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水花濺起。

男人像是矯健的鯊魚躍入泳池,動作幹脆又優雅潛到了她的身側,寬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腰。

他一手擦去額發的水珠,慢騰騰地掀起眼皮說道:“你是好奇,還是激將法?”

好奇他會做什麽。

還是明知道他會做什麽,非要激他去做呢。

喬惜扭了扭細腰,水是溫涼的,他的身體是熱。

她在冰火之間,身體更加敏感。尤其是他的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在她的身上逗弄,讓喬惜忍不住笑出聲。

“霍先生,別用這招!”

她最怕癢了!

“這招有效,為什麽不能用?”他修長的手指在水下緊緊纏住了她,氣息有些不平穩。

男人在背後吻著她的後頸,一路濕滑到了脖頸,輕輕地吻著。將她脖頸嬌嫩白皙的皮膚,吻得發紅。

喬惜的眼角沁出了難耐的濕氣:“上次說過以後不在這裏的。”

她縮著腦袋,想要躲避他的親吻。

霍行舟輕聲說道:“也沒想要做什麽,解解饞而已。”

嘴巴不老實,手腳也不老實。確實沒有真正做什麽,卻像是什麽都做了。

喬惜被他撩撥得要死要活說道,“我聽嬌嬌說……許氏和天元集團有合作,許星落要負責對接項目,你和她……嗯……”

霍思嬌什麽都會和她這個嫂子說,生怕霍行舟被狐狸精給勾搭走了。

“我和她怎麽了?”他的鼻尖掃過她圓潤的肩頭。

“她為你隆胸。”

這事不是個秘密,霍思嬌將許星落送上救護車的照片發了朋友圈。有一些人說許星落是深情,高高在上的權貴小公主,為愛低三下四。

霍行舟神色疏懶,低頭輕掃了一眼:“假體對身體不好。你不必嫉妒,她整了也比不過你。”

他突然想起最近餐桌上的木瓜紅薯甜湯,以及黃豆燉豬蹄。

甚至還有鯽魚湯。

啞然失笑。

她的小心思,真是藏不住。

“我沒嫉妒她。”喬惜低著腦袋說道。

舒雪說男人都喜歡,多多益善和一手難以掌握。她是腦子進水了,回家就和錢嬸說了幾句。

錢嬸很體貼,直接給她安排上了。

喬惜聽話,每天都吃那些東西。其實她也知道一些方子,但是藥都有三分毒,她不會隨便喝。

卻沒想到還是被男人聯想到了。

“那你是吃醋?”霍行舟故意這般說道,他的手圈住她的細腰緩緩往上移動。

“沒有,隨口一提。”

喬惜意識到話題往危險的方向發展,連忙說道,“我和奶奶說了你的想法,她還是不願意住到小別墅,說是怕打擾了我們的生活。”

其實她很清楚,奶奶在鄉下住習慣了,她怕住在大別墅裏麵束手束腳的。

最害怕給她丟臉,讓霍家人看不起。

喬惜很心疼,卻無法說服她改變想法。

“那我在診所附近給她找一套房,她也能每天看到你。好嗎?”霍行舟的指腹摩挲著她細滑的皮膚,征求她的意見。

“診所住著也很寬敞,也有江月和王朗照看著。之前你給奶奶安排了一個女保鏢,是為了防止蘇家對她下手,現在蘇家已經垮台了。奶奶說每天有保鏢跟著,像是坐牢一樣。”

霍行舟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是已經將人給召回了嗎?她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嗯。”

喬惜抿了抿唇,又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

霍行舟摟著她遊到了遊泳池邊緣說道:“明天馬術俱樂部有個活動,帶你去玩一玩吧。我記得你明天是休息。”

“好。”

“你會騎馬嗎?”霍行舟問出這話,便知道她很大可能是不會的。隻是他思維定式,從前見過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會騎馬的。

喬惜搖了搖頭,發絲擦過他的胸膛,微微發癢。

“那我教你。”他在俱樂部養了一匹馬,長得膘肥體壯非常漂亮。霍行舟的騎術也很高超,算得上是頂尖的業餘選手了。

貴族的培養方式,和普通人確實不同。

喬惜越接觸,越覺得霍行舟是神秘,高貴,凜然的。

“好。”

喬惜應了一聲,她拉著泳池兩側的扶杆往上走。可沒想到男人攔腰將她扯下了泳池中,濺起四處的水花。

喬惜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先預習。”

“霍先生,騎馬還能預習嗎?這裏又沒馬。”

“誰說的。”

男人話音落下,將她壓在泳池壁上。他的手掌墊著她後背,以免劃傷。

“今天教你馬術的最基礎的一個要點,輕快步打浪。”

他的手劃過她的大腿,握住了她的腳踝處。

“霍先生?”喬惜蹙著眉頭,不解。

他聲音喑啞,緩緩說道:“在快步時,騎手隨著馬的步伐做一個起立和坐下的動作,便是打浪。”

話音落下。

遊泳池內水花飛濺,高高低低,漫到了邊沿。

喬惜一遍遍預習。

……

一夜打浪。

晨光熹微。

喬惜慵懶地在被窩裏滾了一圈,又重新滾到了溫熱的懷抱裏。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對上那雙清明的眸子。

腦海裏劃過昨晚遊泳池一幕幕,**四射的水花翻騰,淹沒了他們的情潮。

很……難為情。

她粉白的臉頰,發熱。

“下午兩點去馬術俱樂部,我先去公司一趟。”霍行舟掀開被子站起身,當著她的麵將白襯衣穿上,又一顆顆將扣子給扣上。

喬惜的視線往下看,他也不躲閃,緩緩將西裝褲給穿上。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眼神漫不經心地看向她:“昨晚沒看夠?今晚可以繼續看。”

喬惜的臉頰一陣發燙,“霍先生趕緊去公司吧,別耽誤時間了。”

她看夠了。

反反複複,仔仔細細地看夠了。

“嗯。”

他穿好衣服,叮囑道,“我讓錢嬸給你熬了一碗薑湯,下樓後就喝掉。昨晚我沒克製住,在水裏待的時間太久了。”

喬惜連忙製止道:“你快走吧,我會喝的。”

再說下去,她要無地自容了。

騎馬何止是一個基本要點呀。

男人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眼眸緩緩輕掃了她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喬惜使勁拍了拍臉頰。

她怎麽那麽輕易就被男色蠱惑呀,在那種時候他說什麽,她就像是喝了迷魂湯似的照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