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麽?”

並不打算在這裏跟顧以曉廢話,孫玉茹開門見山。

“他藏了一個盒子在他的書房裏,那個盒子有鑰匙鎖著,我暫時不知道他把鑰匙放在哪裏,你們可以查查看,等明天他離開農舍,你們可以進來。”

顧以曉一邊看著便利店的方向,一麵跟孫玉茹說道。

這還算是個重要的情報。

果然,有人在裏頭待著,就是方便很多。

“還有,農舍邊上的草叢裏,裝了次聲波的音響,你多找幾個人,去草叢裏再找一找,我那天隻是順手毀掉了一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不想死的話,就好好查清楚。”

她的警告,讓孫玉茹也立即緊張了起來。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遠遠的,孫玉茹瞧見嶽揚已經買了水回來,便不再多留,轉身就走。

等嶽揚拿著水回到顧以曉身邊時,草叢裏早就已經安靜了下來,剛剛還在跟顧以曉竊竊私語的女人,這會兒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漫無邊際的花田之中。

清冷的月色下,顧以曉從嶽揚的手中接過水,還客氣得說了聲“謝謝”。

翌日,嶽揚按照慣例出門去學校找喬納什。

顧以曉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確認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之後,這才打開二樓的窗戶,並在房間的窗台上放了一盆花。

很快,農舍前的草叢中便響起了一些細微的動靜,過了幾分鍾,孫玉茹便帶著一群人從草叢裏走出來,正好站在農舍前,朝著顧以曉招手。

“顧小姐。”

跟著孫玉茹一起來的人,個個都是陸臨川組織裏的人,有幾個見過顧以曉,但更多的,還是隻聽過顧以曉的名字而沒見過這個人。

“麻煩你們了。”

顧以曉客氣得頷首。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情,這些人一個個應該都在臨市安穩地過著自己的日子,現在卻要千裏迢迢趕到大洋彼岸的B國,就為了找到她,現在還要幫著陸臨川洗清冤屈。

“書房呢?”

孫玉茹開門見山。

跟在她身邊的有一位就是開鎖的高手。

顧以曉將人領到書房,在書房裏,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名貴擺設。

對書畫極有研究的孫玉茹在看到這滿書房的藏品時,也不免有些驚訝。

“盒子就在這個抽屜裏。”

顧以曉指著書桌上那個上了鎖的抽屜,神情有些犯難。

“交給我。”

那個擅長開鎖的人,倒是一臉自信,並不認為這種鎖有什麽難的。

果不其然,三下五除二,這個抽屜的鎖就已經被打開了,甚至連鎖芯都沒有絲毫的損害。

隻是,當盒子被拿出來的時候,這位就算是號稱世界上什麽鎖都能夠打開的年輕人也犯了難。

“怎麽了,打不開麽?”

孫玉茹注意到了他神情的變化。

“不是打不開。”那人搖了搖頭,“這鎖太複雜了,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一定能夠打得開,可是現在——”

環視了四周一圈,他其他的同伴們早就已經在幫著找鑰匙了。

可是,這書房統共也就那麽點大,再加上顧以曉前幾天才剛收拾過一回,按照道理來說,要是真的有什麽放在這裏的鑰匙,也早就已經已經找到了才對。

現在一直找不到,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嶽揚那小子,隨身就帶著那把鑰匙。

到底是多重要的東西,所以才值得隨身帶鑰匙,生怕被別人窺探到一絲一毫呢?

顧以曉同孫玉茹對視了一眼,大概也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於是,顧以曉先開口,“別擔心,你下得手越重,我越安全。”

孫玉茹歎了口氣,直接一個手刀就劈了下去。

瞬間,顧以曉隻覺得脖頸一痛,眼前漆黑一片,隻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倒在了誰的懷中,隨即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而旁邊,坐著滿麵愁容的嶽揚。

“咳咳——”

她剛醒過來,便覺得喉嚨一陣幹澀,下意識得開始咳嗽起來。

嶽揚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安娜,你醒啦!你嚇死我了!”

嶽揚忙扶著顧以曉坐起來,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擔心。

“我……我這是怎麽了?”

顧以曉摸著自己的後脖頸,依舊還是隱隱作疼,心裏暗自問候著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麵的孫玉茹,麵上還是裝出一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蕪湖小白兔的樣子來。

“都怪我,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太危險了,陸臨川帶過來的那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野蠻,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抓到他們的,他們甚至還偷走了我的東西!”

嶽揚越說越覺得不爽,拍著邊上的床頭櫃,好似這床頭櫃就是被他抓住的那些人一般。

“人,抓到了麽?”

顧以曉試探性地問。

“沒有,被他們逃了,不過你放心,這些人居然敢膽大包天傷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顧以曉佯裝跟著嶽揚一起罵,心裏可是鬆了一口氣。

好在人是真的逃出去了。

這小鎮說到底也不是嶽揚隻手遮天。

“那個陸臨川的案子怎麽樣了?至少我不是看他已經被抓走了麽,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什麽新的消息?”

顧以曉繼續問,依舊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真的巴不得陸臨川立刻就死在自己眼前一般。

說起這件事情來,嶽揚顯然是更加的生氣。

“陸氏集團那幫法務太難纏,B國這幫幹檢察官的真是沒用,什麽罪都定不下來,隻會被人不停地說是疑罪從無。”

如此,隻要不停地疑罪從無下去,早晚有一天,這件案子的真相能夠被揭露出來。

“那怎麽辦!這個壞人怎麽能虧這樣逃脫法律的製裁呢!”顧以曉攥緊了拳頭,“要不我去出麵,我也曾經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說不定我的話,能夠起到一點作用呢!”

這樣的提議,在嶽揚的腦子裏轉了一圈,他下意識得便想要搖頭拒絕。

顧以曉絕對不能夠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