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邵艾嘉再介紹。
她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原本,她與簡繁就是有一段恩怨在的。
當年,她們還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
非常狗血的是,她們還看上了同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梁清清的學長,對梁清清是一見鍾情。
剛在一起的時候,自然也度過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日子,可好景不長,一年之後,又一屆的新生進來。
那些人裏,就有剛上大一的簡繁。
梁清清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會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偏生這個簡繁就是抓住各種機會,要來找她的不是,甚至在學長的麵前誣陷梁清清欺負人。
那學長沒想到居然還站在簡繁的那一邊,幾乎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地斥責梁清清。
再有耐心的人也會因為這一次次的傷害而選擇放手,更何況,梁清清本來就算不上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你到現在還是放不下麽?你大三那年跟他分手之後就出國交換了,我可聽說,這狗男人在你離開的第二天就後悔了,跑去找你室友問你到底去了哪裏,你那幾個室友給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給你出氣。”
這些事情,邵艾嘉其實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梁清清。
她也不清楚,當年跟梁清清同一個寢室的那些女孩子是不是有告訴過她。
這會兒梁清清可能不願意聽,可邵艾嘉覺得她還是有知道的權利。
畢竟,能夠讓那個死渣男後悔,也算是梁清清的本事。
“當然放不下。”梁清清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到了R國之後,每次晚上想到那些事情,我都覺得後悔,那個時候怎麽就這麽逆來順受,想著息事寧人,我明明是一個脾氣很不好的人,當時就應該左右開弓,給這對渣男賤女一人都來幾個巴掌!”
說著說著,梁清清的情緒就激動了許多。
不過,她這樣的反應,倒是讓邵艾嘉放心了許多。
不被渣男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按照我對簡繁能力的了解,這些催眠術,肯定不是她設下的,背後一定有更加厲害的人,完原本以為那個人是克裏斯朵夫,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必須要收回這個草率的論斷。”邵艾嘉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厲害,一直都在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每一次在她以為已經查到了幕後黑手的時候,在這之後總還有新的招數在等著他們。
“那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梁清清之前接到邵艾嘉的電話,就已經大概了解過事情的情況了。
要說在這個世界上,在催眠術這個領域,要比克裏斯多夫這個領域帶頭人還要厲害的,那可真的是不多見。
除了R國的山林學院之外,應該就是A國大學裏的那幾位教授了。
“在我的印象裏,簡繁當時也是自稱在R國求學的。”
從一開始,邵艾嘉就對簡繁所說的這一句話心存疑慮。
怎麽可能就是在R國學的催眠術?
R國會催眠術的人本來就屈指可數,更何況,還是得要到如此水平的人。
或許,從一開始,簡繁就是在說謊。
她根本就不是在R國念的書。
“我會讓人再去查一下簡繁的底細,這個女人自從上一次被我們解決過一次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搞什麽鬼。”邵艾嘉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裏一定是有在擔心的。
鍾星失蹤了這麽長的時間,而且還是被人給抓走的。
誰知道他現在正在經曆什麽樣的折磨?
被催眠術反複控製的人,是很容易精神崩潰的。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梁清清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剛剛聯係過的狗仔傳了一張照片和一個定位過來。
“找到了,就是這裏。”
梁清清將照片展示給邵艾嘉。
照片裏,是一個已經年過半百的女人,手裏拎著一堆吃的,正在拉開客廳的窗簾。
客廳裏,似乎坐著兩個人。
“這個人——”
邵艾嘉下意識得用力捏了一下手機,嚇得梁清清趕緊抬頭看她。
“怎麽了?”梁清清注意到了邵艾嘉的目光,是緊盯著手機屏幕,更確切一點來說,是緊盯著照片裏的其中一個人。
順著邵艾嘉的視線看下去,她是在看坐在客廳裏的人。
可她隻能看得出來,坐在那裏的人,是一男一女。
再往下,她可就分辨不出來了。
“是他們。”
邵艾嘉瞬間又喜笑顏開。
這突如其來的感情變化,是這麽把梁清清給嚇到了,呆呆得看著邵艾嘉欣喜若狂得把照片發到對話框裏。
“是誰?”梁清清見邵艾嘉一直不說話,隻好開口問。
“就是我們這一次來深市,真正想要找的人。”邵艾嘉一邊給屏幕那頭的人瘋狂打字,一邊向梁清清解釋。
“等一下。”梁清清一把握住了明顯有些激動過頭的邵艾嘉,“就算照片裏的這兩個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可是你要怎麽把他們從那個地方帶出來?”
這個問題,確實是問住了邵艾嘉。
不等她回答,外頭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把邵艾嘉給嚇了一跳。
“是我,開門。”
門外的人,是房間在隔壁的穆時欽。
他這個時候著急過來敲門,到底是因為什麽,邵艾嘉自然是清楚的。
邵艾嘉去給穆時欽開了門。
他一進門,便是緊鎖著眉頭。
“剛剛陸總給我來了電話,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陸臨川要親自過來?”
這下,邵艾嘉是真的有些懵了。
這明明可是剛剛勸好,讓他們兩個人過來看看情況。
“沒辦法,陸總一直很擔心顧小姐,現在既然已經查到了線索,他肯定不可能原地等待的。”穆時欽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離陸總的飛機落地還要七個小時,這一段時間裏,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摸清楚這一套房子周圍的情況。”
“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問題,邵艾嘉再度拋回給了穆時欽。
這裏不是臨市。
原本在臨市的時候,陸家的這些人就足夠遵紀守法根本不可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