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還是願意連著顧氏集團一起管,隻希望顧氏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不要跳出來找麻煩。
許娜接到孫玉茹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雖然知道顧以曉出事,但是沒有人告訴她事情居然那麽嚴重。
見到陸臨川的時候,他正坐在陸家的書房裏,整個人看上去陰鬱非常。
將近半年的報表都送了過去,因為顧氏集團董事會們已經全票通過了決議,同意讓陸臨川暫時接手顧以曉這個位置的工作。
“陸總。”
報表已經遞了過去,許娜原本想要問問看關於顧以曉的情況,可是話到嘴邊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她這猶猶豫豫的樣子,陸臨川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麽。
“你放心,人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這幾天,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既是在告訴別人,也是在告訴自己。
顧以曉一定會找回來的。
否則的話,他覺得他有可能要瘋。
“這個項目是怎麽回事?”
陸臨川快速瀏覽了一下報表,指著其中幾行字,眉頭皺緊。
許娜看了一眼,頗有些憤憤不平得開口,“還能是因為什麽,就因為我們顧總不在,下麵的那些供應商就開始找我們的麻煩,要求加錢,否則就不續約,業務側沒有辦法,董事會也同意了加價續約。”
“明天下午,我會去顧氏,把這幾個人都叫過來,還有,負責這些業務的人,也統統叫過來。”
闔上文件,陸臨川的臉色依舊不是十分得美麗。
點了點頭,許娜很快也就戰戰兢兢得出去了。
來自G國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過來,為了方便尋找顧以曉,阿夜和阿晝最後留在了G國,方便所有人互相之間的聯係。
所有派出去的人找遍了G國周邊所有能找的地方,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顧以曉的任何痕跡。
連毒蠍派出去調查的人,都沒有能夠查出個所以然來。
林宇來見陸臨川,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還帶來了另一個人。
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右眼的眼角處,還畫著蠍尾。
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先前陸臨川還在奇怪,拿錢辦事的毒蠍,為什麽會突然倒戈。
“如果早知道顧小姐是林宇的朋友,我不會接這筆生意。”
毒蠍微微頷首,他本就不是什麽在意他人生死之人,否則也不會做這樣的生意,隻是,事情牽扯到了林宇,他也不希望林宇因為這個事情,從此就與他絕交。
“把人找到,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沒有原諒與讓步的可能,除非找到人。
陸臨川揮揮手,讓管家把人趕出去。
在歐洲呼風喚雨的毒蠍老大雖然不爽,但也自知理虧,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跟陸臨川掰扯。
管家將人送走了之後,上來見陸臨川。
與一個月之前的頹廢不同,現在的他,整日整夜得將自己置身在無窮無盡的工作之中,不僅是陸氏的,還有顧氏的,外麵的人都在傳言,陸臨川瘋了。
“少爺,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吧。”
熱茶被放到陸臨川的手邊,他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見他沒有反應,管家也隻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出去了。
臨市的萬家燈火,都照不到陸臨川的心頭。
這一晃,便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G國首都的夜,帶著濃重的霧氣,潮濕的空氣中,有兩輛車在首都的街頭疾馳而過。
路上的積水飛濺,路燈照耀之下,車內坐著的人臉上的光影明明滅滅。
雖然隻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但是阿晝這個原本還是少年般稚嫩的臉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
“玉茹姐,萬一這一次還不是顧小姐,我們回去怎麽跟老大交代啊——”
坐在副駕上,阿晝從後視鏡中,看著坐在後座的孫玉茹。
孫玉茹是接到了消息之後,連夜從津安市趕過來的。
因為顧氏裏頭有人搞小動作,陸臨川暫時離不開。
“這一年,已經失望這麽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孫玉茹搖搖頭。
找了這麽久的人,還是沒有找到。
多少人都已經覺得疲累了。
“所以,我們還是祈禱這一次沒有找錯人!”
阿晝看著導航係統裏,那個越來越近的目標點。
這地方就在離G國首都不過十公裏的地方,在他們之前的搜索中,完全忽視了這些區域,所以在有人高價提供了這些線索之後,他們才會覺得如此震驚,但又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的是在這個小鎮上,那可能跟那些被抓的人說的一樣,顧小姐帶著人逃出去了。”
阿晝歎了口氣,扭頭望向窗外。
他們已經離開了G國的首都。
外頭夜色深沉,一如他們現在不知前路如何的迷茫。
車子又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在小鎮外麵停了下來。
提供線索的那位先生早早就等在了路口。
這一片小鎮在幾百年前也曾經是一位貴族的領地,此處有大片大片的花田。
五月裏,滿田的薰衣草。
下車的時候,風吹過來,都帶著薰衣草清甜的氣息。
孫玉茹看著來人,黑發黑瞳,看得出來是個出國生活的華人。
這個人,叫做齊威。
他倒是習慣了B國人的禮儀,一見到他們,倒是先彬彬有禮得鞠了個躬。
“人呢?”
孫玉茹上前。
她沒有太多的耐心。
已經找了太久的人,她必須要盡快搞清楚那個人是不是她想要找的人。
“現在還是淩晨,我建議兩位還是先去我家裏休息幾個小時,等天亮了,我就帶你去那戶人家。”
阿晝看向孫玉茹,等著她做決定。
孫玉茹點頭。
齊威的家就在薰衣草花田的邊上,是一處裝修得還不錯的二層樓的小公寓。
公寓外麵還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裏種滿了鳶尾花,還有一隻一聽見有人進來便開始叫起來的大金毛。
齊威朝著大金毛比了個“噓”的手勢,狗也就安靜了下來。
淩晨三點,孫玉茹洗漱完,躺在**,完全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