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婚姻 奈何緣淺 隱瞞

晚上睡覺的時候,流雲枕著張君昊的手臂昏昏欲睡:“部長,我要睡了。”

“嗯。”

“晚安。”

“晚安。”

張君昊看她閉著的雙眼,一陣笑意。

怕影響她休息,他也關了床頭燈,漆黑一片,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丫頭!下周五我已經有約了。”

流雲沒反應。

他用手動了動她:“丫頭?”

流雲咕噥一聲,轉個身熟睡過去。

她太累了。

黑暗裏,張君昊無聲歎息一聲,小心地為流雲蓋好被子。

兼職的日子,流雲起得很早,可能是怕遲到,又或許是怕張君昊開口說要送她去,所以避之不及。

每次張君昊起床的時候,枕邊都是一片涼意。

後來幾次,他迷迷糊糊感覺到她起床,想叫她,又沒好意思叫。

怕她不好意思。

蘭花坊的玫瑰和薰衣草在今夏開得特別有精神。

每一個前來的顧客都說空氣裏的香氣都是甜的。

有幾次,易辰特地把流雲介紹給顧客,說她是花圃最好的管理者。

流雲感到特別難為情:“易先生,我隻是做好我份內的事,實在不用把我介紹出去。”

“我說過,做得好的人應該得到應有的尊敬。”

“這……”

“我介紹你朋友認識。”易辰帶她到露台上隱蔽的地方,一邊走一邊說:“他們很長時間沒來了,今天一來就說玫瑰和薰衣草越來越迷人了。”

有人聽到他聲音:“是易辰來了。”

易辰笑了:“聽說你們來了,我特地帶你們見一個人。”

兩個人回過身來,流雲嚇一跳。

是胡子銳和樂文。

他們一開始沒在意,後來越來越不對勁:“這不是……”

流雲忙不迭鞠躬:“二位先生好。”

易辰站在她身邊向他們介紹:“知道今年的玫瑰和薰衣草為什麽開得特別好嗎?全靠她。”

流雲用眼神示意他們一眼,他們會意,一下子都愣在那裏。

易辰見他們一動不動,佯裝不悅:“喂喂喂,你們幹什麽?看到動人的女子就傻眼了是吧?”

“噢……”還是樂文先回過神來,“一開始你說有專人打理花圃,我們怎麽也沒想到是這麽年輕的女孩子。”

“你們別看人家年輕就小瞧她,我等了這麽些年,總算等到一個可以將花圃打理地這麽好的人了!”

樂文沒再看流雲,對易辰說:“瞧你歡喜的模樣,去磨一壺咖啡來。”

“叫我親自磨咖啡?”

胡子銳說:“我們好久沒來了,你總該好好款待一下才是。”

“那行。”易辰應承下來,“流雲,你先陪他們坐一會兒,我去磨咖啡。”

他走進屋子裏。

樂文和胡子銳雙雙看著流雲。

樂文雙手抱胸,似笑非笑:“部長的新歡小妻子,你這鬧得是哪一出?”

胡子銳也說:“這回你總可以說實話了吧?剛才差點沒讓我憋壞!君昊的妻子怎麽……怎麽會來蘭花坊打理花圃呢?”

流雲咬了咬唇,搓著雙手:“剛才我不讓你們說破,是不想讓老板知道我是君昊的妻子。”

兩人異口同聲:“為什麽?”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兼職,不想因為一些原因而失去這個機會。”

“我的小姑奶奶喂!”胡子銳又好笑又好氣,“你兼職?”

樂文倒是很鎮定:“你兼職的事,我倒是聽君昊那小子提起過,他知道你在蘭花坊做事嗎?”

流雲連忙搖搖頭:“你們千萬不要跟他說我在蘭花坊做事。他還不知道。”

“那你知道易辰和我們認識嗎?”

流雲又是搖搖頭:“在今天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現在知道了,可以告訴君昊了沒?”

“不可以!在這周五之前我都不打算告訴他。”

“為什麽?”

“總之不可以。”

樂文和胡子銳對視一眼:“完了。”

看來他們兩個人得為了蘇流雲欺瞞易辰和張君昊。

流雲晶瑩的目光看著他們:“拜托了。”

在易辰來之前,她先溜走了。

樂文和胡子銳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偶爾聊幾句。

胡子銳:“我覺得君昊的小妻子挺有意思的。”

“我也覺得。”

“你說到時易辰知道她是君昊的女人會怎麽樣?”

“肯定很震驚。哈哈哈……”

易辰端著咖啡從裏麵走出來:“什麽事聊得這麽開心?”

胡子銳幾乎是去搶咖啡:“老遠就聞見香味了!”

“有你這樣的人嗎?”易辰環顧四周,“流雲走了?”

胡子銳從他手裏又搶走一杯:“走了,我替她喝。”

易辰有些無可奈何看著他,在樂文邊上坐下來:“每次來喝咖啡度跟搶喝白開水一樣。”

“低級吃貨就是這德行,理解一下。”樂文揶揄,“不然也不會開飯館。”

易辰哈哈大笑:“對對對!低級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