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這樣，永遠喜歡打啞謎。”
孫玉茹頗有些無語。
隻不過，這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想必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讓人大跌眼鏡。
兩天後，他們便知道了陸臨川說的這出格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一則新聞在一個小時內，震驚了整個臨市的金融圈。
“陸氏集團宣布任命一位副的執行總裁，蕭茴小姐。”
許娜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要阻止顧以曉看到，結果等她衝進病房的時候，孫玉茹和顧以曉都已經聊上了。
“我看陸氏的那些老頭子們都要氣死了，集團副總裁這樣的位置，多少老頭子想要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從前陸臨川怕麻煩，也是為了各個勢力均衡些，從來都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地安排一個人上來。”
顧以曉搖了搖頭，唇角輕勾，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
關於陸氏集團到底如何，孫玉茹從前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過，一個在總裁秘書的位置上才待了一個月不到的人，就立刻升遷到副總裁的位置上，這很難不令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現在顧以曉和陸臨川之間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這一點，臨市這個圈子裏的許多人都清清楚楚。
“他想要跟S集團合作，所以提拔蕭茴，可我偏偏不會讓他這麽如意。”
一級給你打定了主意，顧以曉朝著進來的許娜招了招手，“讓公司裏的人都留意著，看陸氏集團最近想要發展什麽方向的業務，如果分得出人手來，就去跟他們搶生意，如果分不出人手來，那就現招，不管在招聘上花多少錢，我都無所謂。”
她的態度如此堅決，放在這裏。
許娜默默點頭。
一旁聽著的孫玉茹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有些秘密，既然答應了要守下來，自然還是要做到的。
S集團作為世界知名的投資公司，近兩年來胃口越發地大了，在世界範圍內，投資的項目從遊戲到新能源，甚至還有軍工產業的影子，而它本身，也因為十年前有兩個非常成功的項目一直發展到了現在，所以也就聲名大噪，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對於臨市來說，如今最讓外頭的人頭疼的，隻有一個。
城市西北角那處樓盤，原本是孫露父親的私人投資，後來因為孫家崩盤，這邊的資金無法到位，導致開發商最後無力支付工人們的薪資，隻能選擇跑路。
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了，也還是沒有公司願意接盤。
顧以曉讓許娜去查查那塊地方的時候，許娜還十分疑惑。
“那地方現在誰都不想牽扯上，按照一開始的規劃，這東西除了在原有的基礎之上，還要打造一層地下室和其他的空間，這樣的造價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在當年的那個年代，他以兩千萬拿下這個項目的競標，根本不夠項目的支出。”
對那片爛尾樓，還是許娜在調查孫露家裏情況的時候，一並查出來的。
既然兩千萬無法做到，那麽說明，當年的這個競標就是有問題的。
隻不過現在年代久遠，已經不好再仔細查探清楚了。
“如果S集團和陸氏集團的合作想要一炮打響，那麽，去接那一處爛尾樓的樓盤，就是最便捷的選擇。”
這是需要大把的資金砸進去的。
不過，這確實是陸臨川做事的風格。
救了一個爛尾樓盤，接下去，他如果想要做房地產這一塊的生意，就會好做許多，能把孫家破落之後，暫時群龍無首的這一塊產業給完全拿過來。
陸氏集團也確實是有這樣的實力。
“我們真的要跟陸氏去搶麽？”
除了陸氏集團，放眼整個臨市，其實並沒有多少公司能夠在這一塊扮演同陸氏集團一樣的角色。
“必須要搶。”
顧以曉點頭。
看自家老板已經打定了主意，許娜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爛尾樓是由有關部門出麵來做的競標項目，競標會就在半個月之後。
基本上本市的公司一聽說陸氏集團將要參與，甚至還要帶個S集團，就都紛紛放棄，選擇避其鋒芒。
結果，當顧氏集團把標書遞上去後，其他的公司都震驚了，有的跟顧以曉還有些交情的，紛紛打電話來關切。
“我沒想跟陸臨川合作，就是為了跟他爭。”
跟每一個打電話來關切的好友，顧以曉都是這麽說的。
她都把態度擺出來了，旁的人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紛紛又重新開始了這一次的競標。
即便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依舊爭不過陸氏集團的報價，可總歸也還是得給陸臨川找點麻煩。
這一邊，陸氏集團的大樓裏，蕭茴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
她在裏頭買通了的工作人員告訴她，這幾天一下子有許多家公司也在一起參與這一次的競標。
“陸總，你看看這個。”
蕭茴將那人遞出來的消息送到陸臨川麵前。
文件打開，是一列公司的名字。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這幾家公司也在爭取競標，其中有幾家，聽說是因為受了顧小姐的慫恿，所以才插手的。”
盡管極盡克製，但是在說到“顧小姐”三個字的時候，蕭茴的聲音明顯得沉了下去，有些不滿，也有些不耐煩。
“由著她去。”
陸臨川將文件扔到一旁，沒有要管的意思。
這讓蕭茴大跌眼鏡。
“可是史蒂夫總那邊，恐怕不會滿意這樣的結果。”
她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搬出了遠在大洋彼岸的S集團的掌舵人。
“競標還沒有結束，結果到底是怎樣還未可知，如果你現在因為有多幾家人跟我們競爭，就要跑去告訴史蒂夫我們做不成這件事情，那麽，丟了S集團的合作，你這副總的位置，一樣坐不安穩。”
陸臨川抬頭，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與壓迫。
他能夠任命她為副總裁，一樣可以把她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
“蕭茴，我給你這個位置，你應該很清楚，是看在誰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