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看什麽?”

“霍先生,那輛瑪莎拉蒂是不是周少的?”

喬惜隻知道周煜擁有一輛瑪莎拉蒂,但她不記得他的車牌號。隻是,剛才她從半升起的車窗裏好像看到了他的側臉。

模糊的,也不確定。

霍行舟眼神微閃道:“你先上車,我去看看。”

“不用了吧,可能是我看錯了。”

“先上去等我。”

“那好吧。”

喬惜坐到了車裏,看著霍行舟往那邊走去。

那輛瑪莎拉蒂距離他們有一百多米遠,停在比較隱蔽的位子。不知道裏麵激烈成什麽模樣,外麵才在搖晃。

車窗沒關嚴實,露出一條縫隙。

能夠看到周煜衣衫淩亂,襯衣大開,意亂情迷的樣子。他壓著一個女人,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叩叩。

霍行舟敲了敲車窗,驚起一對野鴛鴦。

周煜頓時拿過外套將舒雪整個人都蓋住了,他貼著女人的身體歪過腦袋看著車窗外緊張地說道:“霍,霍二?你怎麽在這?”

霍行舟探究地看著他:“那你怎麽也在這?”

周煜幹笑了兩聲說道:“來約會,我……這裏環境好。”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種時候被霍行舟給發現。

舒雪躲在外套底下大氣都不敢出,這要是被霍行舟看到臉,她以後就沒臉見他們夫妻了。

都怪周煜!

非要試試更刺激的!

她沒忍住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

“嗯……”

周煜疼呼了一聲。

“霍二,要不你先……先回去吧。男人嘛箭在弦上,你懂的。”他的俊臉潮紅,眼瞳的深藍色更加濃鬱,確實挺煎熬的。

霍行舟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

“我不走,你又如何?”

“求你啦!”周煜忍得要命。

“加一周的班。”霍老板提出了無良的要求。

周煜的額發被汗濕,眼尾拉長一抹濕紅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答應!”

“別折騰出人命。”

霍行舟丟下一句話便回了車內,找了一個借口敷衍喬惜。

舒雪生氣地掀開外套看向周煜,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都怪你!我差點就丟盡臉麵!”

“都是我的錯,別氣。”

周煜哄著她,幾分小意溫柔。他慣會哄女人的,沒誰能在他手底下堅持幾個回合。

舒雪翻了個白眼,想起家人的催促又一陣不耐煩。

她摟住周煜,親吻著他的唇陷入到了更深的欲海裏。

“周煜,有本事就弄到我求饒。”

“我的本事大著呢。”

……

距離瑪莎拉蒂不遠處的寶馬車內。

許星落厭惡地關上車門:“這些人真是不分場合**。”

她坐在駕駛座,看向副駕駛的向淮問道:“向淮哥哥,你沒事吧?”

向淮臉色難看,隱忍著憤怒。

許星落吐槽道:“都怪那個鄉下丫頭,她傷了你害你輸了比賽。”

“這筆賬我會討回來的。”

向淮眼底晦澀怨恨,他手段狠辣。對付不了霍行舟,難道還不能給村姑一個教訓嗎?

他要她痛徹入骨。

許星落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問道:“向淮哥哥,上次我拜托你給我查的資料怎麽樣了?”

她和許光耀準備從醫院的專家入手,解決掉柳宗雲這個心腹大患。

許星落找了向淮,希望調動他的人手。

“全都查清楚了,包括他們的家庭,個人習慣以及經曆。待會就發給你。”向淮有點疑惑,“你查這些做什麽?”

上回是做親子鑒定,這次又查海城市醫院專家團隊的資料。

許星落心虛地解釋:“我擔心二舅舅,想看看這些專家到底有沒有本事。”

“星落,你真善良。”

向淮看她,自帶濾鏡。

哪怕許星落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他都覺得是別人逼迫的。

“向淮哥哥,真的謝謝你。”她抬眸,精致的臉蛋綻放著笑意,純白美好。

向淮看得愣了神,他伸出手緊握住她的小手說道:“星落,能不能放棄霍行舟?我會娶你,保證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他太貪戀她了。

這段時間,寂寞的夜裏總會拿出那一晚的照片反複看。腦海裏一遍遍播放,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又如何纏綿迎合。

每個夜裏,他都靠著這種遐想度過。

他的身體幾欲膨脹。

“星落,我會愛你的。霍行舟能給的,我也能給你。帝都向家並不比霍家差呀!”

他深情款款。

許星落緊緊咬著唇,眼眶盈出了濕意:“對不起,我愛他,非他不嫁。”

帝都向家是不比霍家差,可向家有三個兒子,向淮是最不受器重的小兒子。

向家就沒打算將家業交到他手裏,如今他賽馬賭輸了明年和鍾家的訂單,想必向家會對他更加失望。

許星落是個明白人。

她自私自利,隻想撿現成的好處。

“星落,他看不見你的好。霍行舟眼瞎了,一心隻有鄉下丫頭。”向淮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許星落一臉痛苦:“我能怎麽辦呢?喬惜趁虛而入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日夜都沉浸在痛苦裏,恨不得……死了算了。”

想到許星落曾經自殺的行為,向淮連忙抱緊她說道:“我會幫你的。”

許星落苦笑了一聲,淚眼婆娑失落地開口:“幫我什麽?難道喬惜還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會!

向淮在心裏暗暗說道。

一定讓她消失!

向淮被許星落PUA得非常成功,就是一條聽話的舔狗。

隻要她一個暗示,他便赴湯蹈火!

……

霍家小別墅。

喬惜進門就找出了醫藥箱,研磨藥粉。

“霍先生,你把衣服都脫了。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她將東西放好,轉身對男人說道。

麵容清俊的男人靠在床邊,慵懶地說道:“手疼,腿疼。我自己沒法脫,你幫幫我。”

喬惜無奈地走到他身邊,將他的外套和襯衣都扒開。

白皙的手指落到了他的皮帶扣上,頓了頓。

這種名牌皮帶,最出彩的設計就是皮帶扣頭。款式繁多,裝飾也各異。

喬惜左右扯了扯解不開,又試了試上下的,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