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情況。

有人知道他們在找顧以曉,並且刻意隱藏了顧以曉在B國生活的所有痕跡。

關於這個叫嶽揚的,看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調查出來。

嶽揚教授所在的學校,是B國的頂尖學府。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孫玉茹等人從車上下來,看著麵前古樸厚重的校門,頓時有一種曆史感撲麵而來。

B國的頂尖學府,在文學及醫學領域一向是世界頂尖。

醫學院的教學樓就在進門之後右手邊見到的第一棟大樓,還沒走到大樓門口,就已經先被保安模樣的人攔了下來。

“幾位,這裏是醫學院的教學區,請問幾位是本校的學生麽?如果不是的話,還請亮一下學生證。”

保安是個十分壯實的大漢,跟孫玉茹同行的幾個人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我們是來參觀的。”孫玉茹抱歉得笑了笑,“不知道這個地方不能進,不好意思啊。”

保安也回以微笑,目送著他們離開,這才重新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幾個人離開了那片區域,在G大裏隨便找了一處草坪坐下來。

從這裏,還是能夠遠遠得看見醫學院大樓的進出情況。

“齊威,你收了我的錢,是不是得事情做到底?”

孫玉茹質問齊威。

畢竟他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放心,我既然都帶你們來了,那我肯定是有辦法的。”

他居然還真的就老神在在,悠閑自得,一點都不著急,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鍾後,一個睡眼惺忪的學生模樣的人揉著眼睛走了過來,見到齊威,還有些不爽,“又有什麽事!”

“幫我們進醫學院大樓,我按照平時的三倍價格給你。”

聽見“三倍價格”,這學生剛剛還困得要死,一下子就精神了,是真的能夠看見他瞬間瞪大的瞳孔。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換衣服。”

那學生二話不說,招手就讓齊威帶來的人跟他一起走。

幾人跟著他來到醫學院大樓後麵的一幢小樓。

小樓就隻有兩層,第一層是一個大廳,大廳裏也沒有什麽人,第二層一上去,就是幾個換衣間。

“這裏是醫學院學生平時換衣服的地方,因為對麵那一棟樓沒有位置放更衣室了。”

一邊吐槽,學生一邊從櫃子裏拎了幾套白大褂出來。

“醫學院的保安其實管得不怎麽嚴,畢竟醫學院很多學生平時隨便披個白大褂也就去對麵大樓做實驗了,大家都戴著口罩,保安也認不全人。”

如此說來,其實混進醫學院比混進其他地方,更方便許多。

幾人換裝完畢之後,學生走在最前頭,帶著他們往對麵大樓走。

大樓的保安如先前一般還是走上前來,但是在看到那學生摘下口罩跟他打了個招呼之後,保安便立即讓開了道路,放幾個人進去了。

這一幕,倒是讓孫玉茹有些震驚。

進了大樓之後,他們依舊維持著白大褂的偽裝,開始在這五層的醫學院大樓中尋找顧以曉和嶽揚的蹤跡。

“這邊!”

在經過地毯式搜查之後,阿晝終於發現了三層有一間房間是上鎖的,便起了疑心,趕緊喊人過來看。

“嶽揚,開門。”

孫玉茹在門口拍了兩下門,沒聽見裏頭有什麽聲音,但她就是下意識得認定,人就在裏麵。

“嶽揚!”

她繼續拍門,然而裏頭的人依舊沒有什麽反應。

“要不我們踹門進去?”

“不行!”

帶著他們混進來的學生趕緊阻止,實在是沒想到這幾個人看著斯斯文文的,結果卻那麽虎。

就在僵持的時候,另一邊的辦公室裏突然走出來一個教授。

“喬納什教授。”

學生恭恭敬敬得後退了一步,喊他。

聽見“喬納什”三個字,孫玉茹的臉色微微一變。

飯桌上,嶽揚提起的,便是“喬納什”這個名字。

“你們是?”

喬納什掃了走廊上這幾個人一眼,明顯皺了一下眉頭。

“他們是我的朋友,來幫我做實驗的。”

這學生倒是一點都不心虛,一看就知道已經遇到了很多次這樣的情況。

“小心些。”喬納什拍了拍那學生的肩膀,順帶著指了指邊上的那間辦公室,“你嶽揚師兄正在裏頭做實驗,不要打擾他,不然實驗對象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話,分明是故意說的,就是針對著來找顧以曉的這些人。

幾人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等到喬納什離開之後,那學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裏麵,不過教授的話也很清楚了,不建議你們硬闖。”

不管喬納什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都不敢冒這個險。

合計了一陣,最終因為學生有課,他們還是放棄了,先從醫學院的大樓出來。

在大學門口又等了三個小時,終於等到了顧以曉和嶽揚從門口出來。

從外表上看,看不出顧以曉跟上午有任何的區別。

“我可以讓毒蠍的人去綁了嶽揚,好好問一問他想要做什麽。”

阿晝黑著一張臉,自從一年前阿夜被派到別的地方去尋找顧以曉,遇到意外生死未卜失去聯係後,阿晝也變得冷漠了許多,與一年前那個陽光開朗的人大相徑庭。

“不行。”阻止的人,是齊威。

“為什麽?”

阿晝並不明白。

可剛剛出言阻止的人,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而扭頭看著車窗外,顧以曉跟著嶽揚上車,向著小鎮的方向開去。

“玉茹姐。”

阿晝很不爽,但陸臨川不在,這事情還是需要孫玉茹的同意。

從後視鏡中,孫玉茹看了齊威許久,雖然她並不明白齊威這樣做的用意,可齊威畢竟在B國生活了這麽多年,或許他知道一些其他的內情,隻是如今還不方便說出來。

“就這麽辦吧。”

她搖了搖頭,最後還是選擇站在了齊威的這一邊。

即便生氣,阿晝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回到暫住的小屋,孫玉茹敲開了阿晝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