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操作手機,將定位發送到了周煜的手機上。

他語氣平靜地給周煜發了一條語音:“喬惜的朋友也在會所裏,你多照顧。一個女孩子失戀喝悶酒不安全,麻煩你找代駕送她回家。”

喬惜看著他的操作都驚呆了!

等他再次將手機放到一邊,喬惜才傻傻開口:“你說天元集團的一名員工就是周少呀?”

“不然呢?”

燈下男人麵冠如玉,“他們的事,自己解決。”

“霍先生,你怎麽……”喬惜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詞,“老奸巨猾。”

他真能演戲!

什麽都沒有暴露。

天元集團的一個員工,我老婆的一個朋友。

仿佛是一個巧合,讓舒雪和周煜又湊到了一起。

霍行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確定要用這個詞形容我?”

他的眼底藏著暗色,語調慢條斯理的,仿佛在和獵物周旋。

喬惜本能地有點緊張。

她輕咬貝齒,努力找其他替代詞。

可整個人被男人強大的氣場掌控,壓製性地撲倒。

男人的氣息舔過她的耳鬢,雙手扣著她的雙手,沙啞的嗓音響起:“老奸巨猾這四個字,我隻占了一個。”

隨即。

他渾身清冷的氣味將喬惜籠罩,她像是一條渴死的魚。

渴求他一點甘霖。

在這種事上,他是絕對掌控。

她是腦袋空白隨波逐流。

明明都看過舒雪給的那些素材,為什麽他能學以致用,甚至舉一反三。而她隻有手忙腳亂,被動承受。

喬惜氣息滾燙急促,還沒忘記問出那個疑惑:“霍……先生,四個字……占了哪個?”

她腦子一陣一陣過電,腳趾蜷縮。

難耐。

“換個稱呼告訴你。”他遊刃有餘。

薄唇移到她圓潤白皙的肩膀上。

她身材極好,看著瘦該長的地方卻一點都沒少。霍行舟愛死了她這一身媚骨雪膚,反複揉捏反複占有不知疲倦。

喬惜紅唇微張:“老公……”

他就愛聽這個。

“告訴我……”

她腦袋裏沒有別的念頭,隻被衝撞得剩下了一個。

老奸巨猾這個成語,還能拆成四個字嗎?哪個字和他有關?

男人眸色黑沉,聲音克製禁欲。

嗓音極為清冷,薄唇吐出一個字:“巨。”

巨這個字,最開始出現在西周金文。

古漢語字典解釋為:大。

很大。

……

夜深了。

富春園會所裏。

舒雪坐在大堂看著淩晨限定的美男時裝秀,據說這是會所從孫威猛和周煜身上得到的靈感。他們上次策劃讓會所小姐姐們穿絲薄半透的裙子走秀,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於是富春園每周都會推出一場走秀,有男有女。

男的肌肉性感,女的身材嬌美。

確實很懂怎麽吸引客流。

舒雪連著灌下了三杯長島冰茶,腦海裏恍惚地猜測霍行舟說天元集團的員工到底有多帥。

大堂裏口哨聲不斷。

燈光都暗了下來。

舒雪醉眼朦朧托著下巴欣賞美男走秀。

她的麵前落下了一片陰影。

她的視線落到了對方的雙腿上,修長有力是雙好腿。再移動到腰部,黑襯衣都能隱約看到裏麵的人魚線,騷氣。

視線再向上看寬闊的胸膛,精致的鎖骨,性感的喉結。

最後目光落到了那張俊臉上,五官立體有點混血的神秘感。

好熟悉。

周煜?

舒雪瞬間酒醒。

“天元集團的一個員工?”她站起身搖晃著端詳周煜,“你別晃!”

“是你在晃!”

周煜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喬惜失戀喝悶酒的朋友?”

“誰失戀。”舒雪嘴硬,“我這是高興!”

“別嘴硬,放不下我就直說!你不是要和相親男過夜嗎?怎麽一個人跑出來喝悶酒?他滿足不了你還是看不上你?”

“瞎說!”

舒雪伸出手指指著他,“就知道汙蔑我,我不是隨便的人。”

周煜扶著她往外走,耳邊會所裏的喧鬧漸漸遠了。

他說道:“你不隨便,咱倆就不會鬼混到一起。”

“沒有!”

舒雪深吸一口氣,強調道。

她沒那麽隨便。

除去上大學正經交往的男朋友之外,周煜是她衝動之下胡來的第一個男人。

都怪他長相太勾人。

那一夜她喝了酒,沒有控製住。

一發不可收拾。

周煜哄著說道:“沒有就沒有吧。我去找個代駕……”

他那輛瑪莎拉蒂就停在會所外麵的停車場裏,會所也提供代駕服務。

不一會兒,代駕就到了。

他扶著舒雪坐在了後排說道:“去你家還是我家?”

“你……我……隨便!”舒雪生氣地說道。

周煜吐槽道:“還說自己不是隨便的女人!”他對代駕說道,“去碧園小區。”

還是回他家吧。

車子緩緩開動。

街上很安靜,隻有零星的路人在行走。燈光明明滅滅地掃過他們的身上,周煜低頭看到了雙眼緊閉,一隻手還摸著他胸的舒雪,冷哼了一聲。

“說句放不下有那麽難嗎?”

他的身材,他的技術,都是數一數二的。

放不下才正常。

偏偏要嘴硬。

為什麽非要相親,將自己交給一個不確定的男人。

婚姻的美好能持續多久呢?

車子開到了碧園小區。

代駕拿了錢直接走了。

周煜和舒雪遲遲都沒有下車。

隻能看到那輛瑪莎拉蒂晃了晃。

周煜端著姿態,發出警告。

“喂,舒雪。我讓你再占最後一次便宜,你別得寸進尺!”

“別脫我衣服!”

“你不把我當男人嗎?”

“別以為喝醉了就可以不負責?舒雪,你手摸哪呢!”

……

隔天。

海城市公安局也不平靜。

許光耀被單獨帶出來取樣,他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為什麽要取樣?”他進警局後都是一股氣定神閑,覺得有了律師的幫助能夠減輕罪刑。甚至還妄想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無罪釋放。

但警員的這一出,打亂了他的節奏。

事情有點超脫他的掌控了。

警員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虧你給我們提供了線索。”

“我?”許光耀懵了。

“你說當年的死嬰埋在許家別墅的後山竹林,結果真的挖出來了。我們要做一份你和死嬰的DNA比對。若是對得上,我們又掌握了一份線索。”

許光耀聽後,心髒驚厥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