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他俯下身去,溫熱的唇吻上她的。
外頭的月光照進來,滿室的旖旎。
與此同時,北半球的另一邊,趙栩瀟帶著林焰,站在趙家莊園別墅的客廳中,看著攔在自己前麵的老管家。
“大小姐,大少爺吩咐了,他不想見你。”
“為什麽不想見我?”
趙栩瀟心中的疑影,越發擴大。
此時,別墅裏的其他傭人們都已經退了下去。
客廳十分空曠,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林焰就站在趙栩瀟的身後,時刻都準備動手。
“大少爺受傷太重了,醫生吩咐了,需要靜養,您這個時候上去,沒兩句就又要和大少爺吵起來,我實在是不敢讓你上去啊。”
“到底是你不敢讓我上去,還是他不敢麵對我?”
她隻是想有人解答一下她心中的疑惑。
這麽多年了,她從來都不覺得趙靖諳是什麽好人。
可縱使再不是什麽好人,做人做事也還是該有個底線。
“大小姐,還請你不要為難我,也是你不要懷疑大少爺對你的真心。”
老管家還是依舊站在原地,攔著趙栩瀟。
場麵就這樣僵持。
就在這一片死寂中,外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老管家麵露難色,看來也是怕如果自己去開門的話,也就是讓開了位置,讓趙栩瀟有了上樓去的機會。
“小焰,去開門。”
最後,還是趙栩瀟做出了讓步。
門口的人顯然見到來開門的是個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十幾歲孩子,有些驚訝。
“怎麽?這幾個月不見,我們堂哥的口味也變了?”
外頭響起來的聲音,吊兒郎當又陰陽怪氣。
趙栩瀟不悅得皺眉。
有她一個不速之客就夠了,怎麽又來一個?
來的還是他們從小到大都很討厭的人……
“喲,這怎麽我們的大小姐也在啊——”
進門的人故意在“大小姐”三個字上加了重音,誰都能夠聽出來他話裏的嘲諷。
都已經這麽說話了,自然是沒有把趙栩瀟當成真正的趙家大小姐。
“堂少爺,我們大少爺病了,最近這段時間誰都不見,您請回去吧。”
老管家也很煩這個陰陽怪氣的人,隻想著盡快打發走。
“生病了?”那人瞬間裝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來,“我這堂哥哥生病了,我做弟弟的自然要上去關懷一下。”
說著,他便朝著樓梯的方向而去。
老管家皺眉,正準備攔的時候,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是趙栩瀟。
快得讓林焰都稍微愣了一下,歪著腦袋看著趙栩瀟,顯然有些不理解她的行為,
“喲,我們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那人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得看著趙栩瀟。
“趙誌一,沒聽見管家的話麽?他不見客,你出去吧。”
說著,趙栩瀟還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門口的方向。
要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剛剛她是肯定不會讓林焰去開門的,讓趙誌一這小子有了發揮的空間,純粹就是惡心自己罷了。
這人,跟他的父母一樣,實際上沒什麽能力,卻心比天高。
認為趙靖諳壟斷了趙家的一切,掐斷了其他分支裏年輕人一切上升的可能。
“趙栩瀟,你不過就是他撿回來的一條狗,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這麽跟我說話!”
這一句話,惹怒的可不僅僅是趙栩瀟一個人。
老管家原本是要開口教訓的,但是有一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林焰不知從哪裏拔出一把匕首來,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把匕首架在了趙誌一的脖子上。
“小焰!”
如果不是趙栩瀟及時阻止,這會兒恐怕已經見了血。
趙誌一嚇了個半死,緩過神來之後,又料定趙栩瀟不敢真的讓人對他動手,就更加囂張,“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在趙家好過。”
“你不想讓誰好過?”
就在趙誌一那狠話剛放完的時候,別墅二樓的走廊上,就傳來了另一個冰冷的聲音。
連帶著客廳裏的溫度感覺都下降了好幾度。
趙誌一剛剛還囂張絕倫的笑容瞬間凝固。
“堂……堂哥。”
他顫抖著喊。
“林焰?還不把刀放下?”
趙靖諳的下一句,就是對著林焰。
少年人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裏,映照著趙靖諳清冷的雙眸。
他下意識得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聽話得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還不滾?”
下一句,又是對著趙誌一。
這下趙誌一哪裏還敢多話,連個招呼都來不及打,轉身就跑,好像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一樣。
“管家,把他們也給我弄出去。”
趙靖諳的視線掃過趙栩瀟和林焰,有些煩躁得甩了甩手。
“等下,我有話要問你。”
趙栩瀟下意識上前,卻又一次被管家攔住。
“大小姐,請你先出去吧。”
管家無奈。
剛剛還站在走廊上的男人這個時候已經不見了,看來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好,我知道了,你告訴他,我就在門口等,一直到他願意叫我為止,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問清楚。”
趙栩瀟這話,明顯是說給二樓房間裏的人聽的。
她清楚,他聽得到。
否則剛剛也不會因為她和趙誌一的衝突,他就出來說了那幾句話。
管家送了趙栩瀟出門,而她也正如她剛剛所說的那樣,就直接站在了門口。
此刻,R國已經來到了深秋。
因為緯度較高,所以在秋天的時候,夜裏的溫度就會變得很低。
她就那麽站在外頭的花園裏,經過的傭人們自然也都是認識趙栩瀟的。
明明是大少爺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個時候卻能讓她在冷風裏受凍,真不知道趙靖諳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幾乎所有經過的人,都搖著頭無奈歎息著走了過去。
沒有人敢忤逆趙靖諳的意思。
管家一早就把消息告訴了趙靖諳。
那個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和表示。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外頭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管家去給趙靖諳送晚飯,敲了敲門進去,就看見趙靖諳站在二樓的窗戶旁,視線落在花園裏站著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