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耀坐在駕駛座,將林肯車開到了公司。

又兜兜轉轉了幾趟車,才到了碧園小區。

他受挫,便喜歡去沈詩韻這裏找快樂。

許光耀按下電梯,到了16層。

輸入指紋,密碼鎖便打開了。

沈詩韻見到他,雀躍地撲到了他的懷裏。她摟著他的脖頸撩撥道:“猜猜,我今天有什麽驚喜要告訴你?”

“什麽?”

許光耀解開領帶,脫掉西裝丟到一邊。

他心裏鬱結難消,摟住沈詩韻的腰肢就忍不住親吻,直接將她壓到了沙發上。

動作粗暴。

他此刻就將她當成了泄氣工具。

沈詩韻哎喲了兩聲,抵著他的胸口媚眼如絲說道:“老公,別那麽猴急。你還沒聽人家說話呢。”

“你這聲老公,比柳慧敏叫得好聽。”許光耀又埋頭亂拱。

他扯掉了她的吊帶紅絲絨裙,在白皙的皮膚上吮出一個一個紅印。

沈詩韻抱著他的腦袋說道:“老公,我懷孕了!”

許光耀愣住了。

他和她拉開距離說道:“真的?”

“是呀。用了驗孕棒,還去醫院做了檢查有五周了。暫時還不能看出性別,到時候我去私人機構測一測。”

“女兒和兒子,都可以。”

許光耀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你真棒。”

這些都是背叛柳慧敏的證明,他覺得痛快。那個女人還沉浸在編織的幸福裏,柳家也沒發現他的行徑。

他在陰暗處,狠狠報複,幻想柳慧敏知道的那一天會有多痛苦。

但他有理智,不會說出來。

或許等柳慧敏死的那一天,他會站在她的床頭將這些年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說出口。看她痛苦,看她死不瞑目,以此報複柳家。

看吧,掌上明珠依舊是他玩弄股掌的玩具。

沈詩韻靠在他的懷裏笑著說道:“希望是個兒子。光耀,我最大的願望,就想和你生兒育女一輩子在一起。”

許光耀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他看來,女人就該柔弱體貼會說好話,哄他高興。而柳慧敏當年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不經意就流露出骨子裏的傲慢和高貴。

還總是買名牌送他,用錢羞辱他。

“詩韻,委屈你了。除了名分,我什麽都可以給你。”許光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沈詩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上次你說要去查二十二年前海城市醫院出生的女嬰,查到了嗎?那個孩子真的沒死?”

她真的擔心那個女孩出現,搶走了星落的一切。

他們多年的經營都會毀於一旦。

“查到名單了,已經縮小了範圍。我派人去查具體情況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鎖定人選。到時候我讓老毛將她送去境外,這輩子別想回來。”

許光耀語氣冷漠地說道,仿佛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而是仇家。

“光耀,不要出任何紕漏。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盡管說。”沈詩韻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

“你好好養胎就是了。其他的事,有我。”

許光耀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她的手裏,“日常花銷別太節省,我做了這麽多生意還是有點錢的。柳慧敏壓根就不管我的錢。”

因為柳家足夠有錢。

所以不會查他的賬。

沈詩韻在他臉頰吧嗒親了一下。

“光耀,遇到你是我的福氣。”

許光耀摟著她的身體,心裏那些憤怒漸漸消散。隻有沈詩韻懂他的心思,家裏都是些不省心的東西。

尤其是許雲夜。

……

午後。

霍家小別墅。

喬惜四肢酸痛,她穿著柔軟麵料的碎花連衣裙整理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來霍家幾個月,也收到不少禮物。

這麽一收拾,竟然鋪滿了一地。

這些禮物都是人家的心意,她不能隨意處理,更不能帶走。

喬惜很珍惜,一點一點整理好。

錢嬸來回走廊好幾趟了,一臉擔憂地往裏麵看。她知道少爺和少夫人最近鬧矛盾,聽夫人說他們要離婚。

這太嚴重了。

她忍不住跑到客廳裏麵給霍行舟打了一個電話:“少爺,您快回來吧!少夫人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誰閑著沒事收拾東西,自然是想走呀!

“少爺您再不回來,老婆都沒了。”

錢嬸加重了語氣,故意說得很嚴重。

半小時後。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

男人身穿西裝革履,像是剛從應酬場上回家。他渾身還帶著淡淡的酒氣,特助陳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錢嬸看著他渾身寒意凜冽,突然有點後悔。

少夫人這回好像還在擺弄那些首飾盒,她是否謊報軍情了。

“少爺……”

“她在房間裏收拾東西?”男人解開西裝扣,將外套脫下遞給她。

“哎。”

錢嬸接過外套,“少爺,我看少夫人她……”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自家少爺邁著長腿上樓了。她探了探腦袋,心想著可別打起來呀。

老陳站在客廳裏客氣地說道:“少爺剛從酒會回來。這回應酬喝了不少酒,還吐了兩回。你給他準備個蜂蜜水吧。”

“好,我立刻就去。”錢嬸怪自己疏忽,連少爺臉色蒼白都沒有注意。

年輕人不能喝太多酒。

昨夜又是酒氣熏天回家,在車裏折騰了不少時間。

她都聽到響動了!

也真是不知節製!

可兩人新婚燕爾,情意濃烈怎麽過了一天就要離婚了?

真想不明白。

錢嬸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家少爺私下多麽悶騷,每回都是套路少夫人。

……

小別墅主臥。

喬惜將首飾盒全都擦了一遍,重新放了回去。她又收拾出一些長袖連衣裙,放到了行李箱裏。換季了,她得騰出衣帽間的空間。

裏麵都是杜鵑和霍思嬌讓品牌方送來的夏季新款,快裝不下了。

房門被大力推開。

她被嚇了一大跳,回頭才看到男人冷著臉出現在房間裏。

“霍先生,您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他最近應該很忙的。

霍行舟看著地上的行李箱,裏麵已經裝了一半的衣服,走到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