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
如果真如顧以曉所說，那這件事，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陸臨川怎麽說？”
她幾乎是毫無猶豫的，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娜的臉色難看了一瞬，這女人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認為，是我在騙他。”
顧以曉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無語，更何況是聽到了這件事情的孫玉茹。
風塵仆仆剛從津安市趕來的女人搖了搖頭，相當不解，“他是不是從津安市回來之後，腦子就壞掉了？”
要不是知道他離開津安市的時候沒什麽問題，孫玉茹甚至都要懷疑陸臨川也是被簡繁給催眠了。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出具的報告，隻不過，醫生聲稱要保護病人的隱私，所以什麽都不能透露。”
顧以曉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她需要孫玉茹去做的事情，用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黑進醫院的網絡裏，但這件事，並不是孫玉茹的強項，如果要她去做，那麽勢必就會動用到陸臨川手下的這些資源。
原本就是瞞著陸臨川在查這件事，自然不能讓他收到風聲。
“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應該還有別的方法。”
孫玉茹朝著顧以曉眨了眨眼，也不多留，轉身就準備離開。
當然，走的時候她指了指許娜。
“能借用一下你的助理麽？”
許娜頗有些意外。
顧以曉看了許娜一眼，在她點頭之後，顧以曉這才同意讓許娜去給孫玉茹幫忙。
從醫院離開之後，孫玉茹開車，直接朝著那家私人醫院而去。
“你在你家老板手底下做事，已經多久了？”
孫玉茹一邊開車，一邊問著坐在副駕的許娜。
其實能夠看得出來，許娜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忙得夠嗆，從坐上她的車子一開始，許娜就打開了平板，一直在處理公司發來的消息。
顧以曉這位大總裁請假住院，最慘兮兮的一定是這位兩頭跑的秘書。
“我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在顧氏工作了，到現在也有七年了。”
許娜並不清楚孫玉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不過她也是問心無愧，所以就沒什麽好隱瞞的。
“那你知道，何辛在陸臨川的身邊待了多少年了麽？”
孫玉茹話題一轉，居然拐到了陸臨川的秘書身上。
“這……我就不知道了。”
許娜搖頭。
正認真開著車的女人嗤笑了一聲，“何辛已經在陸氏工作了九年了，可惜啊，這麽長的時間，還不是說出問題就出問題。”
何辛有問題？
這一點，其實先前林宇就已經查出來了。
許娜未曾想過，一個剛從津安市過來的女人，居然就會知道這一切。
“不用跟我演戲，我知道你們已經查出了何辛的問題，陸臨川也知道。”孫玉茹絲毫不避諱提到“陸臨川”這三個字，甚至還共享了一些消息。
“陸氏集團內部有問題，他早就知道了，否則，他也不會特地把我從津安市叫過來，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懷疑何辛，他現在居然連顧以曉也一起懷疑。”
她一邊開車，一邊下意識得往許娜的方向看。
剛剛還在瘋狂處理公事的許大助理，現在已經徹底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而不可置信得看著孫玉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瞬，許娜一瞬間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迅速得就又轉了回去。
“我在津安市的時候，看他們兩個人的相處，還以為是這輩子都不會出問題，還真是世事難料。”
孫玉茹往左打方向盤，一麵還頗為感慨。
許娜收起平板，因為她已經看到了那一家私人醫院就在眼前。
對於孫玉茹的話，她並不知道要怎麽接，幹脆也就不接了。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許娜剛下車要往醫院門口走，就被孫玉茹拽住。
微笑著的女人抬手一指，許娜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門口路燈上的監控攝像頭。
“這怎麽了？”
許娜的眼神中帶著迷茫。
“不想被陸臨川發現，就別讓監控拍到你。”孫玉茹朝著許娜坐了個鬼臉，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讓許娜跟著她走。
沒想到這女人才剛來到臨市沒半天的功夫，居然就已經對這家醫院的建築平麵圖了如指掌，知道所有的監控到底是安裝在什麽位置，還能夠完美得避開。
“為什麽對醫院這麽熟悉？你來過這裏？還是說，你早就已經調查過？”許娜也是機警得很。
身為顧以曉的助理，對於隸屬於陸臨川一方的人，總是抱著一些審視和敵意。
“當然是因為這個。”孫玉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備用機找出來遞給許娜。
許娜一看，這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圖片居然是這家醫院的平麵圖，上麵還真的是清楚得標記了每個攝像頭的位置。
“雖然黑進醫院的係統我做不到，但是找一張這裏設計之初的設計圖，還是簡簡單單。”
提起自己的技能，這位津安市商會的秘書長整個人也是容光煥發，就好像是一個小朋友再向另一個小朋友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
盡管孫玉茹做了解釋，但許娜依舊心有懷疑。
“我承認，的確是陸臨川讓我來津安市的，不過，來看顧以曉隻是我的個人行為。”孫玉茹一邊往那個醫生的辦公室走，一麵跟許娜解釋。
對於這一點，許娜其實並不是十分懷疑。
因為她畢竟是顧以曉所信任的人。
自家老板看人的眼力，許娜還是相信的。
往裏頭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鍾的時間，那間讓許娜也覺得有些熟悉的辦公室就出現在了她們兩個人的眼前。
“你們找誰？”
就在馬上要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護士，直接就攔住了她們。
“我們是聽說這邊的私人服務和保密服務都很不錯，我們老板有一個外麵的人懷孕了，但是怕其他地方的醫院做檢查會泄露信息，所以來這邊看看。”
孫玉茹扯謊，也是隨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