,我對不起樹理……”一說起兒女的教育問題,黒主灰閻立刻進入奶爸模式,說起教來滔滔不絕。
這話你說的虧心不?!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蓋勒特脾氣原本不好,人生大事的緊要關頭又被喊停,積了一肚子火,當場暴躁了!顧不上什麽貴族風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掃翻了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全灑在地上,空氣中驟然飄滿酒香。
“什麽叫我無視她?被無視的明明是我!你女兒是什麽性子你難道不清楚?她什麽時候跟我客氣過了?我的莊園都快被她當別墅了好不好!她未經我同意整整占用我的書房一整年!!哈!她惡咒用的比我熟練,威力比我大,就算她遇上人販子倒黴的也隻會是對方!!再說她拿走的是我用的高級魔法鑰匙,能安全、直接連到你家,你以為是麻瓜的交通方式還搞車禍墜機呀!而且她還帶了薩菲羅斯和文森特,她怎麽就‘一個人回家’了?!梅林的髒**!你根本不知道那兩個自稱人類的魔法生物有多強!!!”
天地良心,蓋勒特覺得他一輩子沒說過這麽誠實、這麽正直的話,黒主灰閻那懷疑的眼神是怎麽回事?信不信我一口血噴死你!
一怒之下,蓋勒特又道:“你以為為什麽蜜姬拿魔法鑰匙沒事,你一拿就被傳送過來?梅林的臭襪子!這種事我哪知道!我就說你女兒根本不需要上學,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魔法她也是信手拈來,讓她到霍格沃茨上學根本是去欺負教授的!!而且她居然懂神秘危險的煉獄語,連攝魂怪也得聽從她的命令!你問問聖徒,魁地奇世界杯那一晚蜜姬也在,大家有目共睹她控製攝魂怪!整個魔法界再沒有比她更恐怖的存在!!!”
雖然蓋勒特是個反派,但他十分驕傲,他如此不顧形象吼出來的話黒主灰閻不得不信,可蜜姬畢竟是他的養女,樹理的女兒,長得玉雪可愛,怎麽可能做如此危險的事來?
不過,看看蓋勒特抓狂的模樣,黒主灰閻覺得還是別刺激他。再仔細想想,蓋勒特說的貌似就是他教養多年的養女,樹理信任他托付給他的寶貝女兒,結果卻……不行,他也想抓狂了!
且不說蓋勒特和黒主灰閻如何抓狂,艾特拉帶著薩菲羅斯和文森特出門,當然文森特被她施了障眼法,起碼在別人眼裏他又是正常人了。不說薩菲羅斯和文森特的年紀跟模樣不適合留在學院裏,魔女自己也不希望跟聖母住在同一屋簷下,每天被聖光普照眼睛會瞎掉的!
“薩菲,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艾特拉拿出城市地圖給薩菲羅斯看。
“正常的地方。”薩菲羅斯言簡意賅,在他看來日本就是一個不正常的地方。
艾特拉想了想,點頭。日本確實不是什麽好地方,簡直可說是事故的高發點,黒主學院裏還有一幫子腦子秀逗的吸血鬼,明明是吸血鬼,還打出跟食物和平共處的理念,說不是腦殘都沒人信。偏偏囂張還是活了好幾百歲的吸血鬼獵人,多麽詭異的組合!
“既然如此,就隨便找個地方住吧,反正我並非血族,也不會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等和他們攤牌後,我們就離開。”隻要想著這裏也叫“地球”她就不舒服。艾特拉看了看沉默跟在身後的文森特,毀滅星球的言論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又吞回去。
注意到艾特拉的視線,文森特對上她的紅眸,嗓音低沉地說:“我一起去。”
薩菲羅斯側過頭打量這個非要纏著他媽媽的男人,略顯蒼白的薄唇勾起諷刺的弧度,瑩綠色豎瞳裏全是冰冷。盡管不清楚他們之間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但既然讓艾特拉媽媽生氣,就是文森特的不對!
據他所知文森特似乎還跟他的“生母”露克蕾西亞有些關係,隻這一點就夠薩菲羅斯不喜文森特了。
薩菲羅斯從小在實驗室中長大,生母是他心中最深的渴望,他永遠記得那一天艾特拉媽媽從寶條手裏奪過他的撫養權,宣布成為他的養母,牽著他的手走回屬於他們的家。可以說艾特拉媽媽是第一個給他關懷的人,即便那是魔女拉攏人的手段,不可否認和艾特拉媽媽在一起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至於生母露克蕾西亞,他隻在調查傑諾瓦計劃時在報告上看到過,那個女人是自願用腹中的胎兒進行試驗。當初是什麽樣的原因都已不重要,他隻知道事實是露克蕾西亞在他未出世之前已經放棄了他!
越是感受到艾特拉媽媽所營造的溫暖,他就越無法原諒露克蕾西亞讓他作為實驗品誕生的事實,連帶的憎惡和露克蕾西亞相關的一切。更不用說這個男人的出現讓艾特拉媽媽不高興,艾特拉媽媽在神羅公司時用的又是和他相同的姓氏……看了就想給他一刀!
艾特拉對文森特的感情比較複雜,曾經投入那麽多期待,卻一次次失望,在她放棄之後回頭又發現他已經長成了她記憶中的模樣,而此時她身邊早已有別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也是無緣。
“我是魔女,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任何事祈求懺悔,也不需要任何人向我贖罪。我會送你去你想去的世界,算是我借用你的身體那麽多年的報酬,僅此而已。”
文森特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一句對不起,遺憾的是這句話遲了二十多年,如今對艾特拉而言已無任何意義。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魔女不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再次跌倒。
他們,相遇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