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誰給他的膽子這麽做?”

陸臨川饒有興致得看著顧以曉。

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在考自己,顧以曉將手中的照片一扔。

“要我回答這個問題,難道不該是你先回答我問題麽?”

她反客為主。

麵前的男人比她多知道太多的信息了,在這樣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她能回答出什麽東西來?

全靠猜麽?

S集團的這兩兄弟到底關係如何,誰都不清楚。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麽,西博對他弟弟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問題就出在他身邊的這個小女友上。”

陸臨川的手指定在照片上的那個金發美女身上。

這張臉,顧以曉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曾經是在時尚雜誌上看到過的。

沒認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正在上升期的新人模特。

一個時裝周走了八個品牌的大秀,堪稱勞模,聲名鵲起。

當然,這種圈子想要快速打開市場,僅僅靠著自己的業務能力,並不是那麽容易的,身後更多的還是有資本的幫助。

“新人模特菲歐娜,她在成為紅血品牌的新晉禦用模特認識西博之前,是在勞倫旗下的娛樂公司。”

這樣一層關係,說深那也不是很深,可若是要說不深,那也未必。

“我曾經派了三撥人以不同的名義去見西博,都被這位小女友找了借口給擋了回來。”陸臨川在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似乎還難得得露出了一絲讚賞的微笑。

盡管是個對手,也算是個可敬的對手。

“所以,現在你已經想到了辦法?”

看陸臨川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顧以曉早已經猜到。

這是自然。

陸臨川笑了笑。

“西博已經知道他弟弟在他休假期間的所作所為,明天就會回來了。”

果然,她就知道。

怪不得她今天沒有看見過阿晝和阿夜,這兩兄弟原來是都被陸臨川派出去幹差事去了。

翌日,顧以曉醒來時,聽見外頭有人在敲門。

她走到貓眼處往外一看,認出了站在門口等她開門的人就是陸臨川。

她打開門,看見男人已經穿戴一新。

“去吃早飯麽?”

陸臨川抬手,指了指電梯口的方向。

顧以曉還有些犯困,但也不想餓肚子,便點了點頭,“等我換個衣服。”

她沒有隨手關門,陸臨川也就跟著一起進去了。

桌子上放著打開的筆記本,屏幕上,放著的正是那位菲歐娜小姐的資料。

“看來,你對這位菲歐娜小姐,也很感興趣?”

陸臨川笑著調侃。

“知己知彼,這可是你教我的。”

從洗手間出來,顧以曉很快換好了衣服。

今天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衫,襯得整個人白裏透紅,十分好看。

B國今天是難得的晴天,陽光從外麵的窗戶照進來,更是在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

“走吧。”

早上八點,顧以曉確實是餓了。

她主動挽著陸臨川的手出門,這讓陸大總裁十分受用。

要是讓蕭茴看見了,隻怕能氣得夠嗆。

她原本以為已經成功得離間了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可是到頭來,還是什麽都沒有做到。

來到餐廳之後,顧以曉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陸臨川讓她坐著休息,自己去給她把早餐端過來。

他們住的酒店,是在市中心,遠遠地就能夠看到不遠處B國的地標建築,是一座塔樓。

這一座塔樓還曾經出現在B國的國寶級小說家的作品裏,這位小說家在剛出道的時候就拿到了國際上含金量最高的推理小說獎項,也使得這一座在獲獎作品裏被視作一切罪惡源頭的塔樓成為了世界上的著名景點。

雖然塔樓的設計師還曾經為此公開發文指責將其作為犯罪地標場所的行為,不過並沒有什麽用。

所以,此刻顧以曉坐在窗邊望過去,已經能夠在塔樓之下看到無數的遊客,他們已經將塔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在顧以曉看得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敲了敲他們的桌子。

顧以曉扭頭,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帶著邪氣的笑。

“顧小姐。”

他一開口,便是流利的中文。

這個人認識她?

分明就是來者不善。

顧以曉又不是傻子,她聽得出好壞來。

“有事麽?”

她冷著臉,不給陌生人什麽好臉色。

“打擾你用餐的雅興,不過為了陸先生的安全,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還是盡快找到我那位親愛的哥哥,然後告訴他,讓他不要再想著剝奪我在集團裏的職權,否則的話,我很難保證陸先生能夠安全地回到臨市。”

這話,就是**裸明晃晃的威脅。

此刻,顧以曉才注意到,陸臨川確實是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堂堂的陸氏集團總裁,真的有那麽容易能被抓到麽?

顧以曉按捺住內心的煩躁,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勞倫先生,我和我先生隻是過來度個假,您實在是不用把這麽多心思放在我們的身上,你和你哥哥的事情,與我們似乎也無關吧?”

打哈哈對於顧以曉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她的話音落下,勞倫卻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看了許久。

長久的寂靜與僵持之後,勞倫突然輕笑了一聲,這凝滯的氣氛立刻被打破,“開玩笑的,顧小姐,看來陸先生說的不錯,你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說著,勞倫轉身便走。

顧以曉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實則已經在心底各種翻起了白眼。

這個人簡直是有病。

“曉曉。”

陸臨川拿著餐盤回來,喊她。

聽到他的聲音,顧以曉這才放心下來,知道她並沒有賭錯。

“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身體不舒服?”

陸臨川將餐盤放到她麵前,盤子裏,都是她愛吃的。

“你剛剛,去哪兒了?”顧以曉指了指餐廳門口,“勞倫來過了,還嚇我說你被他抓走了。”

這樣的話,竟沒有讓陸臨川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反而有些恍然大悟。

“剛剛蕭茴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