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單力薄。

方悅害怕極了。

她也終於體會到孤立無援,被暴力鎮壓的滋味。

向淮將她的手腳用酒店浴袍的係帶給綁了起來,方悅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她挪動著身體,叫苦連天。

許星落將手機放到一旁,扯起她的頭發啪啪兩個巴掌扇了過去。

她不解氣,又狠狠扇了一記耳光。

“喜歡打人是吧?罵我是野雞還要我下跪是吧?”

“方悅說話,誰是野雞?”

方悅被打得眼冒金星,她還嘴硬:“你打了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假千金,囂張跋扈難怪被拋棄!柳家說你會坐牢的!”

就因為在柳家偷聽了那些話,她才放肆欺負許星落。

沒想到許星落身邊還有個舔狗。

許星落冷笑了一聲:“坐牢?你得罪了霍行舟和喬惜,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一個村姑連後路都沒有,還敢詛咒我坐牢?”

她抬起腳,踹在方悅的肚子上。

方悅疼得冷汗直冒。

“許星落,你這賤婦!爛貨!”

啪!

“臭魚爛蝦!”

啪!

方悅罵一句,許星落就打一巴掌!

直到方悅沒有力氣,像是一條死狗趴在地上喘氣。她清秀的臉蛋已經是掌印斑斑,紅腫得厲害。

許星落嗤笑了一聲:“向淮哥哥,你去外麵等我。有些事,我還要問問她。”

向淮不疑有他,直接走出門。

許星落看著房門關上,才蹲下看著方悅。

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問道:“方悅,柳家真的知道五百萬的事了嗎?你還聽到了什麽?”

方悅滑頭,在柳家住了一晚居然還偷聽主人家說話。

剛到時唯唯諾諾,狂暴跋扈的性子一天都藏不住。

“呸!我憑什麽要和你說?”方悅惡狠狠地瞪著她。

許星落冷眼看著她:“你還想吃苦頭?打人隻是開胃菜,我有許多種辦法對付你。比如……”

她湊到方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方悅的臉色煞白,驚恐地看著她:“我告訴你,你今晚能放過我?”

“我說話算話。”

方悅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就聽到他們說五百萬,還有西南發現了李大明的蹤跡,已經派人去找了。他們說,隻要把李大明找回來,你和許光耀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許光耀逃不了無期徒刑,而你包庇也要處三年的有期徒刑。”

總之,父女都得去坐牢。

許星落的後背生出涼意,這就是相處二十多年的親人呀!

他們一心想要送她去坐牢!

真令人寒心!

許星落逼問:“還有嗎?”

方悅哆嗦了一下,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了。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了,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的。”

方悅悔的腸子都青了。

許星落羞辱性地拍了拍她的臉蛋:“方悅,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因為,我很確定你不是柳慧敏的女兒。”

她笑了兩聲,毫無溫度。

“方悅,再得罪我。你就等著下地獄吧,我說到做到。”

方悅身體繃緊顫抖:“你……你知道誰才是柳慧敏的女兒?”

“我有這麽說嗎?”

許星落還想教訓她幾句,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屏幕,看了一眼那個眼熟的號碼,臉色微變。

“方悅,今晚算你運氣好,放過你了。”

她說完,穿著睡衣走出房門。

方悅趴在地上,手腳還被捆綁著。

她挪動身體試圖解開,動一下身體就疼得厲害。剛才許星落說的那些話,她都記在了心上。

許星落毆打她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她有可能是柳慧敏的女兒。

親子鑒定明明沒有出來!

連柳家都不確定。

許星落為什麽那麽肯定?

她說她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還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隻有一種可能,許星落真的知道誰才是柳慧敏的親生女兒!

方悅口腔裏都是血腥味,她趴在地上心裏醞釀著怨憤,思考該怎麽利用這個信息!

許星落太得意忘形了,反而自己泄露了重要線索。

等著瞧吧!

她是輸了,可許星落也得意不了多久!

也許,用這樣的信息去和柳家交換,還能得到一點什麽。

……

許星落走到了長廊,向淮還在等著。

“星落,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向淮哥哥我餓了,我想吃城南那家桂花糕,你能替我去買嗎?”

向淮有點猶豫:“這麽晚了……”

許星落可憐地看著他:“你不願意嗎?可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呀。”

向淮瞬間就心軟了:“好,我去給你買。那你在酒店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的。”

“嗯嗯,你去吧。”

許星落甜甜地說道。

等向淮一走,她就往酒店的消防通道走。

她扶著樓梯,走下一步步台階,腳步輕巧。

感應燈時亮時滅。

突然,一個拐角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扣在了牆邊。

許星落的腎上激素瘋狂分泌,她試探地喊道:“北庭哥?”

她麵對牆,根本看不清身後的人。

男人將她鬆開。

許星落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他,眼前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和一個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依稀能夠看出熟悉的模樣。

“北庭哥,你要嚇死我了。”

霍北庭的聲音微啞,狹長的眸子更像是啐了毒液:“你們父女連人都敢殺,連這點驚嚇都受不住?”

“比不上北庭哥臥薪嚐膽。”

霍北庭冷眼看向她,伸出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挑了挑她的肩帶。

她露出的皮膚帶著歡好的印記。

霍北庭嗤笑了一聲:“向淮能滿足你?這次我回來多虧你在國外那麽多姘頭。要是你嫁給霍行舟該有多好,我都能想象他頭頂一片草原了。不然,今晚陪陪我?”

誰能想到海城第一名媛,在國外放浪形骸呢。

許星落一直都不安分。

那膜破了,也能去私人醫院補。

她在國外,玩得很開。

許星落不自然地笑了笑,將肩帶重新撥了回來:“北庭哥說笑了,我們可是合作關係。”

霍北庭低聲笑道:“人盡可夫的表子還要立牌坊?”

許星落麵色鐵青。

被人當麵羞辱的感覺並不好。